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正传之皇家刺客1-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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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未来。我想为这贡献些什么,而不是身无分文地失去前途。
我想像着我们开了一间小店,店里有着我的蜡烛、药草和蜂蜜,而你那文书的技艺……所以我投靠表哥借钱,但他也没钱,反而安排我到泥泞湾和他哥哥福林特谈谈。我已经告诉你整件事如何收场。我后来搭渔船一路回到这里,新来的,像丧家之犬一样回到公鹿堡,当天就放下尊严来到这里,却发现自己有多蠢,也明白你如何假装和欺骗我。你是个混蛋,新来的,你是。〃
第20节:不需要再相信任何人
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试着弄清楚是什么。然后,我知道莫莉哭了,伴随着她的呼吸啜泣着。我知道如果我试着起身走向她,准会脸朝地上跌倒。或者,如果我对她伸出双手,她就会把我打倒。所以,我还是像个傻呼呼的醉汉重复之前的问题:〃那么,阿玉呢?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跟他走?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我告诉你了!他是我表哥,你这个白痴!〃她的愤怒在泪中燃烧。〃当你有麻烦时就会找亲人帮你。我向他求助,而他也把我带到他家的农场帮忙收成。〃一阵寂静来临,然后,她冷淡且怀疑地说:〃你觉得呢?我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吗?我让你追求我,然后又和别人交往?〃
〃不。我没那么说。〃
〃你当然有。〃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恍然大悟一样。〃你就像我父亲一样,总认为我在说谎,只因为他自己不断撒谎:'喔,我没醉。'在浑身发臭又站不稳的时候说没醉;还有你愚蠢的故事,'我梦到你在泥泞湾'。城里每个人都知道我去泥泞湾,或许你今晚坐在某个酒馆的时候,就听到了完整的故事。〃
〃不。我没有,莫莉。你要相信我。〃我抓住床上的毛毯让自己挺直,而她转身背对着我。
〃不。我不相信你!我不需要再相信任何人。〃她像陷入沉思般停了下来。〃你知道,从前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在我遇到你之前,〃她的声音奇怪地平静下来,〃在春季庆上,我向父亲要了几个铜板,想看看摊子上都在卖些什么,结果他赏我一耳光,还说要是他就不会把钱浪费在那些愚蠢的东西上面,接着就把我锁在店里自己跑出去喝酒,但我还是知道如何逃脱。我回到摊子那儿看看,有个摊位的老人用水晶占卜,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把水晶就着烛光,看着你脸上反射出的各色光芒帮你算命。〃她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响应着她的沉默。我知道她说的这类乡野术法巫师,也看过各种颜色的光在一个斗鸡眼女人的脸上舞动着。现在我只希望看清楚莫莉,想着如果能看着她的双眼,就可以让她明白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话。我企盼着勇敢站起来走向她,试着再抱抱她,但她认为我醉了,而我也明白我极有可能会跌倒,却怎么也无法在她面前再度羞辱自己。
〃很多女孩和妇女都来算命,但我没钱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但后来有位老人注意到我,我猜他觉得我很害羞。他问我要不要知道我的命运,我就开始哭了,因为我想知道却身无分文。然后,渔妇布瑞娜笑了出来,说我根本不用花钱知道我的命运,因为每个人都已经知道我的命运了。我是酒鬼的女儿,会成为酒鬼的妻子,然后生出一群酒鬼。〃她耳语道。〃每个人都笑了,就连那位老人也是。〃
〃莫莉。〃我说道。我想她没听到。
〃我还是身无分文,〃她缓缓地说道,〃但至少我知道我不会成为酒鬼的妻子,也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你得听我解释。你这样不公平!〃我那不听使唤的舌头含混地吐出我的话,〃我……〃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一阵突然的颤抖结结实实地侵袭着我,但我可不愿再这么容易就失去她。我起身勉强踏出两步,地板在我身后一阵摇晃,我又跌倒且跪了下来。我等了一会儿,头像只狗似的悬着。如果我还能找到她的话,我想她不会为我的爬行觉得感动,反而可能踹我一脚。想着想着我就费劲地爬回床上去。我没换衣服,只拉着毛毯的边缘盖住全身。我的视线黯淡了,在周围的一片黑暗中合眼,但没有立刻入睡,反而躺在那儿想着去年夏天我是多么的傻。我追求一名女子,想着我和一位女孩约会。我是那么在乎三年的年龄差距,但方式都错了。我总觉得她只把我当成一个男孩,没指望我能赢得她的心,所以我就像个不成熟的男孩般行事,却没有
尝试让她把我当成男人看待。然后,这男孩伤了她,对,也骗了她,更想当然地永远失去了她。夜幕低垂,四周黑暗一片,徒留一道漩涡般的火花。
她曾爱过这男孩,而且预见了我们共同生活的日子。我紧抓着这点火花沉沉入睡。
提到原智和精技,我怀疑每个人都至少拥有一些能力。我曾看见忙碌中的妇女突然起身走到隔壁房间,而宝宝刚好醒来了。难道这不是某方面的精技吗?或者说,我也曾亲眼目睹长期同船的船员间无言的合作。他们像亲密伙伴般一语不发地工作着,船只本身也几乎成为一只活生生的动物,而船员就是她的生命力。其他人对某些动物有偏好,在装饰盾牌纹饰或替小孩取名字时表达这份感受。原智为人们开启了那样的情感,也容许对所有动物有所体会,但民间传说坚持原智使用者终将牵系着某只动物。有些传说更描述原智使用者终将逐渐成为兽形,最后变成该种动物,而我相信这些传说打消了孩子们了解动物魔法的念头。
我在下午醒来,房里很冷,没有半点炉火,我那汗湿的衣服粘着皮肤。我蹒跚地下楼走到厨房吃了些东西,一出门就开始发抖,然后上楼又走回房间。躺回床上,我因寒冷而发抖。稍后,有人进来跟我说话。我不记得谈话内容,只记得我还在发抖。这一点也不好受,但我尽可能忽略它。
我在傍晚醒来,壁炉里烧着火,煤斗里放着一排整齐的木柴。有人把一张小桌子搬来我的床边,桌上铺着边缘破旧的绣花布,桌面上放着一盘食物,有面包、肉和乳酪。桌子底下有个酿药草的大锅子,炉火上的超大型水壶正喷着蒸汽,等水开了就可以把水倒进锅子里。在壁炉的另一头,浴盆和香皂都摆好了,一件干净的睡衣横放在我的床脚。这不是我以前穿过的,却很合身。
第21节:我是皇室私生子
我感激的情绪远超过了疑惑。我奋力起床享用这一切,之后感觉好多了。我不再眩晕,反而感受到一股不自然的轻松,但随即向面包和乳酪屈服了。茶里透着精灵树皮的气味,我立刻怀疑切德是否曾过来叫醒我,但我想不会是他,因为切德只在晚间传唤我。
当我把睡衣往头上套的时候,门静悄悄地开了。弄臣溜进我的房间,穿着他的黑白杂色冬衣,让他那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加苍白。他的服饰用某种丝织布料制成,松散的剪裁使得他看起来活像包裹在里面的枝条。他似乎长高也变瘦了,惨白的双眼像往常一样满是惊吓,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明显。他对着我微笑,然后嘲弄地摆动苍白的舌头。
〃你?〃我不禁推测,指着房里的东西,〃谢谢你。〃
〃不。〃他摇头否认,苍白的头发从帽子底下浮现成光环状。〃但我有帮忙。谢谢你沐浴了,让我能更轻松地照顾你。真高兴你醒了,但打呼噜声可真是响亮。〃
我不去在意他的评论。〃你长大了。〃我说道。
〃对,你也是,而且你生病了,睡了好久,而你现在醒了,洗过澡也吃饱了。你看起来还是挺糟的,但身上没有臭味了。现在快傍晚了,你还需要些什么吗?〃
〃我在离开这里时有梦到你。〃
他怀疑地看着我:〃是吗?好感人喔,可我不能说梦见过你。〃
〃我很想念你。〃我说道,欣赏着弄臣脸上短暂的绯红色惊喜。
〃多么滑稽。难不成这就是你常装疯卖傻的原因?〃
〃我想是吧!坐下来,说说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不能。黠谋国王要见我,也或许他不想见我,而这正是我为什么现在要去见他的原因。
当你觉得好一点时,也应该见见他,特别是他没预料到你会出现的时候。〃他唐突地转身离去,迅速走出门,又突然靠回来,举起长得离谱的袖子末端的银铃对着我摇。〃再见了,斐兹。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让别人宰了你。〃他悄悄关上身后的门。
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帮自己倒了另一杯茶啜饮着,我的房门又打开了。我仰头望了望,希望看见的是弄臣。蕾细瞥了一瞥说:〃喔,他醒了!〃然后更大声地问道,〃你怎么不说你有多累?可把我吓死了,你那样地睡了一整天。〃她不请自来闹哄哄地走进房间,手上拿着干净的床单和毛毯,而耐辛夫人也进来了。
〃喔,他醒了!〃她对蕾细喊着,语气满是狐疑,丝毫忽略我穿着睡衣面对她们所感受的屈辱。耐辛夫人在蕾细忙着整理房间时坐在我的床上,而我这斗室实在没什么好大费周章,但蕾细仍堆着肮脏的盘子,拨弄着炉火,还对着脏兮兮的洗澡水和乱成一团的衣服念念有词。
我远远地站在壁炉旁,看着她把床单拆下来换上新的,一边收集我的脏衣服,一边轻蔑地嗅着,然后带着战利品走出房门。
〃我是准备整理那些的。〃我困窘地喃喃说道,但耐辛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充满威严地指着床铺,而我只得不情愿地钻进被窝,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处于劣势,她却俯身将我身边的床罩塞好,让我觉得更丑。
〃关于莫莉,〃她忽然宣布,〃你那天晚上的举动真是该骂。你利用你的虚弱勾引她进房里,然后用不实的指控惹恼她。斐兹,这我可不允许。如果你不是病得那么重,我早就对你发火了,其实我可是对你大失所望。对于你如何欺骗那位可怜的女孩,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我只想说这不会再发生了。你应该表现出对她的尊重,在各方面都应如此。〃
莫莉和我之间的小误会忽然成了一件严重的事情。〃搞错了。〃我说道,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满满而且镇定。〃莫莉和我需要把事情理清,而且得私下谈一谈。为了让你安心,我向你保证,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别忘了你是谁。王子的儿子不会……〃
〃斐兹,〃我坚定地提醒她,〃我是斐兹骏骑,骏骑的私生子。〃耐辛露出受伤害的神情,我也再度感觉到自己离开公鹿堡之后的巨大转变。我已不再是任凭她监督指正的男孩了,但在她眼中却还是以前的样子。我仍试着缓和语调说明:〃不是骏骑的婚生子,我的夫人,只是你丈夫的私生子。〃
她坐在我的床脚望着我,棕色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我,而我从她的飘忽失神中,看见了一个能承担更多痛苦和遗憾的灵魂。〃你认为我能忘掉吗?〃
正当我寻找答案时,我的声音却在喉咙中消逝,而蕾细的归来拯救了我。她找来两名男仆和几个小男孩,让他们把我的脏水和盘子拿走,自己则摆出了一小盘糕点和两个茶杯,计量着新酿的药草,好泡另一壶茶。耐辛和我直到这群仆人离开后才打破沉默,而蕾细泡好茶倒进所有的杯子后,以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