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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六月飞霜-第83章

小说: 六月飞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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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落脚处,秘密得只有极少的人知道。
  因此,他这儿没有这种药,因为他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的英雄事业占据了他的全部时间,没有闲情寄托在那些桃色闲情上。
  他正在盘算着叫谁去取那种药时,却有人不让他沉思,一个行色匆匆的汉子急步进来,老远就打了个拱,屈下一腿道:“爵爷,张义在门口有急事求见。”
  张义是他最心腹的家将,因此才知道他的行踪,量他也知道没有十分火急的事,是不敢跑到这儿来的,所以他只发了一个简短的命令:“宣!”
  张义进来了,穿着便服,但仍是照军中的礼节行了军礼,然后才简短地道:“爵爷,锦州传来急报,总镇袁尚文在营中服毒自尽。”
  “啊!他服毒自尽了,为什么?”
  “不知道,他来到大营中,屏退从人,一个时辰后,部属发现他七孔流血,死于帅座上。”
  “他留下了什么遗言没有。”
  “只有八个字——事出无奈,乞全家小。”
  “哼!乞全家小,这是向谁请求?”
  “卑职不知道,他只留了八个字,不过照口气看,应该是向爵爷恳求。”
  常玉琳的脸上浮起了怒色道:“哼!他一定出卖了本爵,还敢来乞求本爵,水文青呢?”
  “不知道。他在袁尚文服药后两个时辰,就离开了帅府他的行踪飘忽,没人能抓得住。”
  “冷秋水呢?冷家庄的动静总该抓得住吧!”
  “据急报上说,他已经率了全部的人员,兼程急赶回京。
  回程动用了驿马,一直没停,大概快到了。”
  “快到了才来通知我。”
  “爵爷。京师跟锦州没有设立紧急通信,完全靠飞鸽传信,只能比绎马快一步而已。”.常玉琳终于叹口气道:“能够快一步也不错了,张义,照你看,袁尚文什么都说出来了。”
  张义顿了一顿才道:“袁尚文对爵爷一向忠心耿耿,他出卖留爷是不可能的,但水爵爷的精明能干也是人所难及的,他一定是查出了什么,令袁尚文无以置辩,只有服药以求爵爷宽怒了。”
  常玉琳冷笑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妹夫,他的妻小也就是你的妹妹。”
  张义吓得跪了下来:“爵爷,卑职不敢有任何私心,只是惩罚袁尚文的妻小与事无补,反而把嫌疑拉到自己头上来,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依你之见,又将如何?”
  “爵爷什么都不理,袁尚文是锦州总领,又不是爵爷的直接部属,让兵部去处理善后好了。”
  “水文青如此好打发吗?”
  “爵爷,袁尚文即使说了什么,现在也死无对证了,爵爷来个坚决否认,谁又能奈何爵爷。”
  “袁尚文要是有了供状呢?”
  ”袁尚文不通文墨,不会自己写招供文书的,纵有供状,不过是画了个拥而已,那可作不得数的,画个十字,连死人也能作的,这对别人或许还能作为证据,爵爷经略天下兵马、这点证物是扳不倒爵爷的。”
  常玉琳想了一下笑道:“不锗!就算真有了证据,又能对本爵奈何,势力要抓在手中才是实力。”
  张义顿了顿道:“不过那位冷大小姐倒的确麻烦,卑职想还是快点解决的好,杀了秘密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常玉琳道:“要杀她何必又抓起来。”
  “莫非爵爷能叫她回心吗?”
  “也不是,她一颗心向定了水文青,要她转意变心是很难的,不过我要抓她起来,自然有我的用意,水文青很讨厌,我掌握一个人质在手,至少可以使他有所顾忌。”
  “爵爷,没用的,在锦州我们派了个王得泰去跟他谈条件,他却把王得泰差点没宰了。”
  常玉琳恨声道:“就是这个家伙派坏了,否则水文青还未必能查出本爵所为,一定是那家伙身上落了痕迹。”
  张义不敢作声,反正王得泰也是常玉琳自己派去的,怪不到别人身上去。
  常玉琳自己也发现了,解嘲地一笑道:“王得泰是我自己派的,若是毛病出在他身上,也只能怪我用人不当,不过冷寒月是杀不得的,张义,从现在起,你留在这儿照顾,我回到帅府应付水文青去,这个人留下大有用处,却不能再出毛病了。”
  “是!卑职知道,卑职把八俊调来守护此间,有那八只剑即使冷家庄的全来了,也无法冲进此处把人救走。”
  “用那些人手由你调度。但我想水文青神通广大,这个地方迟早瞒不了他,等到他找上门时,叫别人死命堵住他们,你却必须…”
  张义道:“卑职立刻杀死人以灭口。”
  常玉琳脸色一沉道:“张义,你是猪脑袋不成,我已经再三声明,冷寒月十分重要,绝不可以伤害,到了必要时,你带着她迅速离开。”
  张义答应了一声,不再提任何问题,常玉琳却道:“你有把握带着人走掉吗?”
  张义道;‘卑职能为有限,不敢说有把握,但总尽力而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常玉琳啐了一口道:“我要你活着带人走,死了有什么用,告诉你,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到了危急之时,你进入密室自会有人告诉你如何秘密离开。”
  “是!爵爷算无遗策,卑职只要奉命行事就是。”
  常玉琳道:“奉命行事也不简单,还是要你自己能拿主意,当机立断,因地因时而制宜,反正一个原则你必须把握住,冷寒月绝不能受伤害。”
  “是!卑职只想再请示一点,真到无法控制时,卑职能否加以处置?”
  “不能,宁可让她回到水文青那儿去,也不能对她有任何伤害,否则你就会诛灭九族!”
  张义仍是平静地答应了一声道:“是!卑职已经知道了该把握的原则,绝不会使爵爷失望的。”
  常玉琳匆匆地走了,张义也吁了口气,假如常玉琳没有最后的一番指示,他倒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去向了。
  常玉琳自然不会告诉他,冷寒月是大内的公主朱若兰,但他却是知道的,假如常玉琳允许他自由处置人质他这个代罪羔羊就当定了,杀死公主是诛九族的大罪,常玉琳即使当了大明的皇帝,也包庇不了他,这是律法。
  常玉琳回到帅署两个时辰后,就已经接到消息,冷秋水已经带人回来了,水文青自然也一定回来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在筹思应付之策,可是水文青却始终没来找他,倒是冷秋水来了,只是向他报告一下,冷家庄的人已经回京,重新担任京都皇宫的禁卫之职。
  常玉琳自己倒沉不住气地问道:“冷老,寒月是否有下落,锦州之行如何?”
  “没有消息,不过水爵爷说这件事由他自己处理,叫卑职不要管了。”
  “寒月可不真是你的女儿。”
  ‘卑职知道,所以水爵爷不要卑职管,卑职只有不管。”
  “袁尚文自杀了,你知不知道?”
  “卑职知道,却不知道他为何自杀,水爵爷也叫卑职不要管,交由兵部处理。”
  “袁尚文死得离奇,调查死因也是你的职责,你怎么可以不管呢?”
  ‘水爵爷却是卑职的直属上司,他叫卑职以后只要尽心皇驾的安全,其余都不必管。”
  “你们不管了,那些事谁去作?”
  ‘水爵爷自己去管,他说冷家庄的人都太明显了,稍有动静都瞒不过对方,水爵爷自己建立了一批班底,他说他要用那批人来找寒月。”
  “你们回到京师,莫非寒月也在京师?”
  “卑职不知道?’“水文青呢?他在那儿?”
  “卑职也不知道。”
  “你怎么都不知道,圣上很关心这件事,每天都要问几次,你叫我怎么回复。”
  “水爵爷说他自己会向圣上报告的。”
  常玉琳问不出一点消息,却也没有一点办法,水文青根本不来找他,使他着急起来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水文青的监视中,所以他不敢去找冷寒月,唯恐一盘失着,引鬼上门。
  但他也在暗自心凉,因为水文青没有直接找他,也间接地找到他的麻烦,他发觉自己设在外面的线民、耳目、甚至于一些秘密设置的人员,都一个个神秘地失了踪。
  这种情形持续到七天后,常玉琳实在无法忍耐了,怒冲冲直赶到冷家庄,要找冷秋水,赫然发现了水文青在等着他,乍见到水文青,他任了一怔。
  水文青却含笑道:“冷庄主,我和大将军有些问题要解决,你可以不必在旁,而且把所有的人都撤开十丈外。”
  冷秋水是个很历练的人。立刻道:“老朽遵命。”
  他也不问原因,立刻把人都撤走了,等屋内只剩两个时,水文青才问道:“寒月还好吧!”
  常玉琳—怔道:“你怎么问我呢?我如何知道。”
  水文青一笑道:“对!你是不太清楚,因为你至少也有七八天没看见她了。”
  “文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玉琳,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你一向都是敢作敢当的人,莫非人长大了,反而失去了儿时的豪情。”
  常玉琳的脸色变了一变,终于道:“认就认,不错!我承认寒月在我那儿。”
  “那就好,她是你的表妹,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她的。”
  “你只会说这些。”
  “我只能说这些,有些话说了没用,不如不说。”
  “你不想知道她在那里?”
  “想!可是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条件合适的话,我会告诉的。”
  “没有条件,我也不接受任何条件。”
  常玉琳对这个回答并不惊奇,仍是笑着道:“文青,在你面前我可以承认劫持了寒月,但是对外,我可以否认的,你若是想用公事的手段要我交出寒月,那是不可能的。”
  水文青仍是很冷静地道:“玉琳!对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太了解了,可惜的是你对我却缺乏了解,否则你该知道,我绝不可能接受威胁的。”
  “我知道你的脾气很倔,但是你总该想想,寒月毕竟不同,她是你钟爱的人。”
  “不错,她是我所爱的一个女人,但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我眼中,她可不是什么公主。”
  “我知道你不在乎富贵荣禄,所以寒月对你才重要,她是你所爱的人,举世之间,值得你关心的人并不太多。”
  “那你就错了,我关心的人非常之多,每一个我的朋友,甚至于每一个老百姓,我都很关心。”
  “算了!文青,你别跟我唱这种调子。”
  水文青正色地道:“不是高调,我够资格说这种话,也确实是关心他们,所以我才出死力,卖命地干这份工作,否则我大可舒舒服服地享清福去,不必操这份心。”
  常玉琳道:“我现在就是要你享福去,带了寒月去过你们的逍遥岁月,不要管朝中的事。”
  水文青笑道:“我可以不管,但冷寒月却不行,她姓朱,是皇帝的女儿,她有责任帮她的老子操心国事。”
  “她管个屁,什么事都不懂。”
  “这一点她自己也明白,凑巧的是我比她多懂一点,所以她才请求我帮忙,替她多负点责任。”
  “这么说你是为了她才管这些事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在已不同了,因为她已经把全部的责任委托给我,她自己反而只处于协助的地位,因此,现在已变成了我的责任,有没有她我都不会放手的。”
  常玉琳愤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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