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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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中的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待得心中情绪稍稍平复,若馨扶着尚思的肩膀,分开了些距离,认真的打量他。
清秀的面容犹带稚气,可爱的像个小女孩一般,无论是当初初上山来七岁的小小男娃,还是眼前这个已经抽长了身板的俊秀书生,他的模样与她记忆中却没有太大的差别,两道眉头还是那样长长秀气,乌黑的眸子清澈如昔,秀挺的鼻子下是总带着腼腆笑弧的薄唇,白里透红面颊还是微微鼓着,若馨在他小时候总是轻轻捏捏着他的小脸颊,戏笑的说这是两个小馒头。
而这个可爱的小师弟便很认真的对她说,“阿离姐姐如果饿了,小四儿的小馒头就给阿离姐姐吃。”
想到了从前的趣事,若馨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用力,却是无比亲昵。
尚思微微脸红,却任凭若馨动作着,没有反抗。他低下头伸手拉过若馨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有些心疼的摸着她瘦了许多的手腕,问道:“阿离姐姐,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若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在白家村的生活,也不想小师弟为她担心,便简单的说了句,“我很好。”
轻轻的一下一下摸着若馨的手背,尚思语气低落的说道,“可是阿离姐姐比下山前瘦了好多。”
不想看到尚思脸上难过的表情,若馨便绕了话头问道:“小四儿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顿了一顿,又问了句,“师父呢?”
尚思抬起头,回道:“四儿没有同师父一道,一年前师父通知了四儿的家人上山把我带走后,我便再也没有师父的消息了,下山前,我在师父的书房里找到一张地图和一幅画像,地图圈画的位置便是在这附近,那画像。。。”尚思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仔细折叠好的画像递给若馨。
若馨打开一看,上头画的竟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背靠榆树,似在休息,画上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却能一眼看出这少女的身份。
若馨的心微微一震。
是她,是十七岁那年的她。
这画,是师父画的?
尚思又轻轻的说,“我想,师父既然将阿离姐姐的画像与那地图放在了一处,那阿离姐姐大概就是在这附近了。”
轻轻吐出一口气,平息心中的一丝波澜,若馨将画像折叠好,拉着尚思的手,说道:“你就这样跑出来,家里人会担心么?”
尚思低着头,很是落寞的样子。“四儿不喜欢留在家里,爹娘帮我说了一门亲事,还让四儿秋后上京科考,可是我不想成亲,也不想去科考,离家前,我给爹娘留了信了。”
若曦满心怜惜的摸着他清瘦的背脊,说道:“既然不想参加科举,不去便是,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如果不喜欢你弟娘帮你找的媳妇,那让他们推了,日后你看上了哪家姑娘,便自己提亲去。”
弯弯的唇角微微上扬着,澄澈的黑眸水润清莹,尚思伸手抱住若馨的细腰,还像是儿时一般,轻轻的说道:“四儿最喜欢阿离姐姐了。”
若馨勾了勾他的鼻梁,笑道:“过了年后,你便二十一了,却还是这般孩子气。”
尚思也只是笑着,把脸颊靠在若曦的肩膀上细细磨蹭着。
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关景天的眼睛越瞪越大,一张俊美的脸庞也不知怎的红了起来,便移开视线,低骂道,“毫不知羞。”
若馨侧头看了一眼面上表情古怪的关大少,拍拍尚思的背,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去再说。”
尚思的眼睛黑澄澄的亮,“是去阿离姐姐家么?”
若馨轻轻揉着尚思的头,微笑道:“对。”
于是等关景天再回头偷偷瞄去时,看到若馨已经牵着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男人头也未回的走了,他大跳脚喊道:“喂,臭女人,你别忘了本少爷下月的诞辰宴啊。。”
一般情况下,白家村是不允外人长住的,但如今既是祭司亲自领进来的,旁人自然不敢多话。
从小,她与这个小师弟之间便没有任何的秘密,她待他视如己出,即便回到白家村,认回了家人后,小师弟在她心中的位置依旧没有改变,所以她也不打算隐瞒他白家村的秘密和她真正的身份。
将他带回家后,茹雪也正好进门,看到若馨带回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眼中满是新奇。
“姐姐,你今日进城怎么带回一个小公子了。”见着尚思长的清秀可爱,茹雪心痒痒,走上前伸手想捏捏他的脸颊。
尚思脸上一惊,忙退了几步,扭捏的躲在若馨背后。
“好害羞啊。”茹雪大笑起来,上前又要闹他,被若馨拦了下来。
“别闹他了,尚思是姐姐当年在山上学艺时的小师弟。”
茹雪恍然大悟,“他就是姐姐常常挂在嘴边的小四儿?可是年纪看起来好小啊。”
茹雪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尚思,“姐姐你不是说他小你三岁吗?可他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看着尚思躲在若馨身后,低着头,一幅腼腆害羞的模样,茹雪心中很是喜欢,便笑道,“姐姐唤你小四儿,那我也这样叫你吧。”
尚思看了看若馨,便摇头道:“茹雪姑娘还是唤我尚思吧。”
小四儿是只有他的阿离姐姐方才叫的,便是回了家,他也再未让人叫过这个名儿了。
“那多不亲切啊。”茹雪微微蹙眉,似有些不太满意,眼珠子转了转,便一拍手笑道:“那我叫你阿尚吧。你也别再茹雪姑娘茹雪姑姑娘叫了,像大伙一样叫我雪儿便是了。”
尚思只是腼腆一笑,却没有应话,便拉着若馨一同进了屋去。
尚思虽然看起来脾气很软,也很好欺负的样子,可是却也有一股倔气,他不想做的事情,任凭他人软磨硬施,却也是没办法。
茹雪一愣,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真是好没意思啊。
看着尚思满面风尘的模样,若曦便烧了水让他洗身,顺便将空置的客房给收拾客了出来。因为看他也有几分疲倦,若馨也没有和他多聊,让他先睡下,余事等第二天再说。
回到房中,若馨方才脱下外裳,尚思便红着脸,抱着被枕过来了。
“阿离姐姐,四儿今晚能和你一起么?”
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若馨想到他儿时初上山时,也是因为认生,半夜不敢睡觉,她便抱了被褥过去陪他一同睡,这一睡便是三年。
“换了地方,一个人又睡不着了?”微微带着宠溺的语气轻笑地说着,若馨一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被,转身向自己的床榻走去。
在山间,师父教她习文练武,授其岐黄之术,却从未以什么世俗礼法的思想束缚过她。所以,在她的认知中,她只知道喜欢一个人,便是要极尽所能地对他好。
因此,让自己疼爱的小师弟与她同塌而眠,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将两床被褥并排而放,如今秋夜寒凉,若馨担心尚思受寒,便又从木柜中重新翻出了一床薄褥盖在了尚思的被褥之上。
尚思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为他而忙碌的身影,微微扬起了唇角。
今日为风华施针,也消耗了她不少的体力,因此在两人上榻不久后,若馨便渐渐睡去了。尚思为了找寻若馨连日辛劳,然此刻真正和她躺在了一处,却是辗转难眠。尚思侧过身子,黑夜中一双清眸熠熠生辉,他轻轻掀起了若馨的被褥,钻了进去。
慢慢地贴近若馨温暖的身子,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淡淡清香的气息,尚思的呼吸微微有些乱,他慢慢抬手,轻轻地环住若馨的腰,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用着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阿离姐姐,小四儿我找了你好久,六年前,你突然下山离开,四儿一直都来不及告诉你四儿心中的秘密……“
黑夜中四处静谧无声,只有他轻而低的话语。
若馨依旧安静地沉睡,双唇也轻轻地抿着。
尚思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若馨的面颊。
45突来惊相
次日晨起,若馨睁开眼睛,发现小四儿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被窝里,像是极其畏寒一般,身子与她贴的紧紧,柔软修长的四肢也沿承了儿时的习惯像包茧子一般将她牢牢缠住。
可爱秀气的面庞近在咫尺,长而浓密的羽睫轻轻覆在了眼下,长眉舒展,像是极其开心的模样,淡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张着,轻吐着气息,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红,面颊微鼓,像是刚出炉白嫩的小馒头。
若馨轻轻笑出声来,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她的小师弟,永远都还保持着孩提时候的睡姿,着实可爱。
看他睡得如此酣畅,若馨便也没有叫醒他,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脚,想抽身爬起。岂知,才刚动了动,沉睡的小四儿便也有了动静,眼睑掀了掀,慢慢的睁开。
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脸带笑望着他的若馨,商思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犹带睡意的唤了声“阿离姐姐,”然后也不自觉的咧嘴露出可爱的笑容。
甫睡醒,尚思的意识似还有些迷茫,等到他那双像水浸过一般的琉璃黑眸渐渐清明,他才像是发现了自己夸张的姿势,“啊”的叫出一声,然后表情害羞的放下了手脚。
小馒头的脸颊带着羞赧的红晕,他悄悄抬眼,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澄澈澈,细声道:“阿离姐姐,这里夜间好冷,四儿也不知道怎么就钻到阿离姐姐的被里来了。”
若馨一边坐起身,一边点了点他秀挺的鼻梁,笑道:“是阿离姐姐也就罢了,若在他处,你这样抢了别的姑娘,就要对她负责了。”
“四儿才不会抱其它姑娘。”尚思轻声喃喃,微微嘟唇,好委屈的模样,“可是真的好冷,阿离姐姐,晚上四儿还能来和你一起睡吗?”
看着尚思好生无辜让人怜惜的模样,本就十分宠溺他的若馨如何能招架,揉揉他睡得有些散乱的柔软长发,轻笑道:“好吧,小四儿愿意睡多久便睡多久吧。等天稍暖些了再说。”
尚思眼中异彩流光,他坐起身,又伸手抱住若馨的细腰,睡觉时只着中衣的身子温温软软,他侧着头,面颊在若馨的颈项间蹭阿蹭,“四儿最喜欢阿离姐姐了。”
又是孩子气的口吻,若馨宠溺的伸手抚着他的背。
埋在若馨颈项间的可爱脸蛋笑得正欢。
屋外落叶飘零,如今尚属秋时,还有漫长的冬季,过了冬日还有余寒渗人的春季。
这之后的日子,小四儿便天天跟在她身后,与她形影不离,只是他见到了旁人多少还是有些害羞,没怎么出声,只管低头跟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衣角。
当若馨去学堂为村里的孩子授课时,尚思便也跟了去,搬了椅子坐在了学堂的角落,无论若馨走到哪,那一双黑澄净澈带着欢喜的眸子便也跟到哪。
村中村民染病来请若馨医治,尚思便在一旁为她写方子捉药。说来,若馨帮那些村民医治皆是无偿,那本是祭司份内之事。而在村中为孩子授课是她自愿,也并无报酬。她不想同过去的祭司一般由村民供奉,吃着他们供奉的食粮,穿着他们供奉的衣裳,用着他们劳作得来的银两。因此,她平日里的吃穿用皆是自老自得,去山间采药,再到万春县的医馆换回银两。因她采的药都是医馆中少见难寻的药材,所以虽然寻药稍微辛苦了些,但换来的银两倒也颇多。
自从尚思来到白家村,若馨和白容胭脂上山采药的时候,他便也背上竹篓一同前去。若馨的医术是师傅传授,尚思则是由她所救,从认草药到学针灸,皆是她细心教导。只是自从她下上之后,尚思的学医之路便也中断,然即便如此,他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