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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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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闻亦式,不谏亦入。言性与天合也。笺云:式,用也。文王之祀於宗庙,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用之助祭;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争者,亦得入。言其使人器之,不求备也。○弟音悌,亦作“悌”。谏争,争斗之争也。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造,为也。笺云:成人,谓大夫士也。小子,其弟子也。文王在於宗庙,德如此,故大夫士皆有德,子弟皆有所造成。 
  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古之人无厌於有名誉之俊士。笺云:古之人,谓圣王明君也。口无择言,身无择行,以身化其臣下,故令此士皆有名誉天下,成其俊乂之美也。○斁,毛音亦,厌也。郑作“择”。髦,俊也。一本此下更有“古之人无厌於有誉之俊士也”,此王肃语。令,力成反。乂音刈。 
  '疏'“不闻”至“斯士”。○毛以为,言文王之圣德,自生知,无假学习,不闻人之道说,亦自合於法;不待臣之谏诤,亦自入於道。言其动应规矩,性与天合。以此圣德教化下民,故今周国之成人者皆有成德,其小子未成人者皆有所造为。言长者道德已成,幼者有业学习也。此成人、小子所以得然者,以古昔之圣人、有德之君王,皆无厌於有名誉髦俊之此士。今文王性与古合,亦好之无厌,故成人、小子皆学为髦俊也。○郑以为,文王之在宗庙,其群臣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得用之以助祭;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诤者,亦得使之以入庙,是其使人不求备,乐成长也。文王之祭宗庙,取人如此,故闻其化者莫不自励。故今已长而成人者,谓其大夫士等,皆已有成德矣。小子未成人者,谓大夫之子弟,亦皆劝慕而终必有所成矣。言成人、小子俱得就也。所以得然者,古昔之人圣君明王身无所择,谓口无择言,身无择行也。以身化其臣下,故能令之有名誉而为髦俊之士。此言文王同於古圣,以身化人,故成人、小子皆有成德也。○传“言性与天合”。○正义曰:传“言性与天合”,则是说文王之身。式训为法也。王肃云:不闻道而自合於法,无谏者而自入於道也。然则唯圣德乃然,故云性与天合。若贤智者,则须学习,不能无过,闻人之谏乃合道也。○笺“式用”至“求备”。○正义曰:“式,用”,《释言》文。此不闻而得以助祭,明有不闻之短,而有所行之长,故知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用之也。仁义之行,行之美者,尚能知其仁义。所以得不闻达者,仁义行之於心,闻达习之於学,有人能笃行而学问不长。《论语》子夏说“人有四行,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是有不学而能行仁义也。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诤者,亦孝悌为长,不谏为短也。《论语》云:“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既不好谏,明有不能者矣。亦得入庙,言使人当如器之各施於一,不求备具焉。上言贤才之贤,此言仁义之行者,质是身内之性,行则施仁之称,事在外内,故质得异文。此言文王志在长人以善,不责其备,言其意通容此人,使助行礼耳。不谓朝士皆此人也。而孙毓云:“文王选士择贤,但当取不明之人、无射才者及不能谏诤,令之居位助祭。”其意谓文王之朝,皆是此辈,非其难矣。毓谓人行不备,不得在朝,是欲使文王为小人,使人必求备也。○传“造,为”。○正义曰:《释言》文。有为者,谓所习有业,不虚废也。王肃云:文王性与道合,故周之成人皆有成德,小子未成皆有所造为,进於善也。○笺“成人”至“造成”。○正义曰:笺以此为助祭所化,则成人者,助祭之人,故为大夫士也。小子是后生未成之名,故以为子弟,谓大夫之家子弟也。以其因祭而化,故为皆有厚德。子弟有造成,言其终有所成,不谓此时已成也。○传“古之”至“俊士”。○正义曰:此美文王,而言古之人,则皆谓前世圣君,非文王也,但文王与之同耳。故王肃云:“言文王性与古合。”○笺“古之”至“之美”。○王义曰:笺言谓圣君,则亦谓古昔之人,非文王之身也。“口无择言,身无择行”,《孝经》文也。笺不言字误,则此经本有作“择”者也,故不破之。以身无可择,化其臣下亦使之然。臣下亦能无择行择言,自然有名誉、成俊士矣。
 
  《思齐》四章,章六句。故言五章,二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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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十六 十六之四 

 卷十六 十六之四   


  《皇矣》,美周也。天监代殷,莫若周。周世世修德,莫若文王。监,视也。天视四方可以代殷王天下者,维有周耳。世世修行道德,维有文王盛耳。○“皇矣”,一本无“矣”字。“天监代殷,莫若周”,绝句。“周世世修德”。一读“莫若周世”绝句,“周世修德”为一句。一本无下一“世”字。义并通。崔《集注》“莫若周也。世世修德”。王天下,往况反。下“追王”、“当王”同。 
  '疏'“《皇矣》八章,章十二句”至“文王”。○正义曰:作《皇矣》诗者,美周也。以天监视善恶於下,就诸国之内,求可以代殷为天子者,莫若於周。言周最可以代殷也。周所以善者,以天下诸国世世修德,莫有若文王者也,故作此诗以美之也。定本“皇”下无“矣”字。“莫若周”又无“於”字。诗之正经未有言“美”,而此云“美”者,以正诗不嫌不美,故不言所美之君,此则广言周国,故云“美周也”。此实文王之诗,而言“美周”者,周虽至文王而德盛,但其君积世行善,不独文王,以经有大伯、王季之事,故言周以广之也。经八章。上二章言天去恶与善,归就於周,是莫若文王也。三章、四章言大伯、王季有德,福流子孙,是世世修德也。五章以下,皆说文王之事。首尾皆述文王,於中乃言父祖。文不次者,本意主美文王代殷,故先言之。欲见世修其德,故上本父祖,於下复言文王,所以申成上意,故不次耳。○笺“天视”至“盛耳”。○正义曰:世世修行道德,周自后稷以来,莫不修德。祖绀以上,公刘最贤。公刘以下,则不及公刘。至大王、王季,德又益盛。今据文王而言世世修德,则近指文王所因,不是远论上世,其世世之言,唯大王、王季耳。《论语》注云:“周自大王、王季、文王、武王,贤圣相承四世。”是相承不绝,唯大王以下。大王、王季大贤,至文王睿圣,贤圣相承,莫之能及,故云唯有文王最盛也。汤以孤圣独兴,禹则父无令问。文王之德,不劣禹、汤,而以承藉父祖、始当天意者,但周以积世贤圣,乃有成功,欲见尊祖之心,美其世世修德,不必实由之也。若然,此序言“世世修德,莫若文王”,则是文王既圣之后,始当天意。经云“憎其式廓,乃眷西顾”,又是纣恶之后,始就文王。昔尧受《河图》,已有昌名在录。喾卜四妃,豫知稷有天下。则周之代殷,兆彰上世。而此诗所述,唯此文王,何也?帝王神器,实有大期。殷之存亡,非无定算,但兴在圣君,灭由愚主,应使周兴,故诞兹睿圣,应使殷灭,故生此愚主。斯则受之於自然,定之於冥运,天非既生之后,方始简择,比校善恶,乃欲回心。但诗人抑扬,因事发咏,假言天意,去恶与善,归美文王,以为世教耳。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皇,大。莫,定也。笺云:临,视也。大矣!天之视天下,赫然甚明。以殷纣之暴乱,乃监察天下之众国,求民之定,谓所归就也。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二国,殷、夏也。彼,彼有道也。四国,四方也。究,谋。度,居也。笺云:二国,谓今殷纣及崇侯也。正,长。获,得也。四国,谓密也、阮也、徂也、共也。度亦谋也。殷、崇之君,其行暴乱,不得於天心。密、阮、徂、共之君,於是又助之谋。言同於恶也。○政如字。政,政教也。郑作“正”。正,长也。究,九又反。度,待洛反。篇内皆同。夏,户雅反。下文长夏并注同。长,张丈反。篇内皆同。共音恭。下同。行,下孟反。 
  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耆,恶也。廓,大也。憎其用大位,行大政。顾,顾西土也。宅,居也。笺云:耆,老也。天须假此二国,养之至老,犹不变改,憎其所用为恶者浸大也。乃眷然运视西顾,见文王之德,而与之居。言天意常在文正所。○耆,巨夷反。郭,苦霍反,又如字,本又作“廓”。眷,本又作“睠”,又作“券”,并音卷。同。假,户嫁反,本又作“暇”。浸,子鸩反。 
  '疏'“皇矣”至“此维与宅”。○毛以为,美大矣!此在上之天,能照临於下,无幽不烛,有赫然而善恶分明也。见在下之事,知殷纣之虐,以民不得定,务欲安之,乃监视而观察天下四方之众国,欲择善而从,以求民之所安定也。言欲以圣人为主,使安定下民。维此夏桀、殷纣之二国,其政不得於民心。言使民不得安定也。此桀、纣二君,政虽不得民心,身实居天子之位。维四方有道之众国,以天命未改之故,於是从之谋,於是从之居。言皆从纣之恶,与之谋为非道也。以此之故,在上之天於是疾恶比桀、纣之不得民心也,又憎其用大位行大政,得肆其淫虐,残害下民,乃从殷都眷然回首西顾於歧周之地,而见文王。天意遂归於此文王,维与之居。言天常居文王之所,使之为主,以定民也。此诗之意,主於纣耳。以纣恶同桀,故配而言之。○郑上四句与毛同。言天之视下,见此殷纣、崇侯二国之君,其为下民之长,所行暴乱,不得於天心。维彼密、阮、徂、共之四国,於是亦助之谋虑,於是亦助之计度。言其同恶相党,共行虐政也。此殷、崇二国,政虽不得天心,天犹冀其变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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