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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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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初临就后悔了,不敢抬头看恩主大人的脸色,只能绞着自己的衣角缓解紧张。
  就在初临跪不住的时候,恩主大人冷哼一声,“自作聪明!”
  也不知是骂他在哪件事上自作聪明。
  初临怔了好半晌,才欢欢喜喜地嗑头,“奴代小青谢谢恩主大人,小青定会一辈子感念恩主的大恩大德。”又郑重再嗑一头,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奴也会一辈子感念的。”
  他家恩主大人又冷哼一声,然后不再理他,端坐在书案边,翻看书册。
  花楼的包厢房外都会立着一至两名侍人,以供恩客们和她们的专侍差遣,所做的活也不多,不外乎是送水端茶递饭等琐碎事,除了夏日里要忍受蚊虫叮咬,冬日里经寒风吹冻,这其实不件事多难做的差事。
  若没有恩客或专侍们的刁难的话。
  风雅楼的规矩,入楼的小相公们都要从侍人做起,每个侍人升格为相公的时间皆不等同,端看个人本事。
  有那姿色上等的,被恩客看中,有那机灵的,趁着服侍的专侍不在,爬上恩客的床,这两样,便是侍人们提高身份最便捷、快速的方法。
  这样一来,专侍与侍人两者之间,情份便有些微妙。从侍人一步步升上来的专侍们,需要人手帮他们做些琐碎事,一方面又要提防这些人分了自己的恩宠。
  有两种侍人能让专侍们少些敌意。
  一是那种年纪尚小的,一是那种爹爹表明他这辈子只能当侍人的。
  小青是九岁那年入的风雅楼,两年的光景,模样儿已经长开,隐有几分清秀佳人的味道。而十一岁,正如章歌白说的,虽是稚嫩了点,但也能接客了。别说,还真就有恩客端爱这一口。
  小青的日子,不像以前那般好过。
  但初临说,这孩子特能吃苦。遇到什么刁难,过后皆是满面的笑容。吃食衣物被克扣,也仍安慰自己,这样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小青入楼前的生活,初临并没用特意去打听,只知小青曾含糊地说过,他与疯癫的父亲相依为命。只这一句就够了不是么?
  原先的两名侍人已经撤掉,而宋墨又是雷打不动的每日一浴,故初临近日的工作内容又多了一项——帮小青端送洗澡水。就小青的小身板瘦胳膊,张罗那一大桶,怕不得给折里头。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初临总觉得他家恩主大人扫向他忙碌的身影时,眉梢眼角总有那么丁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10恩主的小绿小红(修)

  初临细心留意着,越发觉得他家恩主大人生活很是规律,哪个时辰歇下,哪个时辰起身,几时洗漱,几时用餐,都掐得极准,若说有所耽搁,那必是章歌白闹的。
  是以他的生活也变得规律起来,除去伺候恩主大人,每日就领着小青做做针线,逗弄小红小绿。
  静怡厢书案上多了一碗韭兰,命名为小红,一碗绿萝,便是小绿了。
  说是一碗,其实也就一株,碗有两个拳头大,也不知是哪个打破的,扔在墙根下,恰巧那日小青见着了,顺手带了回来,也就各缺了一个口,穷男孩和穷男人觉得就这样扔着怪可惜,用吧,瞄了恩主大人一眼,边鼓还没敲就自动将鼓槌放下。
  也不知是恩主大人气场太强,还是该说小青这孩子太有眼色,总之他觉得在花楼,有某某人在,挖颗韭兰、扯根绿萝这事爹爹是不会同他们计较的。
  许是见那白底绘着浅青纹的瓷碗上,绿萝青翠可爱,含着花苞的韭兰娇俏讨喜,用完饭的恩主大人扫了一眼书案上多出的物什,又扫了一眼面上忙着收桌暗里却拿眼偷瞄她的小青,抽书翻看。
  小青松了口气,初临也松一口气,这个饱食几顿后,胆儿也跟着肥起来的小孩,瞒着他将花摆上,待他知道要藏起,却是晚了。
  好在恩主大人心胸宽广不与他计较,不然这死孩子挨顿骂都算最轻的了。
  瞪了小青好几眼,趁着收桌在门口训了好一会,胆肥的小孩嘻皮笑脸说恩主大人是绝不会同他们生气的。
  初临睃了他一眼,“不会生气你方才那么怕做什么?”
  小青吐吐舌头,那猴样令初临没好气地用手指轻戳他脑门好几下。
  “偷偷搁在外头也罢了,竟还摆在书案?以后万不可如此了,若有下次,恩主恼了可要赶人的。”
  就见小青缩缩脖子,看得他暗笑,死孩子还知道怕呀,正待要再训几句,眼尖地瞅见章歌白往他们走来,拉了小青一下,齐向她请安。
  章歌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睛却落在小青身上,初临上前一步挡住,“世女请进,恩主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见章歌白用扇子轻敲了自个两下手心,便越过他们进屋去,初临松了一口气,扭头见小青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无力。他也不是没叮嘱小青在章歌白面前小心谨慎,但小青却振振有词的说世女怕恩主呢,那副小人嘴脸,让他又气又笑,真真是胆儿养肥了。
  俩人轻手轻脚摸下房,添了茶水,见恩主大人没别的吩咐,正欲退下,不想章歌白指着书案一角道:“小墨墨越来越有情调了,不摆盆栽摆碗栽。”
  碗栽……
  初临窥视一眼恩主大人的神色,琢磨着要不要领着小青请罪,小青已上前一步答话。
  “这是绿萝和韭兰,恩主看书累了盯着它们可以养眼。”
  初临正发怔,章歌白已将扇子合上,在小青头上敲了一记,“年纪虽小倒挺知道心疼人的,不过规矩差了些。”
  小青捂着头鼓着脸,气呼呼瞪着章歌白,初临却是知章歌白为何有此一说。来花楼的恩客,点了专侍服伺后,便成了那专侍的恩主,随侍的侍人却是不能改口的,小青学他恩主恩主的叫,还真是逾越了。
  他有心要提醒,可见恩主大人没恼意,小青又欢喜得紧,也就随他去了。不想今日被章歌白拿来说事。
  他忙待小青请罪。
  就听到他家恩主大人冷声道:“多事。”
  初临一窒,小青小不大懂事,出了这样的事,是他管教不力,代小青请罪并不为过,怎么就成多事的了……
  还不待他委屈,一旁的章歌白打开扇子扇得起劲,“小墨墨真伤人,多少年的情份,只不过是想帮你□下人,这才刚说上一句,就被人说多事了,”以扇掩脸,“这让本世女情以何堪呐!”
  说完还泣上一泣,好好一个大女子,生生扮出弱不胜衣的男儿样。
  初临已经学会淡定了,按恩主大人的说法,姓章的要哪日不抽风,估计日头要西升东降。
  只不过堂堂一个王府世女,这样委实难看了些,连带着,他和小青对她的敬畏,节节消退……
  每当恩主大人冷眼看着装痴作傻的章世女,初临总有种恩主大人才是王侯世女的感觉,这样的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否认掉,而否认的缘由,他却不愿意深究。
  “将书拿走,你可以滚了。”
  “章某再怎么不才,好歹也是堂堂一世女,岂容你挥之即来呼之即走?”
  面对章歌白的控诉,恩主大人向来只有一字。
  “滚!”
  初临不敢抬头,就怕泄露了自己怜悯的眼神。
  纠缠不休的章世女,最终被有靠山的胆肥死孩子欢天喜“请”走了,见恩主大人揉揉眉头,初临忙快手快脚去铺床。
  临睡前,恩主大人扬着下巴对着“碗栽”道:“小青,小红。”接着留下傻愣愣的小青,在初临的轻手伺候后,美美歇午觉去了。
  带着怜悯安慰小青的初临,在恩主大人醒来后就怜悯起自己。
  “换上。”
  顺着她的眼线看过去,原来是他的一件旧裳。旧裳,没什么不对,淡粉的红色,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往日里连自个穿什么都不在乎的恩主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他着什么样的衣裳,且还在给“碗栽”们命名之后?
  初临哀怨地换上那身旧裳,哀怨地立在恩主大人面前,就见小青正指着绿萝,讨好地看着恩主大人,“它叫小绿。”
  恩主大人扫了他一眼,低头翻书。
  初临忙上前指着韭兰道:“它叫小兰。”
  恩主大人扫了他一眼,道:“杂物。”低头翻书。
  初临越发哀怨,记得恩主大人某日曾说,书案上不许有杂物。呜呜,恩主是在警告他,若要改名,那叫杂物的碗栽就给她消失吧。
  再看一眼欢喜捧着小绿的小青,初临咬着唇绞着衣角,恩人大人,不待这么差别待遇的啊,我还说你心胸宽广来着……




☆、11风波1

  离年关越近,风雅楼就越安静,逛花楼的恩主少了,相公们一个个惫懒起来。
  初临和小青,越发不敢轻易出静怡厢,就怕遇上哪些哥儿,虽说他们不敢真个动格,但那些晦气话能少听终是好的。
  却也有免不了的时候。
  初临掐着指头算了下,今日恰好是往家里送月银的日子,将平日里认识的花娘的品性想了一遍,选了上回帮他家恩主大人送信的那位徐四娘,给他捎银子回去。
  小青闹着要跟去,他原是不肯的,怎奈拗不过那孩子,也怕动静弄大了吵到恩主大人,出了房门不忘殷殷叮嘱,无非是见到那些哥儿要如何行礼如何答话,若被刁难了又如何如何。
  就见小青捂着小嘴睃着他直乐,他呆了呆,反应过来,食指点了几点,笑骂一声,死孩子!
  “就算是应付惯的,也不可掉意轻心。”
  小青跳开,掰着指头算给他听,“……前日说了三遍,昨日说了四遍,今日刚说一遍。”
  算得他都忍不住笑起自己来了。
  一路平稳过关,看着徐四娘揣着他的银两离去,初临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号,只求舒文快些好起来。
  睁眼就见小青学样的闭眼求佛,笑着揉他的头,牵起他往回走。走到半道,发觉边上的哥儿俱往他们看来。
  硬着头皮快步走,章世女不日便要离去,而花楼按着规矩,年前两日和初一、初二是不允许开门迎客的,也就是说,那会留在这的恩主大人,是唯一一名恩客,而他这个唯一有恩主相伴的相公,自是所有哥儿眼红的对象。
  即便当初容貌正好时,他也不曾如此出风头。
  眼见厢房就在不远处,他绷紧的心慢慢放下来,不想在穿堂处,遇上了寻事的哥儿。
  打头的是息微。
  他在心头叹了口气,手一扯,将小青护在身后。
  “初临向众位哥哥请安,哥哥们安好。”
  “哟,这可怎么使得?”
  半福的身子被拽起,臂弯处隐隐发疼,初临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乖顺地任由男子打量着他。
  这是上屋的佩容,不单他,除却息微,后面那几位皆是上屋的哥儿,初临垂眸不语,心下却偷偷细算起来。
  没听说息微被调回上屋呀?怎的跟他们走得这般近了?青语呢?不知近日如何。他前后回过旧屋三次,可后来两次不是碰上籽露便是息微,前者倒也罢,若是息微必定是夹枪带棒说上一通,每每护着他,青语总会同息微吵上一架,他不愿连累青语,之后便不再回去了。
  后来又常常躲在厢房里,伺候恩主之余,便同小青做些针线,倒也其乐融融,颇为几分山中不知甲子的感觉。青语的消息也就断了。
  “这可使不得,该我们向你行礼才是,这满楼里大过年还能哄得恩主陪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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