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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穿越之陌上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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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寒,但是仍旧冷静地说道:“信不信由你,皇上的性命,在德妃你的手中!”我努力让自己说得铿锵有力。

尹德妃冷冷一笑,道:“本宫自然会派人去找的。皇上地安危关系着社稷,这个玩笑开不得。”她渐渐恢复了理智,然后面无表情地指着我,吩咐道:“把她关起来,皇上不醒,谁也别想放她出来!”

最后一句,尹德妃是这样说的,“姐姐最好还是早些把解药交出来。”

我心里一凉,尹德妃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她在乎钱佐地生命,但她同样在乎我的性命,钱佐昏厥地时候,是她除去我地绝佳时机。

好在尹德妃不似季淑妃那般没有头脑,即便她要我死,也会找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所以,我目前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是啊,我又被限制了自由。但这次,我不是被关入刑部地大牢,而是冷宫。

我又回到了冷宫。绕了一个大圈子,我居然回了起点。冷宫并不只有一间,我没有被关到我熟悉的那个小院落,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可怜可恶的女人永远地停留其中。

冷宫无处不在的。随便一个清冷的偏殿,院门落锁,找人把守,杜绝来人,那就是冷宫。我心里暗暗庆幸,尹德妃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的,倘若钱佐那时候咽了气,尹德妃搞不好会抽把长剑一剑把我给杀了。钱佐只要会醒来,尹德妃就不会直接用她的手处理我,她在这宫里头是棵常青树,自然知道做事留后路的道理。她只是暂时禁了我的足。

当然,要想出这个宫门,恐怕不容易。尹德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然不能把我怎样。可是,我从她眼中的仇恨看见了自己“悲壮”的下场。

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越是无人问津的地方就越是暗藏汹涌。这里,显然也不太平。

我就这样在冷宫中等待着。等待着尹德妃布局设计,也等待着我的同盟。

栏杆影卧东厢

深夜的时候,钱踏着月色而来。我知道他会来的。

我看到他,劈头盖脸就问道:“钱佐怎么样?尹德妃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钱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那个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了?没找到是不是?”我颇有几分失望。

钱没有说话,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本王只是在想,和皇后的那项交易只怕做不成了。”

“交易?什么意思?”我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我不懂钱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到了我和他的交易。

钱无奈一笑,说道:“皇后你见到本王的第一句话就问钱佐的情况,本王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来皇后你的心思么?”

我一惊,凝视着钱,在他明亮的黑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幡然醒悟的感觉。我的心思?他是说我已经不知不觉开始在乎钱佐吗?

笑话,我之所以那么关心钱佐的生死,不过是因为可怜钱佐,怜悯这样一个因爱生恨,甚至搭上性命的可怜虫罢了。即便是只蝼蚁猫狗,也会生些感慨吧。

我冷笑,“王爷太多虑了。”是,我在乎的只是泽新辰,只是星而已。

钱没有说话。他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王爷不会想借这个机会就顺便把皇位抢过来吧?

倘若钱佐一病不起,或就此一命呜呼,那么钱继位实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一刻,我甚至想,真正下毒的该不会是钱吧?

钱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夺得皇位,若是钱佐真这样死了,皇位我宁愿拱手让与他人。”

我悬着的心,渐渐落下来。是,我想太多了。

钱太自负,自负的人常常把唾手可得的东西拒之门外。那样,彰显不出他的本领。“不是就好。”我嘘了一口气,“王爷既然要玩得有意思,倒是把钱佐救活比较好。”

刚说完这句,忽而觉得这话说得倒显得我多偏袒钱佐一般,于是画蛇添足道:“否则,尹德妃定然会说是我下毒谋杀钱佐,那时候满朝文武只怕都得上书处死我吧。”

谁知我这样说,钱倒不意外。他苦笑,明日的折子里,只怕就有不少了。

我明白过来,外面风声四起,已经流传着我再次向皇上下毒的风言风语。空穴来风,并非无因。我心知一定是尹德妃想的法子。她让人散播流言,把决策权分散开去,平摊给所有的文武百官。

前车之鉴,季淑妃的皇儿,不也传言是我害死的么?就算那时候是戴家的天下,有钱佐的袒护,但还是有人站出来说话。那么现在,我茕茕一人,如果没有羊人出来认罪,毒死钱佐的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爱与恨,正反两样东西,总是纠缠在一起。尹德妃对钱佐的爱,此时却变成了一把杀气腾腾的凶器,正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

“那么钱佐呢?他死了没有?”我说到“死”这个字眼的时候,心口一痛,我干嘛把这个词放在钱佐身上呢?

第六十章 抹胸

“你希望他死,还是不死?”钱这话问得真是有意思。但是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钱佐死了,泽新辰的药或许就有了着落。

但是……我心里竟然没有这种恶毒的诅咒。

“算了,不讨论这个。”钱似乎看到了我闪烁的眼神,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淡淡道,“他暂时没事。“没事?”我一愣,怎么可能。“我还看见他吐血来着……”

折腾了大半夜,因为钱佐的生死未卜,整个皇城都有些鸡飞狗跳的味道,除了平民百姓,其他的人都是一夜未眠。该筹谋的彻夜筹谋,该活动的也顾不得秋夜寒风,四处活动。颇有几分大难临头的味道。

“太医发现他的毒全部都集中在头部,毒虽然解不了,但他的身子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钱慢条斯理的说着,平淡的就像在宣读文件。

“集中在头部?这还叫没大碍?”我语调一高,立马发现不对,赶紧把口给掩住了。万一被外头看守的人听见,那可就彻底暴露了。

但是头颅就是人的核心,如果毒素聚集在那久了,就算心脏还能跳动,他的大脑恐怕也不能工作了。我心里一凉,这剧毒还能选择性的集中在头部……

但是钱却心有不甘地说道,“想必钱佐在知道自己中毒的时候,就用内功把毒都逼到一处,让剧毒不至于运行太快。所以他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可是,就算逼毒,也不该往脑袋里逼吧。”武功的事我不懂。但常识还是有的。人可以废条胳膊,断条腿,但头只有一颗。

“想来他中地毒。最伤脑髓,钱佐把毒一逼。反倒让他中的毒冲入脑髓,一时昏迷不醒。”

我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脑子哪经得起这样地折腾?!他扛不了多久的!”

钱对于我地抓狂已经习以为常,只道:“你不是看见他嘴角流血么?那是他想用自己的内力把毒从脑袋里重新又给逼出来。。奇#書*網收集整理。既然如此,说明他意识尚存。只是醒不过来罢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滋味,“所以我说他暂时没事。”

好一句暂时没事。时间久了,就算钱佐被救活,只怕也成了傻子了。

我心里一酸,终于忍不住说道:“王爷不是说这天底下就没有王爷找不到的人吗?王爷倒是把羊的那个女人找出来呀。她如果没死,就必定还在杭州城内!”

钱道:“是,其实你不说,我就已经在找她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只不过……”

我听到钱说已经着手找人。心头一喜,他还是比尹德妃要靠得住地,可是听到后面那一句“只不过”。我又不禁一寒,“只不过什么?”

钱惨然一笑。道:“只不过。如今是皇后娘娘你开口求我,我便不想救他了。”

“为什么?”只刚出口。我就暗笑自己的愚蠢。钱是在和钱佐斗法,他和他斗智斗勇,凡是能攀比的,钱自然都要和钱佐较上一二。如果我作为他的同盟,却最后心向着钱佐,对于钱来说,实在是一件奇耻大辱。

他终究是个不够沉稳的少年郎,他要救活钱佐,是因为他要和钱佐来个“公平”的较量;他不救钱佐,恰恰就是看到自己比钱佐稍逊一筹而不愿承认的表现。

从某种程度来说,钱也继承了钱佐矛盾的性格。他一方面扮演着钱佐左右手的角色,一方面又时时刻刻想要颠覆他。只不过钱地矛盾,是他自己刻意追求而来的。不像钱佐,背负了太多。

我于是改口道:“王爷,这个游戏若是到这里就停止了,不是就不好玩了么?王爷还没有把慕容楚歌介绍给悠梦呢,王爷就不想看看,复杂的事情会引起怎样地纷乱吗?再说,悠梦的心思不过是治好辰王子地病,和他离开越国。这一点,不会改变。”

最后一句话,是对钱说地,却也是告诉我自己。

钱是个游戏人间的角色,兴许是我地这番说话打动了他,兴许是他自己想到了什么,总之他的脸上又活灵活现,于是,他笑道:“好,我尽我所能得找,至于有没有救,那就看钱佐他自己的造化了。”钱匆匆来,便要匆匆离去。天快亮了。他再不走,只怕要被人发现。只是,他走的时候,笑呵呵地对我说道,戴皇后自己也要小心,也许钱佐还没死,你倒先死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认为他在幸灾乐祸。但是我知道,不论是什么出发点,钱这番话是真心叮嘱我的。只不过他说话的方式实在欠揍。

我朝他点点头,我会好好保存自己的。就像我原来是为星而活,现在是为救好泽新辰而活。

天终于蒙蒙亮了。黑夜和清晨交接的时候,格外地凉。我一个晚上没睡,直看到树叶上的露水清晰可见,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该着凉了。

我转身进屋,心想该阖眼了,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干站着吧。先养好精神才更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把衣服除去了,和钱佐在外面跑了一圈,然后碰上那样的事,衣服脏兮兮的,都变了颜色。

可惜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宫女太监烧水什么的。尹德妃那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把我关起来。

困倦的我也懒得计较,瞌睡说来就来了。我稍稍掸了掸床,穿着抹胸就躺了下去。刚刚把眼睛闭上,准备会会周公,就听见院子里扑通一声,我心里正纳闷这大白天的能有谁来光顾?

蓦地睁开眼,却听见殿门轰得一声打开,脚步声十分急促,再接着,房门被推开,钱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直奔我的床头。

我一惊,猛地坐起,“怎么了?”钱分明才走不久,他这架势倒着实让人莫名其妙,我不禁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

钱走到我床跟前都没有停留,一把拽起我捏紧实的被角,喘着粗气道:“快,没时间了!”

“啊!”戴悠梦那双纤细的小手哪比得过钱的力气,钱只稍稍用力,手中的丝被就脱缰而去。我还来不及憎恶戴小姐怎么就生出这样一副柔弱的身躯,就再次双手护住胸口,瞵视着他,想保持镇定却因为尴尬抑制不住噗噗乱跳的心。我放大音量,妄图训斥钱给自己壮胆:“你……”

话才吐了一个字出来,就被钱从后面一把揽住,手掌从背后窜出,按住了我的嘴唇,另一只手把一套太监衣服哗啦丢到我身上,“快换上!”只是那一抹粉红的抹胸简单遮住了胸脯,半遮半掩,而整个背部的肌肤则都裸露在外,凉飕飕的,钱这一搂,大片的皮肤都和他的手臂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人也恰到好处地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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