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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玄色山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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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方子平在自家的院子里泡上一壶茶,正慢慢的啜饮。

子平喝茶很有讲究,他每天都要携带一个大葫芦去翠屏山后的石洞内取水。那个石洞,在两山之间的横梁下,泉水终年不绝,甘冽清新,最宜泡茶。

附近多有果树,春天满树繁花,秋天则硕果累累。子平每天看着这满树山果,能看上半个时辰,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上了翠屏山顶,子平会找一个树荫,坐下来休息,同时也浏览一带山河之胜。翠屏山顶曾经有一个庙宇,但是现在破败了,断墙残垣,昭示着历史的久远。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今天是他方子平登临此山了。

这两山之间,乃是一条狭长的小山谷,站在翠屏山顶,感觉对面的卧虹山伸手可及,故而翠屏实在是卧虹山的屏障。就在今年的春天,子平登上此山,花香鸟语,春意盎然,他曾经兴起了终老此山,不问尘世的感慨。

方子平六岁学艺,师从一位老中医,这位老中医,人称老神仙,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难得的是更有一付侠义心肠,带着子平,游走四方,说阴断阳,悬壶济世,端的是救活了无数良贱。十五岁那年,子平因为家中有事,回乡一趟,可等他再回去时,师父已经坐化成仙。子平悲伤不止,安葬了师父,自己又苦读了三年,算是给师父守灵。

三年期满,方子平叩别师父的在天之灵,带着穷师父毕生精力而成的四卷经书,飘然下山。走街串巷,很快的,方子平闯出了万儿,加上他方面大耳,浓眉剑鬓,赢得了无数芳心暗许,而子平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任谁也不肯亲近,所以到了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听得柴门有异,子平侧头,一个面如凝霜的女子,站在柴门之外。

这个人,子平见过,就是唐家三姐妹中的小妹唐雪衣。

待唐雪衣站定,子平也对面站着,不发一言,两个人默默对视着。

“方先生不肯赐座吗?”唐雪衣轻启朱唇,语声清亮如环佩丁东,子平想起了石洞内的泉水。

“失礼失礼!唐小姐请坐。”方子平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方先生一定听说了我唐门的遭遇,我就不绕弯了,此番前来特为请教先生,来的冒昧,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我也听说了!府上的事,的确令人同情。区区在下,愿尽绵薄,请小姐吩咐下来。”

“先生切莫言不由衷,吩咐是不敢当,小女子既然来了,自然是愿闻先生的说法,我自然是要肝胆相照,也请先生报我以肺腑之言才是。方先生曾经救我伯父性命,我唐门老少,一向感激无已的。”

“唐小姐既如此说,似乎认定在下存着什么私心。你既然开门见山,在下也就开诚布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了。”

“先生此言,让小女子欣慰。那我先请教,我唐门之祸,其在天也,其在人也?”

子平没想到唐雪衣会这么问,低头沉思片刻才说:“天理就是人心,有些事本就难言,小姐这样问,可难倒我了。”

“那我再请问先生,我唐门之祸,始于何时何事,何时终了?”

“小姐难道不知?米山坟墓,不是你唐门被祸之时吗?至于何时终了,我也难以断言。”

“我再请问先生,先生既然悬壶济世,自然怀有一颗仁慈之心。那么自去年坟墓事件以后,对我唐门的打击接二连三,有些事件玄异百端,先生近在咫尺,对我满门的遭遇,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呢?是推波助澜呢?还是要助我唐门脱困呢?”

子平把头转向一边,良久没有回答。

唐雪衣也端然静坐,目光如炬,盯住了他的脸。

子平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又放下了。

“先生既然不回答,足见先生诚恳,先生既然不回答,也就说明在我唐门这件事上,先生纵非推波助澜,那也是未加援手,可是这样?”唐雪衣咄咄逼人,词锋直刺方子平心底。

方子平微微点点头。

“既然先生未加援手,可否把原因明示?先生与我唐门难道有何仇恨,忍心见我唐门蒙此大祸,而不肯救人于水深火热?”

“唐小姐,非不为也,是不能也,在下力有未逮。”方子平感觉无法招架了。

“如果先生肯把原因说明,我自然无话,就算是天要灭我唐门,我唐雪衣虽然一介弱女,也绝不会怨天尤人。”雪衣说话掷地有声。

“唐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好生敬仰。然而此事恕在下不便明言。”

“那先生就这样坐看云起,等着我唐门全家覆灭?”雪衣说到这里,悲从中来。

全家覆灭!方子平的眉毛抖了几下,他的头疼起来了。

这段时间,赵香草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而且相对无言,默默垂泪,方子平午夜梦回,总是心烦意乱,竟而头疼病大作,虽吃了几付自己开的药,总不见效。

而此时,他又头疼欲裂。他双手按住太阳穴,拼命按压。

雪衣看得不忍,不再说话。

然而方子平说了:“唐小姐请回吧,我不能相助,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唐雪衣美丽的眼睛眨了几下:“在我临死前吗,方先生?”

方子平耸了耸肩,但他很快又抱住了自己的头。

第十六章 触目惊心

唐雪衣回到唐家大院的时候,唐家又发生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在中午,也就是唐雪衣还在方子平家中的时候,学雨和学青耐不住酷暑的煎熬,又去河里洗澡了。

这时候河里有很多孩子在戏水,互相打着水仗,很是热闹,但是唐家两兄弟一来,孩子们就都躲得远远的,大概是在家听了大人的嘱咐。学雨和学青默默无语,来到一个小河弯,钻到水下,躲避酷暑。

两个孩子回到家,吃过了饭,在室外大榆树下铺下草席,在那里睡着了。

生亭戴着一顶草帽,去米山了,临走时跟学青妈妈打了个招呼。

鸣蝉的叫声不绝于耳,偶尔一丝清风,掠过他们的身体。学青的妈妈这两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唯恐再出什么意外,现在她坐在旁边,先是拿扇子扇风,后来被蝉声吵得心烦,也坐在那里低头思睡。

一切都这么平静,宁静的山谷似乎永远这么平静。的确,在此之前,确实就是这样的。

学青妈妈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醒,她听出那是她的儿子学青。她惊魂未定,连忙问儿子怎么了,儿子大喊:“我的脚!我的脚!”

几乎与此同时,学雨也在惊呼。学青妈妈看看两个孩子的脚,天哪!两只脚的皮肤在迅速的溃烂,不,也不是溃烂,是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道痕迹在迅速沿着腿往上走,到了哪里,哪里的皮肤就消失了,露出血糊糊的肉。

那道痕迹走得极为迅速,很快就已经越过了膝盖,地上,一汪淡黄色的水在沿着席子流到了地上。

学雨的情况也大致相同,皮肤好像是在溶化,学青妈妈再低头看看他们的脚,天哪!脚在迅速溶化掉!

生亭回家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溶化到腰了,而他们的脚,竟然不见了,人就好像成了一支圆规。

唐生亭似乎眼中无泪了,他无奈的看着两个孩子,他突然跪倒在地,面向灵落山,叩拜有声,额头上都被地上的碎石硌出血来。

这真是为人父母最无奈的时刻,唐生亭活了46岁,走南闯北,创下了一大片家业,不想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真是莫大的人间悲剧!

学青妈妈也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看看两个孩子,都大睁着双目,却还没有死亡。唐生亭看看他们二人,腿已经没了,就这样全部溶化掉了!

一个人竟然能溶化!是什么力量,是什么牛鬼蛇神,天灭我唐门呀!唐生亭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亡,为什么?

唐生亭的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山村小院,抬头就可以望到青山,房子后面是流水潺潺。

人还在溶化,唐生亭的心也跟着溶化掉了。

唐雪衣走出方子平的院子的时候,她没有再回头,隔壁常思纲家也是静悄悄的。唐雪衣抬起头,看到了灵落山山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和自己经常在家里看到的绝不一样,一座山原来可以有不同的面目。就如同一个人,可以有不同的侧面,让人难以捉摸。

唐雪衣盯着山顶,那里就是她的学云哥哥和学山哥哥失足坠崖的地方,他们本来是奉命来请方先生的,怎么会到那里去?

雪衣突然发现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起过。这座山,难道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是啊,难道不值得奇怪吗?她决定回去问问方先生。

方子平的回答是:“没有!他们压根没来过。”

从他语气的坚定程度上,雪衣断定他没有说谎,但是他的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那就是说,方子平还是有所保留的。

那么方子平到底了解些什么?他不说,雪衣也无从忖度,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方先生心中,一定存着什么,而且和她唐家有什么关系。

唐雪衣疑虑重重的回到了唐家大院,她没法解开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这时候,她的两个弟弟,学雨和学青,已经神奇的消失了,这次的消失倒不神秘,然而更加可怕!

就象是传说中的化尸粉,整个人一点点化掉了,蒸发掉了,成了一汪水,人的生命可以这样脆弱?

雪衣眼睛湿润了,她看看伯父,整个人似乎已经垮了,满脸的皱纹,再也没了往日的自信。

二伯娘呢?她在问生亭。生亭向后面努努嘴,示意她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唐雪衣慢慢踱进房间时,她感觉不对,空气中有浓重的异样,迅速包围着她,雪衣猛然发足,冲进了房间。

是二伯娘!她已经在梁上吊死了!脚下的凳子歪着,二伯娘身体僵直,一动也不动。

哦!为什么,唐雪衣愤怒了。

在唐家祖坟,一老一少象两座雕塑,不同的是,生亭坐着,雪衣站着。

唐家祖坟毗邻米山,就在米山西面,唐家宅的东边,依着山坡,几个坟头高低错落,倍显凄凉。

唐雪衣凝望着峙山的朝阳峰和落日峰,两座山峰拔地而起,就如两个哨兵,守卫着山谷的南大门。

而唐生亭默默的抽着烟袋,他的思绪,又飘到哪儿去了?

第十七章 煮茶渐沸

宋柏青来到女儿家,看女儿女婿都不在家,就先到了方子平那里,子平正在给人看病。病人他也认识,就是峙山村宗人诚的老三和他媳妇。

子平冲柏青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坐。

宗家老三替他的媳妇在说:“我家那个房子是新建的,俺才结婚两个月,可到了晚上,她就闹,弄得我也睡不好。”

他的媳妇就白他一眼:“我哪里是闹!确实听到了嘛,我一听到就缩到帐子里,大气也不敢出的。”

“那我怎么没听到?”宗老三冲他媳妇嘟囔。

“声音这么大,又是在夜里,你怎么会听不到?睡的和死人似的,还能听到什么!”新媳妇不怕自己的丈夫。

方子平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吵,然后问那新媳妇:“你听到是一声,还是连续的?”

“好多声呢,一声接一声的。”新媳妇夸张的说。

“能持续多长时间?”子平想知道的更详细一点。

“那也说不好,有时候要一个更次呢。”

“这么久?每天都这样?”

“也不是,每个月就两三天,十四那天晚上就能听到了,然后十五十六两天也有。”

子平看了一眼宋柏青,柏青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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