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契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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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脱口喊出一声:“季哥?”
白衣男子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座大楼,一脸僵硬,嘴唇缓缓地动了起来:“你最好不要靠近那里,它是一个让无数冤魂都有去无回的囚笼。”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句,仿佛每字都在预示着大楼的可怕。
我惊骇道:“甚么?那里是一座囚笼?”
白衣男子:“先离开这里,小心被他们发现。”
男子的言语非常简洁,话音一落,就转身往回返。我看了一眼那座大楼,随后起步追上那白衣男子。一路上,男子没说一句话,只顾快速走路,一直回到前川一条废弃已久的水渠边,男子才放慢脚步。
我赶上一步:“季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名叫季石,十多年前在黄河里游泳不幸被淹死,此刻出现,让我十分意外。
季石没回答我的问话,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村口:“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很凶险?幸亏没被那两个使者发现,否则,你现在和李外占一样,也被抓到了那座大楼里了。”
我的脑袋顿时如坠雾里:“你说那座大楼是一囚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石在水渠边一处装置闸门的水泥框上坐了下来:“这事说来话长,三年前,七月十四那一天夜里,红泥湾地界上突然出现了这座大楼,看上去灯碧辉煌,非常的壮观。当时游荡在旷野上的孤魂冤鬼都羡慕不依,个个都争着到里面息居。可是这些幽灵进竞渡楼后才发现,外面看到的不过是个华丽躯壳,在里面比地狱还阴森恐怖,没有任何自由,像是个囚笼,处处都受九个鬼使严加管束,进去简单,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了季石的话,我的脑袋嗡了一阵子,之前,李绩曾说红泥湾聚集着无数冤魂,这天竟然在季石口中得到证实。
我骇然道:“进入大楼的幽灵没有再出来过的吗?”
季石:“有,曾有许多幽灵侍机逃出,但最后都被一个奇怪的笛子声招去,进而聚集在一块,被那几位使者又带了回去。”
我想起那天夜里寻着笛子声时的遭遇,不禁脱口问:“他是谁?”
季石:“他隐藏的很深,到现在都没露出一丝痕迹,他每次出现的时候,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龙头面具,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大褂,别说是人,就是竞渡楼里冤魂都没见过他的面目。我曾多次去追踪,但每次都被竞渡楼里的使者阻挠,没能接近。他的笛子声很是诡异,凡是进入过竞渡楼的幽灵,一听到笛子声,神智就被摧毁,不受自己控制,最后任由那些使者摆布。竞渡楼里的那些冤魂都称他为‘白龙教主’,那九位使者,就直接受控于他。”
第一次听到“教主”两字是在山头守夜,料子被鬼魂附体之时,此时在季石口中是第二次。这两“教主”是不是同一人?那九位使者是甚么来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那些使者是何方神圣?”
季石 :“这九个使者来头不小,生前都是远近出名的恶人,清水的李风水、黄甫的张铁匠、木瓜的高剃头,三道沟的巍优丑,河曲的王吹灰,旧县的孙筛头,西山的剪子刘,庙沟门的郝把戏,高石崖的赵毛猴,这些人都相继死于非命,死的最晚的大概至今也有十几年了……”
季石提到的这九人,我也听过一些,这些奇怪的称谓就是他们生前的职业,打铁、吸毒,跳神、唱戏、耍猴等等,他们真正的名字恐怕知道人不多。
随后,季石告诉我,这些人死后整天游荡在山林旷野,欺压别的幽灵,直到前几年竞渡楼出现,他们先后到了里边,摇身一变做起了白龙教主的帮凶,白龙教主给了他们各自赐了封号。
竞中使者:李风水。
竞羡使者:孙筛头。
竞从使者:高剃头。
竞昊使者:巍优丑。
竞苍使者:郝把戏。
竞廓使者:张铁匠。
竞咸使者:剪子刘。
竞上使者:赵毛猴。
竞成使者:王吹灰。
这九位使者里,以竞中使者为尊,辖制其余八位使者,他们在平时专门负责搜索和追捕幽灵。
我继续问:“村口山头上,三份贡献下的那块亡命崖,这些使者经常去那,这是怎么回事?”
季石:“每当三份贡献的那处山头上,有血光冲天时,竞渡楼里就会有两位使者过去将崖壁上的石头撬下,随后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那两使者就会在村子里制造出一期意外死亡事故,这都是白龙教主指示的,这三年来被使者害死的村人,都像李外占那样带到了竞渡楼里。”
我不禁问:“那我三叔呢?”
季石:“他也不例外!”
我感到一股怒火几乎要从心**发出来,不禁咬牙道:“白龙教主究竟要做甚么?”
季石摇了摇头:“除了他自己,恐怕再没人知道。”
我想起那晚守夜的跟踪情况,忙问季石:“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那些使者是执行白龙教主的使命,为甚么每次完事后都返回乱坟塔?”
季石:“为了把行动时用的工具和归衣留在那里。”
这会儿,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从来没想到在红泥湾的地界上,竟然隐藏着一座森森“阎罗殿”。白龙教主是谁?他要做甚么?我隐隐意识到这其中隐藏着一件巨大的阴谋。
不知不觉中,龙池湾的送灯队伍已经散去,村民各自打着灯笼开始回家。
季石看了看身边摇晃过去的几盏灯笼,站起身来:“我也要回去了,你自己也赶快回去,不要被那些使者发现。”
我一愣:“你要回去哪里?”
送剑石!”季石抛下一句后,快步踏入了夜色里。
六二 下井 '本章字数:298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11 00:00:59。0'
我返回,途经过龙池水湖时,身后快速驶来一辆汽车,我急忙躲避。汽车擦身而过,我立刻来火,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意识到,此时对方根本看不见我,即使开骂,也是白费力气,对方根本不会听到。
汽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于水湖边停下。车上下来两人,其中一人点燃一支烟,随后返回几步,走到水湖边缘,观察了一阵脚下的地形,抬手指着一处,回头对另外一人说:“就是这里,岔口的最深处应该到达了这里。”
另外一人走过去,查看被指的那块地形。我上前,见那说话的人是杨岚友,另外一人却从未见过,衬衫,西服,皮鞋,穿装十分有型,一副大户人家的少爷派头。
那陌生男子冲杨岚友问道:“下面距离地面有多少米?”
杨岚友略作思索:“不到十米。”
陌生男子在周围的地面上走动了几圈,最后问杨岚友:“这么薄的地层,下面爆破,会不会破坏到上边的地表?”
杨岚友:“炸药量控制得当,一般不会出现问题。”
我越听越觉的不大对劲,他们这是要做甚么?
那陌生男子看了看杨岚友,接着又将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郑重的说:“不是一般不会出现问题,是一定不能出现问题,岔口里爆破的事,除了你和我再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所以,地面上绝不能显示出任何痕迹。”
杨岚友:“放心,这个我明白。”
男子上前,抬手拍了拍杨岚友的肩膀:“你准备一下,最晚在六月二十三日我会通知你,这件事办妥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接下来,男子和杨岚友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话后,独自开车离去。杨岚友也很快离去,我观察了一阵水湖边缘的地形,这下边会有甚么岔口?难道是有宝藏不成?我呆了半天,不见有甚么发现,想起季石的叮嘱,立刻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出屋,就见季石站在院子外边不时的向里张望。
我忙下楼走出院子:“你怎么在这里?有甚么事吗?”
季石:“昨天走的匆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告诉你……”
我疑惑的说:“甚么重要事,到屋里去说……”
季石看了看眼前的院子:“不用了,我进不去!院子的四周全是火焰,我昨天夜里就来了,在这门外等你一夜。”
我疑惑的看了看院子的四周,连一堵围墙都没圈,哪有甚么火焰?不过,我知道季石不会说谎,他在门前等了一夜,定有极不寻常之事。
季石没等我询问,就开口说:“在前段时间里,竞渡楼的幽灵每晚都在河西煤矿出入,每到凌晨时分,还会有汽车开进河西煤矿,我曾几次想去看个究竟,但都被那几位使者阻拦,不能靠近。不过有天我侯在路边,发现汽车在离开时,车厢里装满煤炭。”
我惊问:“这样的事情出现有多久了?
季石:“发生矿难后的第三天开始,每晚都是这样,一直到前几天笛子声出现后才停止。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你现在赶快回城,接近你的身体,回到人的世界,把这里你所知道事情带上去,或许你们会有办法。”
说到这里,季石的目光扫了一眼村落,随后回过头来,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一丝变化:“记着,千万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万一发生甚么意外,整个村子里的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在他们的身后隐藏着这一可怕的事情,那样,还会有更多的人要被关到那个囚笼里。”
听了季石的讲诉,我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竞渡楼的幽灵夜夜出没于河西煤矿,在这同时,每晚有卡车从矿里运煤出去,秦义山和料子难道没有发觉?我想起前段时间,那天追寻笛子声的夜里,发现卡车出没于河西煤矿,随后将此事反应给秦义山,却再没下文。难道他们没有察觉,还是另有它因?
季石将事情交代完后,没作过多停留,很快转身离去。
我在院子前徘徊了一阵子,最后决定借小翼之口,将我知道事情先转达给秦义山。小翼是到目前为止我发现唯一能看到我的人。
上午,我带着小翼赶到秦义山的住处,秦义山正准备开车回县城,去看我的情况。小翼上前将他拦下,随后,费了很大力气才让相信了我的处境。
接下来,小翼将我所的发现转达给秦义山,秦义山听的目瞪口呆,半天后,他才意识到我的处境极其危险,立刻要开车送我的魂魄进城。我坚决不肯,并告诉他,以我目前的身份最有利查出那位神秘的白龙教主,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将很难再有。最后,他同意了我的选择。
有关卡车出入矿区这事,我再次向秦义山提起,秦义山告诉我,矿区里的储煤并没丢失。我想季石一定不会看错,既然矿区里的储煤没丢失,那卡车每次从矿里运出的煤一定是来自于井内。当即我将这一想法让小翼告诉给秦义山。秦义山沉思半天后,决定下井一看。
下午,为了查清竞渡楼的幽灵在河西煤矿内的行为,秦义山和我带着小翼进入了矿区。
井口前,两扇铁门紧紧关闭,一条铁链环套于两扇门框的铁柱上。秦义山取来照明设备,打开铁门,带着我和小翼进了井口。
我们先对井内东路的一系列岔口进行了查看,没发现任何问题,接着又转入西路,很快十多个岔口检查过去,仍没发现任何意外。渐渐的,我觉的西路的走向大致通向龙池湾,我不禁想起,昨天夜里在龙池湾撞到杨岚友和另一陌生人,当时两人的言语之中,曾几次提到过岔口,莫非……
想到这里,我开口问:“龙池水湖下边是甚么岔口?”
小翼马上转达给秦义山。秦义山愣了一下,随后疑惑的说:“还没有岔口通到那里,不过,最接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