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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梦漫言+见月老人+今人白话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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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六年,我三十二岁,四月初八日申时,离别栖云庵,走了二十五里,到一小庵借宿。成拙二月中旬先上鸡足山,我们相约四月二十日在大理府三塔寺相会。我按时到达三塔寺,未见成拙。第二天我去感通寺随喜,成拙才到。从此,我俩南下相伴不离。走了四天,到了北岩山谷鸟寺,遇见一位在俗时相识的熟人,已在该寺出家,正在施茶。他见到我很惊讶,说:“你怎么出家行脚啦!我自恨年纪已老,不能随你同去!”我劝他专修净业,他也立愿念佛终生。在此住了十天,便告辞启程而去。
  到五月初二日,遥望白云,家乡已在目前,借宿在离城十里的金蟾寺。想起自己双亲不能奉养,伯父不能亲葬,通宵雨泪不干。又想起撇下两个幼小的弟弟七年之久,不知流落到何等悲苦地步,现在依附在谁家!我这一别远行,不知今后如何。不忍心不见一面。天明我向成拙述说了我的心事,出门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再思前想后,悲叹不已!又想到,如果现在还以手足之情牵挂,一见面必然堕入业力之罗网,不但出家受戒修行不成,而且今后要报父母、伯父生育深恩也就无门了,应当看到各人都有各自的定业因缘。凡是人生在世,贫富苦乐、寿命长短,都是前生自作之业所感,今世各自受报,纵然是父子至亲,也不能替代。只恨不能前去亲见一面,这是忘仁义而缺慈悲。现今无可奈何之下,只有用自己修行功德,回向拯济他们了!于是我擦干眼泪,绕城而过,遥向西山祖宗坟茔,倒地叩首,心痛如绞,雨泪不止,两足无力,难以举步。勉力奔走,到了广通县,在一座古寺中挂单一宿。
  第二天,在去禄丰县的路上,遇到一位亲戚周之宾,从省城返回楚雄。他老远见到我就高声叫道:“许冲霄,你现在什么地方?几时出家?要到哪里去啊?”我答说:“在鸡足山出家,现在下江南去受戒参学。”他问:“是否有信要捎回去?”我说:“捎信也说不清楚,只有二个幼弟,还请你多加照应了!”我一面回答,脚下并未停步。他还想再问些什么,我心中悲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站在路边,望着我走远才反身走去。成拙说:“既然你不回去相见,也该捎个口信回去才对。”我说:“手足亲情,要断就断,要捎话去,反而惹起情思难断了。古人云,心如铁石,志愿方坚;情爱不忘,至道难成。”
  又走了几天,省城在望,进了碧鸡关。此关峰峦秀拔,为群山之首,俯瞰滇池,一碧万顷。我们搭船渡过滇池,登岸到了省城,投宿在城外弥勒寺。同行的几位朋友想到各寺庙去游览,打算在这里歇息几天。我担心会碰到亲友阻拦,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去松华坝,出金马关,到达板桥驿住宿。成拙的俗家住在寻甸府,在杨林以纳寨的观音庵出家,因为是便道,离此不远,就邀请各位朋友一起去看望他的师父,然后再远行。我们过了兔儿关,在何有庵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到。他的师父厚道,哥哥朴实,都是修道之人。彼此相见,欢喜相迎,款待挽留我们住了半个月,方才告别。
  走了几天,抵达曲靖府,来到破秦山,是当年诸葛武侯与孟获盟誓的地方,有一古寺,我们就在这里挂单。我对同行各位说:“我们大家这次远行,并不是泛常的游方僧,不能只是到处观赏风景,不务正修,应该在这里购置一架罗汉灯,上面是灯,下部贮油,白天挑着,夜里照明。每晚大家轮班守值,吃完晚饭戌时点灯,大家围坐灯前,各人按照自己所学之经,或者读经文,或者体味经旨,到中夜放参,作为我们行脚的定规。”大家一致同意遵行。
  来到平彝卫,出滇南胜境,就与贵州接壤了。走一自孔(亦资孔),进了普安州。又走了几天,过关索岭。此岭地势极其高峻,周广有百余里,岭颠建有一座军营,还有关索庙。又走了几日,过了盘江,山路屈曲,上下陡峻险恶。倾刻之间,大雨滂沱,山涧小溪变成吼声如雷的山瀑,弯曲的山路都成了河沟,狂风从多方吹来,形成旋涡,单身难以站立。雨水从头颈瓢泼而下,灌满衣裤,寒彻肌骨,两脚横跨而行,如骑浮囊。解开衣带泻水,犹如开闸,如此数次。我对各位说:“古人参学,舍身求法,不以为苦。不要因为这场大雨而退了求道之心,将来才能说我们曾经行脚!”大家听了大笑,你扶我搀,相助冒雨而行。快天黑才到山下,住宿大愿寺,遇见一位从江南来的僧人,就向他了解路途之上的情况。他说现在行脚最难,到处都有江湖团伙,多作魔业,见了穿衲衣坐蒲团的僧人,则不加侵害,恐怕障碍参学。我劝各位道友,若希望一路平安,最好把你们的行李更换一下。”我们歇息了十天,过了盘江渡上之铁索桥,只见山崖险峻,树林竹丛郁郁葱葱,滔滔江流奔激如箭。这正是连通云贵的要津。
  第二天上了通向安庄卫的山径,砂石凸凹,崚嶒盘曲,不觉鞋底磨透,踢踏着难以再穿,干脆扔掉,光脚走路。走了数十里,天晚才歇息,双脚肿得没有了脚踝,疼痛得犹如火烧锥刺。半夜里想道,身无分文,此处又是孤庵野径,无处可以化缘,不应在此久留,明早必须动身上路。又想到世人为了贪求功名富贵,尚且得要忍耐不少辛苦,才能遂愿。我们今天为了出家修行,求解脱之道,难道还能因为没有鞋穿就退了最初发下的愿心吗!次日仍旧咬牙强行,开始脚跟痛得不能点地,慢慢变成拄着棍杖一瘸一拐地走。又走了五六里,就感觉双脚不是自己的,也不觉痛了。途中又没有歇息之处,到了傍晚,已走了五十余里,投宿安庄卫庵中。第二天乞化到了草鞋,试着穿,皮破茧起,我也不管它。有一江湖中人跟随我们走了几天,歇息过夜都不离开。次日午后来到一小河,上有独木桥,长两丈多,成拙等人先过,我慢慢走在后面,那人也尾随而来。正走到桥中间,我突然回头大喝一声,他吓得掉落水中,我指着他说:“你该从今以后洗心革面,作个好人。”他面红耳赤,爬上岸,低头抄小路走了。
  路途之中所遇种种艰辛,同行诸友都不以为患。夏去秋来,于十月初,才到了湖广武冈州,投宿在止水庵。主持僧名异卉,极有道念,询问到我们从云南远道而来,就留我们住下过冬。一天,他请我入房吃茶,我见案上有一部《法华知音》,在云南时我曾听师父称赞过这部书,所以脑子里有印象,就想借来抄写,可是没有纸笔。主持的师弟法号中立,很好学,知道了我的想法,就提供了一切所需。这年冬天每日下大雪,加之屋内空旷,北风嗖嗖灌进房来。我只穿了一件衲衣,坐在挂单僧的板床上缩着头抄写,虽然手指冻得僵直皱裂,笔墨结冰,也没有少许停歇。他们师兄弟二人见我坚志勤学,越发爱怜敬重,送了一件棉袄,我惭愧地收下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棉衣。同行之中有二三人告别了我们去朝海。成拙和觉心随伴着我。这个武冈州属于封藩岷王的领地,有一个岷王的宗室,名烟离,喜欢钻研书法和绘画,与异卉师有交往。十月中间,他踏雪来到庵中,带着一张大纸,贴在墙上,想画一幅“孤舟簑笠翁,独钓寒江雪”图,用木炭条起稿几次,仍然拿不定主意。我站在一旁观看,就说:“凡作画,必须意在笔先,下笔不再思索犹豫,才能传其神韵,像这样再三揣摸不定,恐怕就失去了天然之妙趣。”他回头看着我说:“说起来容易,作起来实在难,你能作到吗?”我笑着回答:“懂得一点。”他就把笔递给我说:“那就请你来画这幅图吧!”我接笔在手,先在心中打好腹稿,接着一挥而成,把笔放在案上。他深加赞美,对异卉师说:“出家人中,所隐高手不少啊!就把这幅画挂在庵里吧!”从此他常过来和我坐谈。亲笔写了三卷字,赠送给我、成拙和觉心,叙说他到处拜访善知识行脚的经过。
  正月初五日,和宜法师在离止水庵六十里的梁家庵开讲《楞严经》。中立师来邀约我们前去。成拙未曾读过《楞严经》,就先往宝庆府五台庵拜访颛愚大师,待讲经完毕,他再来梁家庵和我们相会。我和中立、觉心等三人来到梁家庵,听众只有二十多人,每人各出米一石、银一两结社。中立师缴了钱物,而我和觉心只有随身衲衣和蒲团,没有钱米可缴,原本只想随喜一下就走。中立告诉了法师,法师知道我们来自贫穷的滇南,就免了我们的钱米,慈允我们随众听讲。我对觉心说:“佛法是法师所施,饮食却是众人出资所备,我们不能空受。”因此我们两人自愿巡堂,收洗碗筷,扫地担水,不用人叫,有空就做。四月初一日讲期圆满。中立就留住下来,我和觉心告辞后,前往宝庆府,投大报恩寺挂单。
  听说该寺有位自如法师是云南人,就去参礼。谈话中向他叙说了出家和南来的经过。自如法师就称我为师弟。我问他为什么这样称呼我,他说:“我是剑川州人,石宝山出家为僧,少时曾跟亮如老法师学习经教,依止他老人家六年,深深领会到他的佛法教诲。到现在一直没有互通音讯。今天见到绍如师,犹如见到了师父。所以若论法系,应呼你为师弟。你在云南听师父讲什么经?”我答:“曾听《法华》和《楞严》,只是种了点因,并没有领悟其义。”他又问:“如今你从哪里来?”答:“从武冈州梁家庵,听了和宜法师讲《楞严》后才来此处。”自如师说:“和宜法师是我的同参道友。这次你来得正巧,颛愚大师新出了一部《楞严四依解》,各位护法居士请求印行流通。大师命我在此寺代座宣讲,听众已有一百多人。正缺少一个管理后堂的执事,师弟可以担任。”我说:“给我挂一个散单就足够了,板首之职万不敢当。”自如师说:“狮子之儿不用过谦。我给你置办僧服鞋袜,进堂主事。”我说:“求你应允两件事:一,就让我仍然衲衣蒲团入堂坐卧;二、恳请方丈不要经常令人给我加餐。只要能听经教餐法味,就已感佩之至,无以复加了。”自如师却不以为然,非要我更换新衣不可。当时寺中有一常住僧,名野溪,也在听众之列,长期依随颛愚大师。第二天他前往五台庵礼见大师,大师问及讲期中的事情,他就把我的来历和所恳求之事,向大师呈白了。大师说:“我幼时在北五台竹林寺,依随月川大师,随众听讲,也是衲衣草鞋,杖笠蒲团。到后来行脚到天台、南岳以及到宝庆府也是这样,不曾更改。因为檀越居士们建了此庵,他们跪地双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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