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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求生无门_派派小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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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美又从手记中抽出另外一张,低声开始念着——

  老师死后,讲台桌上放着的康乃馨,“我”认为是放置在自己桌上……即使是公寓房间里纵火的事件,也是“我”把灯油泼洒房间,引火烧死在我看家时偶然来到家里的洗衣店店员。

  ——这男人是为了数天前被我目睹的事件而要来杀我吗?我把苹果咬了一口后,递向他,浮现奇妙的温柔笑容,问他“要吃吗”的时候,已经确知自己即将杀死他了。
  他摇头。我将苹果塞入他嘴里,用更亲切的声音说“没关系,吃吧”,但,他只是以颤抖的嘴咬了一口(他咬了我留下齿痕的部分之瞬间),闻到一股混杂着烟臭味的酸甜气息。
  虽然想继续咬,但,他的下巴发抖,只能勉强把咬下的一口咽下,感觉上似吞咽石块般,喉咙一阵痛楚(大概吧),而且明明不知其味,却在我凝视他,问“好吃吧”时,默默颔首。
  我把苹果放入口袋,进行下一个动作——和本来梦游般迟钝的动作不同,非常迅速行动。
  走近窗边,确定窗锁无法轻易打开,再去拿来置于门口的四方形罐子,打开罐盖,将里面的液体洒在沙发四周——是煤油炉使用的灯油。
  他明明已知道会被杀,却不想逃走,好像以为我是开什么玩笑般,唇际甚至还浮现一抹微笑,静静看着我把油罐再拿回门边放妥。
  我回到他身旁,用刀子抵住他颈项,说“躺在沙发上”。他已经不再笑了,当我用左手取火柴时,明明已知道一切,却由于事出突然,只能呆然等待事情进展。
  “快躺下”,我不耐烦的说着,但,他却无法动弹,不得已,我只好用力推他背部。他的身体倒向沙发,紧接的瞬间,离开沙发好几步的我划亮火柴,丢向沙发,在火柴落下之前,我转身跑出房间。
  眨眼间,火势熊熊燃起,吞噬了沙发和他。
  我首次知道,火开始熊熊燃烧的瞬间,吐出那如怪物呼吸的声音比火舌本身还更恐怖。
  除了那声音,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管是杀人,或是他的身体被烧成焦黑,或许,在第三次或第四次杀人时,我就已习惯死亡了。
  火墙似红色浪潮般封闭住我的视线,而在火势蔓延整个房间前,他已被吞没,比炽热更凄厉的痛楚化为火红色袭向他,就这样,我不知第几次杀人!

  “小学六年级时杀死老师,是由于总是被老师责骂,中学一年级时杀死那位洗衣店店员,则是见到对方和一位女性在该房间做爱。”直美以英语说出做爱这个名词,接着说,“K的事件也一样,除了体育和数学,‘我’的其他科目都是全班最好,所以才憎恨数学比自己好的K,因此‘我’主动接近K,假装和对方是好朋友,然后在东京车站月台……”直美又从手记中找出一张,念着:

  ——在人潮推挤之中,我虽然脚步踉跄,仍伸手抓住茫然怔立的K。我的手虽已汗湿,却非常冰冷,而,冰冷让K惊讶的回头。
  我的脸已和刚刚为止的笑容完全不同了,是何种脸孔,我没办法确切说明,但,应该是很寻常、太过于平凡、恰似学生证上贴着的正面照片那样毫无表情的脸孔,也像是石膏塑成的脸孔。
  我清楚记得从发际有一滴汗珠流过额头慢慢往下滴落。是的,K那张石膏脸为什么流汗呢……
  随着人潮推挤,K的脚不知觉间来到白线前。站务人员的声音、播音声,以及孩子的欢呼声都被抹清了,K的脚被推过白线,虽不知是谁推的,但,最后用尽全身力量推K背部、让他摔落铁轨的是我的手。我可以感觉,K往后看时一定能见到我汗湿的手和一双空洞的眼眸。
  掉落铁轨上,K反射动作的想抓住什么般的抓住铁轨。在吸尽盛夏的阳光后,铁轨宛如火般燃烧,一瞬之间,K的手被灼热,最先死亡了,在摔落后顶多有两、三秒钟的残余生命吧?列车车辆响起的噪音已撕裂K全身。
  在这不知是第三次或第四次的事件中,K最后听到的与其说是那种噪音,不如说是月台上拥挤的人群之笑声。任何人都和我一样,好像高兴K的死亡般大笑!
  而,K最后见到的应该是逆光中如庞大怪物般逼近的列车影子吧——吞噬K的身体,仿佛自溢满亮光的世界突然切换开关般袭来的黑暗巨影……

  “在第五桩事件中,被杀的男人对于平日在巴士里见到的桥本感到兴趣,在六月末梢的下雨日子,见到正在高校附近的巴士招呼站等车的桥本,就表示要用自己的车载他回社区,这大概是事实,但是,桥本却受不了平日在巴士上就深觉有趣而凝视自己的男人……”

  ——男人马上就后悔让我上车,很可能觉得立刻让我下车,步行至下一个巴士招呼站比较好,但,我继续讲话的声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我像没有休止符的聒噪音乐般不停讲着对目前居住的社区之不满,以及对学校的不满。这种不要求男人回答的讲话方式,恰似没有谈话对象的老人孤独的自言自语。
  雨刷以酷似我讲话方式、太过于单调的声音拭去街灯的光影后又让它浮现。街上黑暗、湿漉,一切都是单调的,男人就像听着磨损的唱片空转的声音般不耐烦。
  知第几个红绿灯信号前停下时,他的不耐烦已达到极限了。
  “你在这里……”男人伸手向车门,这么说。
  但是,我突然打断他的话:“你对我很生气吧,对不?在早上的巴士内,你总是用这样的脸孔生气的看我。”
  由于是和方才讲着无意义的话相同的单调声音,男人无法马上会意是向他说话,茫然回头。一双眼眸凝视着他,不,正确说来,这双眼眸虽朝向他的脸,却并没有看他,没有焦点的(我的)眼眸似在望着另外的人!
  他想说“我对你的事一无所知,在巴士上也从未注意到你”,但是声音梗在喉咙,无法把话讲完。
  “你看,明明是在生气嘛!但,真正生气的人是我,每次在巴士上见到你,我的心里就很不耐烦,甚至想要呕吐。我能清楚听到你在腹中喃喃自语的声音,可以请你不要再对我生气吗?”
  我的声音仿佛不是对着他,而是对车上另外一个人般,连信号变成绿灯也未注意到,只是望着男人。
  后面的车子猛按喇叭,但是我也没有听见,我那没有焦点的眼眸吞噬他全身,他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
  “你太碍眼了!如果你不搭巴士,我一整天都可以过得很幸福……所以,今天我故意在那个巴士招呼站等你,我知道(你下雨天会开车,而归途只要我在高校前面的招呼站等车,你一定会表示要载我回家)的,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但,我是刻意等你……”之后,我突然笑出声了。
  他应该听懂我藉笑声想传达的话吧!亦即,他听见我未说出口的话(很可能)——“我是为了杀你,今天才在那处巴士招呼站附近等你(的车子经过?)。”那也是洗衣店店员在被火吞噬之前,我所发出的笑声。
  他的手好不容易动了,正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突然伸手推他肩膀,是只能认为用钢铁铸成般、充满恐怖力量的手!他的身体在下一个瞬间撞击到物体,然后飞出几公尺外,重重跌落地面……

  “下雨天视界不清,再加上周遭人们的视线在该一瞬间完全被遭车子撞飞之人所吸引,当然谁都未注意到凶手乘隙自另一边车门下车逃逸。”直美又自手记中拿出一张,“第六次的事件,‘我’很可能也是偶然被中年女性手上拿着的球击中头,才企图复仇。”

  ——我无法忘记!从翌日开始,我就监视那女人的行动,持续找机会报复她在阶梯上让我受到的痛楚,让我发出尖叫,而,数日后的深夜,在那处垃圾场,机会降临了。很偶然的——应该是偶然吧?因为我们是在同一阶梯碰面,数日后又在深夜的垃圾场相遇,虽说我监视着她的行动,可是深夜会在垃圾场相遇,只能说是神明白我的心意才造成的偶然!不过,在垃圾场发生的事件绝非偶然,是我亲手进行的。
  我已习惯于杀人,同时也习惯憎恨,从孩提时代起,我就憎恨四周的每一个人,恨得下定决心想杀害其中几人。在几次杀人之后,我已彻底明白别人即使因为自己不自觉的一点眼神,或是一些小动作,都能令我憎恨得想要杀死对方。
  而且……被我杀死的那女人并无特别理由恨我!因为,在某种意义下,那虽是截至目前为止最残酷的杀人手法,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下,却是最幸福的杀人方式。边与黑暗挣扎苦斗,最后,痛苦突然像潮水般退去的瞬间到来,她完全被强烈的安详所包容,黑暗化为黑色光芒在她四周美丽的摇晃,她应该能够感受到生存的任何瞬间从未感受到的幸福……

  “也就是说,事实上写这篇手记的‘我’——亦即桥本——身上发生过这些事件,但,也许只是在他内心里发生,才幻觉‘我’是被害者,‘我’被杀害。”
  “若是实际发生,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横田用力颔首,“一是,桥本自出生后一直待在和目前相同的家庭环境,并未有过被叔叔和婶婶收养,又被其他亲戚收养的生活,他的人生并未如此寂寞。上次我已说过,他的双亲仍旧健在。”
  “为何可以如此轻易相信呢?譬如,老师能认为我的双亲不是在我幼年时去世,我辗转浪迹亲戚家吗?”
 
  




第二十五章




  十分钟后,横田和直美已站在前天拜访过的房门前,按门铃。
  阳子已在巴士招呼站分手。
  将近一分钟无人应答。横田正想伸手再度按门铃时,房门似被朝内吸入般开了,一位女人的脸自半开的门探出,是桥本安彦的母亲。
  眼前这女人所具有的某种特质很明显传达给横田,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这女人绝对是安彦的母亲!
  但,在此同时,横田忽然又觉得惊讶了。和昨天从电话中的冷淡态度所想像的不同,眼前的女人一脸憔悴、毫无生气的表情,像是担心着什么而昨夜未曾合眼一般,只有声音仍像电话中相同,问:“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担心安彦的事了。这位是苗场直美同学,安彦的好朋友。”横田特别强调好朋友三个字,接着道,“她听安彦讲过很多事,因此非常担心,所以我带她前来。”
  直美轻轻颔首致意。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我已说过不必担心了吧?而且,那孩子昨晚应该也打过电话给你的。刚刚,他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夜要住在亲戚家。”
  但,从她那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已有点歇斯底里的声音,横田已明白那是谎言。
  “那样的话,我们去亲戚家找他,请告诉我们地址。”
  “你们太执拗的话,我就报警……”
  但,报警两个字才脱口而出,她已不自觉沉默了。
  直美似乎正等对方这么说,马上大声接着:“请你报警吧!反正安彦已把一切告诉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母亲的神情忽然改变了,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般,整张脸萎缩——她是败于“报警”两字!
  “请进!”母亲请两人入内。
  两人在沙发并肩坐下的同时,母亲问直美:“安彦告诉过你什么事?”她的声音紧张已极。绿色衬衫的胸前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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