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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读者2006合订本-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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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我一定要让母亲好好活着。欢颜想。
  七
  钱忽然成了欢颜世界里最重要的东西,她终于去了上海,找到了那个女人。女人激动地颤抖着,一手从包里掏着银行卡,一手牢牢抓着她的手。欢颜再也忍不住了,低声说,妈,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钱,我会慢慢地还……
  母亲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她和母亲躺在了一张床上。母亲在被子底下握着她的手,好半天,忽然轻轻地说,小颜,这些年,妈,妈真是对不起你,其实,其实你……
  妈,不说了,你要早点休息,咱睡吧。
  欢颜说完关了灯,一闪的亮光里,她看到了母亲眼睛的潮湿,其实她知道那刻母亲想说什么,可是她永远都不想让母亲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知道,她到底有多爱母亲,爱到在想着可能离开她时,会感觉窒息。而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也许有些爱是前生的债吧,所以这辈子,要用更多的爱来还。
  手术很成功,母亲还会健康地活上很多年。
  我就是欢颜,对我来说,只要母亲活着,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2期P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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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weredby读者家园2006…2007空格制作于2006。06。16《读者》2006年第12期
  献给女儿的樱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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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阿芬
  玛格丽特的父亲山本是一位日裔美国人,他身材矮小,为人和蔼。由于父亲的缘故,玛格丽特非常喜欢看樱花。
  每年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父亲总要带着玛格丽特去公园里看樱花,那些粉红的樱花向马格丽特健康红润的小脸蛋一样美丽。那时父亲总是把她高高地举起来,让她能触摸到那些柔软的花瓣。玛格丽特会轻声说:“樱花真柔软啊!”那些花瓣一被触摸,就会飘落下来,像粉红的雨滴落在父亲的肩头。这时,玛格丽特就“咯咯”的笑起来。
  但是玛格丽特8岁的那年春天,他却不能骑在父亲的肩头看樱花了。玛格丽特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她躺倒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各种治疗。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她的脸颊变得越来越苍白。她接受了痛苦的化疗,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从来没有哭泣过。
  玛格丽特所在的那所医院坐落在一座山脚下,她住的病房在6楼,透过玻璃窗,能清晰地看到山坡上的各种树木。那段时间,山本受不了女儿病重的压力。总在女儿熟睡的时候,独自到山上散心。一天他在半山腰出意外的发现了很多樱花树。这个发现让他高兴极了,他觉得这些樱花或许是上帝专门为玛格丽特准备的。他兴奋得讲这个发现告诉马格丽特,并鼓励她:“玛格丽特,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樱花马上就要开放了!”听到樱花,玛格丽特原本痛苦的表情立刻舒展了许多,她惊讶得问父亲:“可是医院里哪有樱花啊?”
  山本抚摩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爱怜地告诉她:“我在医院的后山发现了一大片樱花树,樱花开放的时候,你从窗户里就能看到!”“真的吗?”玛格丽特兴奋极了。
  此后看樱花成了父女俩每天的期盼,那些痛苦的日子也因这个期盼而变得轻松。玛格丽特每天都要父亲去山上看看那些樱花是否开了。父亲转一圈回来后总是回答:“快了呢,明天说不定就要开了。”
  每天父亲都要站在樱花树下,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上帝啊,请你保佑我的女儿吧!不要夺走她的生命,她还那么年轻!我宁愿用我的生命换得她的生命,哪怕再让他或活几年也是好的啊!”父亲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粗糙的手上,顺真手又滑落在地上,落在樱花的树根处。
  然而玛格丽特的病情却日渐严重,医生告诉山本,玛格丽特的生命已经非常短暂,最多只能活两个星期了。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并经常陷入昏迷,但她每次苏醒时都不忘问父亲:“爸爸,樱花开了吗?”
  山本告诉她:“亲爱的,很快就开了,也许明天就会开了!”也许是痛苦到了极点,山本反而变得很镇定,他收起泪水接受女儿即将离开人世的事实,他想即便是永别,他也要带着微笑和女儿永别。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女儿能在死前,看到樱花开放。
  上帝好像听到了山本的心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天气变得晴朗而温暖。可是山本却没有时间再去查看那些樱花是否开放,因为玛格丽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他必须24小时守候在女儿的身边,她随时有停止呼吸的危险。山本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只知道白天与黑夜的交替。女儿吐血的那天,医生沉重的告诉山本,她最多活不过两天了。山本噙着眼泪,走到窗外,就着这个时候他猛然发现,山脚下的樱花已经全部开放了!那樱花如粉红的云彩,一团团一簇簇,张扬着生命的热烈。他黯然的心顿时明亮了,擦掉眼泪,山本微笑着对女儿说:“看,那些樱花开了,它们是为你开的!”
  可是,玛格丽特看不到那些樱花。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虚弱的她努力的将脖子抬高,可是却连一寸都没有抬起来,她哀伤的说:“可我看不到。”山本不相信得蹲下来,惊讶的发现平躺在床上是看不到樱花的,只能看到更高山坡上的几颗忍冬。他想把女儿扶起来,可医生不许他这样做,因为玛格丽特的心脏已经十分虚弱,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她的心脏永远停止跳动。
  这可怎么办?山本沮丧极了,泪水一下注满了眼眶,他不能让女儿带着遗憾离开人间啊!突然他有了主意,对女儿说道:“玛格丽特,我很快就会让你看到这些樱花了。它们真得太美了,我一定要让你看到!”
  山本说着奔出了房间,他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觉了,眼里布满了血丝,脚步有些踉跄,但他的头脑却非常清晰。他找医生要了一个大布袋,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的樱花树跑去。他拿起一根木棒,将樱花打落,然后降落在地上的樱花搜集进袋子里。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又非常麻利。收集齐一袋樱花后,他就立即向更高的山坡跑去,将袋子里的樱花洒在那些忍冬树周围的空地上。那时女儿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的地方。他就这样在半山坡和更高的山坡之间奔跑……渐渐地,樱花在山坡上越铺越多……
  一个多小时后,玛格丽特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医生哽咽得说:“玛格丽特,你看窗外!”她朝窗户缓缓地偏头,顿时看到了铺满山坡的樱花,以及正在弯着腰洒樱花的父亲。那些扑在地上的樱花如一条粉红的飘带,与她以前看到的那些长在树枝上樱花完全不一样,那是樱花的另一种美丽。她知道,那是父亲的杰作,是父亲和他告别的另一种方式。玛格丽特带着幸福的微笑离开了人间。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2期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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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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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周海亮
  突然接到通知,需要加两个小时班。女人给男人打电话,男人问你大约什么时间回来?女人刚想告诉他大约两个小时,手机就没电了。
  终于下班了,女人匆匆往家赶。已经很晚了,在离家二十米的地方,她看到了男人。
  女人说你在这里干什么?男人说有条沟,记得早上还没有沟那……可能在抢修煤气管道……你得从那边绕过来。男人领着女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条沟。女人说你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里有条沟?男人说是。这么冷的天,万一摔一脚,可不是好玩的。进了屋里男人急急地去开空调,急急地从冰箱里掏出冻鱼冻肉。女人愣了一下,她说你一直没有回家?男人说是啊。你在那里等两个多小时?怎么不先回家取暖?万一我回来的时候,你也刚好回家那?沟那么深,又没有亮警示灯……晚饭想吃红烧肉吗?
  女人有些感动。男人的鼻子红红的,突然打了一个响亮地喯嚏。女人走过去,从男人的手上抢过围裙。
  爱情是什么呢?应该不是那种年年月月天天时时分分秒秒的相守吧?其实真正动人的爱情,只是在某一个时刻,只是在某一个最微小的时刻,一秒钟,都不敢离开。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2期P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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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刊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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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郑元绪
  从1981年创刊,到1994年离去,我在《读者》(1973年7月之前为《读者文摘》)杂志编刊13年。忆起这些旧事,恍若又回到20年前那激情燃烧的日子。
  缘份
  1980年底,《读者》创刊号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创刊号的头篇放什么,至关重要。原来准备的是《共和国主席之死》,配有一幅从照片临摹的插图,触目惊心。清样都出来了,文章还是撤掉,因为太敏感。
  一个懒洋洋的周日下午,我一改很少读小说的习惯,拿起了一本《朔方》杂志。开篇的小说《灵与肉》,很长,我本想只看看开头,不料无法释卷,一口气读完还意犹未尽。突然想起胡亚权崇尚的那名名言:美丽的花朵,往往开放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这么好的作品,竟然埋没在一本默默无闻的地方刊物中。
  出差回来,老胡兴冲冲地告诉我:头篇找好了,一篇非常棒的小说!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也有闲情读起了小说?他只是一股劲地称赞:碰巧读到了,就是篇幅长了一点!一边说一边找给我看。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那三个字几乎就到了我的唇边,不敢说出。
  果然就是,赫然三个大字:灵与肉。
  刹那间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可遇不可求,知道了什么叫缘份,知道了许多人和事凑到一起是命定的;并且隐约中觉得尚未诞生的这本杂志是有命的,一定能够长大。
  一共48页的杂志,它就占了9页半。我原来就是因为篇幅太长掠过了它。这一次老胡说服了我。
  1981年4月,《灵与肉》在《读者》杂志打了头炮。几年后,谢晋把它拍成了电影,改名叫《牧马人》。
  《共和国主席之死》变成《灵与肉》,刘少奇主席换成了许灵均。事后我想,《读者》杂志题材和风格的定位,莫不就从这里开始?
  拿到了字,没见到人
  杂志要请赵朴初先生题写刊名,我带了介绍信赴京。
  冬夜,街上已相当冷清。我辗转找到南小栓胡同那扇朱红色的大门,门外一盏路灯,昏昏地照着冰冷的地面。
  先开门的是一位守门的保姆,她又去禀报,过了一阵出来一位年轻后生,俊朗而干练的样子。我呈上介绍信,说明来意,恳切之情全写在脸上。小伙子收起公函,让我5日后来取。
  5日后我从半启的朱门中接过那个小信封时,心里很是兴奋,后生的脸色似乎也和蔼了许多。我不敢当街开启,径直去了不远处象牙胡同我四叔家里,端坐木椅上面,才小心翼翼地抽出题字,窄窄的两条,一横一竖,那是介绍信上写明的要求。
  四叔是我的堂叔,西四邮局的投递员,粗人。他不敢用手去碰这墨宝,只伸长脖子细细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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