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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凭子贵 03-第1章

小说: 夫凭子贵 0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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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缓缓的下降着高度,瀚瀚的一颗小头颅几乎贴上了玻璃,着迷的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白云,还有那些仿佛玩具似的小房了。 

  终于孩子心性的瀚瀚看腻了窗外的风景,转过头来看着脸色有些疲累的妈妈,关心的问道:“妈咪,你还好吗?” 

  一句短短的问候几乎逼出了新荷脆弱的泪水,她探手抚向儿子软软的头发,扬起了笑容。“妈咪很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天真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心,懂事的一点也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 

  “傻瓜!”感动啊!不舍呵! 

  瀚瀚是一个这么体贴的孩子啊! 

  这么多年来独自抚育他的苦,其实并没有白受,因为他是老天爷给她的最好礼物。 

  “有你陪着妈咪,妈咪怎么会累呢?”不想让孩子担心,新荷漾起了更温柔的笑靥,安抚着他的不安。 

  “那妈咪那次为什么会昏倒?”这几天家里几个阿姨来了又去,让他都没有机会把事情问清楚。 

  见孩子提到自己的昏倒,新荷的眸中闪过一抹伤痛,看来自己那次的昏倒已经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某种程度的影响,她以后得要更小心些了。 

  “妈咪只是太累了,这几天已经休息得够了,所以小瀚瀚就不要担心了。”柔声的保证着,终于见到瀚瀚脸上漾起释然的笑容。 

  “妈咪!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盘旋心头几天的忧虑终于放下,瀚瀚软软的童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呢! 

  望着儿子闪闪发亮的瞳眸,一种打从心底溢出的满足感在转瞬间涌上了心头。 

  慈爱的揉了揉儿子软软的头发,新荷温柔的说道:“我们要去美国。” 

  “美国?!那是什么地方?”在他小小的世界中,一直只有妈咪和几个阿姨们,美国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 

  略略的犹豫了一下,新荷不能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她有责任让孩子能够生长在父亲的庇荫之下。 

  毕竟她再能爱他、保护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再不说,只怕孩子永远都无法享受到他该有的父爱。 

  “瀚瀚想要爸爸吗?”瀚瀚从来就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自从有一次他的问题惹来了她的泪水之后,他就不再问起关于他的爸爸的事情。 

  “这……”小小的嘴紧紧的抿着,瀚瀚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希望蚂咪哭泣,可偏偏又想要知道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只有他没有。 

  看着瀚瀚为难的模样,新荷的心一揪,一把揽住了瀚瀚就往怀里塞。“你不用怕妈咪会伤心,只要告诉妈咪你的想法就行了。” 

  终于在新荷的温柔中,瀚瀚迟疑的点了下小小的头颅。 

  “那妈咪就带你去找爸爸,好吗?”泪再次夺眶,可为了不吓着孩子,她勉强的隐忍住,同时向瀚瀚保证道。 

  “嗯!等我们找到爸爸,我要爸爸妈妈和我住在一起,然后一起带我去动物园看无尾熊、看企鹅。” 

  完全没有察觉新荷的泪水,瀚瀚就如同一般孩子似的说着自己小小的愿望。 

  沙哑着嗓子,新荷许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诺言。“好,我们就去动物园玩。” 

  如果他不恨她的话,或许这个诺言会有机会实现的。 

  是啊!如果他不恨她的话,但那只怕很难啊!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得要办公。”无奈的打断了母亲的滔滔不绝,没有办法办公的席慕城索性丢开手中的笔,求饶似的说道。 

  真不知道今天要算是什么鬼日子,不但公文堆成像山一样,就连母亲也莫名其妙的来插上一脚。 

  “不行!”简单的两个字,打断了席幕城的奢想,今天邵雅君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给说清楚。 

  “妈……”无奈的低喊了一声,看着母亲坚定的表情,席幕城知道她今天真是吃了秤坨不愿放过他了。 

  既是如此,他干脆也把话挑明了说,也省得罗星羽整日在他的耳朵旁鬼叫鬼叫的,说他太过放任自己的妈妈和秦烙梅胡搞。 

  于是他敛去勉强挂在脸上的浅笑,正色的对母亲重申自己的立场。 

  “我说过我这辈子的新娘只会有一个,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娶别人。”明知这句话绝对会引起母亲的勃然大怒,可他知道事情是该挑开来说的时候了。 

  “她?!谁?!”突如其来的话,让邵雅君突地愣住,但随即另一抹人影便窜进了她的脑海之中,让她忍不住的脸色大变。 

  察觉母亲脸上那种不悦的神态,席幕城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指的是谁了。“看来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没有被邵雅君脸上的怒意所影响,他的态度仿佛不是在谈母亲的禁忌,而是在闲聊着天气一般闲适。 

  “我不准!”双手紧握成拳,邵雅君低吼着,略显老态的脸上有着无比的怒气与坚持。“那个女人压根就配不上我们席家。” 

  “所以别逼我结婚,这辈子我是不会结婚的。”席幕城斩钉截铁的说道。 

  曾经他也像是世人一样渴望着爱情和婚姻,可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背叛却彻底的致了他的想望。 

  提出方新荷不过是拿来当个挡箭牌,因为他知道母亲不喜欢她,也不愿意接受她,而这样的情况正可以阻断母亲烦人的言语。 

  “烙梅究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试着去爱她呢?”看着儿子脸上那丝毫不容许转目的态度,邵雅君收起的人的气焰,疲惫的问道。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一直以为方新荷那个小家碧玉配不上他们席家的高贵,所以万分阻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的逼走了方新荷。不但如此,她更对秦烙梅伤害威胁新荷的举动睁只眼、闭只眼,只祈求能将方新荷赶离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也希望席幕城能将对她的痴狂爱恋转变成恨,让他从此忘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转而接受她为他挑选的新娘。 

  如今爱真的转变成了恨,但是那恨却也带走自己儿子所有的喜怒哀乐,他变得深沉,甚至整天埋首于公事上。 

  他身边的女人没有断过,可要不就是三流的影视小明星,要不就是高级交际花,而且更换的速度之快,常常令人忍不住的咋舌。 

  所以邵雅君急了,在早上席幕城另一则绯闻见报之际,再也按拣不住的冲到儿子的公司,准备逼迫他娶秦烙梅。 

  “她很好!”席幕城言不由衷的赞美着秦烙梅,但他的下—句话又随即打碎了邵雅君心中方起的奢望。“但我对她从来没有一丝情感。” 

  一个骄纵的富家千金,席幕城翻了翻白眼,她那不断挑衅的行为早已经磨去了他所有的耐性。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邵雅君仍然不死心劝道。“烙梅那孩子人长得漂亮,家世也与我们相当,真的是个不错人选。” 

  “对她,我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实话实说的绝了邵雅君的希望,席慕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耐心。 

  昔日深厚的母子之情早在这几年中一点一滴的消耗殆尽,唯一剩下的只是自己该尽的责任。 

  眼见儿子屡劝不听,向来养尊处优的邵雅君也开始让愤怒取代了仅余的耐心。“既然你说不听,那我们席家也不需要这样的继承人。” 

  邵雅君狠话一撂,但见席幕城只是朗朗一笑。“妈,若是你当真不想要我这儿子,我也是无所谓的。” 

  “可……席家的产业,你真的也不要了吗?难道你真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打一辈子的光棍,甚至连我这个生养你的母亲也不要了吗?” 

  疲惫的闭了闭眼,席幕城的心几乎可以说是冷的,什么母子亲情,其实都敌不过对金钱的渴望。 

  为人母的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快乐吗?难道她真的以为他只要坐拥在一堆的财富之上他就会快乐吗? 

  “我没有不要您,是你一点一滴的把我对你的爱全给淘了个空。”终于不再隐忍心中的怨慰,席幕城毫无保留的说道。 

  这样的指控来得又急又快,让上了年纪的邵雅君几乎承受不住,她抬手紧紧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眼光直扫向席幕城。 

  “难道就只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连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妈咪也不要了吗?妈咪也是为你好啊!” 

  “真的是为我好吗?”眸光在转瞬之间变得凌厉。“我想你是为了财富权势多一些吧!如果今天新荷也是大富人家的女儿,你还会这么反对吗?” 

  一句话堵得邵雅君哑口无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儿子的眼中,她竟是那么的嫌贫爱富。 

  “我……我只是……”她尝试着想要解释,可是在面对儿子那种甚至可以说是含恨的目光时,她退缩了。 

  席幕城看着母亲眼中的震惊,一股子的后悔攫住他的心,他不是刻意要伤母亲的心的。 

  只是她的逼婚让他忆起了新荷的不告而别,他想自己的怒气或许不仅仅只是源于母亲,还有更多的是对新荷的吧! 

  不想再迁怒别人了,席幕城疲惫的摆了摆手,试图温言的说道:“妈,我想今天真的不适合谈这事,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邵雅君张口欲言,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中唯一浮现的是儿子疲惫的背影,还有他那指控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夜色如水,但萧瑟的冬天却仍让人忍不住的泛起了一股子的寒。 

  席幕城好不容易摆脱了母亲后,突觉满心的烦躁,为了不再让人打扰,他立时抛下一堆待问的文件,破天荒的赶在午夜以前回家。 

  家?!这个名词突地在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也让他止住了急放下车的身躯。 

  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席幕城一个人坐在车子里,远眺着那间隐蔽在一条小巷子里的平房。 

  在满是高楼大厦,寸土寸金的纽约市里,这样的平房算是奇葩与异数,也渺小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很多人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搬走,以他的身份与地位,什么样高科技的先进大楼他住不起,何必屈居在这样一间的小房子里。 

  他都只是笑而不答,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留着这间房子,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曾经有过的刻骨铭心。 

  因为这种刻骨铭心,他曾经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再踏入感情这淌浑水。 

  突然间坐在驾驶座的席幕城眼尖的看到房外多了一团包裹似的东西,而那东西方才好像还蠕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鬼东西?!该不会是游民占据了他的房门吧! 

  就算他不常回家,但这也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于是没有时间多想的,席幕城立时打开车门,跨出修长的腿,三步并两步的就这么急急走到那团东西的面前。 

  藉着晕暗的灯光,他只能隐约辨认出那团东西的前面是个旅行用的行李箱,然后上面则披盖上一件宽大的暗红色披风。在转瞬间原本心头的气急败坏逐渐的被另一种猜测所掩盖,那件暗红色的披风是那么的眼熟,他的眼前几乎已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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