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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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两个星期我至少接到他们打来的三个电话,终于我约他们到波士顿来。我们在运动员俱乐部办事处见了面,我请他们会夜总会。“朋友们,”我说,“我有个顾客想借2万块钱。本来我可以从一个同我要好的医生那里拿钱,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使我相当厌烦,他喋喋不休地向我诉苦,我想暂时不跟他打交道。你们愿意参加吗?”
两个人每人给了我1万。以后几个星期我付给他们每人300,然后我又向他们借钱。在以后的6个星期中,我从比尔那里拿到65000,从约翰那里拿了5万。他们以为自己在信贷业方面有门路了,不久就可以在钱里游泳了。我一共骗了他们30万元。然后这场好戏就收场了。我一不付给他们钱,他们就大吵大闹。我只是瞅着他们发笑。“你们还记得,你们同我谈过帕特里阿卡吗?”我说。他们满脸通红。“好,去找帕特里阿卡,向他要钱。”
从此我没有再见到他们。他们能找谁呢?帕特里阿卡不认识他们。当然他们不能去找警察,说他们拿钱放高利贷,受了骗。如果这样干,他们就要吃官司。他们的家庭也要丢脸,甚至还会丢掉饭碗,且不说他们的朋友。
这样的人很多,他们每个人都想发财,成为贪得无厌的高利贷者。只需用一点诱饵——现金在他们鼻子前面来回挥舞,他们就会上钩。
我选中的诈骗对象的条件是:财力雄厚、有好名声、好家庭,这是我的行动的一个重点。倘若他们说出去,就破坏了自己的事业,失去自己的家庭乃至一切。这种人很容易上当受骗。例如我认识波士顿的一个商人叫阿瑟。我发觉他在女人堆里束手束脚,不懂得怎样接近她们。我从他那里骗了145000元,我只是利用了他在女人面前的拘束和顾虑,为他同几个妓女撮合,而给这几个妓女我只付了两三千块钱。
7.9危险的交易
1968年初我在伦敦梅费尔饭店举行鸡尾酒会,第一次遇见施瓦茨。此人给我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当时我并不认识他。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要举办一个出色的酒会,他问我他可不可以参加。
我打量着他,凭着他的穿戴我断定他很富有。“为什么不呢?”我说,“您尽管来,好好玩玩。”
不一会我发现,他是个地道的浪荡公子。他一边喝酒,一边对几个女人献殷勤。微醉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穿裙子的。我知道怎样对付这号人。
施瓦茨同一个小姐调情时,我们和参加这次酒会的几个白痴在掷色子。我预料施瓦茨也会参加,但不敢肯定。我们正掷着,突然施瓦茨也加入了。20分钟他输了17000元。
他带的现金不够付输掉的钱。交谈之后我答应为他的信用担保。我发现他非常容易受骗,因而我这样做很值得。三四天后我和他成了亲密朋友。我邀请他吃饭,一起到夜总会看演出,我们谈了很多,他是个百万富翁,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他的钱越多,就越容易被骗。
我去波士顿前不久,施瓦茨把他的名片给我,并要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我举办了世界上最好的赌博旅游。我说,我乐意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愿意向我的信贷买卖投资。“请您到巴尔的摩找我,”他说,“在那里我们再好好商议。”这样丹尼和我一回到波士顿就飞往巴尔的摩,去与施瓦茨会面。我对他说,我从他那里提取1
元,他每周可得到300元利息。
“文尼,我老实对你说,”施瓦茨说,“我是百万富翁,但支取现金很难,我的全部财富都投了资。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之间有生意关系。所以我带来一个人,他叫斯图尔特·哈里森,我的利益由他保护。他现在在另一个房间里。”
哈里森又矮又瘦,有点神经质,他做保险买卖,施瓦茨的一切财产都在他那里保险过。施瓦茨写了一张1万元的支票,叫哈里森到下面去兑现,把钱拿来。
不久我又同施瓦茨和哈里森会见。商议办赌场的事。几小时后,我们开始掷色子,才几分钟施瓦茨就输了几百元。他对女人的兴趣比对赌钱的兴趣大。哈里森则不然。他相信赌中有诈,但搞不清诈在哪里,他还是输了12400元。
我发现哈里森精疲力竭,但没有想到他要干什么。他踉踉跄跄走进另一个房间。我心想,真见鬼,他要干什么?我随后跟上,看见他打开窗户,想跳下去,我一把抓住他说:“喂,你想到那儿去?”
“我受不了啦!”他喊道,“我想死。”
我把他拉进来,坐在他旁边安慰他说:“不要为了几个钱就这么绝望。反正施瓦茨说了,你输了的钱全由他付。怎么样,没事了吧。我一定帮助你摆脱困境。”
我从波士顿回来后遇到萨诺和卡尔迪洛。他们从纽约肯尼迪机场的邮包中偷了价值为53000元的杰斐逊城教育债券,愿意将这些债券以11000元售出。我想现在是给哈里森打电话的时候了。
“喂,我是文尼,现在在波士顿。”
“文尼,你好吗?”哈里森回答。
“我说过,我要帮助你摆脱困境,你还记得吗?”我问。
“当然,文尼,你有什么打算?”他说。
“我有个朋友,他是赛马经纪人,他急需一些现金,他手上有一些杰斐逊城教育债券,象黄金一样值钱。他想把债券变成现钱,你可以毫无困难地卖出去,但是不要让税务局的人查出来。
如果你出售,他愿给你很好的报酬。这笔买卖你可赚12000元。”
“你拿我开玩笑吧。”他说。
“不是……你得赶快决定。”我说。
“我可以告诉施瓦茨吗?”他问。
“随便,但是要尽快脱手,”我说,“我派丹尼和萨诺把债券交给你。”当然哈里森兴高采烈,他随即去银行,按债券面额的80%,借款47400元。我给了他8000,给萨诺11000,其余的我和丹尼分了。一周后我打电话给他,叫他把债券卖了。我又从6000元中给了他4000。他非常高兴。我知道,我又增加了一个做证券交易的新伙伴。
这之后不到一周,我遇到梅斯,他手上有偷来的、价值253000元的美国国库券。我同他商量出售问题。我打电话给哈里森,叫他同妻子一道来纽约。我觉得现在应该告诉他,他已经出售了偷来的证券。现在我已经钓到这条大鱼,他再也跑不掉了。
第二天,哈里森和他妻子到了纽约。我们回到旅馆,在哈里森把他那穿着我送的新貂皮大衣的妻子带到他房间后,我把哈里森拉到一边。“出售我给你的证券没有遇到麻烦吧?”
他惊奇地看着我。“没有……怎么会呢?”
“这些证券是偷来的。”我说。
他吓得脸色煞白,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什么……是偷的?”
“是偷的,”我说,“但是不用担心,我们一起赚钱。我现在给你的证券是从保险柜里拿的。主人一年或者更长时间都不会发现证券丢失了。而且在这期间放在保险柜里也会被别人偷走。”
然后我干脆说穿:“我现在有机会拿到价值30万元的热门证券,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开始干吧。狠狠赚它一笔。”
哈里森犯愁的脸上咧开了笑嘴。他很想赚钱。他妻子的开支很大,他想使她高兴。“好,”他说,“一起干。我需要钱。但是你要保证不出问题。”
我用20%的价,即5万元向梅斯和托尔托雷洛买了价值253000元的国库券。哈里森飞回巴尔的摩。第二天丹尼把证券带给他。他把一张10万元的证券给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得到70%即7万元贷款。我给哈里森18000,他非常高兴。几周后丹尼和乔·布拉克又为我从梅斯那里买了一张10万元的证券和几张小额证券。他们又送给哈里森。他又得到70%的贷款。这回我给他12000。在这笔生意中我们共赚了23万,我给哈里森3万。
他现在已具备了经营大买卖的条件。
我一边同哈里森做证券生意,一边与施瓦茨保持密切联系。
我总想自己建立一个赌常我的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名叫杰弗里·布赖特尔的荷兰老头。此人在库拦拉索岛有90公顷靠海滨的土地,并同政府订立了合同。他有的证书、建筑计划和许可证。万事俱备,只缺资金700万元。
我把此事向帕特里阿卡作了汇报。“雷蒙德,”我说:“我相信,我已让一个笨蛋上钩了。施瓦茨可以办妥此事。我感兴趣的只是赌常我只需要你提供200万元,其余的,我叫施瓦茨筹集。”
“没问题,文尼,”他说,“如果你做这生意,可以给你钱。
事情一开始,我就给你现金。”这桩生意我计划让帕特里阿卡、塔梅莱奥、马斯特罗托塔参加。帕特里阿卡想让安朱洛也参加,想让他出我需要的资金。
我飞回波士顿,打电话给施瓦茨,把整个情况向他说明,他很兴奋。但我必须组织一次去伦敦的赌博旅游。施瓦茨决定自己来。我通知布赖特内尔,我们在伦敦梅费尔旅馆会面,叫他带齐全部资料。当然我为他付了机票钱和一切费用。施瓦茨看了看资料,“真叫人难以置信,文尼,”他说,“根本没有问题。你回去后来巴尔的摩一趟,我安排你同我的律师见面,我们不需要找银行,就可交80%的投资。”
这件事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唯一要办的是为赌场筹钱,此事已作安排。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将人带进赌常我知道,政府采用一切办法将骗子从赌博业中清除出去;可是我也知道,哪里有一个赌场在黑手党的控制之下。我决定在迈出下面的步子之前;最好飞到库拉索去把整个情况好好看看。
我很不乐意在旅途中不搞钱。于是我只带了的几个最好的“招揽人”和“机械师”(即蒙达瓦诺。詹姆斯·佩奇利斯、罗伯特·A·迪彼特罗和奈德)。此外还有一些奈德认识的被骗对象。我们在赌场的一次牌赌中,从这些人身上骗取了8万元。因之我萌生了一个新想法:为何不去所谓的合法的赌场咬它一口呢?我挑选了“金凤花”。它是两个犹太人开的,就我所知它与黑手党没有关系。我们到这个赌场,我说服他们给我无限制贷款。他们询问了拉斯维加斯和伦敦的其它一些赌场,得知我在那里得到过无限制贷款。因而,他们答应我用贷款赌博。
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在赌场参加掷色子赌博。佩奇利斯、蒙达瓦诺和来自康涅狄洛州的卡迈恩同样参加。我装成最下贱的样子,押上一栋房子,他们也押上相同数额的房子,并押在与我相对立的一边。迪彼特罗是我的搭档,我们装成两个笨蛋。我们一共输了6万。在桌子的对面,我的几个“招揽人”赢了6万。我们装成互相不认识。在我与经理谈话时,他们都出去了。经理要马上开支票。我对他说,他必须等到我回波士顿以后。
我们在库拉索停留了几天,看了建筑工地。该工地很壮观。
在“金凤花”赌场里难得发生什么事情。
我回波士顿后,将这6万块钱交给马斯特罗托塔罗保存。他是我唯一信赖的黑手党徒。他不诈骗我一分钱,这一点我尽可放心。我请他将这个钱放30天不要去动。如果在这个期间黑手党中没有人来找我们,我们就将整个钱分掉。唯一冒出来的一个人是代表该赌场的、一个纽约的任人摆布的律师。
“我听说,您在赌场输得相当多”,他说:“赌场请我来取钱。”
“我眼下手头拮据一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