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27科学与社会-曾志-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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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志,1989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获硕士学位,同年到北京大学哲学系任教,现为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1995年获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学位,导师为我国著名哲学家黄楠森教授。
1997年曾志在比利时卢文天主教大学做访问研究,1998年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作访问学者。2001年至今为美国伊利诺大学博士后。曾志的研究领域主要是中西哲学比较,社会与政治哲学、元伦理学、形而上学以及哲学原理。其代表性著作为四十万字的《西方哲学导论》。
内容简介
关于《科学与社会》,曾志主要谈了五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就是怎样处理好科学和社会的关系;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今天会面临着科学带来的种种问题;第三个问题,在不同的时代,科学和社会的关系表现出怎样的面貌,人们是怎样来认识这个问题,怎样来处理这个问题的;第四个方面,关于科学乐观主义的哲学基础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当代世界那么各国不同的政治家,不同的学者,社会各方面的人,他们所做出的平衡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之间的关系的各种努力。
在第一个问题中,处理科学与社会关系主要有四种基本观点,分别是科学主义的,伦理主义的,商业主义的,实用主义的观点。
第二个问题就是20世纪后半叶技术生活的标志及其影响,第一,植根于工业化时代的生活方式的瓦解。第二,就是技术进一步导致了我们日常生活的简单化和复杂化,所谓简单化,就是我们越来越接受某些单一的标准;复杂化就是我们的要求越来越复杂。第三,就是传统伦理判断和伦理标准的不确定性,那么我们似乎想不起来,历史上的哪一个时期,那么有哪一个问题引起的伦理学的争论,会像我们今天那么遇到的克隆技术的问题引起的争论这么激烈;第四,就是知识和语言的混乱,不同的人之间沟通起来呢,变得非常之困难,但是有时候,又特别容易。
第三个问题,就是科学社会关系的时代特点,我把它划分为四个不同的时期,第一个时期,是古希腊,伦理标准和技术标准; 科学标准呢,本来就是一个标准。第二个阶段就是文艺复兴,艺术和科学是统一的,这个时期的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他总是试图用一种和谐和比例的原则,去探索科学和艺术。第三个阶段是19世纪,就是艺术和科学它是分离。第四个阶段就是20世纪的后半叶,科学乐观主义成为一个主导的潮流,用技术来改造世界的机会似乎是无限的。
第四个问题,科学乐观主义的哲学基础,第一个基础,就是功利主义;第二个就是实用主义;还有一个就是唯物主义。
最后一个问题,在当代世界上人们做出的平衡唯科学主义的努力主要有哪些。
它主要有以尼采为代表的人本主义哲学,他认为,人是在不断的选择自己的命运的,宗教的和科学的必然性是不存在的。另外一个部分是宗教,宗教思想家们,总是告诫人们,不要陷入到那种物质主义的漩涡当中去。从这个角度来讲,宗教也是现代世界人们用来平衡物质主义,技术主义、唯科学主义的一个重要的选择。还有一种方向就是技术的全面人文化,我们必须把人文性质的考虑,纳入到对技术的追求当中去。
全文
我今天要作的这个报告,它的题目叫做《科学与社会》。我们知道,我们现代的社会,其实是一个科学非常发达的社会,而且这个科学的发展,它已经成为了一种意识形态,我们生活的每个方面,我们整个的关于这个现实世界的观念,基本上都被科学主导了。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我们也知道,科学是技术性的,纯理性的东西,那如果我们生活的一切方面都被科学的这种技术性和逻辑性主导的话,可能我们生活当中还有一些非技术性的、艺术性的、非逻辑性的部分,会被忽视掉,而且这种现象在当代我们已经看得越来越清楚了,科学给我们这个社会看来,也带来了一些我们原来没有预料到的方面,但我们不能够笼统地讲,这是一种负面的影响,但至少可以说,科学给我们带来的不完全是我们原来预想的每一个方面,都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灿烂的前景。
所以这样一来,对科学和社会的关系进行一种人文角度的反思,其实现在是个世界性的课题,这个课题,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按照我的观点,或许我们也可以把它称作一个全球化的问题,所以这是我在讲这个问题的时候,作为一个开场白,我希望这样来表达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我主要谈五个部分。这五个部分,大概第一个部分我想引出一个问题,就是现时代对我们人类面临的一个重大的挑战,就是怎样处理好科学和社会的关系,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我想谈一下为什么我们今天会面临着科学带来的种种问题,其实对这个问题的分析,我们会涉及到我们怎样来看待20世纪后半叶技术生活的标志及其社会影响,这是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我还想帮助大家回溯一下科学和社会关系的时代特点。在不同的时代,科学和社会的关系表现出怎样的面貌,人们是怎样来认识这个问题,怎样来处理这个问题,每一个时代的学者对这个问题他是怎样思考的,所以这是第三个方面。
第四个方面,我想谈一谈关于科学乐观主义的哲学基础问题,因为我们谈到科学观,它实际上是个哲学观的问题,对科学的前提,对科学的基本性质进行批评性的讨论,这是哲学的一项基本的任务,那如果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待科学的性质及其社会影响问题,实际上它就涉及到,关于现在我们流行的科学乐观主义的哲学基础究竟是哪些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当代世界各国不同的政治家,不同的学者,社会各方面的人,他们所做出的平衡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之间的关系的各种努力。所以,关于科学与社会的关系,大概我讲的主要是这五个问题,下面我把它分开来谈。
第一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谈到了,那就是说,我要谈的就是科学和社会的关系,是现时代我们人类面临的一个重大的挑战,怎样处理好这个关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特别是对现代世界的政治家和那些精英人士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面对这个问题,那我为什么把科学和社会的关系,这个问题把它当做现代世界整个人类面临的一个重大的挑战,一个必须要处理好的关系?我不想抽象地来谈论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想给大家引一些国际上的一些著名的学者,著名的政治家,他们对这个问题的一些评论或者说他们的意见。
我这里谈到的我想集中说一下,就是现在世界上非常热门的,关于克隆技术的前景问题,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现在主要是集中于克隆技术的前景它是不是最终会克隆出一个人,就是说,假如是你,是不是有一天,我们可以通过克隆的技术,克隆出另外一个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丝毫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是原来的你,而哪一个是复制的你,但是谈到克隆这样问题的时候,特别涉及到,如果克隆的前景是一个可能克隆出另外一个和你一样的人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之复杂了,而且这个问题,对于许多人来说,实际上它的前景并不是那么美妙。
我在这里,引几句话大家来看看。第一句话,是美国斯坦福大学一个非常有名的社会科学教授,叫哈维尔,这个哈维尔讲了一句话,他说“太恐怖了,我为什么没有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前就死去呢?”,这是哈维尔讲的,他认为,克隆人这种前景太恐怖了。第二种观点,跟它正好相反,麻省理工学院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教授,叫约翰。布洛克,这个约翰。布洛克,他讲了一句话,“克隆人绝对是科学上了不起的进步,克隆技术必将创造21世纪的辉煌”。
同是一个学者,他从另外的方向,对克隆技术做了非常高的评价,认为整个20世纪的进步,都维系于这个技术,英国的著名的《经济学家》杂志,它曾经在一片文章中,谈到这样一段话就是“人体的商业化,是人类经济活动中无与伦比的成就,毫无疑问,克隆技术的出现,将为世人创造一个最为广泛和深远的市场”这又是一种观点。最后一个,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弗里德曼的观点,他讲了一句话,他说“不要钻牛角尖,管它,干起来再说”。
我在这里引的这五段话,其实都是有代表性的,因为它代表了当今世界上对于克隆技术尤其是我们可能出现的克隆人的技术前景,不同的人表现出来的不同的态度,但是这里的态度应该来说,我们不把它归纳的话,它好像显得比较零散,那我把他们划分为了四种基本观点。
第一种观点,我把它称之为是科学主义的,比如我们上面谈到的第二种的观点,这是一种。第二种,我把它称之为伦理主义的,主要从道德方面来思考的,那比如我上面谈到的,第一种观点。第三种,我把它称之为商业主义的,它认为,克隆技术会带来一个新的商业市场,而且它潜在的商业的利益和商业的利润,是不可限量的,这是商业主义的观点。第四种我把它称之为实用主义的观点,这是弗里德曼的观点,但是实际上我们注意一下的时候,我们还会发现,其实实用主义的观点,它间接地支持的是科学主义的观点,
如果我们更仔细地来分析一下上面谈到这些观点的话,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把这些问题把它们分离为两种基本观点的对立,就不单单是上面我们谈到的技术主义的,伦理主义的,商业主义的,实用主义的。其实它就变成两种,一种是伦理性的,对克隆问题的思考;另外一种,就是非伦理性的观点,它主要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伦理主义者的观点,主要集中于克隆技术可能对我们人类长期形成并且深为依赖的生活习惯和伦理传统造成的冲击,但是问题的复杂在这里,从伦理主义的角度来说,许多人,对克隆人,对克隆技术的前景,持一种警惕,甚至抱有一种反感的态度。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伦理主义者都反对这个问题,非常有趣的就是有一些非常著名的伦理主义者他支持克隆人。比如说美国纽约的哈斯汀研究中心,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伦理学家叫丹尼尔卡拉汉,这个丹尼尔卡拉汉,他就说,“在我们社会上,有两种价值观,允许人们在人类复制这件事上随心所欲,一个是绝对的个人主义,另一个是对完善生命的追求”,他的这一段话,使很多人感到惊愕,他的惊愕主要表现在什么地方,就表现在他认为对完善生命的追求,是伦理学当中一个最基本的方面,而这个方面是支持克隆人的,是支持克隆技术的,当然,绝对的个人权利这一点,成为克隆技术的存在的理由基础或者根据,这对大多数人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从伦理学的角度,它也能够接受一种克隆人的前景,也能够接受一种未来,可能让我们感到惊愕的克隆技术的前景,生物技术的前景。
而从科学主义者的角度来看,当代有一些激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