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6合订本-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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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帅哥;多么漂亮的海滩;多么奢华辉煌的场所;他只要一本书就能叫度假。
欧洲人不喜欢照相。他们去旅行;必须带的物品当中没有照相机;取而代之的是书籍和啤酒。有一次;一些朋友商量好去瑞士旅游。其中的日本人密密麻麻地列了很长的计划;精确到几点几分到达什么地方;几乎把所有的景点都包含了进去。中国人没那么紧张;不过也忙着给相机充电;买各种吃食。而欧洲人却什么都不准备。卷起一个睡袋;两大瓶矿泉水;一个大法棍就出发了。
结果;跟着日本人跑的两位同胞都累趴下了;跟着欧洲人跑的几位则大叫〃没劲〃。据说欧洲派到一个地儿;不热衷去看景点;不热衷去吃美食;不热衷照相什么的;就钻进小酒馆;一杯酒喝半天;晚上也不出去玩;也不聚众打牌;而是找个地方喝酒聊天。
他们耸耸肩说:〃我们来这里是度假的;为什么要去所有的景点?〃至于不爱照相;他们的理由是:〃照相要和家人在一起才有意义;和一个房子照相有什么意思?〃
花钱跑到一个地方;什么都没看;什么纪念都没留下;不是很不划算吗?〃
〃只要我们当时觉得快乐舒服;就是划算的。〃
在地中海沿岸看到的欧洲人;他们背着草席;跳上火车;看到哪里海水蓝;沙滩好;就下车;铺开席子日光浴一整天;就心满意足了。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思维方式从以前的〃做这件事情有什么用?〃也转变成〃做这件事有趣吗?〃
在公园里晒太阳;和没有任何工作关系的朋友聊天;没什么用;但是感觉有趣。因为我们不会聊工作、房子、钱这些“有用”的事情,而是聊最近看了什么书、电影、各自国家的风俗习惯这些“有趣”的事情。
在露天音乐会上跟着摇滚乐狂扭;没什么用;用我以前的眼光来看;甚为〃无聊〃;那么多人挤在一起;铺张桌布;两罐啤酒就能扭一下午。可是当我跟其他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当中时;我感受到了和陌生人共舞的奇妙默契。
特别是喝酒,以前觉得不谈生意,不拉关系,一个人就能把自己喝醉太无聊了,酒量应该攒到酒桌上去发挥。现在我发现,品味不同品牌的啤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没有任何压力,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
下了班不再寻思着还要陪领导应酬饭局什么的,也不是逛街购物,吃饭唱歌,美容足疗,而是听听讲座、看看展览、学学课程,练练技能,不是费尽心机琢磨怎么和上级搞好关系,而是致力于维护良好的家庭关系和朋友关系,不去寻求每一件事情的实际“意义”,而是在过程中不断地“发现”自我。
来到欧洲;我开始明白;享受生活并不一定要吃山珍海味;要去高级场所消费;要证明自己去过什么地方;在欧洲;你能免费享受到蔚蓝的天;碧绿的草;清新的空气;各种文化艺术活动;你能时刻感受到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你能时刻融入到文化氛围中;而不是把物质消费当作生活品质。
其实欧洲人的生活不是沉闷;只因着一杯啤酒、一杯咖啡而消磨整个晚上,欧洲人的生活是雅而有趣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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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守候
英:罗桑爱德。皮尔切孙晓峰译
当莎拉从商务大楼出来,走上大街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她把大衣领子往上拉拉,让脸
颊躲进松软的皮领里。终于松了口气,这次出差要办的事情总算都办完了。要是现在就打的去车站
的话,可能还会赶上一趟回家的快车,那样就有时间到街角的希腊饭店美餐一顿,而不至于夜里11
点回家还得自己弄吃的。
莎拉走在路上,优雅的步伐显示着她的自信干练,精巧的靴子和猩红色的大衣更使她妩媚
动人。她气色很好,妆也化得恰到好处。,波浪起伏的金色长发更是耀眼。
她站在候车线边时,突然想到:她是在这个城市读的大学。经历了初恋并在事业上成功迈
出重要的第一步。在这里她曾经呆过整整七年,可一去又是七年,这七看里再没回来过。公司的业
务极少和这里有联系,这一次来也是偶然。七年前同样的季节里,她在这里与克特结识并相恋,当
时他们就住在离这个广场不远的地方。
别想过去的事啦。她回过神来对自己说。
她朝一辆出租车招手,司机没发觉,开走了。别的出租车也都像没看到她似的一辆辆从她
身边驶过。呆了一会儿,她只好穿过两条街来到对面碰碰运气。这两条街当时还没有,那会儿她和
克特经常在星期六上午到这里采购,或经过路口溜达到这个区的中心去逛那些小商店。那些小商店
都还在。这让她很意外。她原以为这里早就变成大超市、电脑城和文具店了。
她不由得又想起过去,当里克特和她一样都是学生,都在找便宜的出租房,那天碰巧都来
到一个广告窗前,看过各式各样的布告后,目光同时落在左下角的一则消息上:出租有家具、厨房
和卫生间的公寓房,每星期五晚,请和帕尔瑞小姐联系,蔸坞区10号,晚6点以后。
马丁大街的钟声响了四下,4点了。此刻雪花已漫天飞舞,寒气逼人。来往的车辆裹在雪幕
中,缓缓爬行着,见不到出租车。雪越下越大,路面很快就被又软又厚的雪覆盖了。莎拉的身后留
下一串长长的脚印,雪花把她的皮衣变成了条白色的绒毛围巾。
“在这里您是等不到出租车的,小姐。”一位身材矮小的太太打断了她的思路,“您得到
那前面试试。”
她往前面走了一段,发现在小街里有一辆出租车,可司机说他已经收工啦,她只好拐过那
里继续走。走来走去,她已经没有了方向,不知身在何处了。她肯定火车已经开走,她筋疲力尽地
站在那里,一只手扶在铁栏杆上。这时,一幢小楼进入眼帘,她立刻认出这就是当年她和克特共同
居住的房子,在那二层房间窗户的后面曾经有过他们短暂但充满激情的时光。现在房子依旧,门外
还是那个垃圾总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垃圾桶。她迟疑地走过去,门开着一道缝,她就像风雪夜中的求
宿者一样踏进院子,轻轻敲门。
“进来吧,门开着!”一个充满信任的声音传来。
眼前还是那个老姑娘,这个房子的管理员。她一点都没变,穿着那件扎眼的带有丝边皱褶
的外套。和过去一样,一个有些破损的盘子里放着夹心面包。火上煮着的咖啡冒着热气,她还是在
那里没完没了地用扑克牌算命。
“我是莎拉,帕尔瑞小姐,莎拉。克勒夫。”
老姑娘埋头继续着扑克牌算命,丝毫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更像是对扑克牌说道:“你好
,亲爱的。好久没见了。有几年了?哎,管它呢!你坐吧,这儿,坐我边上。”
莎拉犹豫了一下,过去将椅子上的两只猫赶开,把上面的一推报纸挪到一边。
“我真不敢相信。”她缓缓地说:“我以为你早就……”
“死啦?”帕尔瑞小姐调侃地说,“没有。我还没那么老,是你们太年轻啦。告诉我你是
什么星座,我忘记了。”
“狮子座,帕尔瑞小姐。”
“对,是的,高贵的统治者。你总是目标明确,做事果断,工作称心,衣食无忧,住得也
不错。不过……”她转过身来看着莎拉。这是莎拉进来后她第一次看她。“你过得好吗?莎拉。”
“怎么说呢,有些方面还可以吧。”
“钱不缺,就是缺爱情,对吧?当时你在这儿住的时候,不是和一个可爱的小伙子在一起
吗,他老是帮我换保险丝什么的。”
“是的,他叫克特。尼克松。”
“对,是叫克特。他是水瓶座,一个怪小伙。他喜欢自由,人很能干,就是固执了点。你
喜欢安静,他却喜欢冒险。你们总是为这个发生冲突。”
“那会儿正是不懂事的年龄。”
“可那会儿也是最美好的年龄啊!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啦。他是气,你是球,你们俩在一
起的话,那会是一个多么漂亮的气球啊。可惜你们太年轻,无法明白这一点,无法让它飞起来。”
莎拉低头看着猫,沉默不语。火车从这里的车站驶出,开往那个有她所谓家的地方。家?
自从离开这里后她再也没有过家的感觉。
“你的房间还空着。要看看吗?没关系,你自己上去看吧,我不陪你啦,台阶太多,我的
心脏受不了。你呆会儿下来,我们再聊。”
帕尔瑞小姐现在的神态就和那会儿完全一样。当时,她和克特一起踏上已经有些破损的楼
梯,心里同时打定主意:绝不把房子让给对方,大不了最后让帕尔瑞小姐决定到底给谁住。
房间很大。一面活动墙把房间分成两半。中间还有一条走廊,后面是个小厨房,尽管小得
可怜,仍摆着一个煤气炉和一个陶瓷盆,周围墙边立着高高的橱柜,似乎大个子的男人伸手才能够
到。公用的卫生间在楼梯的另一面。
“我无论如何都要这个房间。”莎拉说,“我需要安静。”
“我也一样。”他反驳说,“我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他们两人都住怕了那种乱糟糟的房子,所以都非常满意眼着的这个私密性很好的房间。
“我想,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啦。”他说:“如果我们明智些的话,不如把这个房间一
分为二怎么样?我是说真的。”他显得很实际:“您看,这里以前就是两个房间,这儿还有一个推
拉门,估计能完全打开,一间就成了两间。”
莎拉兴奋地点头同意,“我们一个人睡沙发,但可以靠窗户看街景;另一个睡床,但离厨
房近。”
“我不怎么做饭。”克特说。
莎拉笑了。他看起来可不像这么回事儿,一副很能吃的样子。她自己爱吃,而且做得一手
好菜。“我相信,我们能搞定这件事。”他说。
“我去向楼下的那个女人借个油壶,润滑一下推拉门的合页,让它能动起来。”
一会儿工夫他们真的把门摆弄成了,两个房间魔术般地变了出来。他们一边洗手,一边高
兴地笑着。
“不知楼下的那女人会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莎拉担心的问。
克特显得胸有成竹。“这肯定没人管。我们帮楼下的那个女人干点活——修理修理院墙、
整整花草,对她说点好听的。我想,她一定会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的。而且,除了能看出方便和实
用,别人看不出我们这么做的真实目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第六级和第十一级楼梯板还像过去一样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声音把莎拉拖回到现实中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间门,看到吃喝后还未收拾的一片狼籍。
显然帕尔瑞小姐还没让清洁工打扫房间。窗帘还拉着;没洗的酒杯和葡萄酒瓶散立在那里
;壁炉前的桌上是些残杯冷炙;壁炉栅栏上方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壁炉的绿色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一
块男表。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强烈地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