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读者2006合订本 >

第46章

读者2006合订本-第46章

小说: 读者2006合订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人间四月天伊能静59
  ·婚姻家庭·老公VS老婆朱德庸19
  有一种爱叫索取吴心32
  回家不需要理由周海亮47
  ·两代之间·我的母亲胡适20
  最美的力量冯有才54
  只为了看你阿姣55
  生活
  ·生活之友·我是自然界最伟大的奇迹奥格·曼狄诺17
  坏到最后,只能转好霍墨·克罗伊33
  ·心理人生·不一样的惩罚蒋子龙43
  没有天生的傻瓜罗西46
  知识
  ·生物世界·阿拉斯加的慈悲鸟沈湘9
  ·科海览胜·管好你的身体迈克尔。F。罗伊61
  看世界
  ·在国外·艾滋病在哈特兰李丹婷36
  欧洲人的优雅杨丹52
  点滴
  ·漫画与幽默·漫画与幽默34
  ·言论·言论23
  ·补白·逻辑的力量李丹崖27
  厚道鲍尔吉·原野37
  神甫赵恺40
  我们不够勇敢张海龙41
  犯人可怜的时候杨慧卿51
  小站歌声修祥明53
  不多的时光流沙57
  目录页下一页
  '卷首语'光陰的故事
  张曉風
  一鍋米飯,放到第二天,水氣就會乾了一些;放到第三天,味道恐怕就有問睿坏谒奶欤覀儙缀蹩梢园l現,它已經變壞了;再放下去,眼看就要發霉了。
  是什麼原因,使那鍋米飯變餿變壞——是時間。
  可是,在浙江紹興,年輕的父母生下女兒,他們就在地窖裡,埋下一罈罈米做的酒,十七、八年以後,女兒長大了,這些酒就成為嫁女兒、婚禮上的佳釀。它有一個美麗而惹人遐思的名字,叫女兒紅。
  是什麼使那些平凡的米,變成芬芳甘醇的酒——也是時間。
  到底,時間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魔術師呢?不是,時間只是一種簡單的乘法,它把原來的數值倍增而已。開始變壞的米飯,每一天都不斷變得更腐臭,而開始變醇的美酒,每一分鐘,都在繼續增加它的芬芳。
  在人世間,我們也曾經看過天真的少年一旦開始墮落,便不免愈陷愈深,終於變得滿面風塵,面目可憎。但相反的,時間卻把溫和的笑痕,體諒的眼神,成熟的風采,智慧的神韻添加在那些追尋善良的人身上。
  同樣是煮熟的米,壞飯與美酒的差別在哪裡呢?就在那一點點的酒麴。
  同樣是父母所生的,誰墮落如禽獸,而誰又能提昇成完美的人呢?是內心深處,緊緊環抱不放的,求真求善求美的渴望。
  時間將怎樣對待你我呢?這就要看我們自己是以什麼態度來期許我們自己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01
  创建时间:2006…6…27目录页下一页
  PowerbySoftscapeHTMLBuilder3上一页目录页下一页
  '杂谈随感'可扔之物
  南帆
  扔东西真是一件“不亦快哉”的事情,隔一段就得做一做。扔抽屉里几本过时的证件,扔门后一个闲置已久的挎包,扔屋角一张破损的席子或者床下两双款式陈旧的鞋子,扔出去几件东西就会神清气爽好些日子。外婆生前勤于搜集各种针头线脑,精细地打成了几个包袱,仿佛时时打算给破朽的日子缀一块补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生活要简练。多出来的东西累赘,繁琐,拖泥带水,百无一用——只是扰人而已。谁都明白,开门的时候叮叮当当地掏出一串钥匙,要用的那一把总是最后才找到。
  出门旅行,总会携带读物。我多半愿意带些有趣的报纸,厚厚的一大卷,平常有意不读而积存下来的。机场,飞机客舱里,火车的卧铺上,读一张扔一张,旅行包一天一天地瘪下去,日子一天一天地轻松起来,这仿佛是游山玩水之余另一份额外的快意。
  居家的日子,可以扔可口可乐罐子,扔油污的厨具,扔旧自行车——另外就是扔衣服。特别是衬衫、T恤,不知不觉地买了一件又一件。多余的衣服堆在那里,不过洗了几水,但肯定不会再穿了。别别扭扭地收拾了几回,忽然想到,何不一扔了事。打开衣橱略一挑选,地上很快就拢了一堆。犹豫了一下又捞回两三件,终究还是扔了一批。
  一介书生,家里多的只是书籍。书架上一层一层地摆满之后,源源而来的书籍理所当然地堆到了书架顶上。东一摞子西一摞子,参差不齐,危若累卵。某一天取书的时候不知触动了哪一本,几摞子书轰隆隆地劈头盖脸砸下来,磕破了鼻梁,险些打了眼镜。狼狈地愣了一阵,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该扔一些书了?
  这个念头让我有些心虚。对于读书人来说,扔书似乎大逆不道。开卷有益,书到用时方恨少,小子你扔起书来了?然而,书多不等于用得称手。五色令人目盲,许多书开始和我玩起了捉迷藏。明明记得某一本参考书呆在书架的一角,伸手去取却扑一个空——“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书房有限,购书无穷,书房一定太小,书一定太多。守不住前门,就得打开后门。为了拯救书房,消除无政府主义混乱状态,必须痛下杀手——扔!
  藏书家当然不爱听这些理由。然而,我是当不了藏书家的。才疏学浅,阮囊羞涩,而且性情毛糙。囫囵吞枣地读过几本书的人未必懂得藏书。书的收藏和品鉴还需要另一些功夫,例如版本知识,书肆的搜觅,如何存放和贮藏,如此等等。藏书家是一些渊博而且有耐心的人。相反,我对于任何收藏兴味索然——甚至心怀恐惧。收藏物品时常使我丧失对于自己的信任。一件重要的物品——例如银行存折,或者户籍本——拿在手里,我就开始惊慌。我有信心将这些玩意儿严严实实地藏起来,麻烦的是,几天以后我就想不起来究竟藏到了哪里。我屡屡被寻找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折磨得筋疲力尽。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从来不与另一些书生进行藏书竞赛,我仅仅是一个使用书籍的人。用一个充满铜臭的比喻加以形容,我不是银行家而是贷款者。
  我给书房订下的规矩是:如果某些书这一辈子不可能再读,那就坚决地请出山门。令人奇怪的是,这个严厉的施政纲领并没有给书房制造多大的震动。第一回合清除了数十本之后,后续的成绩每况愈下。我常常像一只伸长鼻子的老狗详细地搜索书架,可是,猎物越来越稀少。读过的书多半不仅可以读一次,没有读过的书又如何舍得丢弃?一些模棱两可的书在手里摩挲了半晌又塞了回去。孟尝君尚且收容一批鸡鸣狗盗之徒,安知这些书日后不会成为某一个灵感的火种?朋友的赠书是不能扔的。这些书爬山涉水,千里迢迢地赶来助兴,读不读都是书架上的尊贵客人。贾平凹曾经在一则戏谑之作中写道,他在废品站发现自己赠给友人的一部著作。贾平凹兴冲冲地将书购回,再一次题名寄赠——我可不想在一个厚厚的信封里收到朋友的讥笑。憋足一口气在书架前巡回,总是找不到可扔的对象,这就是郁闷了。
  那些倒霉的杂志就是在这个时刻撞到眼前。每一日都有各种杂志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书房里的游民。杂志很少正经地登上书架报名注册,它们任意地盘踞于茶几、沙发、写字桌脚或者橱子边缘,居无定所。这些杂志大小不一,厚薄不均,我并不苛求它们遵循统一的纪律——杂志的性格不就是杂乱无章吗?我多半会习惯地翻一下新到杂志的目录,顺手将可读的垒成一叠。时日久了,这里一叠、那里一叠不断地壮大——阅读速度永远赶不上杂志的报到数目。偶尔想翻出某一本杂志查找一篇文章,堆积如山的庞然大物总是让我倒吸一口涼气——还不如乘车上图书馆省事。
  杀机是在某一个星期日上午恶狠狠地涌上心头:无书可扔的时候,为什么不拿这些杂志出一口气?动不了正规军可以先打杂牌军。清理门户,大刀阔斧,果断地扔出一捆杂志的时候,我俨然体会到一种铁血宰相的威风。然而,片刻之后,一种不安慢慢地踱上心头——这一本杂志刚刚到,要不要放两天再说?那一本杂志的装帧如此豪华,一挥手扔了是不是暴殄天物?心肠一软,我又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打算重新翻检一遍。我渐渐发现,许多杂志犹如多情的女郎,每一个告别仪式都必须缠绵再三,久拖不决。这一本瞄上几行,那一本浏览半篇,不知不觉已日薄西山,扔出去的杂志东一本西一本地又回来了大半。罢了罢了,我长叹了一声,颓然掩门而去。
  大量地占有,这是满足;放手扔弃,这是潇洒。最为难堪的是黏黏糊糊的那一部分玩意儿。剪不断,理还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复的犹豫表明的是甩不下的尴尬。可叹的是,我们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尴尬之间渐渐老去,直到那一天——被生活彻底地扔掉。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3期P26
  创建时间:2006…6…27上一页目录页下一页
  PowerbySoftscapeHTMLBuilder3上一页目录页下一页
  '杂谈随感'老人
  韩少功
  在巴黎的一个小博物馆里,我正在等待朋友的到来。大厅两侧的高墙上各挂有一排老人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那些法文的说明文字。使我突然大吃一惊的是,我在墙上看到了我的母亲,一个脸上皱纹密布的老妇,头发已经稀疏和干枯,太阳穴深深地陷塌下去,就像她从阳台上回首的那一刻,擦去一滴挂在鼻尖的凉鼻涕,终于把我盼回了家并且责怪我穿得太少。
  她当然不是我的母亲,而是一位我不知名的法兰西人,只是与我母亲有惊人的相似而已。既然是如此相似,她想必也曾经每天站在阳台上;鼻尖挂着一滴凉鼻涕,想必也每天都等候儿子归来,并且毫无道理地担心着儿子穿衣太少。
  褪去了种族的痕迹,一个中国老妇人出现在法国博物馆的照片上,真是让人大惊失色。当我把墙上两排老人的照片都一一看过,我才发现那些面容也全是种族莫辨,如果把他们说成中国人、印度人、斯拉夫人、巴西人、朝鲜人,大概也无人生疑,也十分顺眼。也许老人就是老人,全世界的老人都面临着共同的大限,也就有了种族莫辨的老态龙钟。正像孩子就是孩子,全世界的孩子都是赤条条地闯来,于是无论地处天南或地北,都会有大眼睛或圆球脸,都在流涎水或咬指头,都能变幻出哭相或呆相,没有太大的种族差别,其最初的肤色与发色也模糊不清。
  种族体态的浮现是后来的事,性别体态的浮现是更后来的事,还有文化、宗教、政治经济制度等等则是更更后来的事,所带来的生理特征差别,需要在一个人完全成年时才能成型。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一个法兰西女人与一个中国女人,才会形貌迥异和姿态殊分,得以被人们一眼就辨别出来。由此可见,种族、性别、文化、宗教、政治经济制度等等,烙印在鼻梁上或者下巴上,烙印在肩膀上或者面颊上,差不多都是青壮年时期的景观,是一支乐曲的展开部和变奏部,却不是起始部和结束部。它们定时出没,在人们生命的过程中像潮水一样涌现,又会像潮水一样隐退,在一定的时候使相同的生命形色各异,在一定的时候又使不同的生命彼此消融面容在久别以后重逢,回归于统一的规格和型号,就像出自某些模具。老人和孩子,这些最接近上帝的人,是真正平等的生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