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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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前,一些所谓的“专家”宣称通用公司正走向破产,我应该下台。那段时间,’我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哪怕是一些伟大的机构,比如我们的母校杜克大学,也曾经面临过挑战。然而,成功者和真正伟大的机构,比如杜克大学和通用,还具备更重要的特质:达观,坚持不懈。不管挑战有多大,不管未来看起来多么悲观,他们决不放弃。
照我的经验来看,真正成功的人是在生活中明确了自己“优先级”的人——他们认为自己只能在一部分事情上表现出色,然后一股脑地把激情和热忱投入到这些事情上。我的“优先级”就是我的家庭、朋友、通用公司和一些慈善、教育活动,这就是我所能做的全部——如果我想把事情做好的话。
你们是明天的领导者,有充分的机会运用你们的才华、激情和创造力,千万不要低估你能给旁人带来的影响,努力把世界建设成一个更美好的地方,这需要我们都参与进来。勿以事小而不为,因为这些小事都会为我们的未来加分。
祝你们好运!
(杨永红摘自《环球企业家》2007年第6期)
人性的力量
●陈文海
1941年底,由于美国远东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的判断错误与处置失当,驻菲律宾的美军受到重创——轰炸机和战斗机大部分被毁,空中防御能力丧失殆尽。加之兵力有限、装备低劣,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所有部队被迫撤往巴丹半岛固守。
战争到了最艰苦的时候,残留下来的美军军心开始涣散。面对无望的战争和无果的等待,许多人情绪低落、牢骚满腹,甚至有人当了逃兵。
麦克阿瑟将军深知军心动摇的可怕后果,他心急如焚,一夜白发生。可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盟军根本不能给他们支援,他们只能自己渡过难关。
一天,麦克阿瑟将军心事重重地到某部军营去视察。将军抵达军营时已是傍晚时分,罗格斯少校带着手下慌忙出来迎接。将军下了车,巡视四周,附近一片狼藉。远处有三五个士兵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昔日威风八面的少校如今也是灰头灰脸的模样,将军忍不住一阵心痛。他招了招手,示意少校近前来。
“你部士兵可曾军心不稳啊”将军低声问道。
少校“啪”地立正,敬了个军礼:“请将军放心!我部军纪严明,一直严阵以待,随时听候将军调遣。”
“那就好……那就好!要多沟通,及时了解士兵们的想法。”将军握着少校的手说。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喊:“将军……将军,我有急事要向您请假!”
少校的脸“刷”地白了。他一声断喝:“关键时期,任何人不准请假。”说着挥手要赶走那名士兵。
将军摆摆手,面色凝重,“你有什么急事”
“将军,我得到消息,我远在国内的母亲因病现已生命垂危,而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呀,我不能让母亲死不瞑目。”
将军脸色很难看,他看着少校。少校冷汗直冒:“是的,这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这假是不能答应的,要是答应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趁机离开呢。”
将军点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事很棘手、很敏感。他沉思了一会儿,对少校说:“你迅速派人了解一下,把所有想请假离开的人召集起来。”
少校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办。他知道,素有“铁腕将军”之称的麦克阿瑟这次肯定要采取极端手段,在众人面前杀一儆百了。
大约半小时后,校场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少校早已命人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以防哗变,井悄悄在附近安排好了狙击手。麦克阿瑟将军站在金色的夕阳下,掷地有声:
“在战场上,你们是军人,是部队的一分子。但你们也是人,是儿子,是丈夫,是家里的主心骨。战争固然需要大家,可少了你们,最多只能改变战争的时间和结果,而当亲人需要的时候,你们却是他们唯一的期盼与守望……今天,我答应大家,凡是有事急需回国的,我同意你们,并且会安排好大家的归程。”
校场上起先是一阵静默,随后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掌声让少校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事情的结果更是令少校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一支颓废之师竟然因为将军的一番话变得,大振、士气高昂。那些嚷着回国的士兵不仅打消了念他们还在军中游说:一个在战争最困难的时候,仍然真心关怀士兵的将军,一定是一个仁义又充满人性的将军,跟着这样的将军,我们有希望!人性是个看不见的东西,的正反两面会产生截然不的后果。将军的智慧在于让冷酷的战争抹上了人性光芒,这种光芒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力量,无坚不摧。
(刘晓梅摘自《青春潮》2007年第9期)
松鼠的妩媚
●刘醒龙
那一天我醒得特别早,除了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和身处新环境后免不了出现的小小兴奋外,关键在于我后来才发现的,人在城市中,永远也不可能比城市醒得更早。不比乡村,只要愿意,随便哪一天,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抢在前头,仿佛不久后渐渐有了动静的乡村是被自己所唤醒的。从永远比人醒得更早的城市中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像是被置于街头。这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恐慌。那些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的清晨之清和自然之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屋的浮尘气味。这样的气味当然不可能让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心生踏实。
城市总在自以为是,哪怕一时一刻也不肯将先行醒来的机会让出去。从这种浮尘满天的时节中醒来后,我出了门。路灯大约是见惯了这些,不将城市醒来当回事,还在街道旁昏昏欲睡。我沿着很不习惯的空气与道路,走向自己一心想在清晨进去走一走的那个地方时,心里应该早就积淀了许多城市生活的法则:譬如早晨要去的公园,譬如傍晚要去的公园,譬如假日要去的公园……还有其他一些譬如相爱了、忧伤了都要去一去的公园。就像必须会搭乘公共汽车,必须会站在街边大口大口地吃热干面,身居城市不会逛公园的生活同样是不可想象的。
独自走进解放公园的那天早上,草地的平坦虽然是人为而非天意,树林也是按匠心而非天才栽种得整齐划一,包括那些假的山水,还是让我动心了。虽然无法体察每一棵树,更不可能去认识每一株草,我却相信多年之后自己一定还会记得这里的每一棵树和每一株草。事实上一点也没错,多年之后,我已走过太多的地方,天山上的雪莲、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红柳、查果拉山口上的苔藓、棒槌岛海底的海草,记录的事物越多,值得记忆的事物便更加突出。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晓得解放公园的背景。直到现在我也仍然不在乎它在那种地理范围内是最大的城中森林公园。我只在乎一片树叶和半根草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我看重的是这叶片托起的清风,以及这草茎找到的水土。我看重的是如此清风能够洗礼人生际遇,以及如此水土能够护佑命运沉浮。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总在这座公园里开始自己渐一天的生活。我必须摘下轻轻一踮脚就能接触到的某棵树上的一片叶子,或者是随意弯一下腰就可以掐在指间中的某一根小草,放在鼻尖上嗅一嗅后,阳光便会从心中升起来。我曾经将此作为一个藏得很深的不曾示人的小秘密。事实上,在这个小秘密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小的秘密。早晨的我来到早晨的公园,是想冲着那只小小的松鼠轻轻一笑。公园出现在我生活里最初的那个早上,是那些长在陌生地方的山水草木,帮我找回了心灵中最不能失散的熟悉。之后,便是那只最让我意料不到的小松鼠了。
因为是冬季,那天的草丛十分荒芜,小松鼠突然钻出来时,我没有意外,也没有将它想成别的鼠类。因而那一声格外清脆的“叮当”,还使我望见了那只大概是头天夜里被谁弃下的易拉罐。大约是被小松鼠碰了一下,易拉罐还在草丛中轻轻地晃动,至于小松鼠,则是将那可爱的尾巴,像捉迷藏的孩子一样突然从草丛中竖起来,不待多想便轻盈地跃上一棵大树,再跃到另一棵大树上,这才回头将小黑豆一样的眼睛转两转,就像是抛了媚眼过来。就在那一瞬间,我在心里笑了。笑过了,我才发现,相邻的另一棵树上,还有一只小松鼠。刚刚被我发现的小松鼠,正在用着相同的神情,朝着早一点出现的小松鼠妩媚地笑过去。这时候的我,笑得更加开心了。
几年后,我在华盛顿排着长队,等候进入美国国会大厦参观,旁边的公园里大约有几十只小松鼠在上蹿下跳。身在异国比之当年初涉异乡的感觉又不一样,却有一样的松鼠在活跃着。我忍不住蹲下来,朝着寓我最近的那只松鼠伸出手去,想不到的是,那只松鼠猛地蹿过来,在我的手腕上轻轻咬下一些齿印。疼痛之中,同行的作家看到我手工的牙印,提醒我一定要注射狂犬疫苗。望着仍在咫尺之外独自嬉闹不止的松鼠,我说,有那个必要吗说话时,我一直在笑,脑子里还浮现出在城市的第一个早晨里所见到的那些会妩媚地微笑的小松鼠。
在公园的草木间行走得多了,对城市的心情也开始豁然开朗了。别人信不信,是不是如我所想,一点也不要紧,只要自己想出其中的道理就行。于是在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不断地对自己说,也对别人说,特别是那些执著于城市与乡村的二元对立者:对于城市来说,公园其实是一处被微缩了的乡村,而乡村则是被过于放大的公园。无论一个人来自何处,在共同面对山水草木,或者如小松鼠一样的小动物时,只要是为着共同的原因而欣慰,我们的心灵深处就不会有太多的区别。公园是城市心灵的栖息地,乡村则是这类公园命定的过去与未来。审
(徐永明摘自《新华日报》2007年9月11日)
大象之死
●赵 恺
大象毕生保持着尊严,包括死亡的时候。
大象一旦意识到衰老,意识到因为衰老而将成为象群的累赘,它便会悄无声息地离群而去。偌大一头象默默倒下、默默消失,就像一片树叶的默默飘落和消失。
我们要说的是一头老象。
一天,在象群转移途中,老象开始了自己的命运转移。它放慢脚步,落后象群,之后,置身于一蓬树丛中,目送群象一一远去。站立在生离死别中,仿佛一块石头。石头,却流泪,它是一尊流泪的石头。
艰难跋涉,耐心寻觅,老象在一个向阳而又隐秘的山坳里,选定一片向阳又隐秘的草坪。四周是密林,一侧是溪涧。密林、溪涧加上一头老象,构成了一片独特的“桃花源”。
孤独易生回忆,老象在对青年时代的回忆中穿过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