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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妍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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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抗拒的捶了他两下,他更是恼怒,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跟着覆了上去。  
  上次在灵州不欢而散后,两人皆已房中空虚数月,本来就分外受不得撩拨,更何况之前两人相得时,几乎夜夜腻在一起,互相都十分了解对方的身体,若想刻意挑起对方的情欲,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当凌筠硬生生克制住自己进入她的冲动,强撑起身体,故作冷静的俯首看着徐思妍时,她已满面红潮,目光迷离的娇喘不已。
  他嘲讽的一笑,抓起外袍,随便披上,就翻身下床,满脸漠然坐在窗边小几旁,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才开口冷道,“我对她没兴趣。”总算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异色道,“你这算是吃醋吗?”
  他一离开床,她便已转过身去,一边暗咒着凌筠,一边努力压下欲火,半晌才转回头坐起,平静道,“殿下若不想秦家入朝,便不要以她为正宫,皇长子也不可由她所出。”  
  话音刚落,凌筠手中的绷瓷杯重重的落在了小几上,恨声道,“你若只是来说这个,便可以走了。”

    放手
    
  凌筠手中的绷瓷杯重重的落在了小机上,恨声道,“你若只是来说这个,便可以走了。”  
  徐思妍无限优雅的理了下散乱的发,又整了整衣襟,才起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淡淡道,“有个人想见殿下。请殿下尽快安排。”
  凌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跋谡终于找你了?”
  她一愣,转身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话出口一半,凌筠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在你府邸附近徘徊两日了。”
  短暂的惊愕后,徐思妍迅速抓住了其中利害,眯起眼盯着凌筠道,“你监视我。”  
  凌筠冷声道,“我倒宁愿我从来不曾有这个好奇心!那样我就不会知道他曾在你房中盘桓整夜,他父亲去世时你守在一边,他走时你还去十里相送……”
  她脸色瞬间煞白,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就听他越说越平静,最后几乎是轻柔的问道,“你为何不与他一起走了?这样我也好早做决断。”
  徐思妍听到这,睁大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筠,恐惧、心痛、委屈、自厌,百般滋味在胸中绞成一团,皆因她太了解凌筠,明白他竟然动了杀意。
  今日她若跟楚曦走了,她毫不怀疑他会用上最激烈的手段对付她和楚曦。  
  急喘了几口气,她才勉强止住全身的颤抖,茫然道,“筠,我们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了?”  
  凌筠别开脸,阴沉道,“你该问你自己。”
  她出了会儿神后,垂眼苦涩道,“我错了……筠……我们都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再给她重来的机会,她宁愿十年前死在楚曦师父的剑下,死在楚曦的怀里,好过现在心被生生分成了两半,无论从了哪一半,都时时刻刻痛得血淋淋,怎样都与幸福无缘。  
  她不再言语,失魂落魄的踉跄走出去,没有再回一次头。
  凌筠满眼伤痛,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将她拉回自己怀中,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可他终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站在原地故作漠然的看她走远……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何用?  
  她今天没走,便终是对他有所牵念,他该知足了,不是吗?
  自嘲的一笑,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滚,一股腥甜涌上,张口便吐出一大口血。
  他默默掏出汗巾擦拭干净,盯着雪白绢子上触目惊心的殷红,出神不语许久……  
  他知道,那是他心头为她而流淌的泪。
  “公主?”
  徐思妍刚要上马车,听到一个柔婉的声音唤她,仿佛突然从一个痛苦的梦境中醒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健步向她走来,恭敬行礼的红衣女子。
  这是徐思妍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秦素萱。盛名之下无虚士,秦素萱确实是个很美的女子,虽给人感觉英气勃发,但脸部线条极为柔和,无一处不好看,而那双眼沉静如秋水,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智慧。  
  那是和徐思妍完全不同的美丽。如果说徐思妍是一株邪美的妖莲,那秦素萱便好像雍容的凤凰花。单论容貌的精致,徐思妍虽略胜一筹,然而气质上却是各有春秋,难分高下。  
  “素萱一直十分仰慕公主。错过今日,不知何时有机会攀谈,所以忍不住上来打扰。”秦素萱见徐思妍只是淡淡回礼,然后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便主动开口叙明来意。  
  徐思妍闻言回神,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道,“本宫妖名在外,又有何值得秦大小姐仰慕了?倒是秦大小姐身怀济世之才,令本宫钦羡不已呢。”
  若叫平常时候,徐思妍绝不会这般出言不逊,只是今日她心情实在不佳,再无虚与委蛇的耐心。  
  秦素萱显是没料到她言辞这般犀利,楞了一下,才垂目柔声道,“公主心情不好吗?”  
  对方这般忍气吞声,徐思妍也不好在逼人太甚,只得点点头道,“秦大小姐见谅。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只能改日再亲近了。”
  她刚转身,就听秦素萱在背后轻声道,“太子殿下很不快乐。”
  徐思妍身形一滞,半晌没有回头道,“人生在世,苦多乐少,不快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公主不是应该最清楚,怎样能让殿下快乐吗?”
  徐思妍冷冷一笑,转身看向秦素萱道,“秦大小姐不觉得管得太多了吗?你若真关心殿下,何不自己努力取悦他?”说完故意上下打量她一番,才媚声道,“也许有时候男人需要的,只是女人温软的怀抱。”
  秦素萱一向贞淑端庄,守身如玉,又如何受得了徐思妍这般大胆的言语,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在宫中要怎么活?
  徐思妍不觉在心中暗叹,秦素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从小在九玄宫中长大,没有一般世族子弟在家族中争宠夺权的经验,后宫这潭水,对她来说,还是太深了。秦家送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子入宫,无异送羊入虎口。
  想到这,她看秦素萱的眼中,不觉多了些怜惜,可是这种事情,是别人没法教的。只希望她够聪明,在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之前,迅速学乖吧。
  默不做声的转过身要上车时,忍不住低声警告道,“太子殿下是不会受人摆布之人。秦大小姐若有心常伴君侧,最好在家族和殿下之间早做抉择。”
  没有回头看秦素萱的反应,上车便垂下了帘子。
  秦素萱一脸凝重的看着外表简朴的马车渐渐走远。  
  她一直以为宜伦公主是个以色夺人的女子,然而短短几句词锋,她竟完全无法招架。  
  京城的水,到底有多深呢?从看似温厚的太子到这位妖异绝世的公主,全都心机若海,让人难以捉摸,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秦素萱此时第一次将要面对的未来生出了恐惧之心。
  个人情绪,永远要摆在后面,所以凌筠隔日便到公主府密见了跋谡。徐思妍介绍了两人之后,便称恙退下,至于两人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凌筠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想知道。只是事后听侍女说,凌筠走时,似乎心情不错。
  跋谡第二日便秘密动身返回突厥,当然无功而返,不知要受到跋圭怎样的刁难。不过看跋谡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必是已有定计。
  又过了一月,大军终于开拔出征。凌筠奉旨点将后,策马率众将从北门出城。二十年磨一剑,剑未出鞘,便已气势非凡。恢宏壮阔的北伐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徐思妍悄悄登上北城门,于千万人中,只看到他一人渐行渐远……这是否会是她此生见他的最后一面?爱到深处,是否不爱,才是对他最大的成全?
  她的眼蒙上了一层水汽,一切仿若雾中之花,再也看不清楚。
  突然间,他似感觉到什么的回头,正看到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在城门上随风摇摆,仿佛时时都会消失不见。
  他们的眼神在遥远的虚空中瞬间相遇,然后又飘荡开来。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强压下心中涌起的茫然,坚定的走上他安邦定国的道路。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最珍爱的她放手,却也绝对是最后一次。
  妍……你要走便走得远远的,今生今世不要被我找到……不然我也许随时会忍不住改变主意。

    终章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范仲淹
  夜幕降临,满目的尸体,满目的鲜血终于被掩埋在了黑暗之中。上了战场,凌筠才深刻感觉到,胜利与失败的界限是那样的模糊。有时候明明胜了,却无法真正高兴起来。因为战胜的代价,不再仅仅是战报上的数字,而是鲜活的生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是战争。而一个真正的名将,必要掌握无情之道,对敌人无情,对自人也要无情。只有如此,才能让胜利女神永远站在自己的一方。
  面无表情的巡视大捷后的战场完毕,凌筠望着如霜冷月,目光变得深远无垠。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不能克制的想念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在他身下婉转吟哦的娇态,想念她和他针锋相对的桀骜任性。
  他以为战场能将他磨练成真正的无情铁汉,谁知在战场上越发的无情,心中那抹柔情却越发不能抑制的疯长。
  “沙场寂寞,最是消磨人的心志。”想起皇帝临行那晚对他说的话,他苦笑不已。到现在,他终于能够体会这句话的真意。
  他此时无比想要一壶酒,大醉一场,看看她可会入梦。            
  春去春又来,当桃花再度艳艳盛放时,她才意识到这样一年就过去了。
  这是寂寞又忙碌的一年,那样的寂寞,寂寞到她经常在午夜醒来,独自黯然哭泣……又那样的忙碌,忙着弹压京中趁凌筠不在,蠢蠢欲动的暗潮,忙着将楚家决心抛弃的产业并入玲珑阁。  
  一个富可敌国、耳目遍天下的玲珑阁……这是她想要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前方战场已报大捷,跋圭被诛,跋谡成为大可汗,重新向天宇称臣纳贡。  
  大军不日便要拔营回师,他要回来了,所以她该走了。
  楚家的最后一班船,就要开了。她虽从未告诉楚曦任何决定,但她知道,他在等她。  
  坐在桃花树下,看几个心腹侍女一脸沉重的走进走出,帮她收拾远行的用品,出了会儿神,才低首整理摆在面前的雕花檀木箱子。这里面收的,都是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此次远行,需要轻装简从,怕是无法都带走了。
  准备了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打算拣些最重要的带走,谁知拣着拣着,手上突然湿了,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手中巴掌大的玉雕,是凌筠刚学会雕刻,照着她的样子雕的,线条生硬的很,可就是一看就像她,因为极是神似……他明明很忙,却认真雕了好几天,雕得眼睛都红了,只为在她生日时,送件亲手做的东西。
  从太后姨娘离开后,每年生日,他都会送件亲手做的东西,有时是字画,有时是雕刻,有时是机关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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