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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情天炼狱-第132章

小说: 情天炼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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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姓……” 


  “一是中原车行车主天雨花闻大侠,一是穷神石前辈。” 


  “他们被咱们擒住……” 


  “因此柏某前来索人。” 


  “这……” 


  “人呢?” 


  “四天前,有位姓王名敕的年轻人,说是奉命前来索人,你差他来……” 


  “咦!”柏青山呀然叫。 


  “他连闯三道寨门,登堂入室,捣毁了忠义堂,连伤本山一等一的十八名高手头目,不但将天雨花与穷神从囚牢中公然带走,更将卞寨主吊在山下的一株大树上二个时辰之久。” 


  柏青山心中一宽,暗暗称奇,这位王敕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奇人。 


  “他把人带到何处去了?”他宽心地问。 


  “谁知道?” 


  “你不说?” 


  “这……在下确是不知道,只知他是向沂州府方向走的……” 


  “你刚才说不知道……” 


  “确……确实不知道,下山南行到了山口,便失去了踪迹,平白地消失了。” 


  “你们把闻大侠与穷神怎样折磨……” 


  “天知道!咱们将人从陷坑中把他们捉上来,打入地牢,冲江湖道义,咱们并未虐待他,反而被他俩把地牢砸得乱七八糟。” 


  柏青山不再多问,哼一声,扭头便走,大踏步出厅而去。 


  三名大汉不知他有何用意,呆呆地目送出厅,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方如梦初醒,惶然地奔出,口中低叫好险! 


  柏青山的背影,正步出寨门。 


  “咱们快走,免得他去而复来脱不了身。”一名大汉心惊胆战地说。 


  “真的,这人可能比王敕更难缠,再不走便糟了。”另一名大汉脸色苍白地说,扭头向里狂奔。 


  柏青山站在寨大门外四处张望,不见心兰的身影,暗感奇怪,怎么不见姑娘在寨门外戒备? 


  久久,他心中暗叫不妙,大叫道:“心兰,心兰……” 


  空谷回音,久久不绝,就是没有心兰的回音。 


  “心兰妹……”他心惊地再大声叫唤。 


  只有回音袅袅不绝。 


  他登上寨门楼,举目四望,空山寂寂,下面山野林深草茂,哪有半个人影? 


  心中一急,他回头直奔忠义堂,要找贼人算帐,他认为定是贼人暗算了心兰,把心兰掳入寨内去了。 


  这次真是空无所有的空寨了,先前那三名大汉也踪迹杳然,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反而不敢放火了,万一姑娘被囚在内,放起火来岂不害了心兰?他只能发狂般满寨乱闯,穷搜每一角落。可是,贼寨的房屋平凡得很,即无地窟,亦无复壁密室。最后,全寨的房舍七零八落,仍然一无所见。 


  急得他五内如焚,方寸大乱。 


  寨内既然无踪,他发疯般冲出寨外,四面八方猛找,并不住呼唤。 


  到了藏马的地方,两匹坐骑仍在,唯独不见心兰,把他急得六神无主,焦躁万分。 


  在附近等了半个时辰,他又回到山寨,凌乱的大寨依然空无一人,鬼影皆无。 


  他不得不绝望地离开,牵着坐骑走上了官道。他已认定心兰的失踪,定然与蒙山的寨主飞豹卞豪有关,咬牙切齿地想:“飞豹,你这恶贼跑不了的,即使你躲上三十三天,藏入十八层地狱,我都要把你找出来活剐了你。” 


  官道向南延伸,迎面出现了一队驮商,百十匹驮着货物的健骡,在百余名强悍的汉子保护下,浩浩荡荡北上,是到济南府的商队。 


  这种商队不但请了甚多保镖,本身也有自保的力量,每个人都具有硬朗的防身工夫,随身带了刀枪,必要时可以拼老命。通常,这种大型商队由于需集合众多货主,因此需花不少工夫用在集货等人上,而且得花重金请保镖,自然成本增加,利润相对地减少,所以有些货主宁可跑单帮,虽冒的风险大,但跑单帮的利润高,诱惑力相当大,有些人就敢冒险上路。 


  盗匪通常不愿向大队驮商下手枪劫,死伤太重不是生财之道,即使能到手也得不偿失划不来,只好眼睁睁让这些驮商大摇大摆地过境,无可奈何。 


  他缓下坐骑,希望在这些人口中获得一些消息。双方逐渐接近,有三匹坐骑领先探道,三名大汉全用戒备的目光迎着他。 


  他在相距三四丈勒住了坐骑,插好马鞭向三人抱拳为礼,强笑着问:“诸位兄台请了。” 


  三位大汉见他带了弓箭佩了剑,自然怀有戒心,但看他仪表不俗,气盖不凡,不敢小看了他。为首的骑士回了一礼,问道:“老弟台有何指教?” 


  “诸位曾否看到一位佩剑带了弓的白衣姑娘么?” 


  “没有。”大汉沉静地答。 


  “打扰了。” 


  “老弟走失了同伴?” 


  “是的,诸位从沂州来,不知见到蒙山贼的眼线没有?在下走失了一位女伴。” 


  “蒙山贼?你……”对方戒备着问。 


  “在下拆了蒙山的贼寨,飞豹卞豪逃掉了。”他泰然地说。 


  大汉意似不信地盯着他,惊异地问:“你……你拆下了蒙山贼寨?” 


  “是的。” 


  “请问兄台贵……贵姓大名?” 


  “敝姓柏,名青山,草字子玉。” 


  大汉吃了一惊,三人不约而同,肃容行礼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原来柏大侠侠踪出现山东道上,难怪这条路上三天来不见贼踪。” 


  “好说好说,在下走失了一位女伴……” 


  “咱们并未看到单身女客……哦!有了,两个时辰前,咱们在青驼寺北面的五里地,曾看到一群岔眼的年轻女人,人数有九名之多,还有三乘小轿,好像全是带了刀剑的江湖女杰,神色颇为紧张,像是唯恐轿内出意外,戒备森严……” 


  “她们往南走的?” 


  “不错,像是赶得甚紧。” 


  “谢谢。”柏青山匆匆地说,匆匆策马驰出。 


  沿途询问,终于追到沂府,打听出那群女英豪另有一群人在南大街的鲁南客栈落脚,目下已经向西南官道走了一个多时辰,可能奔向徐州。 


  据店家说,那些女人中,确有一位白衣美姑娘,行动不便,从轿内扶出,像是神色痴呆,但脸色红润,不像是病瘫的人。 


  他心中略宽,涌起无穷希望,本来,他想到郯城与等待在那儿的中州双奇及两位侍女小琴小剑会合,商量如何搜寻心兰的大计。这一来,他不得不独自向徐州追赶了,便借来纸笔,修了一封书信,以重金请人送至郯城面交大悲佛心如大师,详述心兰失踪的经过,然后独自向西南官道急赶。 


  河南开封府东面的归德州,本朝初年原称府,后来降为州,但本地人士,仍然自称为府,认为称州有失身份。州东北七十里,有一座小小的虞城县。这座古城真是小,小得城围只有四里地,防水的城堤便是城墙,全城只有三四百户人家。 


  全县辖地东西距是一百里,南北距仅五十里,平畴百里,一望无际,全境只有三座冈,居民一辈子就不知什么叫山,水倒是不少。 


  县东北四十五里地接山东地界,有本县三冈之一的柱冈,这一带荒野甚多满眼全是野林荒草。冈东南五六里,有一座在江湖上颇负盛名的星河庄,庄主独眼灵官邓星河邓二爷,十年前曾经是威震大河南北的开封府名捕头,中年退休返回故里纳福养老,他那根三十二斤的竹节钢鞭,百斤巨石轻轻一下便碎如齑粉,金钟罩铁布衫也禁不起他全力一击,内力修为已臻化境,艺业深不可测。黑道朋友对这位邓二爷,可说颇为头疼,却又无奈他何,退休的十年中,曾经不断有人前来讨野火,却从没有人能占了便宜,上门寻仇的人愈来愈少了。 


  星河庄的南面六七里,则是默默无闻的集益牧场。西南角五六里,则是当地往来要冲的三槐集。这三处地方,形成一处颇为富裕的三角地带。 


  邓二爷这位老江湖,对近邻的集益牧场似乎颇为惮忌,不许庄中的子弟,踏入集益牧场的地界。 


  至于三槐集,则是附近三里内的大集,集期是一三五日,每逢集期,邓二爷也不时带了子侄前来赶集,但从不与集益牧场的人打交道。 


  集益牧场雇了不少牧工,这些牧工似乎极少在赶集时惹是生非,安份守己,附近的人对该牧场的人并无反感,至于邓二爷为何对集益牧场有反感,谁也不知其故。 


  这天破晓时分,一群神秘的女人,悄悄地绕过星河庄的东面,并未惊动庄内的人,奔向集益牧场,显然,这群神秘的女人曾经赶了一夜路,对避免引人注意的工夫极为熟练,星河庄守夜的人,也不知有人经过庄外。 


  心兰姑娘一觉醒来,只感到浑身发软,四肢麻木,头脑昏沉。 


  她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巨砖垒成的斗室中,躺在一堆霉气冲天的干草上,壁间唯一的小窗只有八寸见方,黑暗、潮湿、窄小、空气污浊、霉臭刺鼻…… 


  她想挺身坐起,身躯一动,昏眩感与软弱感突然加剧,挺起一半的上身,又重重地跌落在草中。 


  “哎……”她痛苦地叫。 


  等到痛苦的浪潮消失,她开始冷静地思索自己的处境了,首先她自问:“这是什么地方?” 


  不用多想,便看出是囚人的坚实囚室,壁上有扣手扣脚的铁链,顶上巨木垒成的室顶有吊绳。 


  再进一步,她想:“我是怎样来的?为何浑身酸痛脱力?” 


  她当然无法摸清,无法了解。接着,她冷静地回忆往事。 


  记起来了,她应该在蒙山寨的寨门外,替柏青山把守寨门的,这里会不会是蒙山寨的囚室,难道她与柏青山已落在贼人的手中了? 


  她只觉心中一寒,大叫道:“青山哥……” 


  小小的窗口,出现一张鹰目勾鼻的脸,用不耐的口气沉叱:“闭嘴!鬼叫什么?即使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更没有人理睬你的。” 


  “这是什么地方?” 


  她挺起上身吃力地问。 


  “这是囚室。” 


  “什么地方的囚室?” 


  “少废后。” 


  “你是什么人?” 


  “少废话。” 


  “谁在本姑娘身上弄了手脚?” 


  “你服下了软骨散。” 


  “什么?” 


  “哼!你又不是聋子。” 


  “你是谁?” 


  对方不再回答,脸孔消失了。 


  她的骨头并不是真的变软了,而是举动艰难,举手投足是皆感吃力,关节部位有难忍的刺痛感。她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一而再几乎栽倒。 


  但她站起来了,一寸寸迈腿向前挪动,终于接近了窗口向外张望。她看到的是一条走道,一座高墙,一名先前禁止她叫唤的带刀看守,之外再无所见。 


  “我完了。”她绝望地想。她重新跌坐在枯草中,尽量集中神智细想。 


  又想起来了,她站在寨门外,曾经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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