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女孩,追定你 作者:田小贱(凤鸣轩2013-12-18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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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是阿杜的铁杆儿。原因是驰在失恋时听了阿杜唱了失恋的歌,于是就疯狂地喜欢上了阿杜,立志要做到:哪儿有人的地方,哪儿就有阿杜的歌。可阿杜在乐坛的没落是不争的事实,其实我认为阿杜和刀郎一样,只适合龙卷风似地短暂流行,来势凶猛,但后劲不足,而没落是必然,但他们曾经带给我们的惊艳,却是日久弥新的。而驰高举阿杜的伟大旗帜,把他独树一帜的曲风及感染力酣畅淋漓地表现出来,也会在我们的记忆里日久弥新。
听的驰的第一首歌是《离别》,阿杜的嗓音是破碎的,可歌词还算紧凑,可到了驰这儿,连歌词也破碎起来。至于调子,是彻底宣布与原调子脱离父子关系。我当时就一直纳闷着;莫非这厮真的会编曲?王庄中学真是卧虎藏龙啊!后来经清诺点拨,用很专业的四个字概括这种现象叫:五音不全,而且是典型的。
对于驰唱歌,我一直是很佩服他的那种专业精神,虽然听众们都笑得前仰后合、人仰马翻,有的甚至做口吐白沫状,但驰却能旁若无人地动情演绎,这绝对是对音乐的一种执着和认真的态度。而我这段评论绝对是严肃认真的,没有半点儿调侃与挖苦的意思。放眼华语乐坛,认真地专业唱歌的人真的不多了。他们太多以音乐神圣为幌子,为了名利,屁颠屁颠地奔波着。
在我们班,每每班会,驰的歌都是保留曲目,压轴好戏,其分量相当于赵本山的小品在春晚中的分量,期待值100%,而且驰也总是唱得很卖力。而听歌的我们,用欢笑中和了各种莫名的忧伤与烦恼,驰之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Jay说过,音乐是用来耍帅的,是用来思想的。驰以他的行动告诉我们,音乐是用来制造快乐的。而在音乐面前,五音不全、六音不佳,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据说阿杜最近的一张新专辑,销量不足十万张。公司已无法再给他发片。消息传来,驰悲痛欲绝,他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地抬起头,说:我要开演唱会,阿杜是最棒的。他的眼神里有光,于是整个人都亮了。
于是当晚,在后操场,驰开了个人首场演唱会,而我作为特邀嘉宾,应邀出席。
至于歌迷阵容,我、清诺、王筱、晨光、二胖,悉数到场,也算颇为强大(因为后来开的几场,观众始终没有突破5人大关)。驰唱了一首郑智化的歌,开唱之前鞠躬谦逊道,“献丑了。”这年头可以这么诚信的人实在是不多了,说献丑果然献丑,其台风极不雅,一脚抬着。我笑道,你丫模仿郑智化啊?小三说,走两步。那厮竟真的一边唱,一边拄拐前行,惹得大家捧腹。一曲毕,二胖感慨道,真的太高兴了,我对音乐的信心大增。而王筱则无比痛惜地说,这样的歌听多了,自己会被同化的。而清诺只是使劲鼓掌说,好好!最后,想听听晨光怎么感慨的,她就是微笑不语,驰很是欣慰。
在歌迷的强烈要求下,驰把舞台搬到了女生宿舍后面,就正对着女生宿舍。驰伸头嚎着什么爱不爱的,我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个画面,突然有一盆洗脚水,从女生宿舍楼泼过来,恰好把驰淋成落汤鸡,然后有一个无比泼妇的声音骂道,爱你妈个头啊!而最后的结果是,女生们让我们失望了,两曲毕,都没出现我想要的镜头。
最后,又转战到男生宿舍后,突然迸裂出一声尖叫,“啊——”,我吓了一跳,生怕回头有人被逼跳楼什么的,然后紧接着的又是一声尖叫,结结实实地告诉我多虑了,那个人又大喊一声“——我——爱——你——”。
真的是宠辱不惊,驰面对歌迷的这种强烈的肯定,竟没一丁点儿的喜形于色。他拨弄了一下头发,无比淡然地说,谢谢歌迷朋友,大家都要支持阿杜,阿杜是最棒的。然后王筱就又做呕吐状了。对宋清诺喊道:“师父,我可以出师了,我也要开演唱会!”
然后大家顿时受到惊吓,驰的歌曲也戛然而止,二胖跑了,清诺溜了,我和晨光也跑了。就生王筱和大驰对峙了。
我和晨光在操场跑了一圈,然后到乒乓球台那儿坐了下来,月光很好,女贞树的影子稀松,晨光问我:“李淳,会唱《九月。摩天轮》么?”我笑了笑,“拿手好戏啊,那我就献丑了。”晨光可能想起刚才大驰的话了,手遮着嘴笑起来。
我习惯对你写信为你送药替你拍照随你登上摩天轮飘摇
也习惯独自排队独自买票独自骄傲独自环绕操场慢慢跑
我习惯学你说话学你微笑学你奔跑学你在阳台种满花草
也习惯独自旅行独自背包独自懊恼独自画你背影的素描
三个秋天过去我就变勇敢摩天轮又三圈
三年光阴覆盖山脉变海岸浮云暖芦苇浅
四季上演飞鸟飞过换日线天高远请许愿
四面来风记忆记得那一年你轻轻闭上眼
我习惯陪你悲伤陪你沉默陪你无聊陪你面对光阴如刻刀
也习惯因你沮丧因你紧张因你自豪因为你骄傲的不得了
我习惯陪你等车陪你听歌陪你舞蹈陪你挑选朴素的花草
也习惯因你伤心因你黯淡因你闪耀以为你心跳的不得了
我不知道这歌唱得怎么样,但是打动晨光了我真不是故意炫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上前拥抱我。
我要说当时被美女拥抱没一点感觉你肯定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我如果说有感觉那又是骗人的,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可能仅仅是她某位故人的化身而已。借个肩膀,我是木头人。
我抬头看到月亮挺圆的,没有星星。
25。…第二十五章 白铭的出现
那样的月光下本可以轻易酝酿浪漫故事,不管爱情或友情,都可以被我记入日记和个人的传记内,可以毕生珍藏的美好。但是晨光突然轻声讲出的名字让我觉得腊月天浇了一桶冰水,简直透心凉。
白铭……
又是白铭,感觉这像某种咒,从谁口中优雅念出后便阴魂不散。从此以后每当有一个与我不相干的名字反复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无端的恐慌,就是说这咒困扰我至今。
晨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慌乱退后,尴尬地梳弄头发,支支吾吾。这时其他人走过来,算是给我们解了围。
我还是想说那晚的月光真的很好,皎洁如惜,银白色的洒满操场,如果没有白铭这两个字被讲出来,绝对是令人失落和悲伤的事情。
王筱好像是和清诺转了几圈操场,继续学习歌唱。名师往往出不了高徒,清诺在唱歌方面的独特天分果然没有感染到王筱,如果你赞美王筱说,你唱得真好听,比杀猪还难听。那么走过屠宰场时请您小心,因为你已经深深地侮辱了他们。
二胖可能已经搂着李曼在操场的某个角落就着月光讲情话呢,我们就不用管他了,大驰过了唱歌瘾也顿觉心情舒畅,然后我们五个人站在女贞树下,矫情地舒展双臂,啊——大叫起来。然后就觉得内心的种种都放下,无比轻松,不用管50分的物理考卷和还没有任何头绪的作文,还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这样的夏夜和这样的微风,好像正是为我们准备的。
王筱大声地喊:“师父,你说如果再过三年或者十年,你还会不会想起来我们大家曾经在这个操场上做过这样矫情的事情啊。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有微风吹过,王筱的声音渐渐变小,甚至一度哽住。画面突然变的色调温婉,气氛无限温柔。
觉得她被清诺荼毒不轻,变得太文艺了,好像很容易伤春悲秋。
“李淳你个死人,你踩到我脚了!死开死开啊!哎哟——”她猛然推开我,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晨光在旁边有一个想要扶我的动作,见我回转身子定住,她才退回去,看到我在看她,于是面露羞涩。
我想用一个词来形容王筱这气势:声贯长虹。这样粗犷而突然的转变,让大家猝不及防。
引来了操场上各位同学的目光,于是我们迅速散开,以此彰显没有任何关系。
在宿舍楼熄灯之后我们把王筱晨光送回宿舍,大驰咧嘴笑了,“袄淳,清诺的文章又在校报发表了,十块钱稿费又够咱哥仨喝一顿了,啤酒早买好了,走吧,杀到你宿舍,今夜狂欢!”这货永远一副流浪诗人的感觉,酒精是最能点燃他的东西。
若干年后听到陈奕迅唱,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我就想起和清诺大驰一起喝酒的场景,甚至矫情落泪。酒的味道一直没变,但是那样的情谊却很难再找到。
清诺这次发表的好像是《我的麦子熟了》,蛮有味道的,清新乡土,他自称后刘亮程时代的乡土文学。上次的《小缺》发表他请大家吃糖了,我们没喝上酒挺遗憾的,今晚肯定要尽兴。
昏暗灯光下我们仨倒满啤酒,泡沫里全是欢笑。我还是一直在想那个拥抱,和晨光突然冒出来的白铭。挥之不去,我一直不明白此中的缘由。
“袄淳,刚才跟晨光在乒乓球台那边干什么了,老实交代吧,坦白才能争取宽大。”大驰狡黠地笑着,清诺也不停点头,塞给我一粒花生米。
“没什么啊,同学之间的聊天嘛,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说话间一口啤酒呛到了,“咳咳,绝对的纯净,比这酒都纯净,咳——”
他两人笑起来:“哈哈,已经男女关系啦,还能纯洁嘛。”我没办法只好拿着酒鬼豆堵他们的嘴。
然后笑过之后大驰严肃地说:“李淳,你好像跟白铭有些交往,劝你离他远点。”他又呷了一口啤酒,“听说他是混黑道的,这些人你懂的。”
然后他把酒放下,右手摸了摸下巴,青色的胡茬,还有看起来突然锐利的目光,觉得气氛严肃而寂然。仿佛这水深得不见底,有无限玄机。
真是冤枉,这几次遇上也是巧合,而且我们没讲过一句话,这还被大驰口上交往的大帽子了,“他到底什么来历啊,大驰你知道吗,讲讲啊,别吓我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驰噗嗤笑了,喷出啤酒全洒清诺床头的书上了,郭敬明也跟我们共饮了。“我——我就是觉得我一本正经讲话的感觉很好笑,而且看着你们用哪种惊恐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贼有成就感,哈哈——”
自然,他还没笑完我和清诺就把撒了胡椒的小饼干塞他嘴里了。清诺还挠乱了他的头发。样子更显得滑稽可笑了。
于我们而言,白铭就是迷一样的东西,他不过是与我的两个好友联系上了,这迷才变得更加令人关注,不然他应该没有可能跟我们有任何交集的。
我们三个举杯痛饮,碰杯后听到门口有人砸门。我和清诺的宿舍是小单间与其他人的大宿舍不同,一般不会有老师过来,如果来肯定是老姚,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在门口不肯进来,说如果说你们宿舍连狗窝都不如绝对是侮辱了狗窝。转身就走了,然后到楼上就从小凯和为丰的宿舍里搜出几瓶啤酒叮叮咚咚拎走了。这下我们仨完蛋了,等于捉个正着嘛。清诺动作贼快,赶紧把酒放到床底,眼神示意我们,然后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开门:“来了来了,老师您这么晚还没睡啊,我们都睡醒一觉了,您真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