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的玫瑰-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叩模阌心懵枰⑺常憷掀哦祭蛔∧悖腋鹣肓恕蔽椅试趺赐蝗挥殖兜轿衣枭砩狭恕Ｗ恿崴担蝗幌氲侥歉隼下韬推拮油甭渌目继狻Ｎ揖土ε壮銮凹柑炀拖牍奈侍猓也皇峭壤肆寺穑绻馐庇腥俗飞蔽颐牵恿嵩趺窗欤克担骸拔冶匙拍闩堋！蔽宜挡恍校敲词菪。匙盼叶ザ嗄苊闱孔呒覆剑峁橇饺硕急豢乘馈Ｋ稻桶盐也仄鹄矗缓笏ケňＮ宜祷故遣恍校懿还笔郑峁簧保彝仁苌耍参薹ㄌ幼撸詈蠖鏊涝诓厣淼胤健Ｋ险媪耍骸澳悄闼翟趺窗欤俊蔽宜滴揖土粝吕辞Ｖ粕笔郑ケňＫ瞪笔植换嵯瓤沉宋衣稹Ｎ宜挡换幔蛭一嵬采笔郑滴遗笥训难莱萏乇鸷荩坏┍ǜ吹幕埃嵊醚莱萋匾У羯笔值睦隙Ｔ淳鸵Ч桓觥Ｗ恿嵋槐叻栊σ槐叽蛭遥担骸澳慊嵊龅揭桓鐾粤瞪笔郑退迪纫Я四悖 备詹派逼谔诘囊跎兆涑墒夷谇嵯簿纭！ �
子玲说这几天老做恶梦，经常还能记起来其中的情景，有些支离破碎的影像有血腥的意思。我建议以后我们不再看暴力片。没想到，有一天夜里，我也做恶梦了。我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王子网吧”，看见子玲也在那里，和许多人共同玩一个科幻游戏。我打开一台电脑，监看他们的游戏。只见空中飞满蝙蝠似的东西，它们在幽灵般林立的城堡尖顶之间飞速穿梭，厮杀。突然，我抬起头来，看见子玲和一个男孩在一排电脑后面亲吻。我想站起来。正在这时，显示屏里一只蝙蝠迎面向我飞来，它尖尖的头顶是那么蓝亮耀眼，一直凸出显示屏，光怪陆离地向我逼过来。我以为是立体效果，但显示屏一下子张开了裂隙，蝙蝠头顶的尖刺直直地冲过来，刺中我的心脏。刹那间我全身凝固，在等待血流出来，我想我要死了。我好像是在大喊子玲，要她叫救护车，可是昏沉沉的就是无能为力。我试着动了一下身子，想看看我是否还活着，结果我醒了。黑暗中，子玲在轻声呻吟。我凑过去，闻见她的发丝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我抚摩她，她浑身是汗，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也是浑身冷汗。“我做了一个梦。”子玲在黑暗中说，好像醒了很久。“我也是……吓醒了……”我说，“你做的是不是恶梦？”“梦见去了‘王子网吧’。”我浑身一抽。子玲继续说：“玩一种好像《战龙传说》的游戏，很多人一起玩，很好玩。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个人就来捣乱。我的搭档，一个男孩，他就教我同时操作鼠标和键盘，控制一只飞龙，穿透显示屏，把那人杀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抚摩子玲，但手还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捏住我的手，担心起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这么硬？你怎么啦？”我猛地一抽手，问她：“后来呢？”“什么后来？”子玲的声音充满困倦。“你杀的那人……”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抖，“捣乱的那人。你看清他的样子没有？”“镜头……突然就模糊起来，我就醒了……睡吧……”子玲已经又睡着。我使劲揉弄全身，看自己是不是醒着。我希望刚才的一切都还是梦的延续。我很快就绝望了，我想大喊大叫。天啊，子玲和我共同完成了一个恶梦！
第四部分第33节 “喊叫”的隧道
51
子玲的叫声会成为我的病症。指头轻划她的脚心，她会强忍着不缩回脚，只是发现奇妙事物似的欢笑；碰碰她的腰，她会被电击似地惊叫：“不行不行！我会笑岔气的！哇——手快拿开——哇——哇—哇——她的每一种叫声都能撞开你的某一部分感官，让你的神经跳舞，令你不由自主，呈现又一种全新的亢奋。她的叫声无止境地开掘生命能源，会使我早早枯竭。我问子玲，如果我突然完蛋了，比如“王子网吧”里打架，一个小子一刀捅进我的肚子，她会不会尖叫？子玲就扑过来紧紧抱住我：“你干吗呀？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我不许！我不许……”
我还是追问她，我说这是一个测试题。她就说：“那……岂止是尖叫！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那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我说不出来。”我就问她，那么她是尖叫呢，还是立即报警，叫救护车，或者立即拦一辆车，把我先送到医院？她说肯定是先送医院。这次是我抱住她：“对！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先保住命！”
子玲又急起来：“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我说没事，主要是训练她的应变能力。她就笑道：“但我想我还是会尖叫的……让全城都听见。”我哈哈哈起来，我说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报警了。
我拿出王子的书与子玲一道读其中一段：一个叫公孙龙的人对他的弟子们说，他绝不会交往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后来有个人来请求做他的弟子，他问那人有什么本事，那人说他的喊声特别大，公孙龙就收留了他。不久，师徒出行遇到江河阻挡，就叫那人大喊，果然喊出了正在芦苇荡里睡觉的艄公，摆渡大家过江。喊叫就是发出信息，喊叫声音大，就是发射信息的功率强，引起的反馈就会更广大。“喊叫”是文字和图像之间的一条秘密小径，很少有人谙熟这条小径，更不用说领会徜徉其间的微妙和惊喜。穿过“喊叫”的隧道，文字和图像以光速置换，想像无远弗届。在喊叫中，我们突然窥见喊叫者的性格画面。性格经常被用文字来表述，那是古代知识分子的阴谋，他们想通过这种很少有人能够驾御的语言本领，来压抑广大民众和民间艺术家的形象再现。女人做爱时喊叫，我们就容易看到她们的羊性和狼性共存相搏的生动画面。子玲说，想不到会喊叫也是一技之长。我就说，很多女人脸蛋不漂亮，可声音漂亮，照样很吸引男人。特别是，女人叫床，更使男人心仪。子玲脸红起来。
52
商厦集中的交叉路口，是季节的通道。在立秋后的风中，这个小城的纤细女孩子呈现出来。她们迎着风，身体微微前倾，长发飘飘向后拉直，仿佛拽着城市破风前行。我坐在饮料棚下，写一封情书。那个被怀疑是跟踪者的读报人不见了，商厦前的开阔人行道上更加空旷。那人出现过一次，成了这片开阔地上的异类，构图就有了一个紧张的焦点。在没有焦点的风景中，我有点失落。
我写道：
很久没有写过这种信，而且，不知道我是不是会终于见到你，生活因此改变，写这封信就更加不知所云。其实，我对自己是否还能安居一城，特别是小城，一点信心也没有。有时想到你的好，似乎以为可以。一个好女人是男人的福。我希望我能停下来，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我总是这样向前走动，在不同的时间和风景中，许多女性像树一样的出现，她们站立在我经过的路上，我经过和错过她们的花期，她们始终只是站立在我生命的边缘。偶尔，我在她们的荫影下享受暂时的宁静，还会在她们身上刻下几个字。我没有想到，我继续往前走后，那些字还会在她们身上随着她们身体的成长而成长，成长得最快的往往是刻字时的隐隐疼痛。以后我再遇见树一样的女性时，我只敢远远地凝视。我知道，我的生命来如风去如尘；而她们，却是要根植于一个地方，永恒地仰望云来云往，承受风雨霜露，直至老去。你是树。我是云。幻想有一天，你的枝桠就会挂住我，把我变成一面呼啦啦的帆。带着树在空中奔跑的帆。
这是半年前写的，写给子玲。通过电子邮件发给她。现在坐在风口喝饮料，顺便，把它再重复写一遍。我能背下来这封信，因为我至少把它发给十个以上的女性网友。她们都生活在小城，最后我选中了子玲。我穿着鲜艳的运动休闲装，坐在小城中心写字，不时喝两口可乐。也成了这片风景中的异类。这样，感觉就好一点。
发生跟踪事件不几天，我又在这里遇到那个壮美女人。这次我就冲她笑，她也笑。我们站在饮料摊前聊天。她问我从哪来，我讲一大通我的传奇故事，讲我对这个小城的印象，讲王子的阴谋。我滔滔不绝，阻止她离开。事实上，她也没想到离开。她专注地听着，不时惊奇地发出声音，或者开心地笑。最后，她给了我她的电话。我问她喜欢什么消遣，她说跟我一样，喜欢泡吧。我想起刚才讲的传奇故事中，确实经常提到酒吧。
第四部分第34节 我们有麻烦了
53
日子就这样过，子玲早出晚回，中途打一两个电话回来，问我中午吃的什么，午睡没有。我活动身体，拉伤的腿渐渐好转，写作，看报。ｓｙ博士突然没有消息，或许真去上海玩了。我跟壮美女人通过一次话，她似乎并不热情。
“捕风捉影”发来第二封邮件，是一封短信和几张照片。照片显示很艰难，我在网吧里等了很久。第一张出来了：是我坐在小城商厦前饮料棚里的中景。能看清我手中的书是《淮南子》，旁边的饮料品牌，鲜红运动背心，大裤头，花哨运动鞋。第二张是站在商厦前东张西望，是开始寻找那个壮美女人。第三张是“华联”的冷饮区，我正望着我对面突然出现的壮美女人，表情生硬，隐藏的渴望因为这生硬而暴露出来。最后一张是我追出“华联”门口，一个背影，应该是我突然发现壮美女人和读报人都不见时的行为。我仔细看了好几遍这些照片，然后匆匆离开网吧，来到商厦前，坐在饮料棚里喝可乐。一边回想照片的景象，一边目测它应该是在哪个位置偷拍的。然后我又去那个位置，通过手指构成的取景框瞄饮料棚。又到“华联”，用同样的方式观测。毫无疑问，前面三个镜头都是在读报人的位置上偷拍的。最后一张是躲在冷饮区柜台旁边的柱子后面偷拍的。短信写道：“……从照片上还看不出这是哪里，但看得出你本性难改，走到哪都这样赤裸裸追女人。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晚上，我和子玲都洗过澡后，我打开电脑，叫她看这几张照片。她看得很仔细，诧异一点一点写上脸。她问我是什么时候照的，为什么要这样取景，还有，那女的是谁。我请她看给我发邮件的人。“捕风捉影？他是谁？”子玲的吃惊不是装出来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又看那封短信，双眉锁得更紧。“这里有人认识你？芽！”子玲简直是震惊。“看样子是这样……”我也害怕了。我给她说了那个读报人，还有那个壮美女人。我说我追踪女人是为了证实读报人在跟踪我。子玲突然异样地盯着我：“你怎么突然想到会有人跟踪你？”我喃喃道：“感觉而已……”我暂时还不想把一切摊牌，说出对子玲的怀疑。那样就会扯出南京之行没有报销的车票、电话费单、深夜神秘电话、“王子网吧”等等。“不会是我家的人。”子玲沉吟着说，“他们不知道我住哪，从没见过你，更不会想到跟踪。我家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即便是，照片也应该发给你呀？”我补充道，“这是冲我来的，不是冲你。”子玲偎依着我，两手冰凉。“我真有点怕……”她说。我反而放宽许多心，至少现在这件事，子玲和我是站在一起的。子玲说她会注意这件事，肯定对很多熟人都没有实话实说，一般人顶多也就是好奇罢了，怎么好端端的不工作了，要写书了。绝不会吃饱撑着了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