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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虽近也远-第68章

小说: 虽近也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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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多年的生活中,自己不仅仅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也当作了知己,更是从没有面上承认的兄弟。只可惜,自己的知己或者只有他一个,他却见微知著,对一切都了然,不自然的就是许多人的知己,然而更加不公平的是,他却从不曾让自己知他。他不禁有点后悔,如果当年初次见面,杜筱将一脸期待的围着杜筱、用充满期待和童真的笑脸的看着她的他无情的推开的时候,他不是压抑着自己想过去安慰他的愿望,无情而又冷笑高傲地走开的话,会不会他和他的相处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呢?只可惜,时过境迁,再也不会有初次见面,不会有明媚的春天下稚嫩童真的笑脸,也不会再有机会表达他善良的愿望。再之后,就是他太出色了,自己是周家的长子,母亲早逝,父亲另娶,继母同样家世显贵,又再诞下麟儿,要保住自己周家继承人的位置,不仅要父亲的眷顾,还要自己出色,因此不管愿意与否,都不得不将他作为假想敌,与他别苗头,只是或者自己还是错了,他要的似乎更少,只是,自己冷眼旁观,即使在他生命垂危之时,他都还是没有得到。之后,就是德瑞克使他恢复中断,再无可能重新拥有健康,自己因着德瑞克的关系也从此与他走上了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的敌对关系,却是自己万万不想要的一种关系,只是不知道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怎么的,以后次次商场相逢,阴差阳错的都是针锋相对,更不再有冰释前嫌的机会,说出去,别人怕也不信,自己内心深处,是真心的希望他能一如当年,蹦蹦跳跳,健健康康。
  只是,悔的又何止自己?如今,继母寸步不离神州大地,或者林哲终于得到了他当年求不得的亲情,但现在却可能并非是他最想要的了,他是可悲的,一直最想要的,都不会在他的身边,都不曾拥有。
  
  “你不是想要方问文吗?如果林哲折腾进了牢里,凭着他,还能熬得过?”
  电话那边却是不同意,“别以为就你懂,他那副身体,十个罪名都能保外就医。更何况,压根就没把柄!他人是在国内,决策是他做,可是运作基本上都在国外,国外违不违法咱不知道,但只是在这里的不过是做做董事,连事情都几乎不管,经济犯什么罪啊?你想整他,可别再摊上我,他这个人看起来嬴弱不堪,可是狠起来,什么都不顾,上回我可是差点都把命给搭上了,之后许氏还挣扎了好久才脱离困境,我虽然恨他,可是也不想让我老爸老妈的心血陪葬。”
  “你的脑袋难道锈掉了?你们中国人说的借刀杀人没听说吗?他那对赌协议,现在想他消失的人多着呢。这种栽赃嫁祸的事还用你做?我可是都铺好路,搭好桥了,只要你去张老他儿子那吹吹风,连半点风险都没有。”
  “张老?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电话里似乎冷吸了口气,“那可是我父亲早年的往事,他虽然做的官大,但早已退休,近这段时间更是听说病重得很,找他有什么用?”
  德瑞克却是冷笑一声,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儿子不是混得挺大的吗?可是脾气暴躁,愚孝得很,发起混来,还不会栽赃嫁祸,然后强架着个外科胜手回家?”
  “可是,怎么可能?听说他如今工作量都减少,经常还要从肺部手术取血块,甚至不能久站,怎么可能还替人做手术?”
  “手术不是我们的目的,只要涉及到林哲,赵博也是个性急之人,怕是要上演一场全武行。再说,他帮正允做手术不过也是一年前的事情,张老他儿子怎么会相信他病得快起不来?如果他不从,张老他儿子是做什么的?就算没恶意,一顿牢饭总也少不了的了,”电话里丝丝阴险的笑意,连在大洋彼岸的许元都听得一阵鸡皮疙瘩:“让他做手术?我呸!我折腾死他才是目的。被强架着去,没有疗养的药,哼!就算是打不死的小强,也够折腾的吧?说不准一下子,病发,还要别人给他作手术呢!不过,凭他免疫力?他的破烂身体?不熟悉他的医生做手术估计就是要了他的命吧?唉,那么好的地方,天堂阿,偏偏他就是慢悠悠的,总也不逛过去,太慢了,太慢了阿,没办法,只能我送上一程吧。他活得那样辛苦,你不要内疚,他会感激我们的。哈哈哈。”声音随着情绪起起伏伏,最后得意的大笑。
  许元无声的挂上了电话,心里只是一阵的阴寒。他不知道林哲是怎样的得罪这样的一个人,更不知道自己原来上了这样的一条贼船。许氏由自己经手的数个项目大笔款项都是私借于他,怎么自己当初就是那般得好强?更何况许氏如今刚刚才拔出泥潭,不能再因为自己断送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是将父亲的儿子间接的至于死地,父亲将来知道,会原谅自己吗?许元心里彷徨,最终还是下定决定,不,父亲不会知道的,他不知道他是他的儿子,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今境地,也只能怪林哲太狠,如果不是他不出面澄清他还有许氏股份,怎么会重新让许氏陷入困境,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谁叫他不仁,我也不义。
  
  北京南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安静的小区。
  吃完了午饭,晒着暖暖的太阳,问文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26周了,摸上去硬硬的,不时也会调皮,踢踢自己的肚皮。忍不住还是回到了北京,毕竟知道那个人在这里,即使见不到,离他近点也好。另外也有个原因,迎合父母之命分了手,也不想父母看到自己怀孕的样子,未婚先孕,在家乡小镇更是丢人的丑事,父母若是在吵着闹着要让她舍弃这个孩子,她一定再也受不了。想到这,不禁摸摸自己的腹部,喃喃自语:“你可真是不受欢迎啊。不过妈妈疼你,爸爸知道了,也一定会疼你。”语音温柔,浑身都似乎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孩子隔着肚皮,似乎都能感受到母亲这刻的温柔,似乎轻轻的翻了翻身,踢了母亲的肚子一下。
  问文幸福的感受着这刻的闲适,只是没由来的突然眼皮跳了跳。
  连忙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又打开电脑上网。
  自从怀孕以后,为了孩子的健康,问文戒掉了终日不离网络的坏习惯,反而在婴儿都还没有对外有感知的时候就唱起了柔和的儿歌,做起了胎教的运动。
  电视除了财经新闻,也从来不看别的。其实,林哲基本出现的不多,可是凭着以往的熟悉,她知道哪些是他的手笔,有时候也能看到正允,知道他平平安安,问文已经觉得足够。她也害怕大腹便便的样子被他看到呢,想到他可能生气的模样问文心里就既忐忑又甜蜜,就是,连自己都不舍得碰,如果还让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指不定得气到心脏病发呢!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处心积虑的,那袋精子已经被她放到医院快速的保存起来,如果那次不中,她就直接拿着那袋精子人工授精去了,不过,居然中了。
  问文每次想到这里,都乐呵呵的,总是微笑喃喃的对着孩子轻轻的说:“小尾巴啊小尾巴,你的生命力真强,不禁穿过了小洞洞,还游过了大洞洞,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哼,林哲还整天说他的精子质量不好呢,这么有战斗力的,又怎么会不健康!上两周刚做的彩超也一切正常呢!
  只是,今天眼眉总是在跳,问文打开电视也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只是身子重了,忍不住眼皮打架,躺在椅子上,却半梦半醒,眼前人影昏繁搅杂,似乎是在手术台上,问文轻轻的走了过去,一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大喝:“快点!”正是林哲。却在一闪间突然看见冰冷的躺在手术台上的才是林哲,一动不动的,瘦骨嶙峋,身上铺上了一层无菌布,旁边一个人冷冰冰的喊:“解剖刀。”划的一下,在林哲已经是疤痕累累的胸膛上无情的划下了长长的一刀,长长的血痕,伸出的冷冰冰的开胸器残酷的插进了林哲的胸膛,硬硬的将他的胸膛撑开,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和微弱几乎看不见跳动的心脏,问文捂住了嘴,心里异常害怕,心脏扑通扑通的,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但是却质敢呆呆的看着,生怕发出任何的一丝响动惊搅了他,惊搅了医生,惊搅了这个阴寒可怕的手术台。
  然而,无论她怎样的屏住呼吸,紧紧地捂住双唇,一声可怕的蜂鸣警报还是打破了沉静,所有的仪器似乎都在尖锐的叫唤,问文大喊一声,一惊而起,还好,原来是梦。
  一头冷汗,也幸好是梦,问文轻轻安抚肚子里的孩子,他却是乖巧,没有半点动静。
  




第89章

  从来都没有过的让人舒服的睡眠,清醒之后,身体清爽之极,似乎还一如当年的矫健,在大学时代参加那般无趣的铁人三项依然能够轻松夺冠,不再是动一动就气喘乏力,不再疼痛不堪,不再时刻的感到如同破布被撕裂般的残缺不全。
  那似乎是幼年生活的地方,母亲温和,父亲常在,穿着唐装的外祖父也会收起一贯的严厉,难得的用花白花白的长胡子饴弄自己的脸颊,只是没有幼年的扎人的讨厌,自己居然也没有用手拒绝。
  绿草如茵,花鸟绕然,树木苍郁,一道清泉绕庭而过,流水淙淙,溪流清澈。
  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平静、舒畅、愉悦。
  一缕阳光轻轻的印在远处的绿草地上,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漫步走去,耳边是舒缓的音乐,父母都已远去,外祖父忽然在远方轻轻的慈爱的招手,林哲似乎觉得有些诧异,但是那股温馨的阳光,和多年来对祖父的想念,林哲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即使是骗人的又如何?即便,原来,那就是人间的另一方天地又如何?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这对自己未尝不是一种解脱,那边至少有一直疼爱自己的外祖父相陪,总不至于如同世间那般孤苦伶仃。
  恍惚回头,博叔一直在后面的不远处相陪,保持着与他相同的距离。
  轻轻挥手告别,语音轻轻:“博叔留步吧,无不散之筵席,我们终须一别。”说罢,歉意的一笑。终是辜负了这个长辈的一番用心,林哲心里过意不去,但仍坚定前行,恍惚间记得,博叔最后的表情也是放开的。
  只是,似乎,还有什么挂念,噢,问文,她会好的,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挂念和拖累,慢慢的,她会好的。希望她一切都好!
  伸手抓着外祖父的手,一如当年的温暖蒲大,让人感觉到一阵踏实。意识一阵迷糊,那是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安全和幸福。
  外祖父牵起了自己的手,颔首微笑示意自己回首,听话的回首,忽然一震,问文怎么腆着肚子站在了手术台边上惊愕的呆看,她的脸色为何如此悲凉,为什么她的腹部会有隆起?那边绿草褪去,阳光消失,只有一片忙乱和四面苍白冰冷的白灯,何等熟悉,又是何等的冰冷。
  再回首,这边芳草萋萋,阳光温暖,身心愉悦,外祖父宽大温暖的怀抱,幼年时曾经摸得出纹路的手。可是那冰冷的地方,却有着无比强烈的拉力,让自己不能再迈前一步。外祖父也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手,鼓励微笑的看着自己,一如当年,即使自己的选择不能被母亲接受,即使外祖父是何等的疼爱母亲,仍然还是默默的站在了自己的一边,给自己无声的支持。外祖父放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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