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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次机会-第14章

小说: 2次机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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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如此庞大而糟糕的天地

    在邻近拉塞尔高地教堂的那个沥青铺地的小停车场内,辛迪·托马斯爬出她那辆马自达轿车。她的内心在愤愤不平地抱怨:不知道她来此干什么。    
    她吸了一口气,推开那扇硕大的橡木门,进入教堂的大厅。就在昨天,这厅堂里还充满唱诗班歌声的回音。眼下它却静得出奇,教堂的座位空无一人。她穿过大厅,走进相连的另一座建筑物。    
    一个铺着地毯的走廊通向一排办公室。一位黑人妇女从一台复印机上抬起目光,问道:“我能帮你吗?你有何贵干?”“我到这儿想见见温斯洛牧师。”“他现在不见来客。”那位妇女说。    
    温斯洛的声音从其中一间办公室里传来:“可以见客,卡罗尔。”辛迪被领到他的办公室。房间很小,堆满了书籍。温斯洛穿着一件黑色T恤衫和一条黄色卡其布裤子,看上去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牧师都不同。    
    “看来我们毕竟设法让你回到这儿来了,”他说。然后他终于露出微笑。    
    他让她在一个躺椅上坐下,他自己坐在一把磨损得很旧的红色皮椅上。在近旁一本书上,搁着一副眼镜,她本能地偷看了一眼书名——《天才的心碎之作》①美国自由派作家戴夫·埃格斯(1970—)所著的回忆录,被《纽约时报书评》评为2000年“十大好书”之一。    
    ——这颇为出乎她意料。    
    “你心情好转了吗?”“正在努力。今天我看了你的报道,发生在那位警察身上的事真可怕。是真的吗?谋杀塔夏的凶手是否与其它两件案件有瓜葛?”“警方也如此认为,”辛迪回答。“法医确认她是被精心谋划枪杀的。”温斯洛满面愁容,摇头道:“我无法理解。塔夏只是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连带关系呢?”“像塔夏那样的事,”辛迪的目光与艾伦·温斯洛相遇,“重演的可能性不多。但所有的犯罪显然有一条针对旧金山警察的链环。”温斯洛眯缝着眼说:“那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快就赶回这儿?是你心灵的伤痛吗?你为什么来此?”辛迪垂下目光回答:“昨天的那场葬礼,太令人感动了。我感到一股寒气,它久久萦绕在我心中。实际上我觉得自己的心灵一直有伤痛。我只不过没有分心去关注而已。”温斯洛的表情和缓下来。她刚才对他讲了一点点实话,而且打动了他。“唔,很好。我很高兴听说你受到感动。”辛迪莞尔一笑。他难以置信地使她感到轻松。温斯洛显得能团结人,富有才华,她耳里听到的只有对他的颂扬之词,而绝无坏话。她很想以他为题材写一部小说,而且她知道那将是一部优秀作品,也许是一部伟大的小说。    
    “我敢打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艾伦·温斯洛说。    
    “好吧,”辛迪说,“说说看。”“你在猜测……那人似乎有足够的凝聚力,又不完全令人不可思议。他不会显得像个牧师的样子。因此他正在干的事,是否正是使其充满生气的工作,像眼前这样?”辛迪脸上突然浮现窘迫的微笑:“我承认,在我脑中闪现过那种想法。我想写一部小说,以你和湾景社区为原型。”他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随即他又改变了话题。    
    “难道这就是你想做的事,辛迪?”“做……?”“你所处的旧金山是如此庞大而糟糕的天地,在你的小说里发出呼吁之后,除了在《记事报》的工作之外,还有什么使你感动?你还有什么热中的事物?”她发觉自己在微笑,便说:“嗨,是我在提问呢。我要写一部关于你的小说,与其它东西无关。”她说,“好吧。我喜欢瑜伽,每周要去栗树大街上两次课。你练过瑜伽吗?”“没有,不过我每天都在冥思苦想。”辛迪的微笑更加灿烂,她也吃不准为什么。“我参加了一个妇女读书俱乐部,实际上只有两个女人。我还喜欢爵士音乐。”“哪种爵士音乐?我也喜欢爵士。”辛迪笑出声来:“好呀,我们谈到一块儿去了。你喜欢哪种爵士音乐?”“有动感的和有释义的,从派因托普·珀金斯到科尔特兰的一切作品。”“你知不知道‘蓝门’?有关基尔里的音乐?”她又问。    
    “我当然知道‘蓝门’。每逢周六晚上我就去那里,只要卡洛斯·雷耶斯在城里的时候。或许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块儿去,可作为你小说素材的一部分。你不必马上回答。”“那么你同意让我写一篇关于你的小说啦?”辛迪说。    
    “我同意……让你写一篇有关本社区的题材,我将协助你去写。”半小时之后在她的车内,辛迪呆坐着听凭引擎空转。她实在太震惊了,以至于没有让引擎怒吼起来。她在寻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刚才所做的事……”林赛将会轻轻地敲她脑瓜子,问一问她大脑里的小零件是否在正常运转。    
    她已有了自己想法的开端,也许会成为一部出色的小说,也许她会成为获奖者。    
    她也刚刚接受了塔夏·卡钦斯本堂牧师的一次约会,而且她迫不及待要再次见到他。    
    也许我的心一直在痛着,当辛迪终于驾车离开教堂时,心中默默念道。    
    


第二部分:正义显神威一个大胆而深思熟虑型的杀手

    星期六晚上将近七点钟,这个漫长、苦恼、难以置信的一周也已近尾声。有三个人死去。我唯一很好的线索刚到手边,又倏然失去。    
    我需要找个人交谈,于是我走上八楼——那儿是地方检察官公署的办公地点。在那个大块头男人的办公室再过去两间屋子,便是吉尔的办公室。    
    行政部门那一隅漆黑一片,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职员们都各自度周末去了。一方面尽管我需要感情发泄,但是我又有些希望吉尔——那个崭新的吉尔——会在家里,也许在为她的婴儿房从样本书籍中作些选择。    
    不过当我走近时,我听见房间内传出古典音乐声。吉尔办公室的门半掩着。    
    我轻轻叩了几下门,然后推门而入。吉尔就在屋内,坐在她喜爱的安乐椅中,双膝缩拢靠近胸口,一本黄颜色的法律拍纸簿搁在膝头上。她的办公桌上案情摘要堆得高高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遇到意外的困难。”她叹息道,扬起双手作了一个模拟包围的手势。“就是这个该死的佩龙的事情。在下周一早晨差不多会有一场争吵。”吉尔正处于一桩案情明确的案子结案阶段。在该案中,一个八岁的孩子因在一次意外的天花板倒塌事故中被压死,那个不负责任的房东因而被指控犯过失杀人罪而要承担法律责任。    
    “你在怀孕,吉尔。现在已经过七点了。”“康尼·斯珀林也是如此情况,但她还在作法律辩护。正如他们称之为身体发胖之战。”“不管人家称之为什么,身体零部件的啮合变化都很大。”吉尔把CD播放机的音量调小,伸直她细长的双腿说:“反正史蒂夫不在城里,还有什么别的新鲜事?如果我在家,只不过做着同样的事。”她翘起脑袋,莞尔一笑。“你来检查我?”    
    “不,也许另外有人应该做这件事。”“仁爱的主啊,林赛,我只是在准备笔记,不是在开坦克。我干得挺好。反正——”她瞅了一眼手表,“你什么时候变成广告上的美女,总要洞察世间的一切?”“我没有怀孕,吉尔。好吧,好吧——我停止讲课。”我在她的办公室里踱着方步——观看她在斯坦福大学大四时,作为女子英式足球队员的照片;装有镜框的毕业文凭;以及她和史蒂夫一起攀岩,和他们的黑色猎狗“蛇眼”一起跑步的照片。    
    “假如你愿意坐下来,我冰箱里还有啤酒,”她说,一面将她那本黄颜色法律拍纸簿扔到办公桌上。“给我拿一瓶盾牌啤酒。”我照办了。接着我脱下那件麦克斯·玛拉牌的黑色茄克式外套,将它随手扔到一个靠垫上,然后在一个皮质躺椅里坐定。我们将啤酒瓶口斜放到嘴边,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么……你的案子情况如何?”“你先说吧。”吉尔大笑起来。    
    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它们之间仅仅隔开半英寸,来表示“零”的含义。我带领她穿行在没有出路的迷宫中:那辆厢式货车,吐火女怪的图案,监视“圣殿骑士”的照片,还有戴维森遭伏击一案,犯罪现场勘察组尚未得出任何结果。    
    吉尔走过来,在躺椅上我的身边坐下。“你想谈谈是吧,林兹?就像你所说的,不是来这儿确认我在干什么。”我内疚地微笑着把啤酒瓶放在咖啡桌上,回答:“我需要对案情调查交换一下看法,吉尔。    
    ”“说吧,”她说,“我听着呢……只限于咱俩之间。”我逐一摊开我的论点:尽管那个杀手并非某种莽撞的、发泄仇恨的狂人,却是扮演着族间血仇杀手,一个大胆而深思熟虑型的杀手。    
    “也许你思虑过度了,”吉尔答复道,“实际上你掌握的三件恐怖罪案,都是针对非洲裔美国人。”“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些犯罪,吉尔?杀死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杀死一个获得授勋的警察?还有埃斯特尔·奇普曼——她的丈夫已去世五年——也同样被害?”“我不知道,心肝儿,我不过是当你把钉子交给我时,把它们钉在墙上。”我莞尔一笑,然后俯身朝前说道:“吉尔,我需要你帮忙。我要找出这些罪行之间的联系,我知道必然会有联系。我还要查核一些旧案,其中有个白人原告被一名黑人警察所陷害。那就是我的勇气引导我所向之处,也是我思考这些杀手犯罪的起源。其中有某种因素与报复有关系。”“当下一件与警官毫无关系的罪行出现时,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呢?那时你又该怎么办?”我恳求地望着她说:“你打算帮我忙吗?”“当然,我要帮你。”她朝我摇摇头说。“咄①表示犹豫、不快或不赞成的语气词。    
    ……你能否给我点什么线索,有助于将范围缩小?”我点了点头说:“男性,白人。也许身上有一处或三处文身。”“想必也是。”她转了转眼珠。    
    我伸出手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我知道可以指望她。我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便说:“你仍处于头三个月的怀孕期间,我最好让你就此结束。”“别走,林赛,”吉尔握住我的手臂,“留下来。”在她脸上,我能见到某种意思。那种明晰的职业化的热情,一下子衰减为远在一千码外的注视。    
    “出了什么问题?吉尔。是不是大夫跟你说了什么?”从她无袖背心里的身体和她耳畔拳曲的黑发上,她看上去无论哪一点都像是能干的律师,是本市法律部门的第二号人物。但是在她的呼吸声    
    中有一点颤抖。“我很好,真的,在身体方面,我很好。我应该快乐,对吗?我快要有个孩子了,我应当有腾云驾雾之感。”“不管有什么感觉,你都应当去感受,吉尔。”我握住她的手。    
    她坚定地点点头。随后她缩起膝盖靠在胸口,开口道:“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在夜间我有时会醒来。我总是怀有这种小小的恐惧,感到整个世界都    
    在沉睡,在这整个巨大的行星周围,世间唯我独醒。有时候我的父亲会走进屋来,摇晃着我入眠。他在楼下的书房里准备着他的案件材料,而且在他上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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