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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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要研究一下西水村这个东西,暂时不会把它转给博物馆,可是我们身上没带八千块钱,信宏只好带着小贩到取款机取出了八千块给他。小贩麻利地点了一遍钱后,转头就跑进了人群中,想追都来不及了,只留下了一肚子疑问的我和信宏。
回到家以后,我们迫不及待地把西汉古书翻到了写有西水村的那一页。书上的字句晦涩难懂,我和信宏看了半天,也研究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懂了里面的意思。上面基本上都是说如今山西的一些往事,内容集中在晋城市某个区域 ,关于西水村的只有小小的一段。
上面大概是说,在西汉的时候,西水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了。村里人很少外出,一次偶然,这本书的作者在西水村外看到村里人在打造一尊石像,他只瞥到了石像的一部分,那部分竟然是盘坐起来的蛇尾!后来这个人就再也没到西水村的旁边走动了,他在书上写到,虽然只看到了一部分蛇尾,但是他却莫名地感到很害怕,觉得那个村子邪气很重。之后,在他的书里就是胡乱猜测他没看到的那部分的蛇头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九个蛇头,或者嘴巴有水桶那么大。
“上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是被那个小贩给唬了。”我失望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终于在古书上找到了有关西水村的记载了!”信宏看起来并不失望。
“你说得也有一点儿道理,但是为什么那些地方性的正史里都好像故意回避这个西水村呢,难道那个村的人都是反贼不成?”我想不出所以然。
“这倒不可能。从这本野史上看,西水村在西汉就有了。奇怪的是,这么久的历史,那个村子竟然还发展不成一个城市,这也有点奇怪。”信宏一边看着书,一边说道。
“这本书的作者看起来是西水村周边的人,可是书为什么会在小贩的手里。我看那个小贩也不像个好人,这么贵重的文物要是一直在他手上的话,怕是过不了多久就给他弄散了,他也不知道好好保养一下。”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文物得不到应该的保养,还四处倒卖的。卖就卖,买就买,好歹要把文物好好地保养,别弄伤了它们。不过,这本书以前一定保养得很好,不然留不到今天的。
“我倒是对这个作者看到的东西很感兴趣。”信宏还在研究那本书。
“书上不是说了吗,这本的作者看到的那部分,是一只盘坐起来的蛇尾。”
“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又非常封闭的村子,打造的石像会是什么样的?”信宏思索道。
“会是什么?你这个问题也太幼稚了吧。他不是说了嘛,是一蛇尾吗?当然是一条蛇了!”我话一说完,心里就一惊,这该不会是阴离红吧!天山神殿的事情到了现在还让我心惊胆战的。不过,我想了又想,觉得应该不可能的,那件事情应该结束了,再说神殿里并没有蛇的雕像。
“这个作者只看到了一部分,我好奇的是他没看到的那部分。”信宏纠正道。
“你想得太多了吧,不是蛇难道是蛇身青蛙头的怪物,你会去做这种雕像吗?”我取笑道。
“我只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他没有看到的那部分很关键。”信宏解释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了,先休息吧。”我说完就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
信宏把书合上,把它放到了阴凉处,然后也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就算我们找到了端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去山西,邹伯父去水西村到底去是干什么去,山西和天山又有什么联系?刚才听信宏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古书作者没看到的那部分石像很神秘,另外那部分会是什么样子?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事情,到了最后竟然失眠了。
我想既然睡不着,就到伯父的房间去转转,看看还有什么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兴许能有点提示。邹伯父的房间我们都看过很多遍,基本上没什么可找的,我在伯父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还算很新的旅游手册。反正闲得无聊,所以我翻开看了看,这本书包括了中国十几个省市的旅游景点的介绍,但看起来很乏味。
当翻到目录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在山西的那一栏,有人用红笔打了一个勾。我心里一惊,这一定是邹伯父打的勾,于是急忙翻到介绍山西的那几页。扫兴的是,上面却没什么特别的信息,也没有西水村的介绍,全都是大家熟知的东西。
这几页里,介绍了山西高平、长治两县的交界处有“神农岭”、“百谷山”、“羊头山”、“炎帝陵”等有关炎帝的遗迹。这让我有些迷惑不解,很多史料都足可以说明炎帝出生于陕西。等他长大成为姜炎部族的首领后,他们也都是在关中一带活动。我看着手册上的内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山西境内会有这么多有关炎帝的遗迹存在呢?
03。真人祭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随即学生天性发作,想打电话给大学老师问个明白。在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位叫叶成老师,非常的和蔼,毕业这么多年,凡是有难题,我都会请教他。本来想打个电话向叶老师求助,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所以我琢磨着暂时不打扰叶老师休息,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再问他。
从这本旅游手册看来,邹伯父肯定是有计划地去山西做研究的,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房间里,大概折腾到了凌晨的两三点我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信宏叫醒,朦朦胧胧之间就已经被他拉到了火车站。
这几天也不是什么节日,火车站里的人比往日的要多,挤得好几个人翻倒在地。好在信宏提前买好了票,省得今天排队,否则等我们买到票,车都开到北京了。现在买车票的队伍是不能以正常的逻辑来看的,因为这个队伍会越排越长,本来前面只有二十个人,一眨眼的工夫前面就变成了三十个人。
“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看好行李,不要走开。”信宏一边说一边擦掉额头上的汗,现在的夏天就像是在撒哈拉裸睡一样,皮都想拔掉一层。
“你还想买东西,时间都快到了,上车吧,吃喝的东西不是都买了吗?”我想不出信宏在这个时候还要买什么东西,于是好奇地问道。
“你除了吃喝能不能想点别的,我去买份报纸,省得在车上无聊。”信宏说完就转身走出了车站。
我一个人坐着,闲得无聊,于是四处张望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人全都是很陌生的面孔,没一个人是认识的。突然,一个贼头贼脑的人钻出了人群,他慌忙地乱跑,一个中年妇女在后面追赶他。
那个中年妇女撕破嗓门地大喊:“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我看到那个被中年妇女叫做小偷的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看到有人偷钱包而感到惊讶,而是那个人竟然是把西汉古书卖给我们的小贩!
中年妇女拼命地叫喊和追赶着,可是周围的人似乎一下子都变得又聋又瞎,好像这个中年妇女和偷东西的小贩是空气一样,没一个人去理会他们。这些人去演盲人的话,一定是最一流的演员。我本想去追赶那个小贩,可是身边有这么多的行李,万一我走开,自己不也成了受害者?
可是,我又想去追赶那个小贩,叫他把钱包还给人家是一定的,主要是我想问清楚这本古书他是从哪里得到的。一本如此古老的书籍,为什么会从山西转到了他的手上,河北离山西省少说也有几百公里。可恨的是,这个该死的信宏却去买什么报纸,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就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小贩跑远,真是气死人了!
一分钟以后,信宏买了两份报纸回来。我一看到他,不禁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他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你叫我怎么去追他?”
信宏听得一头雾水,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怎么了,不就是去买了两张报纸回来吗?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小贩,”我心急如焚地解释道,“就是卖那本西汉古书给我们的那个小贩,刚才他在这里偷东西。”
“不会吧,他不是刚得了八千块钱吗?怎么还来这里偷东西?”信宏一脸惊讶,他竟然抱怨地说,“你怎么也不去追他,反而站在这里?”
“你没搞错吧,要不是你去买什么破报纸,要我在这里看行李,我早就去追了。我走开了,谁来帮我们看行李?”我说完就大吐一口气。
“行了,行了,快上车吧,车子马上就要开了。”信宏催促道。
我心情郁闷地坐在车窗边,等待车的启动,天气还真热,没开车之前,车厢里就好像桑拿房一样。我烦躁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超时了还不开车!看着手机,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旅游手册的疑问,于是就拨了叶老师的家庭电话,他现在应该下课回家了。可是,我打了好几遍,叶老师就是不接。
我又不耐烦地拨了叶老师的手机,里面的回答竟然是“不在服务区内”。叶老师能上哪去呢?我记得前些日子,他还说在做一项有趣的研究,叫我有空回去看他,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接。这样闷热的天气,让我心情烦躁,坐立不安。
车子过了很久终于开动,我看着月台上的人们,他们还在等其他路线的列车。此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忽然,我看到月台上有一张熟悉的脸庞,是那个小贩的脸!不过,我激动也徒劳的,我们的车都已经开了,怎么还能下去。
“信宏,你看!那个小贩,他在月台上!”我兴奋地拉着信宏看过去。
“真的是他,月台上等的……好像是去山西太原的车?”信宏有些激动地说道。
“要是我们抓到他就好了,上次还没问清楚他就跑了!现在见到了又不能过去问,真是倒霉!”
“我也很想问清楚,这西汉古书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信宏沮丧地说道。
“那趟车是去山西太原的,他突然去山西做什么,难不成他是专程从山西赶到这里,然后把东西卖给我们的?”我思索道。
“怎么可能,他的口音虽然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但是也有一点被同化的感觉,他至少在我们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信宏话一说完,就把刚才的报纸递了一份给我。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报纸,拿起手机又拨了几次叶老师的家庭电话和手机,可是统统都没人接。真是奇怪了,叶老师能上哪里去,手机的回答是不在服务区,难道他出事了,还是离开了省城?信宏在看报纸,我想和他说话又担心打扰他,于是也无聊地拿起报纸,随便看了了几眼。信宏买的报纸不是时事新闻类的,是关于考古历史的,我们都比较喜欢看这类的报纸。可是,我却发现信宏买的报纸竟然是今年一月份的!
“喂,你怎么把一月份的报纸给我,怎么不买现在的?”我责怪地说道。
“这……”信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那时候我也只有一份报纸的零钱,所以就只买了一份,这份过期的是老板免费送的。”
“什么?算了,算了,我凑合着看吧。”我懒得计较。
这份过期的报纸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有一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