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自在园十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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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实践,就可以为改造自我立下稳固的基础。
以历史眼光来看,我们可从这本书了解到佛使尊者的理念和推展有成的事迹(现在普遍称它为「解脱自在园运动」)的背景,解脱自在园的最初十年,已将基础打稳,其後的活动因此而能继续发展茁壮。这本书可同时被当作是一个回忆及启示,尤其能帮助为利益人心而过梵行生活、修持佛法,并从事佛教改革的僧青年,更广泛地造福大众。而佛使尊者写这本书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此外,泰国语言学家也认为本书文字优美、描述生动,是目前最优良的文学作品之一。事实上,当泰国社会科学协会的大学出版社把泰国文学的经典之作编辑成册出版时,也收录了佛使尊者的这部作品。
这部作品在很久以前就付梓,现在无法在书店买到,只收藏在某些资料里,多半没有广泛地流通。我们於是徵得作者的许可再版发行,并做为我们新系列的第一本书。
帕查 巴山纳达摩
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七日
英译序
这本英文版的《解脱自在园十年》( The First Ten Years of Suan Mokkh )是为了庆祝泰国高僧佛使尊者八十四岁生日,於一九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出版的。
泰文原本於一九四三年首度以短文刊登在《佛教》杂志( Buddhasasana )(泰国素叻他尼府猜耶县法施基金会的定期刊物)。从那时後起,这篇着作多次用不同的标题,以文章或书籍的方式再版,如一九八二年悟松园基金会( SuanUsomFoundation )出版《解脱自在园五十年》第二集时,《解脱自在园十年》就以文章的形式出现;而一九八四年出版,一九八六年由巴查拉耶桑杂志编辑部再版的《年轻佛使的自传》,以及一九八九年法隆解行基金会( Vuddhidhamma Fund for Study and Practice of Dhamma )出版的《解脱自在园十年》,就是我们这英译本所根据的泰文原本。
就如一九八九年泰文本所提到的,佛使尊者这部深具启示性的作品,描述着泰国素叻他尼府猜耶县解脱自在园的早期几年,以及他所领导的运动。泰文本的文字优美、描述生动,被认为是卓越的现代泰文作品。在英译本里,我们已尽可能准确地传递出尊者原用语词所表达的意义,期望非泰系的读者也能和泰文读者一样享受到同等的法益。
本书的出版得到许多人的协助,本会对这些人、译者及出版社感激不尽,尤其要感谢素叻他尼府猜耶县解脱自在园的尼拉瓦诺沙弭帮忙校阅本书原稿。
法隆解行基金会
一九九○年五月┏ ┓
在森林中独处 ┗ ┛
'远离曼谷'
一九四三年,素叻他尼府猜耶县本里安镇
大约一九三一年年底,当我还在曼谷读书时,我与弟弟法使居士(注一)信件往来频繁,信中我们一直在策划要尽最大的力量推广禅修。那时,我们就决定在一个隐密的地方设立禅修中心,供所有想加强禅修的比丘或沙弭使用,这当然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希望在这属於佛教世纪的关键期,能为佛法的发扬光大尽一份力量。虽然猜耶县并无幽美的洞穴或高山等天然风景的衬托,但我们都认同在此设立禅修中心,因为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处所。由於资源有限,我们将以现有资源做能做的事,如果有更具力量的人以我们为榜样,就可以有所依循并协助弘扬这志业。希望这项志业至少能引起佛教徒的注意或思维,并激发他们对推广禅修产生兴趣,或使他们本身更喜欢禅修。我相信即使我们只扮演鼓舞激励的角色,也是非常值得的。达成以上的共识後,我在一九三一年底,离开了曼谷。
本里安镇迈寺是我住的第一个僧院,我在那儿待了一个月,後来我们找到一个显然是该区最好的地方,四、五位好友便在那儿搭了一座茅屋。如果我没记错,我是在一九三二年五月十二日左右搬进去的,同年六月,泰国政体由完全的君主政体变为半君主的民主政治,所以解脱自在园的创始日期刚好可以用一句很短的话来牢记它 「与政治体系变革同一年」。我们认为这个巧合对我们搬进新的地方是一个好徵兆,我们希望藉着这个因缘尽全力修正、改进许多事情。
当读者进一步知道,解脱自在园头两年的事情几乎只涉及我自己时,也许会感到讶异,这是因为那段期间解脱自在园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当时,别的府县没有人知道「解脱自在园」的存在,因此第二年就开始发行三个月一期的《佛教》杂志,一直到第三年才有比丘及沙弭访问此地,也就是说不论结夏安居与否,我独自在那儿待了两年。
'「疯和尚来了!」'
解脱自在园的创立以及我在那儿独修,只有几位志同道合的人知道,当地的居民,尤其是离解脱自在园最近的泰国回教徒,大部分都不明白我们的用意,某些人可能就自己猜想我们要做什麽。在那儿的最初几天,当我早上出去托钵时,他们的小孩会跑开而且很激动地大叫:「疯和尚来了!疯和尚来了!」他们认为我有精神病,被拘禁在这荒废的庙宇接受治疗,因此,他们必须对我加以防范。许多个月後这种误会仍然无法解除。
这件事很好玩,但同时也证明其他人怀疑我们真正的志业是什麽。当法施社(Dhammadana Group )的活动被刊登在全国性的报纸後,许多人对我们误会很深, 认为我们是以宗教为幌子从中谋利。也有许多人认为我们造成了比丘及沙弭的困扰,因为我们泄漏了很多法师认为不应该给信徒知道的讯息。更有些人写匿名信给宗教厅的长老,煽动长老对我们产生误解,甚至痛恨我们,幸好长老们善意地告诉我们关於这些信的事,以及他们对我们的真正看法。大约花了几年的时间,才使各方面有了相互的了解。但这并不表示一开始就没有人了解我们,事实上有很多人大力支持我们的理想,他们钦慕的信件多得无法全部保存下来。
我之所以花这麽多时间来谈这件事,是想说明:任何不寻常的运动,不论其推动者的权势和影响力如何,自然会在某方面被某些人用悲观的眼光看待。与有影响力的改革者不同的是,那些不同意的人,不敢当面站出来表达看法,因此有心致力於改革、修正或改进的人,不必在意那些误会的人恶意毁谤,因为世界上就是会有这种人存在,只要真诚地行动,就会得到真诚的回报。我们事先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介意这些事件,令我们觉得有趣的是,它们果真在意料中发生了,也因此我们似乎变成了道地的预言者。
'惊吓只是无谓的幻觉'
起初我在解脱自在园所住的地方,只是一个有泥土地、茅草顶、铁皮墙的小茅舍,占地大约三、四个担架宽,它的旁边是一间镀锌的小铁皮屋,用来供奉一尊大佛像,这间小铁皮屋最初并没有墙壁,它是在一个已倾颓的布萨堂(注二)地基上搭建起来,遮护佛像的。这间寺至少已八十年无人看管,茂密成荫的老树枝桠横展,已侵占到这寺的周界。除了我的小茅舍,及这间供奉佛像的小屋,外面就是一片幽密的森林了。在我来以前,这是一个可怕的无人地,许多大男人因害怕鬼神或精魅,即使大白天也不敢单独来到这儿,因此这里长满了大树及爬藤类植物。附近除了五百米外一座供我取水用的破旧石井外,其馀都是天然的景物。
这是解脱自在园最初两年的素描,与现在印行在《佛教》杂志上的照片,或你目前亲自造访所见的景象完全不同。老实说,我喜欢当时的解脱自在园,它给予我的助益,是目前这种开垦过的、清洁又舒适的居处所无法提供的。有志进行心灵训练的人,应该记住这一点。因此我将对解脱自在园头几年的情形多介绍一些,以供有志进行心灵训练的行者叁考。
佛陀在巴利文经典怖骇经( Bhayabherava Sutta )【译注一】中所述一切有关恐怖的事,我都曾有深刻的体验。这是因为我和大多数的读者一样,对森林并不像生於斯长於斯的人一样熟悉,所以即使我曾经研读怖骇经,一旦独居於如此幽僻的地方,仍然禁不住地害怕。怖骇经的部分经文如下:
。。。。 森林中的寂静处是难以适应的。 寂静是很难达到的境界,大多数独处的时刻
也不是愉快的,森林似乎会使还没有达到三摩地(samadhi )境界的比丘心神不安
。。。。
婆罗门( Brahmana )!我突然兴起一个念头,认为半月半月的初八、 十四、 十
五日晚上【译注二】应该挂单於神圣的寺院( arama ),神圣的丛林、神圣的树
下或任何足以使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也许我可以因此捕捉到恐惧害怕的真实化身。
婆罗门!我曾在那些特定的夜晚中住过那样的地方。
婆罗门!当我住在那样的地方,一只孔雀把枯枝从树上扫落,风吹落岩屑、树枝或
树叶时,我都受到惊吓,并了解什麽是恐惧,後来我更进一步想:为什麽我会对自
己的惊吓感到苦恼?我决定停止这种惊吓,其方法是当意外惊吓发生时,保持原来
的姿势不变。
婆罗门!如果我在经行时受到惊吓,我强迫自己继续经行,以抵抗所受的惊吓,在
那段时间我从不站立、坐下、卧倒;如果我在站立时受到惊吓,我强迫自己继续站
立,以抵抗所受的惊吓,在那段时间我从不经行、坐下、卧倒;如果我在打坐时受
到惊吓,我强迫自己继续打坐,以抵抗所受的惊吓,在那段时间我从不经行、站立
、卧倒;如果我在躺卧时受到惊吓,我强迫自己继续躺卧,以抵抗所受的惊吓,在
那段时间我从不经行、站立、坐下 。。。。 【译注三】
以上经文足以说明对抗人类本能的恐惧是多麽困难。我还在曼谷时曾经拟定对抗恐惧原则,後来证明是无效的,因为对抗恐惧的不在原则的多少,主要是意志力、觉察的速度和对情况是否熟悉。
在寂静的夜晚,独处於隐僻处的滋味,实在无法用语言叙述清楚,也无法向一个不曾居住於森林中隐僻小屋的人说明白。一旦你意识到将独处於没有任何庇护的地方时,似乎立刻就有一股力量把你的意志攫走,所以当突然的干扰或喧嚣第一次发生时,你会无法避免地受到惊吓。但是,随着个人意志力的增强、觉察速度的加快及对情况较熟悉後,所有的意外将渐渐化为平常。
因此,你必须给自己最少七天的时间练习对抗恐惧,直到有满意的结果。
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