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的第七夜2-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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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着个自恋的家伙“这是医院,不太好吧?”
“切,只是要你说个事实!”
“有点不好意思……等等……”算了,看在他刚刚病好的份上,我饶饶头看着病房门是紧紧关着的,终于,用蚊子也不能再文字的声音在羽野的耳边说“千羽野……”
“啊?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故意夸张地叫着,径直往洗手间里走。我一吧撑住洗手间的玻璃门,死活不松手。
“喂,你是真要把我扔后进去啊?你这个坏蛋!”
“废话!当然要扔。”他邪笑。
老天!!
我要灭了这个臭小子!!
“去死把——!”一拳砸过去,不出意料地被他躲开。但抱着我实在是太难掌握平衡了,打闹间手一松,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卫生间门口……
……
极度尴尬中!
砰!不出所料,每次最能撞时间的KIKI殿下来了,仍然是招牌试地一脚推开门,见到房间里的场景后用了一副 “够了够了我什么都明白了”的欠扁表情“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没等我和羽野反应过来,这家伙已经重新关上大门,走了。
真是像风一样的女子啊……
“喂!”我爬起来打开门追了出去,一把抓住已经走道了电梯边的KIKI,奇怪的是,她的神情居然有些忧郁,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没等我开口,羽野也追上来问:
“怎么了?”
KIKI看了我们遗言“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这下我更迷糊了
“到底怎么了?你说明白。”
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KIKI看看我,又看看羽野,把语气放到最轻松地说——
“快回家。你爸爸来了,你去问他。”
我愣在原地,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自从上次在医院急救室门口求朔月放过羽野后,我就一直没回过家,更没见过他了。
“该死的,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刚进家门就看到了我的玩偶师爸爸,离渊。
他一夜之间似乎老了许多,神气颤抖地问“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求过端木朔月?他为了你而违背命轮和引魂师法则。自愿接受惩罚去了。”
“惩罚?是什么?”
“呵……”爸话语里是大片大片的悲伤“我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引魂师违背了命轮,擅自放过寿命以尽的人,被主宰者废去了双眼,眼睛会由仓蓝变成灰色,再也看不见了。”
废去双眼?
眼睛由仓蓝变成了灰色?!
……朔月如果接受惩罚的话,就再也看不见了?
“爸……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是不是?”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你是说朔月他看不见了?他的眼睛……”
爸沉默着看向窗外,半晌后终于回答我:
“谁要引魂师是用双眼的暗示引魂师的呢?如果他不能再当一名格守职责的引魂师,那就无法再拥有那双展览的眼睛了……”
我竭力压制喉咙里的哽咽和酸涩:
“爸爸,现在朔月在哪里?”
“不知道。”他遥遥头“又有谁会知道?”
那天晚上,石棉到凌晨3点的我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是,在梦中我很清醒地明白着不过是梦而已。
——可我就是醒不来。
在梦里,我又重新看到了三个月前那可怕的一幕,被副身的羽野一脸冷漠地朝我张满了金箭的弓。
冷酷的眼,握住炫的手指残忍地松开……
那金色的箭带着摧毁一切的速度朝我和朔月飞过来。所有金色光线都漏了近来……
生命在那刹见陷入了读秒。
5
4
我听见利箭成风破浪般劈裂了阻挡的空气。
3
2
……
朔月不顾一切把我抱在怀里,直到金箭终于刺中他的心脏。
舞台的中中央,光线集中在男主角一个人身上……
蔷薇色的血喷在教堂雪白的尖顶上,鸽子挥着翅膀呼啦啦四下飞散,朔月站在彩绘玻璃的光线中,捂者着伤口倒下,在榕饶不去的赞美诗中变成一只深蓝的兽。
“朔月!”
“朔月你别吓我……”
“朔月!!”
我想扶起他,被他推开。朔月挣扎着想站起来。一个人傲然地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
“朔月,你受伤了!喂!你去哪里啊?”
追过去,他却还是不理我。
河水。
不知从哪来的缓慢流动的河水,漫溢在我们周围,渐渐地把我和朔月隔绝开来。那水波温暖而湿润,浸着惊心动魂的美丽色泽。
记忆渐渐冲破我的心扉,那些迷失在流年的往事再次排山倒海而来,着一次跟我和他在海边见到那些深蓝之兽不同,那次我还不明白自己是个玩偶。
而现在,事实已经如此清晰。我就是这个故事真正的玩偶,应该随着端木朔月却残忍背叛了他的玩偶。
当这些记忆重新充溢在我和他之间时,我才猛然醒觉……
原来从头到尾,一直爱着我的,只有他。
原来从始至终,一直守护我的,只有他。
……从我作为一个玩偶降生到这个世界,成为他的女朋友,到后来爱上羽野说出“我爱你”而被打回原形,再到后来他不顾一切宁愿违背神的意志也要守护在我的身边……
无论困难、幸福、疾病还是困境……都是他一直不离不弃地牵着我的手,陪着我穿过漫天樱花的未知海洋。
像兄长像父亲像恋人,一直默默守护着我的,只有他。
喝水渐渐泛滥着一片仓蓝仓蓝的海洋,仿佛是有生命的流质,遽然间就淹没了整个世界。四周的黑暗让这水的仓蓝更加鲜明,甚至有些刺眼。
朔月突然转过身,低头轻抚着我的脸,迷茫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你去哪里?”
“不知道。”
“难道说……朔月……你不回来了?”
他不回答,只是转过身,背离着我走远。我茫然地站在原地。恍然见,他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远得像一场梦,却怎么也醒不来。反而越陷越深。
“朔月?”
“朔月你去哪里?”
“喂,等等我啊!朔月!!”
我塌着海水嘲着朔月的背影追过去。
是梦吗?
明明就是梦,可海水静浸没脚尖的触感真可怕。
神终于看到了朔月心地的痛苦了吗?
还是说神终于要带他走了?
永远远离引魂师的命运。
永远离开我。
不!!
不要!!
我品命尽全力追过去可朔月的身影却仍然在蔚蓝的雾气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飘成漆黑的羽毛,随时都会消失至尽……
“不要走,等等我啊……”
“朔月!端木朔月!”
“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
清晨,泪流满面地醒来,躺在床上的我一眼看到窗户边的圣母正在滴下金色的眼泪。闹钟突然闪出那晚小七开车带我去海边,他跟我说冰川和引魂师的命运。
“所有的引魂师死去后,都会葬在南极冰川之下。而灵魂站在冰川上,可以听到脚下的轰隆隆的流水声,这是来自天堂的声音。也是命轮中引魂师的最后归宿。”
“冰川?”
“对。冰川。所有的引魂师注定一生孤独。他们一生无法得到爱。不能对深爱的人说‘我爱你’,只能默默守 护。所以……我担心我哥……”
这个傻瓜……
为什么要独自去接受惩罚?
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双眼……是真的吗?
心痛到裂开。我仿佛又看到巴黎的郊外后山的那些犁花,在洁白的光线下竟相盛开,美得醉生梦死。
Nine
“久美?”
“久美你起床了吗?下来吃早点。”姐轻声地敲门。
我心不在焉地找了件外套穿上就下了楼,羽野、姐还有KIKI他们都在餐厅里吃早点。走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 牛奶狂喝……
咕咚咕咚……
呃,打饱嗝了。
直到草莓味的牛奶从嘴角益出来才停下。我抬起手背擦一擦,余光中见清流一直一直死盯着我。
“干吗啊?没见过美女喝牛奶啊?”
“得了吧,还美女咧……”他抢过我手里的杯子,绝望地发现里面早就空空如也“唉!久美你是不是睡傻了啊?着是我的杯子!看到它是橘子形状的了吗?”
呃?是么?
我揉揉眼仔细一看,果然是橘子形状的。
“好白痴的杯子啊,你在哪里买的?简直就是太适合你了,啊哈哈……”还没嘲笑完,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大家都用很 无语的看着我。
清流一恋无辜地摊手“摆脱,着杯子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汗。吃完早点帮姐一起收拾桌子,抱着一大堆盘子的我差点就撞到橱柜,还好紧跟在后面的羽野身手敏捷地抱住我,着才没有受伤。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遥遥头,默默收拾桌子,姐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们,半晌后,她取下一直挂在客厅里的圣剑,淡淡地说:
“我们,现在就去找钟表师。”
所有的术士之间都存在着微妙的关联,即使不常往来,也能感应到彼此的安危。当年我爸虽然每天都足不出户地做玩偶,却从没忘记过要我每天送蛋糕给钟表师。而钟表师也始终与主宰者保持着联系,明白这游戏里的每 一个步骤,不然当初我去送高点给他时,他也不会送我那枚刻着“花久美&端木朔月”的金色怀表了。
雾锁阁楼。钟表滴答。
我和姐、羽也刚一踏进阁楼的大门,还未开口说明来意,他已经挥挥手示意我们冷静一点,然后不紧不慢地从角落布满灰尘的胡桃木壁橱中取出珍藏的匣子。
匣子打开的一刹那,整间漆黑的阁楼被匣子中溢出的光芒刷的点亮。光线放射而出,充斥着每个人的视线。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弥散,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救赎。
所有的人都并住了呼吸,惊讶地看着那光芒散尽……匣子中,被奉如珍宝收藏在其中的是一枚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水晶球。
钟表师的声音永远像一个载满了时空之门的黑洞。仔细一听,就会被吸进去。
“这是最具灵气的水晶,如果端木还在,那么它就能知道他的影子——无论他在世界的那一个角落。如果他不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钟表师手中那个澄澈的水晶球上,幻觉一般飘渺的水晶中,无数华丽的景色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地闪过。
圣?卡瑟林,墨尔本,巴黎,布拉格……
一个又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点在水晶球中掠过,但所有的景色里都没有哪个熟悉的身影。
“朔月他……”我越来越紧张,因为心底已经有可怕的了答案“难道真的已经……”
水晶球中,场景像幻影般得掠过,始终不曾因为某个人而停下。阳光、海面、操场哥特风格的教堂……甚至永不件天日的海底。即使在深海封印的玻璃瓶中,也找不到他。水晶球在所有我们去过的城市席卷一空,始终一无所获。
“姐,你说朔月他会不会已经……”
“别担心。”姐安慰我,看了看旁边的羽野。
他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紧张地凝望着那枚水晶球。
乒——!
颜色急转直下的水晶球突然滚落地板上,瞬间碎裂成满地的晶莹的水晶,随既又幻成片片洁白的羽毛。
轻盈而曼妙。
我再也无法克制地失声叫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着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