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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探索·发现之考古·中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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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船首航一定要有一个小后生参加,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图一个“生生不息”的好兆头。后生的手要牢牢地抓着绳索,这绳索的另一端就连着升起的风帆。
  风推着初试身手的帆船,离开港湾驶向生机勃勃的大海,那是先辈们千百年来为之魂牵梦萦的地方。
 



 
第三部 藏宝现身
沉舟帆影(下) 

 
  

明·梅花犀角杯 
  泉州,在中世纪作为世界上最开放的城市,曾吸引了无数追求商业利益的外国人。于是,不同民族的不同文明在这里友好相遇,世界各大宗教信仰在这里和睦相处。
  在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里,收藏着数百方与这段罕见的世界文明史有关的宗教石刻,这些在泉州出土的珍贵文物,用不同的民族文字镌刻下年代久远的不同故事。 
  时间的流逝,已经使某些文化留下了谜团。这方基督教古叙利亚文碑刻,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解读。
  这方1946年出土的墓碑,9行阴刻的文字曾被误判为蒙古文或叙利亚文。英国几位专家经过近十年努力,才辨认出它古拉丁文的真实面目。


大量伊斯兰石盖墓
  泉州随处可见的花岗石以及众多的能工巧匠,使世界各种宗教文化得以用石雕艺术的形式,在这里留存下来。


唐·泉州伊斯兰教圣墓
  有一位名叫伊本·奥贝德拉的阿拉伯人,去世之后,在泉州的家人为他立了碑。从这几个汉字,可以看到那个时代中外文化融合过程中发生的真实故事。
  在泉州,不单称外国人叫做“蕃客”,称国外传进来的东西也常上一个“蕃”字。像这尊泉州“奏魁宫”出土的“四翼天使”雕像,就被称为“蕃丞相”。其实,它是古基督教石刻。1905年,被西班牙传教士任道远见到后,命名为“刺桐十字架”。
  众多的碑文表明,宋元时期泉州的外国侨民大多数人赚了钱,不少人还自由地定居下来,有的人还当上了官。他们在世的时候生活富裕,死后也没忘记在墓盖石上精心装饰刻画,以便向后人显耀生前的荣华。
  在“海交馆”后院近500平方米的草坪上,整齐地陈列着88座出土的穆斯林墓盖石。而那些还沉睡在地下仍未被发现的绝不会是少数。当年,刺桐城的阿拉伯人肯定有成千上万。他们平和地融入当地社会,也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异国风情。


三大主神之一 
  走进泉州,就仿佛置身于伊斯兰世界。通淮街上这座“清净寺”,北宋大中祥符二年即公元1009年,由客居泉州的阿拉伯穆斯林出资,采用当地特有的花岗石凿砌而成。今天,规模宏大的“奉天坛”虽然只徒有四壁和几根孤单的石柱,却在斑驳中留下了与历史对话的古老文字。它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独具中世纪阿拉伯风格的清真寺。建寺300年后,耶路撒冷人艾哈玛德重修了“清净寺”宏伟的门楼,它成了这座千年古寺最典型的伊斯兰标志。
  明代,泉州人在离“清净寺”只有百步之遥的地方,修建了“关帝庙”主祀关羽。600年来,一个是阿拉伯伊斯兰教,一个是中国民间信仰,在一条街上相安无事,归根结底还是这座城市的“宽容”。 
  走进这座经过复原的印度教神庙,迎面站立的神像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除了中国泉州,在印度也只有两家博物馆藏有这种中世纪印度教的艺术精品。
  印度教是最早传入泉州的外国宗教。泉州出土的二百多方印度教寺庙神像雕刻和建筑构建,是我国惟一发现的印度教寺庙遗物,有很高的艺术和学术价值。 


古基教在东方的早期代表作 
  陈列在展厅里的印度教石刻,具有典型浓郁的印度艺术风貌。这种精致娴熟的表现手法,连印度学者都曾怀疑是出自泉州工匠之手。
  素有“桑莲法界”之称的泉州开元寺,有七十二方印度教“狮身人面”石刻浮雕被嵌砌在大雄宝殿的月台下。开元寺大雄宝殿的后廊檐下,立着两根十六角形的印度教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九幅印度教神化石刻。开元寺成了这座城市宗教文化混合交融的神圣殿堂。
  泉州郊外池店村的旧街上,有一座“兴济寺”与小杂货店紧紧地连在一起。与乡亲们朝夕相伴挤在一起的是尊很奇特的神像。他丰胸束腰四臂持镇妖法器,脚下踩压着魔鬼,一幅庄严执法的神态。考古专家对这尊神灵进行了籍贯考证,认定他是 “印度教舞王”,本该是泉州城里印度教寺庙的神物,元末明初的一场战乱,使它流落到这里。
  印度“舞王”成了中国的“水神”,这个有趣的误会至今仍然在延续着,成了泉州特有的文化现象。
  在泉州城南20多公里的华表山下,有一座寺庙,因南宋绍兴年间始创时用茅草搭盖,故庙号“草庵”。宋元以来始终香火不断,这里供奉的是崇尚“清净光明”的“摩尼光佛”。


五代彩绘石散乐浮雕 
  寺庙遗址中出土的黑釉碗,能看出是专门烧制的,可见当年摩尼教信徒的人数不少。元代草“庵”改为石结构后,寺庙建筑因融合了佛教和道教的形式而明显地汉化。
  创立于公元3世纪的摩尼教曾经盛极一时,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消亡的命运。“草庵”是世人最后能见到摩尼教始祖真相的地方。
  泉州造像活动也异常活跃。西资岩依山凿刻的五尊大佛,是研究晚唐泉州佛教艺术的珍贵实物。
  宋代用整块巨石雕凿的老子造像,是我国古代最大的道教石雕。思想家和蔼可亲的哲人形象,就在泉州清源山下被完美的表现出来。


唐·泉州西资岩石窟
  泉州东门外风景秀丽的山丘上,安眠着两位公元7世纪初伊斯兰教创立时期,渡航海来到中国的穆斯林先贤。山因贤人而灵,便取名“灵山”,墓因贤人而尊,便被称为“圣墓”。这是伊斯兰教传入中国最早的史迹之一。
  许多阿拉伯穆斯林也安息在这里。
  泉州“海交馆”宗教石刻陈列馆中,有一块高大的墓碑。上面一行波斯文是“著名的库斯·德广贡之子”,中文写刻着“郭氏世祖坟茔”。
  据查考,波斯人伊本·库斯·德广贡于元代远涉重洋到泉州经商,他最终定居下来并取了中国姓氏,郭。
  泉州有一个丁氏大家族,也是阿拉伯侨民的后裔。从第一代繁衍到现在已有两万多人。


宋·泉州清源山老君岩
  厦门大学历史系教授庄景辉:“丁氏宗祠始建于明代,经过历代重修有现在这样一个规模,可以说是福建省内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好的回族祠堂。” 
  郭氏和丁氏家族已经成了研究“海上丝绸之路”阿拉伯移民史的活文物。
  这优雅婉转的韵律,就是被誉为“中国音乐活化石”的南音古乐。它是中国现在仍在演奏的最古老的特殊乐种。以泉州为中心的闽南一带,是南音演奏和传播最为活跃的地方。朝代兴衰更迭,皇帝早已不见踪影,惟有这古乐能穿透时空得以不断地流淌。
  沿着“海上丝绸之路”起点泉州港出发,在途经的东南亚各地华人圈中,现在仍然可以体验到南音古乐“余音绕梁、三日不散”的无穷魅力。
  音乐史学家们惊喜地发现,现代在沿用流行的南音乐队编制,在出土的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五代彩绘石刻中,能清晰的见到它的影子。 
  泉州东南海滨,有一个叫“浔埔”的渔村。在这里人们用巨大的海蛎壳磊砌起了一大片已经历百年风雨的老屋。 “浔埔女”不论年长年少,总喜欢在发髻上插满清香四溢的时令鲜花。这里的老妇人也总习惯在头上包扎着阿拉伯式的“番巾”。鲜花和头巾数百年来成了这里永不落伍的时尚,民俗专家们也从这里看到了明显的西亚伊斯兰遗风。 
 



 
第四部 发现传奇
失踪的头盖骨(上) 

 
  

20世纪初的龙骨山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北京城里一片混乱。此时,一位在中国行医的德国医生哈贝尔,被迫离开北京,临行时他带走了一箱叫做“龙骨”的药材,实际上,龙骨是远古哺乳动物的化石。后来,哈贝尔将龙骨送给了德国著名的古脊椎动物学家施洛塞尔教授。经过仔细研究,这位教授竟然从中辨认出一颗远古灵长类的牙齿。
  1914年的中国仍旧处于内忧外患之中,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就在此时来到中国,担任北京政府农商部的矿政顾问。但他念念不忘施洛塞尔教授在中国龙骨中发现的那颗牙齿。到中国后不久,他就招募了一批技工,授予简单的化石知识之后,便吩咐他们到华北寻找化石。
  1918年,位于北京西南的周口店引起了安特生的注意。
  1921年春,三个外国人出现在周口店。三个人中,一个是安特生,一个是美国人格兰阶,另外一个是奥地利学者史丹斯基。


第一个对龙骨产生怀疑的人是德国医生哈贝尔
   在这里,他们找到了肿骨鹿、犀牛的化石。同时安特生也注意到堆积物中,有一些脉石英碎片。他对史丹斯基说: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祖先的遗骸就躺在这里。
  尝试发掘工作由奥地利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主持。1923年只出土了一枚十分可疑的牙齿化石。3年后,才在周口店的化石中确认出一颗人牙。1926年瑞典皇太子在访华时正式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在随后的一年里,考古人员又发现了一枚与师丹斯基发现的极为相似的牙齿化石。这颗牙齿经加拿大解剖学家步达生的鉴定,确属人类牙齿化石。 
  然而,这一说法却引起了国际上许多人类学权威的怀疑,他们认为,仅凭牙齿化石就建立新的人类属种无法令人信服。
  在步达生的努力下,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答应出资24000美圆赞助周口店的发掘,并且以协和医学院为依托,筹建一个体质人类学的研究机构。步达生与中国地质调查所所长翁文灏取得联系,希望能与中国地质调查所共同发掘周口店。双方经磋商达成协议。协议书中第三款对于采集品的使用和归属作了规定:


1924年,年仅24岁的裴文中北大毕业后来到周口店工地
   “一切采集到的标本,归中国地质调查所所有,但人类学材料,在不运出中国的前提下,由北京协和医院保管,以供研究之用。”
  正是这种合作精神,最终促成了周口店龙骨山的发掘。1927年春天,在瑞典古生物学家步林和我国著名地质学家李捷的率领下,周口店第一地点大规模的考古发掘拉开序幕。10月16日,步林风尘仆仆地从工地赶回办公室,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找到了一颗完整的人类臼(音:就)齿。这颗人牙使步达生兴奋异常,他给安特生写到,我们终于得到了一颗漂亮的人牙,这确实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步达生根据这颗人牙,首次提出了一个古人类的新种属中国猿人北京种,简称“北京人”,并认为北京人的生存年代是第三纪,距今大约50万年左右。
  1929年,中国古人类学的第一个研究机构新生代研究室成立。
  1928年,刚从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的裴文中来到这里,参加周口店的发掘工作。1929年一些学者相继离开周口店,只留下裴文中主持周口店的发掘工地。 


1927年周口店发掘现场
   一天,就在准备收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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