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玄经-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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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庆祝了一番。直到大家都酒意渐浓,我们这才离开酒楼,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们退了酒店的房间,赶到机场,登陆艇了飞往北京的航班。也许是因为相信很快就可以打开这个银锁了,大家的心情都还不错。阿豹和珍妮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翻看杂志,显得非常悠闲。墩子则找了个机会,和飞机上的一名空姐搭上了话,和她聊得正开心。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因为太担心,我显得很激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所以不停的起身去洗手间然后又回来。“怎么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了?”看到我不停的上厕所,珍妮关切的询问到。“不,没事,就是好像特紧张,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笑着回答,“就和小时候等待老师公布考试成绩单那时的感觉一样。”“呵呵,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墩子又有了讽刺我的话题,于是连忙说到。我知道他就这脾气,把别人都说得不如他他才开心,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和他争辩,只是自己拿出一份杂志,和阿豹他们那样随意看了起来。
差不多飞了三个小时,飞机总算是在北京机场降落了。刚到机场出口,汤正阳就看到了我们,连忙朝我们挥手叫喊,向我们打招呼。五个人又再次重逢,喜悦之情自然是不用说的。随后,汤正阳把我们带到了他早已居王府井边上定好的酒店,先安排我们住下来。然后才告诉我们他已经和那位研究锁具的老专家约好了时间,到时候一起把玉匣带过去,让专家们当面鉴定。由于离见专家的时间还早,我们趁这个机会到故宫,到长城游玩了一次,看到那气势雄伟,工程浩大的故宫和长城,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劳动人民的不凡和伟大。
六、开启玉匣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汤正阳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位老专家。当他看到我们带去的那个白玉匣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可以感觉到这位老专家一定是对这个玉匣的来历很感兴趣。而当他看到了玉匣子上面的那个银锁,心情更是激动不已。因为我看到,他那捧着玉匣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随后他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的查看了锁面和锁孔,特别是那个锁孔,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几个字来,“原来这是真的,这种锁竟然还有存世之物。”
听了他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我们的心中更是急切的想知道有关这种银锁的情况,这时只听墩子急切的追问这位老专家道:“老先生,你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锁是不是你上次和我们汤先生所说的那种锁啊?”他听墩子这么问他,眼光却并没有离开那把小银锁。不过这还不算稀奇,你们知道吗,你们带来的这把锁不但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牵引结构银锁,更是这种牵引构锁具之中的一种极品——‘游龙悬丝锁’,这种锁只在汉代之前的一些皇家典册上有过零星的记载,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及过。
“‘游龙悬丝锁’?听名字就挺玄乎,您能不能和我们详细讲讲这种锁的情况啊?”墩子问到。那位老专家把玉匣递还给我,然后慢慢的和我们说道:“我的祖上一直都是做锁匠的,也许是受家庭的影响,我从小就对这些千奇百怪的锁具非常感兴趣。别的孩子小时候都玩泥人、玩木枪,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就是那些形色各异的小锁。到了能认识几个字。能看几本书的时候,我就开始查看各种有关锁具的书籍。而家中那几本记载有不少古代锁具的古本书籍就成了我最爱看的书之一,因为它们上面记录了许多古代的锁具,什么花旗锁,广锁,鲁班锁,三马掌锁等等。我记得其中有一本残书叫《景和锁工考》。景和是南北朝时期宋国的一个年号,所以估计成书于那个时期,至于是原版还是后人仿抄的版本那就不清楚了。这书上就记载了这种在当时就已经失传了的‘游龙悬丝锁’的一些情况和特点。”
他端起书桌上的一只龙泉青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继续说道:“这‘游龙悬丝锁’的内部结构不同于我们现在一般锁具的弹簧结构,它是一种以牵引装置为核心的锁具。当钥匙从锁孔中插入之后,钥匙上高低不平的特殊结构触动锁孔内的金属丝。从而拉动锁具的开关结构将锁打开。因为锁孔内的金属细丝极易被拉断,所以在开锁的时候不但要有相应的钥匙,连开锁时需要掌握的力度都很有讲究,太轻不足以拉动锁具的开关,太重则容易把细丝拉断,让锁具损坏。所以这样的锁具即使被别人盗去了,如果没有得到锁主人关于开锁方式的指导,别人也是不容易把锁打开的。并且这种锁具里面还配合了相应的自毁装置,一旦用外力强行打开锁具,就会把匣子木盒中所保存的物件悉数毁去。因此这种‘游龙悬丝锁’是一种被用来放置极为重要物品的锁具。”
“听起来好像比上次的那什么‘玄鸟连心锁’还要精妙。”听完老专家的话,墩子喃喃的说到。“不错,事实上就是如此。”老专家听到墩子的话后笑着说。我看了看这把银锁,然后看着老专家询问道:“那么这把锁现在还能被打开吗?”老专家听我这么一问,并没有马上回答。思考了大约两、三秒种,然后回答说:“也不是说绝对没有机会,但把握不会太大。我可以帮你们试试。”“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要让您为我们费脑筋了。”我高兴的回答说。老专家摆了摆手,说道:“那倒没什么,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您尽管问,我们必定知无不言。”还没等我开口,墩子就抢先说到。老专家点了点头,然后就问道:“根据我的经验,这种锁具在世界上已经是非常稀少罕见了,国内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发现有这种锁具,不知道各位是从哪得到这把银锁的?”“这……”墩子没想到老专家会问起这个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汤正阳笑着回答说:“老先生,你知道我在西安开了一家古玩店,虽说不是很大,但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这银锁是前段时间一个外国朋友送到我的店里,让我帮忙给他们看看的。可你知道,我其实也只是个古董爱好者,算不上是什么真正的行家,一般的货色我还可以鉴别一二,但对于这种绝对罕见的物品,我还真看不准,所以只好和我的这几位朋友一起来请教您,顺便也跟着长长见识。”汤正阳这么一说,似乎也合情合理,于是老专家也就相信了。他一边看着这把银锁,一边略有感慨的说:“这么好的东西,流落到了异国他乡,真的是很可惜啊!”
随后,老专家让我们给他三天时间,他要查找一下相关资料,并考虑一下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复杂的“游龙悬丝锁”,三天之后让我们再带着银锁去找他。于是,我们再次感谢了老专家之后便离开了老专家的家,回到了酒店。
三天的时间虽说并不算太长,但我却觉得日子过得十分缓慢。好不容易挨到第三天,我们就接到了那位老专家的电话。他说,已经有了打开‘游龙悬丝锁’的把握了,让我们尽快把锁带过去。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自然是十分高兴,带上银锁便匆匆出了门。
老专家一直在他的书房等着我们,当我们一进门,他立刻就起身来迎接。“呵呵,这两天找了些珍贵的资料,按照各种文献上的零星记载,我摸索着仿制了几把专门针对‘游龙悬丝锁’的开锁工具。”说完他把手举起来在大家的眼前扬了扬。我看到,在他的手中拽着三、四把形状各异的金属工具。有的形似弯钩,有的薄如簧片。
顾不上多说什么,我们立刻把用棉布包裹的玉匣放到了老专家的书桌上。然后围在书桌周围。看着老专家小心翼翼的将包裹玉匣的棉布揭开,然后开始动手开启银锁。在我们几个人之中,除了汤正阳为开启先前那把‘玄鸟连心锁’曾经向别人请教和学习过一点开锁的方法和技巧之外,其他人对开锁简直是一窍不通,所以当老专家在专心开锁的时候,我们根本看不明白他当时是在做什么。还好有汤正阳在一边轻声为我们讲解老专家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才能切身体会到开启眼前这把银锁的艰难。
因为担心力气过大而弄断锁孔内的细金属丝,所以老专家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细心,仿佛和外科医生动手术没什么差别。他不断的更换手上的开锁工具,而汤正阳则干脆担当起了他的助手,协助他一起开锁,没过多久,老专家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水,汤正阳也是一脸热汗。细心的珍妮给他们递过去了几张纸巾,让他们擦去汗水。
这段时间里,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老专家开锁的动作所吸引,仿佛周边的其他事物都已经和我们无关,自然也无法体会究竟过了多少时间。这期间,老专家和汤正阳的眉头一直是紧锁着,从来就没有舒展开过。从这一点看来,要开启这个银锁的难度确实非常大,最后的结果不容乐观。
就当我正为开锁的最后结果暗自担心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那银锁内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喀哒”声,因为此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老专家的举动,所以现场的气氛格外的安静,所以才能听到这一声细微的声响。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老专家脸上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些,我心想“可能有转机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汤正阳轻声说了一句:“太好了,已经打开一条悬丝了。”“啊?我还以为都打开了呢,那么里面一共有几条悬丝啊?”墩子一听略带失望的问到。“好像有九根,而且一根比一根复杂。”汤正阳一边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说到。
听到汤正阳的话,我估计其他人也会有和墩子那样有失望的感觉,于是就安慰大家说:“不要紧,既然已经打开了一根悬丝,那么其他的悬丝也迟早可以打开的,无非需要多花费点时间而已,大家需要耐心一点,我相信老专家是能够把银锁打开的。”听完我的话,大家便不再有所抱怨,重新找回了信心,继续集中注意力,关注着老专家和汤正阳的一举一动。
七、兽皮卷轴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老专家又连续打开了银锁中的另外两根金属悬丝,这让大伙倍受鼓舞,激动万分。然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没有进展出现,一次次的失败让老专家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他自己的信心都已经被逐渐消磨殆尽了。不用说,我们其他人的情绪也再次陷入了低谷,这时,长时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教授突然开口说道:“汤先生,你帮我先拿着这两把工具固定住锁孔,千万不要乱动,我出去把这把丝钩再加工一下。”听到他的吩咐,汤正阳点了点头,连忙接过老专家手上的两把片状金属片,顶在锁孔中一动不动。
等老专家转身出去后,早有点按捺不住的墩子又开始抱怨了,他说:“搞了那么久,我的腰都酸死了,到底能不能打开啊,真是急死人了。”“心急喝不了热粥,”我说:“没见老专家出去弄工具了吗,也许先前是工具准备得还不到位,我相信老专家有能力把这锁打开的,你就再坚持一下吧。”听我这么一说,墩子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