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 作者:沐若花汐(红袖添香vip2014-10-30完结)-第3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要!她不要去这么赌!
纠。缠的神色让萧钰没了耐性,声音更加冷然。“宁羽然!你这一胎是女儿,北宫晟跟苏子安联合起来骗了你近九个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儿你还妄图能做什么春秋大梦吗?”
女儿!她身子一颤,想到那个噩梦般的消息,全身凉至指尖,那夜北宫晟与纳兰芮雪宁祥宫拥吻的画面让她心伤,待所有人离开后,她被留下,萧太皇太后给她找来了皇家御医,最后诊断结果是女儿……!
这几日,她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女儿!女儿!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也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怎么都不如即将临盆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来个毁灭!
北宫晟不爱她,如果肚子里还只是个女儿,她要拿什么去上位?
女儿!她为什么偏偏怀的就是女儿?那纳兰芮雪怀的呢?苏子安嘴里是否也非实话?
所以说……纳兰芮雪怀的是儿子?
而最令她恐惧的是,北宫晟为什么要瞒着她?他为什么指使苏子安告诉自己是儿子!他想做什么!
她不寒而栗,全身的颤抖让萧钰继续字字珠玑:“你别傻了!北宫晟这些年对女人什么态度,对你什么态度,你比谁都清楚!如今他为了那个女人孤身闯宁祥宫,那夜肆无忌惮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拥吻,你觉得他对纳兰芮雪是什么感情?”
一旁一直喝茶不语的萧赫也冷笑搭话。“恐怕不止吧,半年前,你以为皇上为什么突然离开北昌?那是去南通给北宫晟当替身去了,北宫晟为了纳兰芮雪命都不要,拿背去挡箭,插着心口过去的!”
宁太师也怒焰如火道:“还傻什么!他为了那个女人千聘嫁娶,闹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为的什么?语霜本来好好的婚事,今天那个女人一句话,北宫晟就真敢冒着与东奴开战的危险去退婚!这样的男人心里一点儿都没你,你还管他干什么!”
“不!”宁羽然开始崩溃,泪眼磅礴道:“不!父亲,他不会!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很特殊!”似乎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事件来立足,她泪迸道:“他不会对我绝情的!也不会对宁家绝情的!父亲,相信我,他不会!”
“羽然!你疯了吗!自古君王家只有利益,哪里有感情!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宁太师勃然大怒,伴随着说话,一巴掌甩出。
“啪!”清澈的脆响响彻大殿。
宁羽然捂着脸,泪越来越多,耳际的嗡鸣,脸上的灼痛都不如心底的痛深。
那一夜的那一幕,得知纳兰芮雪为了北宫晟奋不顾身闯宁祥宫,挑战北昌最高权威的时候。
当看到纳兰芮雪不畏世俗,不顾礼仪的拥吻他的时候。
当听到纳兰芮雪敢当着所有人面毫不吝啬的口放豪言,宣告天下对北宫晟的爱的时候。
她心里也是骇动的!
是不是只有那样纯粹的感情才会入驻他眼底?
她终于明白北宫晟警告她不要再执迷不悟是何意思,他一直都不喜欢她的算计,为了引起他注意故作娇柔,故作可怜,踩高贬低的用阴狠手法除掉嫁进王府一些有心思的女人。
相反,纳兰芮雪对她的介怀她不是看不到,那个女人那夜高超的武功与才情她也看在眼里。
那一刻,她也终于明白那个女人居然一直在容忍自己!
容忍,真的是容忍!甚至……是包容!她觉得她好傻,居然会以为那个女人怕自己!
而这些……,是否北宫晟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才会用那么柔情似水又怜惜无限的眸光看着纳兰芮雪?
她不要再错!她要去改,去争取,纳兰芮雪做的到的,她一样的能做的到!她会努力的走进他心底的!
满脸的泪光让宁太师怒气勃发,“啪!”又是一巴掌。“孽障!你要断送宁氏全族吗?你知不知道守卫多年的皇陵的人已经尽数外出!你知不知道皇宫最近进了一群看不到的细作!你知不知道南方还有一股势力也已经回到北昌,最近动作频繁!北宫晟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他是要抄宁氏满门!他要把所有势力全部握在他手中!”
想到昨夜他接到的一封急件,里面墨拓出的不甚完整的的墨迹中,零星可以看到记载着他这些年为官的一些不能拿上台面的隐晦肮脏之事,小到中饱私囊,大到谋害朝廷命官!最后!北宫晟在他名字上圈了一笔,那抹鲜艳的朱丹红色让他脊梁骨凉至后半夜!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北宫晟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看着皇位被夺只能忍气吞声的弱冠少年了!
先皇临终前对他嘱咐过,让宁氏辅佐北宫晟,先皇说给北宫晟留了密旨,待君临天下之日,便会封宁羽然为皇后!为了这个,他才会一力力保北宫楚的命。
这些年,北宫晟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但虽然不算顺从,也凑合着算识时务,但自从纳兰芮雪那个女人来了后!一切都变了!
此刻让宁太师去相信北宫晟会谨遵先皇懿旨?打死他也不信!
这个过河拆桥的男人!他不得不除,否则就是等待他的就是宁氏满门!
“他不会……,他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他比谁都认真对待所有感情!他虽然注重利益,但他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父亲!他答应过我,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宁氏满门的。父亲,相信我,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宁羽然跪倒在宁太师脚边,不顾大肚子的艰难,哭的近乎肝肠寸断。“他们要杀北宫晟!他们才是敌人啊!”
她指着萧钰,字字哽咽。
“不唯利是图?”萧钰放声大笑,末了,她冷鸷着眼看着宁羽然,一字一句冰语道:“宁羽然!哀家看你是个痴情种,不妨告诉你!纳兰芮雪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你就算给北宫晟把命卖了,他都看不上你!”
宁羽然怔愣,眼角挂着泪,不明白萧钰为什么要这么说。
纳兰芮雪比她多的不就是一分真情吗?轮家势,只要父亲及时收手,真心投靠,宁氏的助力怎么也比一个边缘武将家作用大!
萧钰看着她愚不可及的模样,冷笑道:“哀家今日就告诉你!纳兰芮雪……就是与北宫晟齐名天下的苏墨!南通怎么破裂的,可都是你好情敌的功劳!夏国之战北宫晟打了一年半!还背负了屠城嗜血的恶名!可南通之战,他名利全收!你以为短短五个月北宫晟多的人马,钱粮,声望,百姓的称赞都是哪来的?风吹来了?云刮来的?那都是纳兰芮雪一手策划的!”
说道最后,萧钰有些怒火攻心,蔻丹的指甲狠攥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本可以婚前大肆在国内享受万人艳羡的女人为什么会如此低调的宅在府院中!
她终于明白那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女人为什么才不外露的忍受府院女人的挑衅默不吭声!
因为那个女人居然是苏墨!那个女人十分清楚,只要稍微引起自己的注意,自己就会一查到底!苏墨的身份太过扎眼!自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运用至尊手段也要在婚前揭露她的罪行!北宫晟这些骗来的声望就会变成一场利益的谋划,就会变成万民讨伐!
一时大意!她居然放过那个女人,任由进入皇室!
三天!从纳兰芮雪从宁祥宫踏出去的那一刻,她就施展浑身解数的去搜纳兰芮雪的底细,用了十倍,二十倍的人力物力才探听到!
而且……!萧钰心头一阵万箭穿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宁羽然,继续冷笑道:“而你可知道!纳兰芮雪已经是北昌的皇后了!皇后之位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宁羽然大震,思绪已经完全什么都不剩下,身子往后一扬,重重坐在地上,颤抖着指尖,颤抖着心,颤抖着全身的神经。
浑浑噩噩,亦如掉进梦魇,从此万劫不复超生!
从宁祥宫踏出去的时候,她垂眸看着手心里来自父亲断绝父女关系的一缕断发,抚摸着被扇红的面颊,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北宫晟,如此的我,是否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是否有资格得你淡笑一许?是否有资格陪你走完人生年华?
我不求更多了,我只有你了!
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爱你?
……
清晨的冷气轻抚湖面,初夏忍着剧痛,奋力给沉睡中的男人整理好衣衫,搓了搓微冷的胳膊,凝视着地上破碎的肚兜,秋瞳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后,她将原地的土抛开,将碎布埋了进去,亦如她破碎的心情一般被埋葬。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唇角那抹清淡的苦笑将她这个噩梦般的初。夜一捧土一捧土的掩盖,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忘却那一句句扎入心底痛彻心扉的话,忘却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夜。
直至最后一捧土盖上的时候,她摘过旁边一株冰蓝色的野花轻轻插在上面。
然后怀抱双膝,像个猫一样蜷缩蹲在地上,凝视着那朵被掐了根茎的小花默默发呆。
叶云转醒的时候,是被头痛折磨醒的,冷风肆虐的环境里,他头痛更胜。
只微微蹙眉,立刻一双小手探了过来,给他轻柔着太阳穴,似乎是想缓解他的难受……。
睫毛努力眨了几次,才眨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蹙眉道:“怎么是你?”
初夏微楞,浅淡的笑了笑,收回了手,微微偏开脸,不言不语。
叶云撑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爆炸般的痛楚让他此刻神智完全处于短路状态,只有零星的片段想起昨夜雪儿的话。
微顿了后,他淡淡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见你!”
初夏没动,水瞳静静看了他一眼,将她先前插在土上的小花拔起来递给他,淡笑道:“别那么难过,你看它,尽管折断了,还是会怒放最后的生命,对我开的如此灿烂,静待转世的轮回,你这辈子没做成她的折花人,下辈子好好把握吧,你这么折磨自己,姐姐也不会开心的。”
提及纳兰芮雪,他脑海似乎什么弦被拉断,怒目瞪去,吼道:“人有没有下辈子谁知道,我这一世遇到她为什么要等下辈子!就算得不到她,我也愿意就这么守着她守下去!纳兰初夏,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你能不能放弃你那些痴心妄想?”
“如果不是你一直追着我,雪儿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把你塞给我,也不会因为我对你的冷漠怀疑我喜欢男人!”
“纳兰初夏!你到底知不知道女孩子脸皮为何物?天天跟着一个男人跑!我回西燕,你追到西燕,我去南通,你追回南通,我到北昌,你又追到北昌!你怎么那么烦?怎么赶都赶不走!我要死,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死!”
凌烈的怒吼让周围莎草颤抖,纳兰初夏只静静的看着他。
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他。
指尖小花落了都没感触般的看着他。
看不出神色的眼神让叶云更加烦躁,这样的眼神他看过太多次,每一次他说重话伤害她的时候,她都是这副不言不语的表情,骂也不哭,吼也不走。
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感情,懂不懂何为难过,何为心伤?
每次她这个表情,他都想掀开她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他这个人,还是一场无疾而终小女孩傻乎乎对玩偶般消遣的痴念而已!
清风吹过,她耳际有些凌乱的发丝飘舞,这一刻,他才发觉她那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