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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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观苦笑。
京中来信,无论庆之还是父亲祖父,自然都不会提到。唯独十二妹妹,对庆之用情至深至今未悔,也极为关注他的举动消息。来信中忧心忡忡,说道庆之明知和钱氏绝无可能,仍不避讳,常常出入钱家,更带她四处游走。如今汴梁城里都笑话他是个没种的。
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要帮人疼老婆!
偏生柔然荆杀也是个怪胚子。有心人都知道,自从双方议和朝廷同意了他的要求,这小子就派来人手守在钱家附近保护钱氏的安全。他派来的人眼看着主子未来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却丝毫没有反应……他娘的,什么女人配什么汉子。
钱氏就是个不知安分的女人,怪道柔然荆杀看上她!
十二是乖巧的孩子,自然不会说。苏和观猜都能猜到京中是怎么评价钱氏和庆之的——
奸夫□。
他想起来自己曾见过钱多多一次。
那般明丽坦然的女孩子,庆之只有在她面前的笑容最最真实。
奇怪,从前不赞成他们,如今却替他们遗憾!
十二扭扭捏捏的说,她偷偷去看过钱氏,虽貌不出众,却绝非闺阁女子所能媲美,行动言语中自有一番大方态度。是对人生的乐观态度?对待命运的坦然应对?
她心地善良,信中惆怅:单看他们两个相处,倒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千百年,相处了千百年,一回首一对视一微笑,都默契自然,老夫老妻都比不上他们的默契。
苏和观苦笑。傻妹妹,他们不能在一起,你不是更有机会?既然如此还惆怅什么?庆幸欢呼才是!
可转念,又替十二不值。
即便将来亲事成真,庆之心里始终住着一个女人,盼而不得,最是相思。到那时,又该置十二于何地?
草原,辽国王帐。层层拱卫中明黄王帐尖顶高耸入天,柔然荆杀刚自外面打猎回帐,吩咐簇拥护卫各自散去,只留心腹说话。展开双臂,两个柔顺婢女上前为他更衣。
心腹将这些日子草原各部族的动静说与他听。荆杀见他说完大事,仍未出去面露犹豫,不快:“什么事?”
心腹恭敬,犹豫再三吐露道:“依照和咱们的约定宋朝不日送来钱粮,运粮队伍已在路上,也安排了边关军来。我是怕……”
荆杀嗤笑:“你是怕有人忍不住和他们打起来?”
心腹忙道:“是。”
荆杀嗤道:“传信给戚少商,我不用他边关军协助。安排人手去边境等着,运粮队伍一到立刻接受,除去押送的官员其他人等一律不许放进草原。”
宋朝算盘打得精,想借此机会摸清辽国底细,他又不是柔然万圣那只笨蛋,岂会上当!
心腹犹豫:“只是如此一来,怕赈灾人手不足……”
荆杀不耐烦:“你关在王帐多久没出去见过太阳了?”
心腹怔忪:“啊?”
他怒了:“各部族损失惨重,牛羊马群在天灾里骤减,多少部族男儿无事可做?要赈灾必然发工钱,你以为边关军会替咱们白做工?与其便宜了他们,不如在各部族广招人手,让男儿郎有事可做,不至于成日闲着发愁闹出事来!剩下的那些牲畜,女人们都能做成。”
心腹连忙应是。
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仍不出去。
荆杀烦了:“还有何事,一并说完!”
心腹不敢造次,又不敢大咧咧嚷嚷,只好低声:“几日前咱们派去的人来信。”
荆杀顿时来了兴致:“哦?她还好?”
心腹拍马屁:“小夫人一切都好。只是……”犹豫着看了荆杀一眼。
他最烦别人有话说半截,一脚踢过去:“说!“
心腹呲牙裂嘴,忍疼道:“林公子和小夫人来往密切,京中闲话不断,他们问是否采取行动。”
这话属于老生常谈,没啥新意。荆杀意兴阑珊,摆手:“告诉他们别出面插手,随便他们。”
心腹疑虑:“但……”
虽然没名分,好歹是主子定下的女人,放任她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不大好吧?
荆杀嗤道:“硬生生从别人手里抢了个老婆来,难道还不行他们话个别?”虽然话别的时间长了点,次数多了点。
依着林小五的脾气性格,他断不肯无故毁掉钱多多清白,这点他很放心。
至于说钱多多……啧,她可不是好脾性的女人。
自己无缘无故的就抢了她来草原,还不给名分,指不定憋着多大的怒火呢。现在让她对不起自己,将来也好说话。
至于说名节贞操啥的……那都是浮云嘛浮云。
但是。
转念想一想,他们俩总在一起,虽不至于产生实质性错误,钱多多一颗芳心扑在别的男人身上,荆杀心里酸溜溜的。
问:“房子建的如何了?”
心腹忙答:“再有十几天就能完工。”
荆杀唔一声,沉思片刻:“给三皇子那边去信,那个条款咱们妥协了,叫他们赶紧把和谈契约签一签,把人赶着送来。”
钱多多身份尴尬。出于各部族势力权衡考量,他不能给她身份,但总不能叫她被人看轻。赶在宋朝钱粮之后,赈灾之时让她也出面代表自己,若能获得牧民的拥护爱戴,将来封个夫人就不怕部落贵族们的反对了。
心腹答应着,退出去。命人牵马,一溜烟奔向盖在湖泊旁边的宅院。
主子如此重视一个女人,担心她住不惯帐篷,特地从中原请来工匠建造房屋,又肯妥协条款,他可不能怠慢,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将来在她面前露脸!
暂没想出名称
知历二十三年春,汴梁,林堂哥府上。
后院传来阵阵笑声,夫人的贴身侍女自婆子手中接过食盒,婆子道厨房急等碗碟备用,她扬扬下巴示意婆子在月门外候着。
粗使婆子百无聊赖,和守门的婆子闲磕牙:“今天招待的哪家客人?”
此为后院,守门的大都是夫人心腹,挑眉:“咱们府上大公子。”
厨房婆子笑问:“我听着还有女眷说话呢?”
守门婆子撇嘴,没吱声。
拿回食盒回到厨房,将心中疑惑一说,就有家人专管二门上传递消息的老婆子笑她消息闭塞,大公子和咱们家少爷交好,常来的不算稀客,倒是今日请来的女眷才叫稀奇。
大家纷纷放下手头活计围拢,催着问究竟是谁。更有打下手的小丫头子机灵,搬来板凳请她坐下,又捏肩膀捶腿。直伺候的她满意,这才说出女眷身份。
有人惊叹:“莫非是外头传的钱氏娘子?”
厨房管事和大厨都不在,非到饭点,如今在灶间的大都是负责些粗活的丫鬟婆子,大家平时地位相当,家境相仿也没得什么可炫耀。此时有八卦可聊的被众人簇拥,她坐众人或站或蹲围聚身边,顿时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得意洋洋:“我家二小子这几日在门上当差,昨儿大公子身边人就说要来做客,我今儿半上午的时候回家料理些事情,就听见他们门上议论呢,说大公子并一位小娘子一起来的,就都猜着是东府里说的钱氏娘子。我家小子机灵,钱娘子下车时大公子在旁边,他递了个脚蹬,还得钱娘子说了句谢哩!钱娘子身边丫鬟也知事,立刻就递给他个荷包做赏银。啧啧,怨不得大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有人捂嘴偷笑:“赖大娘,你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她好?难道就因为她给了赏钱?夫人和老爷平日也没少给赏钱,怎不见你赞不绝口?”
赖大娘涨红了脸,啐道:“呸!我是那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的?老娘当年在主子面前伺候的时候你们毛还没长齐呢!”
就有人瘪嘴。再有本事,还不是犯了错被撵来干厨活?
有人却道:“对呀,大娘原先也在主子院里伺候过,我听说这位钱娘子从前也来过咱家,你可是那时见过?”
有人虚心求教,说的又是从前风光日子,赖大娘这才露出笑容:“见过见过……”
灶间下人议论火热,后院中主子们也没闲着。林小五的堂嫂,既是彩云新认没多久的干姐姐,娘家姓左,乃苏州世家,家族枝繁叶茂,嫁与林小五堂哥为正室,夫妻两个从没吵过架红过脸,感情甚笃。小五堂哥大他六七岁,当年妯娌关系亲近,连带的他们兄弟感情也好,后来家中遭逢巨变,小五年岁尚小,堂哥已懂些事,他娘们儿两个艰难之时堂哥没少偷摸的送菜送银两。小五心怀感激,重新回归家族后也只和这位堂哥走的最近。
左氏拉着钱多多,嗔她不往自己这边走动。多多抿嘴笑的温婉:“夫人府里人丁兴旺是好事,我只在买卖人口才出现。若我来了不是有人惹夫人生气,就是夫人又要破费,还是不来的好……”
左氏闻言笑个不停:“瞅瞅你这张嘴!瞅瞅你这张嘴!”
多多笑着赔了个礼:“都怪我不好,定是夫人嫁妹子那日没喝好酒,怪我少敬夫人两轮酒。若将夫人招待的心满意足,定然不会挑我刺了!”
左氏再也绷不住,笑的花枝乱颤,又故意板起脸问:“你是当大姑子的。我且问你,我妹子可是受你欺负了?”
多多忙举手立誓:“天地良心!彩云既是舅家表姐妹又是夫人的干妹子,我只有敬着,断不敢欺负。”
左氏玩笑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一包心眼,你说这些我是不信的。赶明儿亲自上门去探才能信你!”
多多闻言也不辩白,掉转头去看一直听她们说话的林小五,嗔着:“我说不来不来,你非拽我过来,还说夫人这边有好吃的——好吃的没见着,排头倒是先吃饱了!”
她这话说得风趣幽默,惹得厅中几人都笑起来。
左氏摇头:“你这张嘴呀……”
又嗔怨:“你还叫夫人,多生分!”
她笑笑:“那我就斗胆随弟妹叫您一声姐姐。”
左氏扯扯嘴角,不动声色看了眼林小五,他站在几步外,嘴角噙笑目光一直不曾离开钱多多,听到她称自己姐姐也不曾反对。
心中不由一叹。
两个说着话亲亲热热的交流些新近流行的妆容和花样子,心照不宣都不提起京里的传言。到晌午时分招呼他们吃饭也没分男女桌。
起初结交钱多多,又为彩云撑腰,不过是出于要拉近和林小五的感情。林家人口众多,堂兄堂弟更不知凡几。原枝的且不说,单单近支就有十几个,还不包括庶出。之前曾提过,整个街巷临近住的都姓林,大家习惯称祖宅为东府,其他各房则是五花八门的叫。无论哪房,除非自己有本事从科举出,大家都要依着东府过日子。即便将来出息做了官,也要靠着东府的关系人脉打点。
谁和东府走的近,自然沾光。
左氏起初抱着更进一步的想法优待钱多多,然而接触下来她却真心的疼惜这个孩子……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钱多多云英未嫁,在她眼中可不是孩子。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近来京里风声她亦有耳闻,一面为他们着急,一面又觉得惋惜。单论人书,钱多多绝对配得上庆之。但究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放任京中谣言四起,于女儿家名声有碍。
她疼惜钱多多,借丈夫之口告诫了庆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