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使(出书版) 作者:朱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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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年了,若非我负伤休养,早已亲自接她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拖下去。”佛拉斯一脸坚决地望着水柱中映现的女孩。
“陛下,您千万不能冲动,我们和天使长有过约定,在天使安转世十次之前,双方都不可以干涉她的转世。”安培着急地劝道。
“哼!我才不管那家伙说过什么,你真的相信他们不会影响她的转世?他们不动是因为在那一战遭受重创我们休养生息,他们亦乘机恢复,现在双方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一定会下手,我不能让他们再次从我面前抢走她。”佛拉斯嘴角噙着一抹笑。
“可是--”
“不用再说了。安培、贺贝里,我知道和天界发生战争,全是因我的私欲而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佛拉斯直视两人。
“陛下,我们永远支持您的决定。”安培和贺贝里同声回答。
佛拉斯微微一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安培躬身道:“辛苦谈不上,不过我和贺贝里都认为自己不适合做这种工作。”
“你们是我的左右手,不论是领导力、智慧皆属一流,怎么会不适合呢?”佛拉斯扬扬眉。
贺贝里迟疑半晌才问:“陛下,您该不会要我们再…”
佛拉斯欣赏的看着他道:“没错,我要暂时离开冥界,所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决定。”
“陛下,您要到人间去找天使安?”安培对这问题的答案虽已有数,但仍问了出来。
“对,我要赶在天界那些家伙之前让安记起我,恢复前世的记忆。”佛拉斯眸中闪着激烈的火光。
“陛下,如果让天界知道,恐怕又会引起一番骚动。”安培试图打消佛拉斯私到人间的意图。
佛拉斯冷笑道:“我才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就算要再打上一仗,我也在所不惜。”
安培和贺贝里望着他们的王,皆忆起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以及佛拉斯与天使安之间深厚的感情。
为了天使安,冥王不惜挑起冥界与天界之间的战火,而天使安更为冥王付出生命,甚至沦落人间,尝尽轮回之苦。
他们虽然不希望再起战端,但是更不愿见他们的王不快乐。
显然地,佛拉斯最大的快乐来自天使安,既然如此,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
“陛下,如果您执意要前往人间,请允许我们随行护卫。”贺贝里要求道。
“护卫?人类在我眼中脆弱得一如蝼蚁,我还需要你们来保护吗?”佛拉斯冷然地看着他。
“陛下当然不会将为类放在眼里,属下担心的是天界那些天使军队,如果他们也下到人间,并且和陛下起了冲突,属下怕陛下会寡不敌众,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好了。”安培解释道。
佛拉斯望着水柱,半晌才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一定不会放弃,就算抗旨也会跟去吧?”
安培和贺贝里毫不犹豫地道:“为了保护陛下,属下死不足惜。”
佛拉斯望着他最器重且喜爱的两名大将,对他们毫不迟疑的回答,感到既安慰又有些好笑。安慰于他们的忠心,生气他们认为他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所以他们非得守在一旁,以免他毁了自己。
佛拉斯微叹口气,“算了,我不想伤脑筋处罚你们,你们想跟就跟吧,至于谁要留守就让你们自己决定。”他舍不得斥责两名爱将,只有将他们最头痛的问题扔给他们,借此报复这两个家伙。
果然,一听见要留守冥界处理繁琐的行政工作,安培和贺贝里立刻垮下了脸。
在冥王因休养而陷入沉睡的三百多年里,冥界的所有事务都是他们在处理,他们早已厌倦接触那些烦人的问题,此刻要他们再接手,简直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佛拉斯袖手旁观他最得意的左右手,将众人期盼的机会视如蛇蝎,彼此推却,争吵个不停。
佛拉斯突然望向洞口,甚至连争吵中的安培、贺贝里也停下嘴,一起盯着由洞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到佛拉斯面前,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陛下。”
佛拉斯挥挥手,“不用多礼了。克耐尔,你有什么事吗?”
“启禀陛下,属下接到守界侍卫的报告说魔法王的长孙,魏想风·麦特拉王子正朝冥界而来。”克耐尔是佛拉斯的总管大臣,地位仅次于安培与贺贝里。
“麦特拉?他到冥界做什么?”佛拉斯双眉微蹙的问。
“根据调查指出,麦特拉此行的目的是忆湖。”克耐尔回答。
佛拉斯略显诧异的道:“忆湖?他到忆湖做什么?”
“应该是想取得忆湖的湖水。”
“湖水?忆湖是让人恢复记忆的水泉,难道他的家人中有人丧失记忆?”佛拉斯问。
“不是王子的家人,是魔界公主萨娃。麦特拉王子和萨娃公主是一对爱侣。”
佛拉斯一听到魏想风是为了爱人前来求取忆湖之水,眼神变得温和起来。
“现在忆湖的守护者是谁?”
“是水银。”
“嗯,派人去迎接王子,并护送王子到忆湖,另外告诉水银,我允许麦特拉王子取忆湖水。”
“是,属下明白。”克耐尔得到指示后,本欲退下,却被一旁的安培唤住。
就在克耐尔出现的刹那,安培和贺贝里使不约而同地开始打他的主意。
两人颇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后,安培随即开口,“启禀陛下,属下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佛拉斯早看出他们决定要克耐尔当那个倒霉鬼,嘴角微微上扬,可怜的克耐尔,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轻挑一边的浓眉问道:“是吗?你们怎么决定?”
“克耐尔!”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一头雾水的克耐尔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安培、贺贝里说出来,心里倏地感到不祥。
佛拉斯突然大笑起来,拍拍克耐尔的肩说:“无辜的克耐尔,这次你又被他们两人陷害了。”
克耐尔心一沉,他又被安培、贺贝里“陷害”了?
不用说,他们一定又 要做的事推到他头上了。
“克耐尔处理行政事务的能力超过我俩,不好好利用实在是浪费他的才能了。”安培笑得狡狯,但语气却是出自真心的赞美。
佛拉斯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安培的说法。“你说得不错,让克耐尔暂代我处理冥界事务,我也安心。”
克耐尔虽不明白前因,但是从这几句话中,他清楚了后果。
“陛下--”
“我和安培、贺贝里近期将界离冥界一段时间,冥界就交给你了。”佛拉斯笑道。
“我…”克耐尔看着他们,放弃欲辩论的想法,反正不管他怎么抗议,都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了。“是,属下遵命。”
“那好,你快去处理麦特拉王子的事吧。 ”
克耐尔再一次行礼,在转身离去前狠狠的瞪了安培和贺贝里一眼,看到两人摸鼻讪笑的模样,他的气才消了一半。
安培和贺贝里见克耐尔答应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将所有事全推给克耐尔有些小人,但是他们都不想再埋首那堆永远忙不完的行政事务;再说保护陛下是他们的职责,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比得上陛下的安危。
这次陛下决定要到人间,他们当然要帮助陛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水柱突然往上喷泄,水柱上的映像为之丕变。
一群男孩分成两边站在暗巷中对峙,没多久,两方人马开始互相斗殴。而他的安--不,是安的转世冷眼旁观的站在其中一方的后面,倚着电线杆,漠然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事。
“她的个性变了,根本不像安。安是那么温柔、慈悲,绝不会如此冷酷的看着别人互相斗殴。”佛拉斯紧着双眉,不豫地道。
“陛下,现在的她已经变成凡人,个性自然与天使安不同。”安培说。
“不!安的灵魂栖息在她的体内,她的个性应该要像安。”佛拉斯冷硬地道。
“这…陛下,人类有三魂七魄十方灵,个性本就多变,而且难以揣测。天使安的灵魂一定是沉睡中,所以这女孩的行事方式与天使安完全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安培安抚佛拉斯急躁的心。
“这就是我要到人间的原因,我要唤醒安沉睡的灵魂,让安复活。”佛拉斯瞥他一眼,冷冷地道。
“如果勉强唤醒天使安的灵魂,那么这个女孩本身的主灵一定会受到极大的撞击和伤害--”贺贝里有些不忍,因为那女孩的个性将因灵魂交替而有所改变,而且是极剧烈的改变。
佛拉斯冷酷地笑,“那个女孩变成如何我才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安!”
贺贝里以怜悯的目光看了那个女孩一眼。但同情归同情,一旦陛下下令摄她的魂,他仍会毫不考虑的下手。
突然间,一直在旁观的女孩冲入混战中,身手敏捷地连续撂倒几名敌对的男孩,擒住显然是敌方的主将,她说了几句话后才放掉那个带头的男孩。
对方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带着伤兵残将离开,而女孩则被同伴包围欢呼,其中一男孩甚至将手搭上她的肩,女孩淡淡地笑着,缓缓移开男孩的手。接着,她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全部人大笑。
“那个男的是谁?”佛拉斯握紧拳头,咬紧牙问。
“应该是天使安的同学。她有四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这个男孩应该是其中一人。”贺贝里回答道。
“找到他的地址,我要让他知道不能随便乱碰属于我的女人。”佛拉斯冷酷无情地下令。
“是,属下会教训他的。”安培微笑地领命。
“另外,查出她身边所有男孩的姓名和地址,以及他们跟安的关系。”佛拉斯盯着水柱上的女孩,语气冰冷地说。
“属下立刻去办。”贺贝里严肃的点头。
“早点准备,我们晚上出发。”
“是!”两人得令后,立刻行礼退了出去。
“首先,我要去拜访你,让你知道我即将出现。”
佛拉斯冷冷地撇嘴一笑,伸手划了个圆形,立即出现一个充满迷雾的空间。
佛拉斯走进迷雾之中,悠然自在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等他停下脚步时,随即看到一轮光晕笼罩在天使安转世的女孩身上。
她似乎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些迷糊,当佛拉斯接近她时,她才转过头与佛拉斯面对面。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梦境中?”女孩盯着佛拉斯问。
“我不但在你的梦中,很快的我会出现在你身边,安。”佛拉斯目光炯炯的盯着女孩。
女孩一愣,摇头道:“我不叫安,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佛拉斯冷笑一声,“不,你是安,你是我的安。”
女孩微蹙起眉,“我不是安,更不是你的安。你大概认错人了。”
“认错人?”佛拉斯蓦地大笑,眼神狂烈地盯着她,“在这个天地间,我佛拉斯绝不可能认错安。你就是她,你的体内有着安的灵魂。”
女孩闻言扬眉道:“错了,我就是我,才不是什么安,你找错人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定住,动弹不得。
佛拉斯缓缓走到她面前,一手抚过女孩的脸,像是痛苦又似喜悦地道:“多么不同的面容啊!可是你仍然是我的女人,我等待三百多年的天使爱人,快记起我吧!从沉睡中苏醒吧!我的安…”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女孩的唇瓣上,是那般轻柔、爱怜地吻着她。
女孩瞪大双眼,抗拒不了的任由他用唇爱抚她的嘴唇、眼睛、鼻子、脸颊。
如火烧般的热力由脚底板往上燃烧,不要说她现在根本动不了,就算她能动,恐怕也会四肢无力的瘫在地上。
佛拉斯慢慢地移开他的唇,嘴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身影愈变愈淡,终至整个人消失。
佛拉斯不见之后,女孩的四肢才又恢复自由。她眨眨眼喃道:“这是梦,我一定是在作梦。”
她的手轻按自己的嘴上,颤抖的嘴唇似乎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佛拉斯从迷雾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