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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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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特尔福特法官极力克制才没笑出来。

汉米尔顿·伯格站着,满面怒容地喊道:“我决不会同意任何这类荒谬
的发言,我坚决认为这种发言只不过是被告方垂死挣扎时想捞到的一根救命


稻草。。”

特尔福特法官敲槌命令伯格安静下来。“就这样吧,伯格先生。”他说,
“你可以坐下了。法庭注意到了你拒绝同意被告方的发言。梅森先生,法庭
希望知道你以什么理由或事实,不论是什么理由或事实,使你向法庭做出这
样的发言。法庭觉得你应该表示出你的诚意。”

梅森说:“很好,传夏洛特·布默太太出庭。”

伯格站了起来,“请法庭原谅,”他说,显然极力克制着怒火,“被告
方给布默太太送了传票。布默太太是位受尊敬的老人,她已经瘫痪多年了。
她自腰以下瘫痪,不能离开轮椅,她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出庭的。

“考虑到先前被告律师和我之间的争执,我并不愿在此刻提出此事,但
是我要声明,我已准备好向法庭陈述并提出证据,证明用传票传布默太太出
庭是被律师滥用诉讼程序,其目的只是制造公众舆论;而布默太太对本案毫
不知情。。”

“你说布默太太不能出庭?”特尔福特法官打断他的话。
“是的,阁下。”
“你有医生证明吗?”
“我已把她的主治医生请到法庭,他正在等着作证。”
“他是谁?”
“查尔斯·恩尼斯医生。”
特尔福特法官道:“本案正在迅速地显示出一种我不喜欢的倾向。我不


知道是否有滥用诉讼程序的行为或某一方辩护人有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但
我要指出,这已是第二次提出这种指控。因此我建议辩护人让恩尼斯医生出
庭宣誓,法庭将讯问他,双方辩护人应保持安静。”

“恩尼斯医生请出庭。”
恩尼斯医生50 多岁,他的风度显示出清晰的职业效率。他出庭后宣了
誓。
“恩尼斯医生,”特尔福特法官问道,“您是否负责夏洛特·布默太太

的治疗?”
“是的,阁下。我负责。”
“她现在的健康状况如何?”
“她自腰部以下完全瘫痪,不能出屋。可以坐着轮椅出来走走,但依我

之见,坐汽车出庭作证是完全不能考虑的。”
“那对她的健康是否有有害的影响?”
“那对她的健康将非常有害。再加上她的其他小病,将会使她精神失常。

我认为不能允许我的病人受这种折磨。”

特尔福特法官考虑片刻,然后转向梅森。“梅森先生,”他说,“请注
意你的回答以避免引起争论,请你向法庭说明你希望夏洛特·布默这位证人
证明什么,使对方辩护人能够明了,如果她能够出庭,她会给出什么样的证
词。”

梅森站起来。
“你要明白,梅森先生,我要求你说得简明扼要。我要求你准确地说明

希望布默太太证明什么。”
梅森点点头。
“我问的是,”特尔福特法官说,“她会证明与本案真相有关的什么事。”


梅森再次点点头。
“很好,说吧!”特尔福特法官说,俯身倾听,好像惟恐漏掉一个字。“没

什么。”梅森说完就坐了下来。
出现了紧张的沉默,片刻后特尔福特法官的脸色慢慢变红。
“梅森先生,站起来!”他怒吼道。
梅森站起来。
“你给布默太太送了一张传票?”
“是的,阁下。”
“你传她出庭为被告作证?”
“是的,阁下。”
“你知道布默太太健康状况不好?”
“是的,阁下。”
“而你希望布默太太出庭后对本案真相什么都不证明?”
“是的,阁下。”
“在这种情况下,”特尔福特法官怒气冲冲地说,“这是明目张胆地滥

用法庭诉讼程序。被告律师犯了蔑视法庭罪,法庭将判你蔑视法庭罪。。”
“等一等。”梅森想打断他的话。
“不要打断我,梅森先生。法庭判你蔑视法庭罪和滥用诉讼程序罪,罚

款1000 美元,在本县监狱监禁3 个月。”
伯格往后靠在椅背上,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面带冷笑,转向那些
发疯般地记录的新闻记者。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申诉我的理由吗,阁下?”梅森问道,“我相信即
使法庭认定被告有罪,宣判死刑,也应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特尔福特法官艰难地控制住自己:“好吧,可以,梅森先生。但是请简
短一些,不要滔滔宏论,只要陈述事实。”
“好吧,阁下。我早已料到布默太太不能证明任何与本案有关的事情,

我感觉到这件事实本身对被告方来说就已是最有力的论据。”
“为什么?”特尔福特法官问道,仍然很生气,但已产生兴趣。
梅森道:“因为恩尼斯医生证实了她不能乘汽车到城里来,以免损害她

的健康。而那看守或假装看守科比先生的警卫则证明夏洛特·布默太太——
达尔文·科比的姨妈,确实曾坐汽车进城,而且坐着轮椅来看过达尔文·科
比。现在,阁下,我要求允许我向证人恩尼斯医生提问,这也是我的权利。

“我以最大的敬意提请法庭注意,在给我机会提问这位证人以前,法庭
要求我站起来,问了我一个问题,而后就宣判我蔑视法庭罪,但我不认为我
有罪,因为我现在是代表被告,希望那位对本案毫不了解的布默太太证明,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去看过达尔文·科比。

“我认为,如果地方检察官对法庭是诚实的,他应该和那位警卫商量一

下,并向法庭陈述,达尔文·科比是否真的接待过一位客人。。”
这时霍尔库姆中士走过来对伯格耳语了一阵,梅森中断了讲话。
伯格跳起来说:“原告方不想对法庭隐瞒任何事情。夏洛特·布默昨天

确实来看过达尔文·科比。她是达尔文·科比获准接见的惟一客人,是科比
的姨妈。他们之间有感情联系,而且布默太太不顾自身的不便,从疗养院坐
汽车和轮椅看科比。”

“那么,”梅森对伯格说,“你怎么会找来一位证人恩尼斯医生来证明,


到法庭来就对布默太太的健康非常有害,而从疗养院到法庭的路程并不比到

旅馆远?”
伯格转过身去,困惑地看着霍尔库姆中士。
霍尔库姆中士耸耸肩。
“那么,”梅森说,“我换一个要求,阁下,请准许我提问恩尼斯医生。”
“你获准了。提问吧!”特尔福特法官高声道。
梅森向恩尼斯医生笑了笑,“医生,”他说,“你曾说过,要布默太太

离开疗养院到城里来会损害她的健康,是吗?”
“是的,先生。”
“有多严重?”
“依我看那将是非常严重的损害。”
“是否会给她的健康造成长期损害?”
“是的,先生。”
“您最后一次见到布默太太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我刚见过她。”
“谁要求的?”
医生迟疑片刻,看看伯格,然后说:“应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的

要求。”
“她的健康状况怎样?”
“不好。”
“和昨天比较呢?”
“和我上次见到她时差不多一样。”
“上次是什么时候?”
“48 小时以前。”
“她的健康状况和一星期前比较怎样?”
“差不多一样。”
“那么,”梅森说,“她昨天坐着汽车进了城,从汽车上又换到轮椅上,

进了旅馆,上了电梯,会见了达尔文·科比,又乘电梯下楼,从旅馆回到汽
车上,又回到疗养院,而这一切并没有损害她的健康,您是怎样看这一事实
的?”

恩尼斯医生紧闭嘴唇,现出一条倔强愤怒的线:“我想她并没有到旅馆

去过。”
“您不知道她是否去过?”
“我对她没有去表示满意。”
“您为什么满意,医生?”
“如果她去了,我想她会告诉我的,而且医院也会告诉我。医院曾命令

过,没有我的批准,没有我的通知,不得擅自改变她的治疗。”
“那么,你认为她并未离开过疗养院了?”
“是的,先生。我认为她未离开过疗养院。”
“如果霍尔库姆中士说她去过旅馆,那就是他错了,是吧?”
“我反对这样争论式的提问。”伯格道。
“同意,”特尔福特法官高声道。
梅森冷笑着坐下:“没有问题了,阁下。”
特尔福特法官用手指敲着桌子,然后转向医生。


“恩尼斯医生,”他说,“你是否肯定布默太太不曾离开医院?”

“我认为她不曾离开过。当然,我不能肯定。我没在那里看着她,但是
我可以说,如果她去了旅馆,那是违犯了医院的规定。这是很不正常的情况。
而且,如果她真的进了城,今天早上我就会发现她有非常明显的生理反应。”

“她的精神状态呢?”
“不好。不是完全清醒。她有些精神混乱,有一定的症状反应。她没能

离开疗养院到旅馆去,我感到非常满意。”
“很好,”特尔福特法官说,“你还有什么问题,伯格先生?”
检察官再次和霍尔库姆中士低声交谈。
霍尔库姆中士似乎很激烈地坚持一种看法,而伯格则不断地摇头。最后

伯格转向法庭说道:“没有问题,阁下。”
梅森道:“我希望能请霍尔库姆中士出庭作证。”
霍尔库姆中士好像急于要上证人席,报出姓名、职务和地址后,他转向

梅森。
“你是否认识达尔文·科比的姨妈夏洛特·布默太太?”
“当然认识。”霍尔库姆中士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我昨天见过她。”
“在哪里?”
“在城里一家旅馆,达尔文·科比的房间里,她和科比当时在谈话。”
“你准许她见达尔文·科比的?”
“是的,先生。”
“你和她谈过话吗?”
“谈的不多。”
“可是你确实和她谈过?”
“是的。”
“你能描述一下她的长相吗?”
“她坐着轮椅,下半身裹着毛毯,我想是为了保暖。她穿着皮衣服,戴

着帽子,灰白头发。”
“你能描述一下她的面容吗?”
“面孔瘦削,面色很好,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眼睛。那是机警的、智

慧的、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什么颜色?”梅森问道。
“浅灰色。”
恩尼斯医生从法庭后面喊道:“她的眼睛是棕色的!”
特尔福特法官的兴趣越来越大,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插话是违反常规

的。
“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医生?”法官问道。
“棕色。”
“灰色!”霍尔库姆中士坚持说,“我看得很清楚。”
恩尼斯医生站起来说:“她的脸也不瘦,阁下,她的脸是虚胖的。她有

一种浮肿病,普通人称为严重水肿,必须定期排除体内的液体。”
“她瘦得像一块干面包。”霍尔库姆中士打断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她是夏洛特·布默?”梅森问道。


“她自己对我说的,达尔文·科比也这么说。”

梅森对着他笑了,“不能把传闻当证据,霍尔库姆中士。那对你的职业
生涯是十分有害的。根据你说的情况,那个去看达尔文·科比并经你准许进
屋而且从你的手指缝中溜掉的人,是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

说完就坐下了。

汉米尔顿·伯格跳起来,喘了口气,喝醉了似地瞪着梅森,然后转向霍
尔库姆中士,最后面对法庭,突然又坐了下去,仿佛过度的吃惊把他的膝盖
敲了一下。

特尔福特法官的目光从证人移向梅森,又移向恩尼斯医生。
“恩尼斯医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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