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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为什么不要应届毕业生-第33章

小说: 我为什么不要应届毕业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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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尝思之,大学机构之所以生新民之效者,盖又不出二途。一曰为社会之倡导与表率,其在平时,表率之力为多,及处非常,则倡导之功为大。二曰新文化因素之孕育涵养与简练揣摩。而此二途者又各有其凭藉。表率之效之凭藉为师生之人格与其言行举止。此为最显而易见者。一地之有一大学,犹一校之有教师也,学生以教师为表率,地方则以学府为表率,古谓一乡有一善士,则一乡化之,况学府者应为四方善士之一大总汇乎?
  ……
  今日之大学教育,骤视之,若与明明德、新民之义不甚相干,然若加深察,则可知今日大学教育之种种措施,始终未能超越此二义之范围,所患者,在体认尚有未尽而实践尚有不力耳。大学课程之设备,即属于教务范围之种种,下自基本学术传授,上至专门科目之研究,固格物致知之功夫而明明德之一部分也。课程以外之学校生活,即属于训导范围之种种,以及师长持身、治学、接物、待人之一切言行举措,苟于青年不无几分裨益,此种裨益亦必于格致诚正之心理生活见之。至若各种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学程之设置,学生课外之团体活动,以及师长以公民之资格对一般社会所有之努力,或为一种知识之准备,或为一种实地工作之预习,或为一种风声之树立,青年一旦学成离校,而于社会有须贡献,要亦不能不资此数者为一部分之挹注。此又大学教育新民之效也。
  作为对照,我对老冒那篇《大学三叹》也充满了好奇,打开一看,其才其情还是颇见当年指点江山的风范:
  一叹口口声声“构建人文”,而惟见“构建人蚊”。何解?非良性繁殖,如孑孓滋生,多而单一,遮天蔽日。景观蔚然,恍然如闻一多先生《死水》胜景再现。君不见:
  白云复苍狗,博导满地走;硕士七十二,导师一把搂(意指×大学一个研究生班竟有70余众);做大惟攀比,沙滩起高楼;师院变师大,师专安复有?×大变联大,新瓶盛旧酒;育才如养鸡,惟余鸡屎臭;逐量难讲质,天公重抖擞;非为降人才,尽把杂质抖。
  二叹口口声声“构建人文”,而惟见“苟贱人文”。何解?自私自利、恶性自我中心倡行。不以高尚大学精神观照人生事业,反在市俗浊流中怡然追从。又占:
  大师善文钞,太子换狸猫,天下岂无贼?教授是高标。作弊寻常事,网上有小妖;宗师也是人,狎妓何闹嚣?学生花街游,嫖资父母膏,加爵奋鎯镐,生命如芥草,人有力必多,安能细疏导?大学小江湖,厚黑污贱道;象牙塔蜃幻,纯真成路倒。
  三叹口口声声“构建人文精神”,而惟见“人瘟神经”。应试教育,虚分薄能。蹇于适应社会,窘于应对人生,举止失措,待人接物全无挥写潇洒谈吐。亦有聪明伶俐者,却惜之人小鬼大,不走背信弃义逾越道德底线之行状。视忠实为冬烘,视宽厚为无用;或有实际技能,却无实际态度。占曰:
  关于就业
  多收三五斗,胜境不再有;
  面试场行走,献丑。
  关于希望
  致信加西亚,天上掉金馅;
  比尔系鞋带,捡钱。
  关于社会
  单位水浊浑,社会学问深;
  厚黑经在手,不论(音吝)!
  关于职业观
  领导眼孔浅,傻×才奉献;
  最终护身符,不干。
  关于坐班
  虽生犹死日,是真如梦年;
  终朝无屁事,网恋。
 

    《多收了三五斗》(大学毕业版)      
    
  人才市场的停车场里,横七竖八停着各处来的自行车、助动车。门口排队的是新毕业的大学生,把门口塞得很满。厚厚的履历表用各色的夹子夹着,一捆一捆地,填没了这只手和那只手之间的空隙。门口进去就是××市最大的人才市场了,招聘单位就排在市场的那一边。早晨的太阳光从整洁的玻璃天棚斜射下来,光柱子落在柜台外面晃动着的几副Glasses上。
  那些毕业生大清早骑自行车出来,穿越了半个城市,到了人才市场,早饭也不吃一下,便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重点本科1500,普通本科1200,大专不要。”招聘单位的HR小姐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毕业生朋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呆了。 
  “在六月里,你们不是说IT年薪6万么?” 
  “7万也招过,不要说6万。” 
  “哪里有跌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毕业生像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天还要跌呢!”
  原来出来犹如赛龙船似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最近天照应,很多人免了论文答辩,考试科目的老师也不来作梗, 很快就拿到了毕业生推荐表,有的还是优秀毕业生的头衔,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高考落榜或没有学位更坏的课兆! 
  “还是不要干的好,我们回去呆在家里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小姐冷笑着,“你们不干,人家就关门了么?各处地方多的是本科毕业生,头几批还没分派完,东北、西北等院校的本科毕业生就要涌来了。现在各地的海归、硕士、博士、MBA也多得是。高工资的Position是为他们留着的。”
  东北、西北等地的院校,硕士、博士、MBA,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而已经毕业的学生不干活,却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干呢?在城市的生活费是要花的,为了做简历、买体面的西装革履、当初父亲母亲为自己上学借的债、自己签约向银行贷的款是要还的。 
  “我们到上海去找工吧!”在上海,或许有比较好的命运等候着他,有人这么想。 
  但是,小姐又来了一个“嗤”,眨着微翘的睫毛说道:“不要说上海,就是找到北京深圳去也一样。我们同行公议,这两天的价钱是毕业生名牌本科1500,普通本科1200。” 
  “到上海去干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这里到上海工作要上海户口,天知道他们多收我们多少钱!就说依他们给,哪里来的钱?” 
  “小姐,能不能抬高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抬高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这公司是拿本钱来开的,你们要知道,抬高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当差,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的工资是五万五,今年的行情又涨到6万,不,你小姐说的,7万也招过;我们想,今年总该比五万五多一点吧。哪里知道只有1500!”
  “小姐,就是去年的老价钱,年薪五万五吧。” 
  “小姐,毕业生可怜,你们行行好心,少赚一点吧。” 
  另一位小姐听得厌烦,把手里的空咖啡杯扔到街心,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价钱低,不要干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啰嗦做什么!我们有的是Position,不给你们,可以给别人的。你们看,又有几群学生挤过来了。” 
  三四张Glasses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过来,Glasses后面是充满着希望的年轻的脸。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斜伸下来的光柱子落在他们的西服的肩背上。 
  “听听看,今年什么价钱?” 
  “比去年都不如,重点本科1500。”伴着一副懊丧到无可奈何的神色。 
  “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迸裂了三四个。 
  希望的肥皂泡虽然迸裂了,刚毕业的学生总得工作;而且命里注定,只有落地在这XX市。XX市有的是RMB SALARY,而西服的空口袋里正需要RMB。 
  在体质好和坏的辩论之中,在Day shift和Night shift的争持之下,结果戴Glasses的朋友把自己送进了各个工厂的车间或Office,换到手的是数额或多或少的一张银行工资卡。
  “小姐,试用期短些,福利好些的,不行么?”干活拿不到好的合同,好像又被他们打了个折扣,怪不舒服。 
  “乡下#&%!”夹着一枝口红的手按在键盘上,鄙夷不屑的眼光从眼镜上边射出来,“干一天活就拿一天钱,谁好少做你们一个Cent。我们这里没有试用期短,福利好的,只有这样的工。” 
  “那末,换欧美公司的吧。”从名称上辨认,知道手里的Offer不是欧美公司的。 
  “吓!”声音很严厉,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这是种族歧视!你们不要,可是要想吃官司?” 
  不要这Offer就得吃官司,这个道理弄不明白。但是谁也不想弄明白,大家看了看Offer上的Terms,又彼此交换了将信将疑的一眼,便把名字签在了上面。 
  一批人咕噜着离开了××人才交流中心,另一批人又排着队挤了进来。同样地,在柜台前迸裂了希望的肥皂泡,赶走了临近毕业以来望着厚厚的简历证书,所感到的快乐。同样地,把万分舍不得的自己送进工厂的车间,换到了并非花花绿绿的RMB的银行工资卡。 
  街道上见得热闹起来了。 
  拿着简历来的毕业生朋友上人才市场来,原来有很多的计划的。学费现在年年涨,五六千只能念一年课,还多是既没法联系实际、理论又落后的无聊课程,太吃亏了。加上宿舍费杂费生活费交通费,一年怎么说也要一万五。父母给的钱用完了,须得赚十万八万回去。电器也要买几件。陈列在停车场里的花花绿绿的Motorcycle,听说只要几千RMB一辆,早已眼红了好久。女学生盘算自己毕业后几时结婚,几时生子,都有了预算。有些女人的预算里还有几张耀眼的证书,一趟旅行,或者生得很好看的家底殷实的老公。难得最近天照应,高考门槛放低,很顺利就拿到了毕业证,学位证。让一向捏得紧紧的手稍微放松一点,谁说不应该?还债,付房租,支付生活开支大概能够对付过去吧,不止对付过去之外,大概还有多余吧。在这样的心境之下,有些人甚至想买一个House。这东西实在怪,自己付首期、每月交Mortgage,还可以投资升值,出租赚钱,做结婚新房,比学校内的宿舍楼来,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他们咕噜着离开人才市场的时候,犹如走出一个一向于己不利的赌场——这回又输了!输多少呢?他们不知道。总之,袋里的一张银行卡的金额没有剩下多少是自己的了。还要添补上不知在哪里的多少张钞票,自己才会满意,这要到拿到的时候才知道。 
  输是输定了,马上骑着自行车回去未必就会好多少,在市中心走一转,买点东西回去,也不过在输账上加上一笔,况且有些东西实在等着要用。于是街道上见得热闹起来了。 
  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簇,拖着短短的身影,在拥挤的街道上走。嘴里还是咕噜着,复算刚才得到的代价,咒骂那黑良心的学校和招聘单位。女孩臂弯里挎着包,或者一只手牵着BF,眼光只是向两旁的店家直溜。有几个给所谓名牌大减价勾住了,赖在那里不肯走开。 
  “小姐,这件衣服是最后一件,穿在你身上是既有气质又漂亮,还有30% Discount,机会不多哦。”故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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