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巷谋杀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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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地方,你们总把些无用之人送到那儿去——可这显然是个令人痛苦的话题,
我从不提这些事。”
“您知道艾伦夫人是否有什么经济困难?”
“不,肯定没有。”
“没有债务之类的麻烦吗?”
“不!我肯定她没陷入那类困境。”
“现在我必须再问您另一个问题——希望您不至于为此不快,普伦德莱思小
姐。艾伦夫人有没有特殊的男友或者男性朋友呢?”
简·普伦德莱思平静地答道:
“好吧,她已订了婚并且快结婚了,如果这能回答您的问题的话。”
“跟她订婚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查尔斯·拉弗顿-韦斯特,是汉普郡某个地方的国会议员。”
“她认识他有多久了?”
“两——不——三个月左右。”
“据您所知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
普伦德莱思小姐摇摇头。
“不,如果有那类事的话就太让我奇怪了。巴巴拉不是那种爱吵架的人。”
“您最后见到艾伦夫人是什么时候?”
“上星期五,就在我外出度周末之前。”
“艾伦夫人留在了城里?”
“是的,她打算周日和她的未婚夫出去。”
“那么您自己是在哪儿度的周末?”
“莱德尔斯,埃塞克斯郡的莱德尔斯。”
“您和谁在一起?”
“本廷克先生和夫人。”
“您今天早晨才离开他们?”
“是的。”
“您离开得很早吧?”
“本廷克先生开车送我回来的。因为他必须在十点前赶到城里,所以我们很
早就出发了。”
“我明白了。”
贾普满意地点点头。普伦德莱思小姐回答得既干脆又令人信服。
波洛接着又提了个问题。
“您本人对拉弗顿-韦斯特先生怎么看?”
这姑娘耸耸肩。
“这很重要吗?”
“不,不重要,也许,不过我想知道您的意见。”
“我不知道我对他是怎么想的。他年轻——最多三十一二岁——有进取心
——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很有前途。”
“这算是正面——负面呢?”
“嗯,”普伦德莱思小姐考虑了一会儿,“在我看来,他很一般——他的观
点没什么创见——而且他有点华而不实。”
“那并不是很严重的缺点,小姐。”波洛笑咪咪地说道。
“您不这么认为吗?”
她的语气略带嘲讽。
“对您来讲可能是缺点。”
他看到她露出一丝不安,就抓住这个机会:
“但对于艾伦夫人来讲——不是这样,她不会注意到那些缺点的。”
“您说得非常正确,巴巴拉认为他特别棒——完全以他的价值判断去看待
他。”
波洛柔声问,“您很喜欢您的朋友吧?”
他看见她的手紧抓住膝盖,下巴绷得紧紧的,可回答的声音却干涩而不带感
情。
“您说得对,我是很喜欢。”
贾普说:
“还有一件事,普伦德莱思小姐,您和她没吵过架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
愉快吧?”
“从来没有过。”
“没有因为这次订婚的事……”
“当然不会。我为她如此幸福而快乐。”
稍停了一会儿,贾普又问:“据您所知,艾伦夫人有什么宿敌吗?”
这回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普伦德莱思小姐才作出回答,她的语气也微微
改变了。
“我不明白您指的宿敌是什么意思?”
“任何人,比如,谁会从她的死中捞到好处?”
“噢,不,太荒谬了,她的收入非常少。”
“那谁将继承她的财产呢?”
简·普伦德莱思的话音里带着适度的惊讶说:
“您知道,我确实一无所知,如果我知道她是否立过遗嘱的话,我就不会见
怪了。”
“那么没有其它意义上的敌人吗?”贾普很快转到另一面,“有没有忌恨她
的人?”
“我想没人会忌恨她,她是非常有礼貌的人,总想讨人喜欢。她生来就是一
副温柔、可爱的性格。”
头一次,她那呆板、干涩的口气有所改变,波洛和善地点点头。
贾普说:“那么,总而言之——艾伦夫人近来情绪很好,她没有任何经济上
的困难,她订了婚,就要结婚了,并且为此而感到幸福。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使得
她自杀。是这样吧?”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简答道:
“是的。”
贾普站起身,“对不起,我得和詹姆森警督说句话。”
他离开了房间。
赫尔克里·波洛留下来,和简·普伦德莱思单独呆在一起。
3
几分钟的沉默。
简·普伦德莱思飞快地打量了这个小个子男人一眼,之后就目视前方,不再
开口了。但是,他的在场无疑给她制造了一定的压力。她的身体很平静但并不松
弛,最后波洛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似乎让她得到了某种解脱。他用一种悦耳的
平常语调问了个问题:
“您什么时候点的炉火?”
“炉火?”她的声音听起来茫然而且很心不在焉,“噢,今天早晨我刚回来
时。”
“在您上楼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我明白了。是的,当然了……那么炉子是已经拢好的,还是您自己拢的?”
“是拢好的,我只划了根火柴点着它。”
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显然她在疑虑他为什么说这番话。可能就是说说而
已。不管怎样他继续以平和的语气说:
“可您的朋友——在她房间里我注意到只有个煤气炉?”
简·普伦德莱思机械地答道:
“我们就有这么一个烧煤的炉子——其他都是煤气炉。”
“您做饭也用煤气炉吗?”
“我想现在每个人都在用这个。”
“的确,这很节省劳动力。”
小小的交流结束了,简·普伦德莱思用鞋敲着地板,突然她说:
“那个人——贾普总警督——他非常聪明吗?”
“他非常出色。真的,他思维缜密,工作努力,不辞劳苦,很少有失误。”
“我不知道……”姑娘喃喃说。
波洛望着她。她的眼睛在炉火映照下显出很绿的颜色。他平静地问道:
“对您是个非常大的震惊吗,您的朋友的死?”
“太可怕了。”
她说起来出人意料地诚挚。
“您没料到这种事——没有?”
“当然没有。”
“那您一开始,也许,觉得是不可能的——它不该发生?”
他的平和、同情的语调似乎突破了简·普伦德莱思的防线,她回答得热切、
自然,不再那么僵硬了。
“正是如此,即使巴巴拉真的自杀了,我也无法想像她会采取那种方式。”
“可她有一枝手枪呢?”
简·普伦德莱思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
“是的,但那枝手枪是一个——呃!一件收藏品,她曾生活在荒蛮之地,出
于习惯保存着它——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我敢肯定。”
“啊,为什么您如此肯定呢?”
“嗯,因为这是她自己说的。”
“比如……”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友好,使她不知不觉地说了下去:
“嗯,举个例子说,有一次我们谈论自杀的事儿,她说最简单的办法是打开
煤气,关紧所有通气的门窗然后上床躺着,我说我认为那不可能——躺在那里等
死。我说我宁愿对着自己开枪。而她说,她永远不会对自己开枪的,万一击不中
就太可怕了。而且无论如何她是痛恨暴力的。”
“我懂了,”波洛说,“如您所说,这很奇怪……因为,像您刚告诉我的,
她的房间里就有煤气炉。”
简·普伦德莱思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是的,是有一个……我无法理解——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不用这种方式。”
波洛摇着头:
“对,看起来——很奇怪——有点不合情理。”
“整个事情都显得不合情理,我仍无法相信她会自杀。我想这非得是自杀
吗?”
“嗯,还有一种可能。”
“您什么意思?”
波洛直视着她:
“或许是——谋杀。”
“噢,不?”简·普伦德莱思哆嗦了一下,“不!多可怕的假设!”
“可怕,也许吧,但您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但门从里面锁上了,窗户也是。”
“门锁上了——对,但是看不出来是从里面还是从外面锁的。您知道,钥匙
不见了。”
“不过——如果它不见了……”她迟疑了一两分钟,“那它一定是从外面锁
上的,否则就会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
“啊,或许如此。房间还没进行彻底的搜查,也可能它被扔到了窗外而被某
个过路的人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