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9年合订本-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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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改变习性,由于失去稳定的冰面,许多母海豹不得不爬上陆地来产崽。在我国青藏高原东北部青海省都兰县境内,住在海拔4000米以上雪线附近的“雪峰隐士”雪豹,随着自然和生态环境的恶化,面临严峻的生存危机,现在也经常下山寻找食物。
随着气温的上升,春秋两季变得更加温暖,这两个季节的持续时间也在延长。加拿大红松鼠每年繁殖的时间已经提前了,因为它们喜食的云杉果实的成熟时间也提前了。分布在中欧地区的黑顶林莺现在越来越多地飞往英国越冬,而不是去西班牙和葡萄牙所在的伊比利亚半岛。气温的上升还对欧洲大山雀的进化产生了影响,因为它们用来喂养幼鸟的毛虫在春天发育成熟的时间提前了。那些原本生活在南方的果蝇,正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北方更高纬度的地区。而北美一些地区蚊子的基因也发生了变化,其幼虫在水中开始休眠越冬的时间推迟了。动物的活动范围在不断向两极延伸,迁徒和繁殖的时间也提前了。全球变暖的步伐可能比科学家们早先预期的要快极端气候事件也会变得越来越常见。
导致气候变暖的两大主要原因:一是森林等植被被大面积毁坏,二是温室气体排放逐日增加,越来越明显的“温室效应”就是最鲜明的标志。给地球降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我们把多使用一张纸巾、多踩一脚油门都自觉与“温室效应”紧密联系起来,并真正从自身做起,从点滴做起,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阻止环境继续恶化,才能有效避免我们共同生存的这个星球进一步变暖。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45
经过推敲的语言
●'日'大江健三郞 ○郑民钦
很早以前,我们一家人曾回四国的山村老家探亲。光与祖母熟悉以后,两个人经常单独在一起。
但是,回东京那一天,女儿在飞机里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因为光临走时对祖母大声说道:
“奶奶,请死得精精神神地!”
祖母回答说:“是呀,精神起来,好好死去。可是,光,奶奶舍不得你走啊!”
过了几天,光和妹妹经过一番商量以后,打电话给祖母,更正他说的这句话。他打电话的时候,全家人都聚在他身旁,想听一听祖母的反应。
“实在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要说:奶奶,请活得精精神神地!”
电话那头的祖母好像高兴地笑起来。不久以后,祖母得了一场大病,幸运的是,很快就痊愈了。她对一直照顾她的女儿——我的妹妹——说道:“我生病的时候,没想到是光原先说的那句话最能鼓励我:请死得精精神神地!我一想起光说这句话的声音,心里就有了勇气。说不定多亏了这句话我又活下来了。”
光在家里的时候,一般总是沉默不语。回到乡下,大概祖母无意识地对他谈起自己已经上了年纪,这一辈子什么事都经历过,只有死是头一回,这是人生大事,一定要认真对待之类的话。因为女儿也时常听见祖母的这种唠叨。光听了以后,对自己心中浮现出来的想法反复推敲琢磨——推敲的方式即使如同在黎明前的昏暗中捕捉不时冒出水面的水泡那样——并形成一句话藏在心里,而当感觉到分别的依依不舍时,不禁脱口而出。
残疾的孙子反复推敲的这句话给祖母增添了战胜疾病的力量。我也要牢记光的这句话,准备迎接自己即将来临的这一天。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23
禁令凶猛
●谭山山
有着二十多年国外生活经历的网友翟华回北京过年,发现周围有着那么多的这不准那不准:在电梯里,“乘梯须知”写着“进入轿厢请自觉维护乘梯秩序,须肃静,请勿喧哗,严禁随地吐痰”;在楼下的“老家肉饼”店,“严禁自带食物在本店占座食用”;进了地铁,“严禁跳下站台”的告示随处可见,柱子上还醒目地贴着北京地下铁道总公司的乘车守则,其中包括8条“严禁”,1条“服从”;而前门同仁堂的“店堂纪律”则是8个“不准”:不准扎堆聊天、嬉笑打闹,不准在柜台内吃东西、看书报,等等。在翟华看来,这些都有损国人的文明形象。
其实,也就是像翟华这样在国外待惯了的人会觉得这些禁令特别碍眼,是对人的极端不信任、不尊重。国内的人对这些禁令早已熟视无睹。就拿北京地铁的告示来说,不要说外地人,就算是北京人也没有几个能说得上到底“严禁”的是什么,而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恐怕更是“有(告示)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事实上,除了这些居高临下、口气硬邦邦因而令人不快的行为禁令,还有一些禁令,比如“严禁袭击警车”、“谁砸检察院的牌子,我们就砸他的饭碗”———两者都令人产生了对这个地区的负面想象,而人们对这些禁令的麻木直至熟视无睹,也是大问题。
语言暴力遮蔽的行政不作为
研究文化语言学的复旦大学中文系申小龙教授说,这些体现着“语言暴力”特征的告示、禁令,是“官本位”而非“民本位”出发点的反映。他总结其语言暴力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一是严重侵犯人身权利,这一点在农村常见的计生标语中表现得最为突出,被群众称为“霸王标语”;二是低于起码的道德标准,如“不准随地大小便”之类,没有找到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法,只好诉诸道德层面;三是模糊权利,用义务本位而不是权利本位来要求受众,如“爱护电力设施人人有责”,把“人人有责”的范畴扩大化了。
“语言暴力”的另一面,则是“不应该遮蔽”。这些具有依法行政外观的法规,实质上遮蔽的是行政的不作为。以最为棘手的计划生育工作来说,“只生一个好”之类的劝喻和诱导不起作用,又欠缺了工作耐性,只好用命令式的话语来震慑群众,代替细致深入的工作。一些杀气腾腾的计生标语,就是行政能力低下、工作方式简单粗暴的极端体现。
上文中所引“严禁袭击警车”、“严禁用公款打麻将”之类的禁令也是行政不作为的例子。《江苏省暂住人口管理条例》规定“严禁无婚姻证明的男女混住在一起”,如果严格执行这一禁令,父女、母子、兄妹也不能同住。四川出台的交通法规,“不按规定走路方式走路的要挨罚”,让人莫名惊诧;而成都龙池镇和龙池景区为猴儿们制定“礼貌山猴行为准则”,“不许哄抢游客,做彬彬有礼的猴子”,就是荒诞了。这种宣传效果可想而知,是适得其反的“反宣传”。
禁令为何凶猛?
城市长官们已经意识到通过细节营造城市形象的重要性,并努力在各个方面向国际化接轨。2004年5月,云南省展开了一场高调的清剿,整治不良标语运动,3万多条被视为“有伤大雅、语句生硬、态度蛮横、狐假虎威、宣传效果适得其反”的标语被勒令从街头清除。而各地都有报道说城市警示语变得像“人”话了,比如说图书馆里“严禁喧哗”变成了“嘘,我喜欢安静”;玩具店里“不准乱摸”变成了“我很爱干净,请别弄脏我”。这些例子都表明,城市执政者和城市都在进步。
但为什么即使是北京、上海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措辞严厉的禁令仍然存在呢?这恐怕得到现实生活中找原因。申小龙教授说到一个情境:路口没车,但红灯亮着,这时候你会不会过马路?申教授说他自己的回答是会过,因此在他看来,由于国情的关系,严格的规定和执行还是必需的。比如“严禁随地大小便”,在外国人看来就是一句废话,但对中国人来说还是需要强调。
而有些禁令并非出于行政部门之手,是市民自发创造的。正如媒体去年所报道的,北京市宣武区金井胡同1号的墙壁上一度写着“小商小贩,禁止入内,违者暴捶狠打!!!”这样一条令人触目惊心的标语,还在旁边挂了一根红色短木棍。起因是胡同里经常丢东西,居民们认为小偷就是伪装成小商小贩进胡同踩点的,于是写了这条标语,“效果特别好,自从写上标语后,胡同里的居民就没丢过东西。”类似的例子,还有“严禁倒垃圾,否则全家死光光”,附近居民说,狠是狠了点,但确实有效。
但实际上,这种认为“以暴制暴”式禁令奏效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公权力惩恶力度的弱化则助长了这种错觉。它反映的是市民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缺失,而且,它的存在是城市之羞,是贴在“国际大都市”这个光鲜水晶苹果之上的创可贴。
正像翟华所说的,中国和世界水平到底相差多远?差别就在于中国还有这么多的“不许”、“不准”。什么时候这个长长的禁令单子只剩下一个NoSmoking(禁止吸烟),那么中国就真与国际接轨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24
紧握生命线
●'美'特瑞·阿当姆斯 ○ Wayhome 编译
一
亚伦·英格斯达姆看着他淘气的儿子卡特和几个侄子满屋子笑着跳着心情特别好,几个孩子像碰碰车一样冲撞着,还把枕头塞进衬衫里互相练起了拳击。十月的早晨,黄石河阴影处的河水已经地结了冰,河边的树叶也悄悄地改成了黄颜色,它们与房子里的阵阵笑声相映成趣。亚伦特别喜欢这种安逸祥和的气氛,也正因如此他才从华盛顿的伯灵汉搬回到他的家乡——蒙大拿州的悉尼小镇上居住。
亚伦开心地看着满屋子乱跑的孩子们。突然,卡特挨了一拳跌倒在地上。脑袋撞在了电视柜上,他手捂着耳朵哭了起来。
“没事吧,宝贝”,亚伦赶紧问卡特,又检查了一遍他的全身,没发现有什么伤口。调皮的卡特抹干了泪水,马上就忘了疼痛,把枕头重新塞进衬衫里,又加入到与堂兄弟们的“战斗”中去了。
睡觉的时候,亚伦和安妮发现他们的儿子走路有点儿摇晃,还以为这是因为儿子这一天玩得太累了。刚换上了红蓝相间的“超人”睡袍,他就倒在了床上。“我耳朵有点儿疼。”儿子对他们说。安妮帮着儿子翻了一个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晚安,宝贝”她轻声说。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天卡特的那次碰撞不仅仅是碰了耳朵那么简单,真实情况是他摔破了连接着大脑皮层和头骨的动脉。从外面看,耳朵上不过是有一个小小的红点,但颅骨内在脑压的压迫下已经开始在流血了。
清晨,英格斯达姆夫妇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唤醒,他们飞奔进卡特的房间,想安慰一下孩子。那时儿子说话还很清晰,夫妇两个以为儿子做什么噩梦了。但是当他们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后,安妮又听到了儿子轻轻的啜泣声。他们再次进去,发现儿子已经失去了知觉,无论他们怎么呼唤,也叫不醒他。亚伦赶紧把儿子抱到自己的房间,平放在苹果绿的天鹅绒被子上,他发现儿子身体已经湿透了,而且胳膊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更严重的是卡特的两只瞳孔一只变大,另一只却缩小了,而且对光线完全没有反应。两个瞳孔大小失去平衡意味着他的头部遭受了致命的撞击。
“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亚伦大声对妻子说。
二
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