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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轻掬你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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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呀!”摆出茶壶的阵式,云夫人没问出答案绝不甘休。
  “曼晏——’她低唤着妻子的小名。
  “别想搪塞过去,甜言蜜语此刻不管用。”
  云浩然拉着妻子走入书房,叹道:
  “我替咱们女儿卜过卦。”
  “然后呢?”
  “在见过杨迟那天,卜到的是随卦,雷泽随,表示出姻缘之象,这是好卦。前天女儿回来时,我又卜了卦,得到的是坎卦,坎是危险的意思,但仍能通于内外,险中求安,她不会有事的。奇怪在于,不应该有人真正伤得了她,但显然我是料错了,他都来了,其他人怎能不来……”谈话逐渐转为自方自语,云浩然抚着下巴沉思不已。
  云夫人好有礼貌地问:
  “谁又是‘他’以及‘其他人’呢?请问一下。”
  云浩然回过神,为难地想着要怎么说才可以通过妻子这一关,还没想出方法,门铃替他省了事。有人来拜访了。
  “我去开门。”他好勤快地冲了出去。
  云夫人暗自跳脚,低喃道:
  “你要是认为我会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大——师。”跟在后头,她也没有停下脚步。
  远远地听到开门声没听到招呼声,她好奇地扬声问:
  “是谁——啊!”随着她走近到可以看到门口的访客,也跟丈夫一样嘎止了声音。
  门口站着两名男子。这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一名叫杨迟,而另一名叫汪宇,他们看起来并不认识,手上都十分有默契地各握了一束鲜花;更有默契的是他们没有看向云父,互相打量着,谁也不肯光移开目光,像两只觉得自己领域侵犯的野兽……
  这是什么情况啊?
  “请坐。”云父含笑开口,语气十分平和。
  “请喝茶。”云夫人就紧张多了,满脑子飞转着以前看过的西部电影里面有关枪手决斗的情节。
  两位来客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坐下、喝茶,而且还同时开口——果真是非常地有默契。
  “云先生,听说小晰生病了——”
  “云大叔,云晰有没有好一点——”
  然后,两人同时又住口,扫向对方,开口相当一致。
  “你知道她怎么了?”这人是谁?油头粉面的。
  “你叫她小晰?”他凭什么呀?身为一个老男人好歹也避避嫌吧,免得被误会老牛吃嫩草。
  虽然问了别人问题,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回答对的必要,以眼神交战了数回,便互不搭理,再度看向云氏夫妇。
  云夫人暗中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要他开口话,看能不能把冷凝的场面稍微热和热和。
  但云浩然似乎正在出神地思索些什么,无暇胜任暖场的重责大任。只见他闭眼又睁眼,掐着手指算了又算,目光游移在两名男子之间,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云夫人,我可以上楼探望小晰吗?”挂心着伊人的病体,比起对付可能的情敌,这事重要多了。
  “可是她……还在睡,多谢你们来探病,我想……”
  “妈……”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云晰含糊的声音。
  “小晰,你醒了?”云夫人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见女儿已醒,哪还顾得了其它。
  “你还没退烧,快回去躺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了,别下床!”
  “没开水了。“扬了扬手中的水壶,她靠在扶手边哝着:“躺那么久,骨头都躺散了,好难过。”
  “那下楼坐一下好了。对了,你有客人哩。”云母小心地扶女儿走下楼梯。
  “是谁?”才问完,就见两名风格各异的男子已在楼梯端村着。
  “杨迟?汪宇?你们结伴一齐来呀?原来你们竟然认识,真巧。”云晰讶地低呼完,笑了出来。向来衣冠笔挺、满身社会菁英气质的杨迟,与穿着流行前卫、充满阳光男孩况味的汪宇看来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喔,连买来的花也不一样呢。杨迟捧着雪白海芋,汪字则是一大束艳红玫瑰,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九十九朵。
  “我与这位汪先生并不认识。”杨迟简单地撇清,接着关心道:“你怎么了?
  手肘上的擦伤怎么来的?”顺势接手云夫人的工作——扶云晰到沙发上落坐,问着。
  “我差点让车子撞到,是汪宇救了我。”
  “发烧是因为吓着了的关系吗?”他让云晰坐在双人沙发上,旁边的空位自然属于他。
  “嗯…应该算是吧。我常这样的。”
  “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他伸手深了探她光洁的额,还有点热,问道:“有按时吃药吗?”
  云晰马上摇头,如临大敌的声明:
  “这种病症不必吃药,没有用的。我睡一睡就会痊愈。真的。”
  “怕吃药?”杨迟好笑地问。
  “才——才不是。不然你问我妈妈。”
  云母端了杯开水过来。
  “是呀,小晰并不需要吃药,这种情况较为特殊,自然会好。”
  “怎么说?”杨迟好奇地问。
  “让我爸爸来说吧。咦?汪宇,你也坐呀,别老站着。”云晰招手唤着脸色不豫的新朋友。
  云夫人倒是看得比她那迷糊的女儿明白,这两个年轻人暗斗得火花四射,让人心惊不已呀。她伸手捧过两束花,顺势将汪宇压坐在单人沙发上,这位置虽不是靠近云晰最理想的位置,也算是第二理想的了。
  好啦!搞定。
  云浩然左右各看了一眼两名男子,轻笑道:
  “你们的宿缘很深哪。”
  云晰喝着热开水边道:
  “哎呀,爸,他们又不信那一套,别说他们听不懂的话啦。”
  两名年轻人礼貌地不作任何表态。
  “我知道,只不过忍不住要有感而发而已。好吧,不谈轮回种种,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感应呢?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汪宇点头道:
  “我相信。因为我自己偶尔也会有强烈的第六感,避过工作上可能曾遇到的危险。”
  “那是经验累积而成的判断力所致吧?”杨迟道。
  “可不见得全是那样,我——”汪宇反驳。
  “无妨,怎么解释都行。我要说的是,小晰对周遭的危险也有很强的感应力,常常因此而使旁人躲过一场危险。但助人躲过之后,原本该由别人承受的煞气,就会由她来接收,所以向来不生病的小晰才会高烧卧床数天。”
  “这没道理!”汪宇跳起来叫着。
  “无稽之谈。”杨迟同时沉声说着。
  云晰眨了大眼。虽然父亲说的是真的,但听在不信者的耳中,无异是妖言惑众、迷信……她可以原谅他们的拒绝听信,只要别逼她吃药就好。
  “她可能只是吓到了。任何一个差一点被车子撞到的人,都会被吓病的。”汪宇认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小晰只是平凡人。”不听信任何异能之,杨迟肯定地下结语。
  “平凡人呀……”云浩然低喃;“我们都是这么希望的。”
  云晰嘟着小嘴道:
  “别谈这个了啦,肚子好俄,妈,有东西吃吗?”
  云夫人笑道:
  “我刚熬了莲子羹,大家一起吃吧。说得也是,咱们别聊这些扫兴的事了。杨先生、汪先生,你们不赶时间吧?”
  “当然。”杨迟微笑。“叨扰了。”
  汪宇立即也回道;
  “我很有空——”
  但他腰间的手机似乎不作如是想,雄壮威武的军乐声响起,正是经纪人丢来的催魂符。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关机当成没那一回事,只好硬着头皮接电话了。
  也果然,是经纪人以跳楼自杀威胁他立即赶回工作现场,半小时内没见到人,就死给他看。唉!
  在杨迟略显愉悦的告别声中,汪宇咬牙切齿地跳上跑车,乖乖工作去也。
  “你与他很熟吗?”送走了对手,杨迟轻托起云晰的下巴问,炯炯双眼捕捉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云晰道:
  “才见过三次面,不太熟,但挺亲切的。他看起来很有趣,不是坏人。”
  她的眼神坦然无邪,显然不知道她口中那位“有趣的朋友”,是抱持着追求之心而来。
  “迟钝。”杨迟笑道。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我?”云晰不服地问。
  “不告诉你。”偷啄了她一口,拉着她往屋内走,好心情全然回流。
  “你好坏,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努力要大步走到他前力堵住他的步伐好问个清楚,偏偏他不让她如愿。
  两人像玩兴正浓的小朋友,一路纠缠到饭厅,而云晰还是不明白杨迟干嘛说她迟钝。
  “这是什么情况呢?”云母低喃。
  吃完甜点,杨迟征求云氏夫妇同意后,带着云晰到小公园散步。他们的约会一向如此。聪明的杨迟一眼看透云氏夫妇对年纪尚幼的女儿有着不放心的情怀,那非关于追求者的品德好坏、值不值得信任,而在于纯粹的放不下心。杨迟也就不着痕迹地以这种方式逐渐博得云晰父母对他安心。
  目送女儿与杨迟走远后,云母揪着丈夫的衣袖紧张地道:“你说过女儿十九岁是挺危险的一年,可没说有红星,可是你瞧瞧,简直是可怕的三角关系!你要知道,从去年到今年,很多因为三角关系而造成凶杀案件的悲剧在上演,就我们学心理的人来说,我们非常建议避免掉这种可能产生的危险。”
  “女儿身上的危险,不属于那一种。汪宇与杨迟绝对不会伤害到小晰。”轻叹口气,拉着妻子回客厅坐下。
  “那到底是哪一种?小晰是我生的,你却什么也不肯对我说!”纤指大作茶壶状,直搓着丈夫的心口。
  云浩然握住妻子的手道:
  “你不是当我们算命的妖言惑?”
  “现在仍然是。但攸关于小晰的事,就算妖方惑众我也要听上一听。”当年她与丈夫不打不相识,虽给成夫妻二十四年,她可没向文夫问过流年命盘什么的。简单地说,她相信人定胜天,也就是铁齿。要不是女儿自出生到今十九年来,总是发生一些科学无法解释、医学无法解决的事件,她还真不信文夫所言:女儿拥有最奇特的命底。她是坚决反对迷信的。
  云浩然突然问道:
  “如果我女儿是仙人灵体,你信不信?”
  “我还圣母玛丽亚咧。不信!”她不免要怀疑起丈夫又在扯一些有的没有的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我相信轮回,但请问一下,哪来这么多仙人下凡转世呀?前些年流行什么前世今生的议题,那些明星们全看到自己前世是王子、公主、王妃什么的,更有人说她是原始人,哈!还养了一只恐龙当宠物咧。真是够了!咱们小晰再平凡普通不过,少来这一套。”
  “我们期许她平凡,但你我心里有数,她并不平凡。”
  “如果所谓的不平凡就是救了人之后会招来病灾,善心的人被伤害,那还不如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云夫人简直是新仇旧恨一下子火了上来,差点指天大骂起不公平。
  “那不是小晰可以选择的。一如我们生下她,却帮不了她一般。”
  “那你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的女儿每每救人之后很受高烧所苦?
  云浩然将妻子搂入怀,低声道:“神仙受尽天下人供养膜拜,就要担尽天下苍生的苦难。道理都是相同的呀。”
  “我不明白——”云夫人欲言,却被丈夫一指抵住唇瓣。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她、守护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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