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不止十年(亮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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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光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家里的事的，就算提到了也是一笔带过，坚决不往深谈。了解到光对家人是采取欺骗的手段，还是上一次吵架时光不小心说漏嘴的。
　　
　　否则，他还不知道光为了不让他担心能够这麽的隐忍，否则，他更不会知道，原来就算光与他在一起还是背负了比他想像中还要多的多的多的事。
　　
　　不是他没有注意到光在他面前露出的屈指可数的几次忧伤，亦不是他不想要去了解光的一切，而是，那个人用尽了全力要去瞒著他，他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就清楚的知道他的痛苦？
　　
　　不过後来碍於光不喜欢他提及这件事，总对他说『不用担心，这种事我会处理，我们现在，只要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他也就不好再开口，总之，他们能够好好在一起什麽都不管的那一天，已然为时不晚。
　　
　　塔矢将光打横抱起，一个男人的重量让他有些吃不消，然而他仍是坚持著将光放回了卧室为他盖好被子。
　　
　　而後，他静静坐在床边握住光的手，睡著了的光永远那麽像一个稚气的孩子。
　　
　　塔矢唇边的浅笑加深，他终於忍不住的低下头去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磨蹭著光柔软的脸颊。
　　
　　从外面刚回来不久，他本以为应该是冰冷的触感，却没有想到光居然还是暖暖的。他又去吻了吻光的唇，依然是暖暖的，以势不可挡的姿势蒸发乾净他心底残存的最後那一点微小的不足一提的涩意。
　　
　　然而他本想吻一下便离开，不打扰光的睡眠的，谁知自己的意志力遇到了光就全部化为云烟。他的舌逗留在他的唇瓣，细细描摹著光唇线的弧度。
　　
　　就在他居然开始想要更加深入一点时，熟睡的人却突然躲开了他轻轻的亲吻，口中发出喃喃的呓语：「塔……塔矢……」
　　
　　醒了麽？！
　　
　　有种偷吻被抓包的狼狈，塔矢几乎是弹起来的，一双深碧却不复平静的眸死死盯著床上的光，等待著他睁开那双纯澈的琥珀色眼睛将他映入其中。
　　
　　光却只是翻了个身面向他这边，便继续沉沉睡去。本来是他握紧光的手，却又被光反握住，紧紧紧紧的攥著。塔矢试著掰开他的手，却意外的发现光因为他这个动作而不悦的蹙起了平展的眉心。
　　
　　他赶忙作罢，心底那股细微的温馨就像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原来，他的梦里也有他。
　　
　　塔矢清浅笑著躺在光身侧，伸手拥住他，任光清新的气味萦绕自己的鼻间，任光温暖的温度缠绕自己的心头。
　　
　　兜兜转转，这麽些年，我们终於又走回了原点。
　　
　　终於，又走回了原点。
　　
　　还好，终於又走回了原点
　　
　　——嗯，光，我们现在，只要好好的在一起。
　　
　　冽寒雪夜，塔矢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日，真的是个值得庆贺的节日。
　　




二十·属于我们的故事

　　转眼又是半个月的飞逝。
　　
　　光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留意到原来一年之间有这麽多的节日。这不，才帮塔矢过完生日，就又要赶著过除夕。
　　
　　不过说来也怪，塔矢的父母在这麽重要的新年竟然都放著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这边，不是有点不合礼法麽？光想著，眉心微蹙，难道塔矢要一个人过年？
　　
　　除夕夜。
　　
　　祈祷完毕後，光同从外地归来的父亲一起围坐在餐桌旁。美津子端上了最後一份空心面条，「可以开动了！」她温柔的笑著说，语毕，她低头开吃时，却发现光心不在焉的怔怔看著前方，目光呆滞，丝毫没有动筷子的迹象。
　　
　　「喂——」光对面的父亲在餐桌底下踢了踢光，想要藉此唤回光的神智，「臭小子，想什麽呢？」
　　
　　腿部传来的震动令光如梦初醒般的咳了一声，「呃……没事……」说罢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完全一副拒绝与人交流的模样。
　　
　　吞了一阵，他又停了下来，又是呆滞的冲著前方空茫的地方看，「爸，妈。」他陡然出声叫道，「……我把重要的东西落在和谷家了，吃完面，我想去取。」
　　
　　闻言，进藤美津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回过头去看丈夫，进藤父亲怔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面条，半晌才缓缓开口，「早点回来，还有，不要跟男人太过亲密。」
　　
　　「诶？……嗯。」光有刹那的错愕，随即低下头去继续吃面，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总算被允许出去了。
　　
　　饭後，光选择了花费高的的士去了塔矢家，他必须要赶在午夜钟声响起时回到家中，所以他必须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
　　
　　—◆—
　　
　　光打开亮家大门时，勾了勾唇角好心情的刻意放轻了手脚走到唯一亮著灯的正厅门口，门开著，他将自己藏在门边鬼鬼祟祟的往里看，准备吓塔矢一跳看看塔矢惊惶的样子，然而未待他做出行动，那名在这麽重要的节日里仍不知找点其他放松的事情做，不解风情的坐在棋盘边一板一眼的打谱的亮某人淡淡唤道，「进藤，进来吧。」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光听个清楚。
　　
　　「啊？」光愕然出声，颀长的身形显露在门口，遮去了夜色的墨。
　　
　　是什麽时候被发现的？光有些郁闷的脱了鞋子走进去，「喂，你怎麽知道是我？」他走的时候明明就安静的几乎没有响动。
　　
　　「哦，你开正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某人依然岿然不动专心致志的打谱。
　　
　　去死……光翻翻白眼，这个人是千里耳麽……（千里耳？）
　　
　　「嘛。」计较了没一会，光便微笑著继续走去，边走边问道：「你吃饭了吗？」
　　
　　塔矢家的每一间厅室都是连在一起的，光在通向厨房的门口站住，发现一向敞开的厨房门被反常的关著。正准备打开门时，有人从身後伸出手来按住他，塔矢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你还要回去的吧？」
　　
　　塔矢温暖的气息喷吐在光耳畔，有点痒，光偏头躲了一下，「……嗯，当然了。」
　　
　　「所以……」亮语气带笑，「我把一切都弄好了，你只要陪我吃完这顿饭。」
　　
　　「诶？」还未等光发出疑问，亮便已拉著他进了厨房里面的餐厅。
　　
　　满满半桌精美的菜肴，令光几欲惊叹出声，不过心底腾起的浓浓囧意还是掩去了这种惊愕，他唇角抽了抽：「你过年就吃饭？」
　　
　　「嗯。」亮依然不改笑意，迳自坐了下来，「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於是……这算什麽回答？光无语，也知道现在最好不要跟塔矢提起这些。
　　
　　没有亲人在的除夕，也没什麽过头，祈祷啊什麽的，不过只是呆板的礼法罢了。
　　
　　在家里吃的有些饱，然而面对著眼前那盘散发著清香的烧麦，光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在塔矢旁边坐下来，光兴致勃勃的将筷子在自己的碟子上敲了两下，而後开始大快朵颐，满口塞著食物却仍然挣扎著要说「好吃好吃」，一餐下来，菜肴被消灭了大半，亮只顾著看光自己没有吃多少东西，倒是光硬撑著吃的饱饱的躺在沙发上几乎动弹不了。
　　
　　「啊……好饱好饱……真是太饱了啊……」有人满脸红光，心满意足的抚著肚子，发出的声音却带著唉唉叫痛的颤音。
　　
　　亮收拾好餐厅擦著手出来，将一切听在耳里，看著墙上的挂钟已到十点，开始担心光吃成这样要怎麽回去，刚才他应该阻止他的。
　　
　　他走过去拉光的手，面带愧色，「进藤……我送你回去吧。」
　　
　　不料光却似乎带著薄怒的意味甩开了他，「又不是你的错，干什麽那副样子？」说罢自己站了起来，「我没事，可以自己回去。」
　　
　　肚子在下坠，沉甸甸的闷痛，光抚著胃部走了两步，不适的蹙眉，「那……我先走了。」他没有回身，怕被塔矢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担心。
　　
　　「嗯。」塔矢应声後，光继续走了几步，走到门口时又听见那个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进藤，明天……好好在家陪父母吧。」
　　
　　光怔住。
　　
　　他知道塔矢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挂上了满脸安抚的笑意正要回头去跟他说「我没关系」时，对方再度开口，语气依然是一来的浅淡，只是这回却带著那种无法言喻的坚定，仿如当年那个一口宣定著「下一次一定会打败你」的碧发少年……的温柔版，「我等明年，等到明年我们一起。」
　　
　　那是句未说完的话吧，光想。
　　
　　用那麽坚定的语气，去说等明年，他们一起，一起去干什麽呢？
　　
　　光走在路上，依稀察觉到塔矢做出了什麽……令人难以想像的决定。
　　
　　—◆—
　　
　　新一年的二月四号这天，是名人战预选赛开赛的时日。
　　
　　光昨晚陪著塔矢打准备战打到很晚，棋盘上虽是鏖战，不过这回很难得两人之间没有鏖战。
　　
　　因为下棋下到很晚，以至於光不得不睡在塔矢家。
　　
　　没错，自从上次被父亲那样一提後，光在外居住不回家的天数便急剧减少，母亲有问到他工作的问题，他便满心惭愧的说最近棋院有比赛，所以就请了假回来了。
　　
　　真的不知道这种从不该属於他进藤光的，欺骗家人的日子要到什麽时候才是个头。
　　
　　因为，下棋下到很晚，所以翌日十分顺理成章的起的有些晚。
　　
　　据说是早晨八点开赛。光将床头的闹钟定到六点半，铃声响起时，光正蒙著头呼呼大睡不省人事，被闹铃吵到时也是完全忽略了那孤单的闹钟，又眯了大半个小时後陡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一睁眼夺过表就看，看完後立马跳下床开始急匆匆的穿衣服。
　　
　　然而谁料越忙越乱，不是扣子扣错了就是袜子穿错了，以至於塔矢推门进来时他仍在辛苦的与毛衫衣袖争斗。
　　
　　「进藤，别急。」亮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帮他把衣袖拉直，「我都弄好了，你慢慢来没关系。」
　　
　　「不能慢！」光气呼呼的甩开了塔矢迳自走向卫浴间，那股怒火冒的有些无名。
　　
　　亮立在原地，须臾笑了笑，他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光应该又是在气他自己，因为昨晚光说过塔矢亮是选手，要好好休息，明天的早餐交给他来做的。
　　
　　匆匆吃完早餐後，光急急套上外套，边手忙脚乱的系著扣子，便分神催促亮，「快点，要迟了！」赛前应该还有个抽签仪式，抽签仪式可是要提前十分钟举行的。
　　
　　谁知光催促的这阵，亮早已将一切收拾停当，衣冠楚楚的站在他身後颇带无奈的盯著他，「进藤……错了。」而後他上前抓住光，连声说著『你瞧你，越急越乱』，将他扣错的扣子又一颗一颗重新扣好，「走吧。」
　　
　　赶到棋院的时候，还是有些迟了，不过迟了仍然遇见同样迟到的熟人。
　　
　　进入棋院大门的时候，光同对面同样仓促奔来的两人撞了个正著，「诶？和谷和……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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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伊角也参加了名人战啊，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