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2009年第2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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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在林间走着,李峻峰发觉秦红袖奔走的速度极快,他几乎都赶不上她的步子,不由暗暗称奇。
突然秦红袖停了下来,鼻子嗅了一阵,又朝四周望了望,说:“这里好像有人走过不久。”李峻峰一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不禁问:“你怎么看出来的?”秦红袖说:“我觉得这里有一股男人的气息,但和你身上的又不同。”
李峻峰大吃一惊,看来她的鼻子灵敏得很,也不知是真是假。秦红袖说:“这人应该朝这方向走了,我们跟过去,一定会找到他的。”
李峻峰跟着她继续走,不久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山洞。两人来到洞中,果然里面有人到过的痕迹,看来对方真是在这里过夜了。秦红袖又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说:“这人今天早上还在这里,不过已经走了。”秦红袖指着另一个方向说:“他就是从那里走的。”
李峻峰这次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这秦红袖自小在山里长大,对山里的情况显然比他更熟悉。他跟着秦红袖继续往前赶,不久就钻进了一条山谷。秦红袖停了下来,笑道:“这人显然并不熟悉这山里,他从这里走。最后一定得从那一处风口出来,但却要花上一天的工夫,我知道从另一个方向走,只用几个时辰就到了。”
两人立即往另一方向走,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秦红袖似乎对黑暗并不在乎,在顽石蔓藤间行走自如,遇到险要处,还拉着他的手走。
等他们来到目标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秦红袖说:“他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她轻车熟路地带着他来到一处岩石下,将地上的草踩平。两人席地而坐。李峻峰带有干粮,两人将干粮分吃了。秦红袖说:“这样黑的夜里,他也不可能赶路的,一定找山洞过夜了。你也困了,就躺着吧,天亮后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奔波了一天,李峻峰也真困了,就靠着岩石沉沉睡着了。
眼见天已经大亮了,李峻峰才醒来,发现秦红袖躺在身旁,紧紧靠着他。李峻峰脸一红,慢慢坐了起来。这时秦红袖也醒了。她睁开眼睛笑了笑,说:“真对不起,我害得你没了衣服穿,昨晚一定冷了吧?”他摇摇头说:“没事,我身体棒着呢。”
秦红袖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真是个好人。”突然她脸色一变,说:“有人要来了。”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前方有树叶响动的声音。李峻峰透过树丛往前看,从远处走来一个人,正是他追捕的付大虎!他悄悄地站了起来,打算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谁知他刚掏出枪来,就听身旁“扑棱棱”飞起两只鸟来。敢情他的举动将停在树上的鸟惊飞了。
付大虎一惊,也发现了李峻峰,立即转身就跑。李峻峰眼见已暴露,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举枪指着对方说:“不许动!”但付大虎一闪身躲到了树后。李峻峰握着枪慢慢向前走着,来到那株树前,却发现已经不见了付大虎的踪迹。
不能再让他跑了!李峻峰沿着对方的踪迹追下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树叶一声轻响,他暗道不妙,刚转过枪口,就看到付大虎站在一株大树旁,手中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李峻峰就见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几乎在同时,李峻峰手中的枪也响了,这一枪正中付大虎的眉心,他瞪着失神的眼睛倒了下去。
挡到李峻峰身前的正是秦红袖。她捂着胸口,微笑着对李峻峰说:“你是好人,不应该死的……”李峻峰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扶住她,可是已经晚了,秦红袖的身子向后一仰,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李峻峰随即下坡去追,却不见了秦红袖的踪影。
李峻峰的同事们循着枪声迅速赶到。李峻峰留下一人看守付大虎的尸体,然后带领其他同事去找受重伤的秦红袖。可几乎搜遍了这一带,也没见到秦红袖。李峻峰颇为奇怪,就到山下去打听,村民们却说这一带根本没有叫秦红袖的采药姑娘。这方圆数十里,只有几户姓秦的人家,但他们都没有人失踪过。
带着疑问,李峻峰和同事一起来到当时救出秦红袖的山洞,只见洞内的小洞口依旧,里面黑糊糊的,大家撬开堵着的石头,里面的情形让众人惊呆了。
只见小洞里倒着一具干尸,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看样子应该有数百年的历史,尸体的手被反绑着,显然死前曾经挣扎过。更奇的是,它的身上竟然穿着李峻峰的那件衬衣!
选自《中外故事》
红气球作者:佚 名悬疑故事 年2期 字数:3395 字体: 【大 中 小】
现在博勒加尔就像个红白相交的雪人,喉管敞开着躺在大雪覆盖的荒地里。雪地只有村长、警察、勒皮克以及后到的万松大夫的脚印。
有一年冬天,著名侦探勒皮克律师到这小村子来看望老朋友,同时打打猎,欣赏欣赏雪景。这会儿他和老朋友库斯蒂村长正在美美地吃着野味。
“没有比雪景更理想的告密者了,”他对库斯蒂说,“它能把一切都清晰地记录下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是在跑还是在跳;是扛着重物还是轻装行动。它还能说出一个人的体重、体形以及身高(如果那人摔倒的话)。简而言之,雪就像个长舌妇,什么都躲不过她那张嘴。”
就在他大谈其侦探之道的时候,身旁的猎狗突然叫起来。一个长着一双弓形腿的老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是当地的警察。
“什么事,老博勒斯坦?”勒皮克问。
“我是来告诉你们,先生,”老头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在荒野里发现博勒加尔先生被人杀了,他的喉咙被人切开了。”
果然他们在雪地里发现了死者。然而除了老博勒斯坦的脚印外, 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脚印……
甚至没有死者的脚印。
博勒加尔住在一幢偏僻的房子里,百叶窗老是关着,叫人看不见屋里的情景。低矮的屋顶上飘着一只大气球。这住宅连同他本人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每天总有个小孩走来,用炭笔在他屋子的墙上写下:“博勒加尔先生有一双邪恶的眼睛。”老头一发现就怒气冲天地大骂:“小流氓,小兔崽子,看我不割下你的耳朵!”这时小孩的父亲会跑出来说:“如果你敢动我孩子一根指头,我非踢掉你的睾丸不可!”
说实话,村里的人都讨厌这个爱跟人吵嘴的怪僻老头。两天前勒皮克曾碰见过他。当时他刚散完步从远处的荒地回来,手里牵着三只红气球,他一见到从巴黎来的勒皮克,立刻自命不凡又怨气冲天地大谈他在巴黎的地产以及他想在巴黎打官司什么的。这时过来一个人,博勒加尔马上向他作了介绍:“万松大夫,这位是巴黎法院的勒皮克先生。”
“我来给你注射,”万松大夫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关心的是人们良知的康复!”博勒加尔转向勒皮克说,“每个人都恨我!每个人都在榨取我!真希望这里就有个法庭,我有四个案子要诉讼。”
万松大夫笑了:“你老是自找没趣。你有的是钱,何必……”
“难道就让人把我榨干不成?不!我可不是绵羊!”
突然“砰”的一声,博勒加尔手里只剩了两只气球,一只气球被一个男孩用弹弓打破了。
现在博勒加尔就像个红白相交的雪人,喉管敞开着躺在大雪覆盖的荒地里。雪地只有村长、警察、勒皮克以及后到的万松大夫的脚印。
“他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村长咕哝了一句。
“谋杀也许发生在下雪之前,”勒皮克说,“大雪盖住了他和凶手的足迹。”
万松大夫检查完尸体,站起身来说:“死了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刚过8点。“他清晨6点来这里干吗?”村长又嘀咕说。
勒皮克一边打量着尸体,一边自言自语说:“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干吗要自杀,”村长回答道,“他很富有。”
“大夫,你一直在照看他,他身体状况怎么样?”
“他的身体很好,就是脑子有点毛病。”
“他完全是个疯子。”警察插了一句。
显然,对一个60出头还整天带着五彩气球在荒地里逛的老头,人们难免会有许多非议之词。
“你也这么认为,大夫?”勒皮克问。
“一个被迫害狂症患者,”万松说,“他老是无缘无故地怀疑别人想害他。”
“事情很明显,”村长作出了结论,“如果是自杀的话,一定会留下凶器;可我们什么也没发现,所以……”
“那你怀疑是谁干的?”勒皮克问,“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谋财还是复仇?”
两者都有可能。至于嫌疑对象,在这个村子里就可以列出许多,几乎人人憎恨这个吝啬的疯老头和他的红气球!
勒皮克搜查了博勒加尔的房子。使他感到惊讶的是,有一间屋子里竟堆满了孩子们玩的气球,红的,蓝的,黄的,绿的,还有粉红的。
“看来警察说得对,”在一旁的库斯蒂村长说,“那老头是有点神经错乱。”
勒皮克没吱声,他在博勒加尔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有关气象学的书籍,也就是说他那些被人们视为怪异的举止实际上是合情合理的。
博勒加尔对气象学很有兴趣,气球正是他用来研究风向、风力以及气压变化的工具。
几个小时之后,勒皮克在村里惟一的一家旅馆里遇见了万松大夫,他们自然又把话题扯到了博勒加尔的案子上。
“就我个人的看法,我不相信这是一桩谋杀案,”勒皮克说,“我倒觉得博勒加尔是自杀。因此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万松大夫。你告诉过我,博勒加尔有被迫害狂的病态心理,他总是强迫自己相信有人想害他,那么他会不会产生这样一种心态:‘如果我束手待毙,等着敌人来杀死我,那么他们一定会在谋杀过程中伪造种种自杀的假象,那我也就没有复仇的机会了;相反,如果我杀了自己,我倒可以使它变得像一桩谋杀案,这样警方就不会放过我的敌人了。’博勒加尔会不会是在这种心态的驱动下自杀的呢?”
万松大夫想了一会儿,“完全有可能。可以找到许多类似的病例,这是典型的被迫害自虐狂。但尽管如此,”大夫话锋一转,“我还不能同意你的观点,自杀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不可能将自杀伪装成他杀。”
“哈!”勒皮克笑了笑说,“惟一巧妙的做法就是让那件凶器消失。”
“完全正确,”万松大夫说,“可他如何解决这个不可思议的难题呢?”
“简单之至。”
“简单?”万松大夫有些迷惑不解。
“五六只气球就能办到,”勒皮克凝视着天空说,“他为了减轻剃须刀的重量,先卸去刀柄,然后把薄薄的刀片系在那些气球上。他在空无一人的荒地里用这刀片割断了自己的喉管。接下来的情景是什么呢?沾着血迹的刀片一离开他的手指,就被气球带着飘走了!”
“真是异想天开,亲爱的勒皮克!”
“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是最杰出的幻想家,我亲爱的大夫。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博勒加尔没有在自己的脑袋上来一枪,因为手枪太重了。同样,匕首也沉了些,而薄薄的一把刀片却能……”
万松大夫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