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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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嫁谁,是个难题。
又想起东京府的衙役们,怎会察觉到自己的户口年纪?东京城上十万人,未婚的男女多如麻,家里又是使过钱的,万万不应该!
她这头绞尽脑汁,三皇子那边淡淡的端了盏茶,问:
“可办好了?”
手下恭敬道:“都办好了,柳氏发了急,正加紧给她寻夫家呢。”
三皇子道:“唔。”眼角扫在那盒不值钱的首饰上,道:“她没去寻当铺的晦气?”
道:“去是去了,听掌柜的意思,她隐约也猜着了。”
三皇子笑了:“果然是个机灵的。只可惜出身不好……”
若是出身好,便如了庆之的意,给他纳做小妾也非不可行。只是出身既差,又中了庆之的心,却万万不能让他如意。
想着庆之又拒绝了太夫人说的一门亲,不由气闷:“林府大公子如今做了什么?”
手下回道:“却是在好好的办差。林家也安静的很。”
他笑道:“我那位不成器的姨夫离了京,看来这手敲山震虎倒管用的紧!”
庆之自然是好手段的。
回了林家两年不动声色,站稳脚跟,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突然给他们个措不及防。架空了权利,将父亲调开,那些当初曾明里暗里帮助过月氏姨娘的族人,没一个好下场。
偏偏他做的巧妙,总能找出他们犯下的大错,要么就有合理正当的理由,叫人也说不出话。
这么个聪明的人,怎地就在感情上钻了牛角尖,非那村妇不可!
这两月间,他陆续辞了多少个说亲的。凡递到他面前的,无论哪家小娘子都经过千挑万选。首要家世好,人才也要好,沉静温婉的,活泼可爱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只是咬死不松口。
当别人都瞧不出他的心思?
紧锣密鼓的布置。钱多多那个舅舅,顺风顺水,平白无故的官职一升再升,还不是想给她身上多披层金?
也不想想。她那舅舅升破天,也就是个下五品。
她只是外甥女,又不是亲闺女,就能尊贵到哪里去?
想着柳氏看好了娘家的二侄子做女婿,三皇子感到好笑。
亏得庆之还想着让柳家老二中举提高身份——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若他得知,还不得气炸了肚子?
想到好笑处,不由失声大笑。
手下敬畏的看着他,试探:“主子?”
三皇子止住笑容:“去,告诉王熙,想参加武举,叫他去求钱多多!”
水越混,才越有意思嘛。
说白了,尊贵的三皇子绝非闲着无事要逗钱多多玩。
他要争皇位,需得各方助力。只可惜他较二哥年幼,二哥又有个年长些早早的就嫁了世家之一的大公主姐姐。大公主早就暗地里为亲弟弟收揽人心铺路,有些个朝臣也坚持立长。
苏家自不必说,乃是他的外家。
而林家,虽说如今势弱,却绝不能小觑。若能拧成一股绳,拉到自己这方,是极大的一股助力——更不提和林家交好的那些姻亲。
林小五是他和林家之间的桥梁。
林小五将林家牢牢的握在手里,他争皇位便多一分胜算。别看他清淡的好似看破红尘不理世事,其实心狠手辣,该下手时绝不心软——单从处置族人可见一斑。
他要将林家牢牢掌握,单凭嫡子嫡孙的身份尚显不足。
前有堂叔堂兄,后有庶弟,林家顶尖的位置是块香饽饽,虎视眈眈眼红的人多了去,都想着找他的错,把他拉下马。
如此一来,就需要个强大有力的外家支持。
联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从前庆之倒也是个明白的,只是自从重逢了钱多多,瞧着他一日比一日糊涂。这个男人哪,什么都能当真,唯独感情,不能较真。
他不想一想,莫说正室,便是个偏房,那些如狼似虎的族人可能容下钱多多?
庆之犯了糊涂,他这即是亲戚又是好友的,可不能白看热闹,须得想法打醒才好——却又不好坏了两人的交情。无奈何,只能从钱多多这方入手。好在她是个懂事的,没些攀附的心,否则……
林小五打前院给太夫人请了安,大步流星回到自己院落中,甫进门两个娇滴滴的丫鬟迎上来:
“给大公子请安。”
他止住脚步,皱眉,回首瞧向半夏:“干什么的?”
其中有个丫鬟大胆,抬头娇滴滴的望着他:“回大公子,我叫杜鹃,是三少夫人送来的。”
林小五嗅到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道,嫌恶的退开一步,只盯着半夏:“问你呢。”
半夏汗颜,道:“三少夫人说不好生受了公子的好意,刚买进去的丫鬟不懂事,还得再训练几月,先将这两个送进来使唤着。”
三少夫人就是林小五的堂嫂。
因林小五使了银钱托她从钱多多手里买使唤的下人,自己又用不到,就都白送了她。
林小五冷哼:“你知道我的规矩。”
半夏擦汗:“是。”
呵斥两人:“还不快些退下!今后没有大公子的吩咐,不许进内院!”
见着两人发愣,他心里也犯愁。
这么两个娇滴滴只会贴身伺候的丫鬟,放在外院里,只做粗使的活?扫的地还是洗的衣?
院里终于清净了,做事的小厮仆从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各行其是,半夏溜了几眼,很满意。
问道:“帖子递出去了?”
答:“是。亲自递到了钱娘子手上。”
“没回帖?”
半夏回忆着钱多多当时的神态语气,道:“钱娘子展开瞧着,笑了笑,说公子有心了。只是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太想出门。”
林小五皱眉:“身体不适?”
半夏忙道:“我瞧着倒是还好,清瘦了些,许是为牙行的事发愁。”
一面说一面觑着大公子的神色。
林小五为难。这事他也是知情的。却不是不肯帮忙,只是好容易将她舅舅的官职身份提些上去,若她再建个牙行,可不就是入了贱籍?
半夏见他神色不豫,忙又道:“我好说歹说,钱娘子才同意了。”把勉为其难的同意就忽略了吧。
林小五放缓脸色:“唔,你办差很好。”
半夏见他心情转好,有心为夏初求个恩典,道:“夏初如今倒也长进了些。我瞧公子身边没人伺候也是不好,不如还是叫他进来?”
他沉吟,道:“叫他在外头再多见识见识。”
半夏低声应了,心道这是还没原谅他。
小五想了想,吩咐:“既然她身子不舒服,就别安排着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你找人去郊外看地方,我记得离咱们庄子不远有个归元寺,到那天清了场,叫人把咱们准备的盆栽都搬过去,清清静静的赏花罢。”
半夏暗地吐了吐舌,应下,忙忙的出去做准备。
钱娘子一句不舒服,公子就要将之前打算全盘推翻。归元寺好借,这上千盆的菊花,搬运起来也要时辰吧……可惜了汴梁百姓,只怕赏不到特地搜罗来的新品。亏得自己还特地告知家人,那日定要去瞧。
九九重阳生情日
九九重阳节这日,因应了林小五的邀请去市面赏菊踏秋,早早起床梳洗准备,和柳大娘并坠儿互道过来年百事皆高,趁着天色尚明未明,柳大娘将厨房新做的片糕捻过一片,搭在坠儿头上,念叨:“百事皆高,百事皆高。”
从前也过重阳,乡下时刘氏从不理她,所谓重阳也不过能吃顿饱饭,点心片糕之类便是奢想。后来跟了亲娘,却又无一日安顿,东奔西走,倒应了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诗景。也不过拿买来的片糕充数,她倒也尝过放在头顶的片糕滋味。
其实是犬糕’,‘高’谐音讨个吉利。
当时觉得别扭,如今看来却好笑的紧,望着被娘呵斥须得维持半柱香时辰的坠儿乐个不停。
柳大娘嫌她坐没坐相,道:“你来,我也给你讨个吉利。”
她避之不及,连连摆手。转眼瞧见青云彩云两个丫头捂嘴直乐,眼珠一转坏心一起,迅速抓起一片切糕往她们头上放。青云机灵,跑的快,彩云却不幸中招。
她大笑:“好彩云,千万别动,要半柱香呢!”
彩云木着不敢动弹,连话也不敢说,生怕切糕掉下明年一切不顺。
青云在外,扶门框大笑:“就晓得姐儿没安好心,亏我躲得快!”又嘲道:“彩云倒是不必动弹了,只恐要麻烦姐儿和我一并去厨下端菊糕了。”
钱多多皱眉:“不是有切糕,怎地还有?”
青云道:“绿珠一早起来和了秫面,说要做精致的菊糕。”
她没做声,随着青云出去,绿珠在厨下忙,见了她们忙殷勤的凑上:“小娘子。”
见青云端了菊糕,钱多多又多看了几眼,不免得意。
平常人家吃菊糕,不过取个意思,也没谁正经当回事。今儿这糕做的却细致。她尝了口,掺了糖、肉,肉丝鸭饼缀在糕面,又用石榴粒标成彩旗状,并蜂蜜印花,糜粟为屑,做成了蛮王狮子。
这也太奢了些。
钱多多心下计较,指着点缀又多,装饰的像艺术品的菊糕道:“我记得家中没有石榴,哪里来的?”
青云正待回答,被绿珠抢了先:“昨日我看门口有挑担子卖的,想着今日要用,便买了些。”
青云低头,低声道:“她来问我讨的钱。”
她唔了声,淡道:“今年石榴却贵的紧。”
绿珠笑着:“虽则贵些,总是重阳呢,我从前在梁家都是要做的。”
当下不再说什么,端着菊糕出去。路上青云低声解释:“我原也拦了,说咱们这样人家不必大费周章,她非要买下,当时好多人围着担子,我又不好和她争吵。”
钱多多淡淡的唔了声,道:“今后莫要她进我和娘的房里。”
青云应道:“是呢。”
总不是个省事的,再做的一手好羹汤也不能多留,总要想法卖了才好。留她在家,恐怕无事也要生是非的。
只说林小五接了钱多多和坠儿,因坠儿要看街上的热闹,便先不去郊外,弃了车马在街上行走。
重阳节时,大人小孩都不能闷在家中,都要出来转上一趟,尤其每年多要摆菊花盛会,街面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街心人头攒头,人声鼎沸。
她怕坠儿走散,便紧紧的拉住他,走没两步,给人挤得东倒西歪,险些带累坠儿也跌倒。忽然有人从旁牵住她的手,多多一怔,抬头看,小五正温柔的朝她笑,攥着她,道:“街上人多,当心走散了。”
说罢若无其事的率先前行。
钱多多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觉得他掌心火辣辣的,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掌上心上,只是一阵阵的**。
不由自我宽慰,这也没什么,儿时便走累了,背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然而心里到底觉得不便,生恐人见着,便用力挣了两下。
林小五只做不知,她拽的紧了,便回头微笑着看她。
多多不敢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垂了眸,道:“你攥的我手疼呢。”
林小五低头看一眼,果然攥的太紧,手掌发红。强撑着假装自然,道:“人多,怕走散,不如你拽着我袖子。”
她瞪他:“乱说!”
这一眼,含羞带嗔,只看得小五几欲魂飞。不自觉放开她的手。
将坠儿放在两人中间,道:“坠儿抓着你林大哥的手,千万莫松开。”
坠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