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8指向死亡的宝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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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它不准备进攻我们,我们都想叫丸山不要杀它,动物跟人一样,也是拉帮结派的,万一我们把它杀死之后被它的同伴知道,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千岛说,〃但是,我们话还没出口,他就一刀斩了下去。〃
蛇的腰部豁出了一条长大的口子,像新长出了一个嘴巴。
蟒蛇痛苦地发出咝咝的叫声。蛇的叫声他们从来没有听见过,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听到蛇的叫声,他们无不感到恐惧,包括丸山正雄在内。他们都以为那巨大的蟒蛇要向他们攻击了,每一个人都把手中的武器举了起来。奇怪的是,那蟒蛇仿佛失去了向人进攻的能力,除了叫,就是吃力的向前蠕动。每蠕动一下,腰上的口子便一张一闭,当那口子张开来的时候,血便涌了出来,像喷井一样。
〃见此情景,我们都把刀斩了下去。〃
没有几下子,它的身上便留下了一道深一道浅的口子。
〃把头给它砍下来!把头给它砍下来!〃丸山正雄下了命令。
刀如雨下,蛇头很快便给砍了下来。
直到这时候,他们也没有注意到那个睡在树枝上的家伙没有加入他们的战斗。
把蛇头砍下之后,他们再也无所惧怕了,你一刀我一刀,直向那巨大的蛇身砍杀下去。他们的身体本来是相当寒冷的,此时竟已汗流浃背。
终于把蛇身砍成了两段。
这是哪一种蛇呢,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身子?他们照起火把,想看个究竟。
他们将蛇剖开了。
蛇肚子里,竟装着两截完整的人身…一那不是村上井吗?!
村上井完完整整地被切成了两段,其余地方,连鼻子眼睛都完好无损。
〃那次事件之后,我们大都灰心丧气,不大愿意再干下去了。可是,不继续干是不行的,除非你选择死。〃
他们继续在自认为很有把握的地方挖,挖了几丈深,结果却一无所获。
怎么办?钱快用完了,人也精疲力尽,精神没有了。
丸山正雄决定,暂回日本。
他想回日本去找一我当年的老兵,从他们那里获取信息。
沉船打捞队
回到日本,丸山立即调动他所有的能量,加紧活动。但是,一个月过去,工作丝毫也没有进展。
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从一个老兵口里得知了一些信息。那老兵对他说,在菲律宾的某段海域上,可能有这方面的东西,因为,那段海域出过一些特别的事故。
老兵给他指定了海域,但并未告诉他〃那特别的事故〃究竟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难得的线索,有了一丝线索,就不能放过,这是一个掘宝者的精神所在。丸山正雄又开始了他野心勃勃的下一步工作。
在海上探宝,跟陆地显然有着相当大的区别。在陆地,比如在碧瑶那样的大山中,有许多东西可以遮挡人们的视线,然而,在海上,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挡的。他们当然又不能像当年的岛田川秀一样,划定某个区域为禁区。他们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工作。
这将带给他们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他们有什么理由到人家的海域去作业?即使买通了地方官,暂时得手,可一旦被人发现你在干什么,又怎能阻挡别的人不介入进来?为此,丸山正雄大伤脑筋。
正在这时,大约是在1953年初,日本政府成立了一支〃战时沉船打捞队〃,其主要任务是赴东南亚各国帮助他们排除战争时期日本海军在当地海域布下的数以万计的各型水雷,打捞沉船,疏通航道。也不知通过什么关系,丸山正雄居然也成了这支特殊的打捞队赴菲律宾支队中的一名小分队的队长。这样,对内,丸山正雄是去打捞沉船的钢材;对外,他是去排雷。他把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其实,排出水雷,疏通航道,只是日本政府中的一部分官员为寻找山下奉文藏金而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绝妙借口。那些官员,早就对传说中的山下奉文藏金垂涎欲滴(其中一些人,完全知道山下奉文藏金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早就想派自己的人前往挖掘,却一直苦于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借口,须知,那毕竟不是在日本的国土上行事。现在,借口有了,他们便派出了好几个〃排雷〃小分队,前往菲律宾。每一个小分队管一个地盘,都是孤立的,互相没有任何联系。丸山正雄也不知道除他之外,在菲律宾的国土上,还有多少个〃排雷〃分队。
当年,不论是日本海军布下的水雷,还是被盟军——主要是美军——和菲律宾游击队击沉的日本船只,可以说在菲律宾海域处处皆是,要做这项工作,是相当困难的。所以,日本政府给予菲律宾支队的装备相当先进,经费也十分充足。丸山正雄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挪用一点经费,购买一批探测黄金的测量仪。
丸山正雄带着他的队伍,体体面面地来到了菲律宾,这个杀死了菲律宾著名气象学家的凶手,受到了菲律宾当局的热情接待,季里诺总统虽然没有亲自接见他们,但是,特别向下面交待,一定要尽可能地给他们提供方便,〃因为这关系着我们菲律宾人以后的安全〃。
于是,菲律宾当局也派出一个分队,协助他们工作。
对于菲律宾当局的〃热情〃,丸山正雄拒也不可,不拒也不可,他暂时只能听之任之,让他们跟着他瞎转圈。
首先去的是吕宋岛北部的海域,工作中,菲律宾人认认真真,没想到,丸山正雄的队伍反而显得懒懒散散,他们更多的时候,是把任务让给菲律宾人去干,自己却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这让菲律宾人很是气愤,水雷布在哪里,是些什么型号,只有日本人知道,你们既不给图纸,又不向我们说明,更不积极地工作,叫我们怎么办?但是,上面有过明确交待:不管遇到什么,你们都不许惹出事端,只管协助日本人就是了。
在这片海域,仅排出了300多枚水雷,且其中的大多数还是菲律宾方面自己排出的。
他们又转到了吕宋岛南端的巴莱湾。与在吕宋岛北边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日本人一点也不卖力。
这就再次引起菲律宾人的不满,他们在背地里骂日本人的同时,也骂自己的政府是傀儡。日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战败国吗?而且,他们在失败条款上签字,距今还不到10年,他们曾经引以为自豪的山下奉文大将不就是在我们这儿被处死的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有哪一点值得让菲律宾政府害怕的呢?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命令,他们当然不能擅自撤走,但是,他们也开始怠工了。
当他们再次转移到太平洋上的波利略群岛的时候,菲律宾人连出海的心情也没有了。他们等着日本人来责备他们,一旦对方开口说话,他们就要跟日本人大十一场。
没想到,他们的怠工,正中了日本人的下怀。日本人不仅没有责备他们,对他们的态度也比以前热情得多了。菲律宾人感到奇怪,也很不好意思,便又格外卖力起来,这样一来,日本人又对他们冷眼相待。
菲律宾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日本人都是些贱种,你对他好,他就对你不好;你对他不好,他反而对你好。
从此,他们彻底怠工。
当日本人仅仅才排出不到100枚水雷就又要前往拉蒙湾的时候,菲律宾人再也不愿去受那份活罪了。他们向政府请示,坚决要求回去。排出埋在别国海域的水雷,是战败国日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应该由我们去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政府竟然没有批准他们的请求。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跟随日本人,去了拉蒙湾。
日本人感觉到,如果再不做出个样子来,既无法给国际媒体以交待,菲律宾方面也会怀疑的,于是,他们认认真真地干了一场,在排出600多枚水雷的同时,也捞起了一些日本船只的残片。
不久,日本政府竟为此发来了专门的贺电。
开始,这些菲律宾人之所以没有强行罢工,是因为他们也觉得日本人似乎在捣什么鬼,现在,他们发现日本人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便又向政府提出了退回的想法,并特别强调:有我们在,日本人反而怠工,日本人不喜欢我们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也有一些道理,因为丸山正雄当着他们的面曾说过,雷是我们埋下的,应该由我们来排出,你们这样始终跟在我们身后,表面上看,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实际上,则是对我们大大的不信任。
这一回,他们被批准了。
〃讨厌的菲律宾人〃离去之后,日本人大肆庆祝了一场。
接下来,他们直奔马尼拉湾。
日本政府的特使
就在丸山正雄和他手下那些很少留下名字的掘宝者来到吕宋岛不久,另一个人也来到了菲律宾。这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这个人的名字叫福光稔。
福光稔出身于美国,但他祖籍日本。上一个世纪末,他的父亲去了美国,20世纪20年代初期,福光稔降生于一幢环境清幽的小楼里,从他出身之日起,就过着相当富足的生活,与美国的纨绔子弟打得火热。但是,他读书成绩优异,顺利地念完了大学,二战刚刚暴发时,他的大学已经读完了。他进入了法律机构,谋了一个〃罪行研究员〃的职位。
然而,二战开始不久,他就被拘留起来了。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他是日本的第二代移民。这时候,日本是美国的敌人,那么,从日本迁移过来的人,也就是美国人民的敌人了,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人们认识问题和评判事物就是这样一种简单却又相当必要的思维逻辑。当福光稔被拘留起来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已去世,福光稔失去了经济来源,过着贫穷的日子。这个从一出世就不知贫穷为何物的人,突然尝到了贫穷的滋味,不禁百感交集。同时,他发誓要把失去的富裕生活夺回来,一心想的就是二战快点结束,不管哪一方战败。对他而言,的确是站在一个比较中立的观念上来考虑问题的,日本曾是他的母国,他的根在日本,但是,美国是他现实的生活基地,他最亲的亲属,主要时间都是在美国度过的。所以,不管哪一方胜,哪一方败,都不会给他太大的刺激,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约约地希望日本能胜,虽然他对美国也很有感情,可是,美国不就因为他的祖上是日本人而把他关起来了么?可战争的结局并不会因为一个小人物的想法而改变,日本最终战败了,这一下,福光稔想,此生休矣,恐怕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他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结束两年之后,他就被放了出来。他立即回到了日本,其后,他继续申请从事在美国曾从事过的〃罪行研究员〃一职,获得批准。那时候,许多到国外的移民回日本之后,景况都十分凄惨。多年的战争,把一个好端端的国家打烂了,田园荒芜,工厂倒闭,经济萧条,民不聊生,失业人员与日俱增。日本政府虽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希望能减少失业人口,恢复经济,抹去国人心中的〃战败国阴影〃,但是,那些措施却不是在短时间内就都可以见效的。大街上,到处是乞讨要饭的人,失业人员不仅没有减少,还在不断上升,这样一来,那些曾经在国内〃与政府同甘共苦〃的人也常常难以保证自己的基本生活,自然就不用说像福光稔一样在战争期间躲在敌国享清福的人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