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争雄 作者:巴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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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对猫说:“去——”绿眼猫倒很听话,三蹦两跳,消失在黑暗中。梦如回头看,怪老头依然闭着眼,一动不动。梦如拿出纸巾,盖在怪老头的脸上,又用双手捏住他的脖子,使尽平生的力气捏下去。怪老头的腿抽搐了几下,喉咙间“咕噜”一响,“卟”的一声,最后一口鼻息吹走了盖在脸上的纸巾。他睁开了眼,眼珠几乎突出眼眶。梦如拾起纸巾在他的脖子上抹了一遍,抟成一团塞进手袋,走了出去。她觉得很平静,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别人托付的事。
紫庐外阒无人迹,月色依然很好。一个星期后,李若龙在报上读到一则新闻,这则新闻的大字标是——“现代隐士”石儒卿暴毙家中。
报道说,有“现代隐士”之称的石儒卿昨天被发现暴毙豪门巨宅——
紫庐家中。死去相信已有数日,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已经腐烂,发出恶臭,邻居报警。警方到场,发现屋内并无被搜掠过的现象,名贵家私陈设井然不紊,尸身虽已腐烂,但经法医鉴定,并无发现任何伤痕和被袭击过的迹象。警方初步相信死于自然。又因死者无任何亲属,尸体已被运往哥运角火化场火化。石儒卿出身于本港名门望族,博学多才,后家道中落,隐居不出。不料遽尔去世,无人擎幡执绋,身后萧条凄凉,令人唏嘘不已。
商海争雄第10章:假冒的董事长亲戚
第10章:假冒的董事长亲戚
过了几天,李若龙又读到一则有关石儒卿的报道。这则新闻披露,一家律师正在寻找一个名叫李梦如的女士。因为石儒卿在临终的前两天,寄给他的委托律师一份遗嘱,将紫庐物业和紫庐内的所有物品,全部赠送给该名李姓女士。但该名李姓女士,在石儒卿死后至今从未出现过。警方希望该名女士见报后,到警署核实身份,以便办理遗产承继手续。
李若龙读罢,不禁莞尔一笑。李梦如不过是他的影子,他的变身,世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石儒卿死后,“李梦如”这个姓名符号也将从此消失,随风而逝。李若龙又给自己的影子、变身取了个新的名字,叫做“李雅婷”。
五岁时的一段奇遇又浮现在李若龙的眼前。那年冬天,霜降得很厚,草叶、瓦砾都结了晶莹的冰碴。母亲昏倒在一个大杂院里,不省人事,眼看就要不行了。突然出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撮了一包药粉,用匙羹调匀,喂母亲喝下,母亲竟豁然苏醒,她跪在地上捣蒜般磕头哀求老者收留李若龙,并乞求他为李若龙医治“怪病”。老者看过李若龙的下体,连声道:“天意,天意。”他令李若龙拜别母亲,领着他走了。从此,李若龙跟着这个走江湖的卖艺老人穿州过府,走街串巷,卖艺为生。师傅没有替李若龙医治怪病,而是把他训练成艺人。平时除教他舞枪弄剑拳脚功夫外,还用一种特异的方法配合中药调理、训练他的女声发音、唱腔。上街头卖艺时,把他装扮成女童。以他的话说,李若龙是一个天生的花旦料子,练好了基本功,将来也好在戏班混碗饭吃。
这样,李若龙跟随师傅在江湖上闯荡了三年,他女生扮相俏丽,声音甜润,莺啼燕啭,加上功夫了得,每次表演总能赢得观众如雷掌声,从来无人怀疑他的性别。八岁那年,有一天师傅突然对他说,咱们回你老家去吧,有人找你哩——于是他们跋山涉水,沿途卖艺,回到了他的老家。
果然,香港的外婆到大杂院找他,要把他申请去香港。师傅怎么知道外婆会来带走他?这一直是个谜。
“我叫李雅婷。”当李若龙再次出现在华盈集团大堂柜台前的时候,他这样称呼自己。
“有什么事吗?”老女人冷冷地问,她完全认不出站在面前的李若龙了。老女人对漂亮女子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所以长条脸冷得像速冻青瓜。
“我找方阳晖先生。”
“有预约吗?”老女人问。
“我是方先生的远房亲戚,刚从国外回来,请通传一声。”
老女人用怀疑的目光盯了“李雅婷”一下,慵懒地拿起内线电话,挂给方阳晖,悄声地说了一通后,放下话筒,说:“请进。”她领着李雅婷在董事长室门口停下,敲过门后,听到一声“请进”,推开门让李雅婷进去,随手把门掩上。
方阳晖坐在巨大的写字台后面,正在翻阅文件。李雅婷隔着写字台在方阳晖对面坐下,方阳晖没有抬起头来。李雅婷趁此机会浏览了一下办公室。她看到左侧有一个迷你高尔夫果岭。右侧有一列红木壁柜,架上摆着许多奖杯、奖旗,还有一些相片镜框,有方阳晖与北京中央首长、本港官商名流的合影,也有几张家庭生活照。背后的墙上挂着一轴龙飞凤舞的行草横幅,上书“凌云”两字。写字台的对面是落地窗,可以望见维多利亚海港的茫茫碧波和点点风帆。此时已近黄昏,浮屿如黛,晚霞似锦,夕晖映照得整个办公室通体发亮,像流泻着澄黄的光乳。
李雅婷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方阳晖才抬起头来。他第一眼瞥见李雅婷时,竟有惊艳的感觉,慌了手脚。他站起来向李雅婷伸出手去,慌乱间碰翻了办公台上的花樽,花樽摔在地毯上,水洒了一地。他连忙蹲下去扶起花樽,也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没关系。”李雅婷看方阳晖色中饿鬼的狼狈相,觉得好笑。
“你是……”平时巧舌如簧的方阳晖,此时却呆口笨舌。“我叫李雅婷。”
“你说是我的远房亲戚,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李雅婷“咯咯”地笑起来:“那是用来骗接待生的,要不然我怎么能见到您?”
“哈哈哈”方阳晖也放声大笑,笑声刚落,方阳晖话中有话地问道:“莫非你经常喜欢骗人?”“那要看是谁?”李雅婷娇媚地说。
“比如我呢?”“不告诉你!”
“哈哈哈”,方阳晖又大笑起来:“我可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噢。
现在,你说真话,告诉我,找我有何贵干?”“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有一个投资计划想找你谈谈。”
“投资计划?需要多少资金?”“四五千万左右,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喔……这样吧,你把计划书留下来,我先看看,怎么样?”
“如果方先生能拨冗,安排一个时间,让我介绍一下那就最好不过,一来可以当面讨教,二来可能对方案了解得更加透彻。”“还是看看再说吧。”
商海争雄第11章:一块抵押的地皮
第11章:一块抵押的地皮
李雅婷正想继续游说方阳晖。这时有人敲门。“请进。”方阳晖说。
来人正是上次见到的友邦银行大班詹森。詹森推门进来,见有人在座,便想退出。方阳晖却叫住他:“詹兄,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雅婷小姐。”
“哈罗”,詹森与李雅婷握了握手,用纯正的粤语自我介绍道:“詹森·汤姆士。美国佬。”说罢,俏皮地眨了眨眼,递上一张名片。
“姬丝汀。”李雅婷接过名片用英文名介绍自己,同时抱歉地说:
“对不起,我忘了带名片。”
“没关系,这张漂亮的面孔就是名片。我记得你,叫李雅婷、姬丝汀,对吗?”詹森风趣的话语,把她都逗乐了。
李雅婷估计他们有事要商谈,便识趣地说:“我该走了,不阻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再坐坐嘛。”詹森嚷着。“不了!下次再来过。
“李雅婷含情脉脉地望着方阳晖,补充道:“如果方先生欢迎的话。”
“欢迎,欢迎,”方阳晖一连声地说:“任何时候都欢迎之至。”
“接待生那里……”“我会吩咐下去,随时欢迎李小姐大驾光临。”李雅婷嫣然一笑,欠身道:“那么,二位慢谈。”她刚走到门口,方阳晖忽然想起什么,把她叫住:“李小姐,你的计划书呢?”“哦,我今天没带,下次再给你送来。”李雅婷开了门,又回眸一笑,道声:“再见。”掩上门走了。
芳踪已杳,詹森和方阳晖都呆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戴维,”詹森叫着方阳晖的英文名,说:“你居然瞒着我收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妞儿。”
“岂敢,岂敢,我也只不过早你十几分钟才认识,她是一只突然飞来的花蝴蝶。”
“花蝴蝶恐怕逃不出你这个蜘蛛王的手心了。老兄,你的艳福不浅啊!”詹森用力拍了一下方阳晖的肩膀,两人相视大笑。
“好了,来,说正经的。老兄,今天你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方阳晖收住笑问道。
“有好的,有坏的。”詹森快人快语:“先说坏的吧,香港发展基金会这件事,我受老兄之托,到外资银行公会,和英美商会活动了一下,探了探口风,看来希望不大。他们说,这个基金会是政治不是经济。
亲北京色彩太浓了,在鬼佬那儿是行不通的。”
“你不也是鬼佬吗?”
“我怎么同,我和你是穿一条裤子的。”詹森站起来打开酒柜拿了一瓶白兰地和两个杯子,先给自己斟上,一口喝了,又斟给方阳晖。方阳晖端着杯子没喝,追问道:“那么好消息呢?”
“急什么?”詹森故意吊他的胃口,慢条斯理地又自斟自啜了一杯,满意地咂咂嘴,这才告诉方阳晖说:“富贵珠宝金行财政危机,濒临破产。”
“噢?”这确实出乎方阳晖的意料:“怎么会呢?一点迹象也没有哇。前天,周老大庆祝六十大寿,还大宴宾客,筵宴百席,极之铺张哩。你不也去贺寿了吗?”
“这就是迹象,证明他出了漏子。”“为什么?”方阳晖大惑不解。
“你想想看,周老大平时是有名的铁公鸡,怎么突然自动拔毛?这种反常之举的背后,就是想在亲戚朋友身上打主意,寻求各方援助。他现在到处乞求借贷,很快就会向你伸手了。”“这怎么是好消息?”方阳晖没好气。“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嘛。”詹森继续说:“友邦是周老大的主要债权银行,他百分之九十的固定资产都抵押给了我们银行,昨天他把债务重组的方案交到我手上……”詹森说到这里故意不往下说,顿住了。
“那又怎么样?”方阳晖追问。“我打算把它驳回!”詹森又啜了一口白兰地,怡然地靠在沙发上,略停片刻,狡黠地望着方阳晖一笑,说:“把波传到你手上。”
方阳晖已经明白詹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不语,让詹森自己解释。
“喏,”詹森说:“在这批抵押品中,有一块位于干诺道西、靠近港澳码头的地皮,估价十二亿,市值二十多亿。现在,只要我不让周老大过关,他就得乖乖地把这块地皮奉送给你。”方阳晖怔怔地听着。
“怎么样?方兄,是好消息吧?”詹森问。詹森一问,方阳晖从沉思中幡然醒来。听了詹森的“好消息”,他忧喜交织,端起杯来,仰脖一口干了杯中酒,说:“此事虽好,但是恐怕我接不了这个波。”
“为什么?你担心资金周转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替你安排。”
“不,”方阳晖说:“周老大和郭家是世交,而且有恩于我,如果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