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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书屋2004-05-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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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长篇小说《地泉》再版作序。茅盾直言不讳地说:“你的书是用革命公式写的,要我作序,我只有毫不留情地批评它。”阳翰笙笑了笑说:“批评也是好事。”后来茅盾在序中果然作了极其尖锐的批评,以至称“从总体上看,是一部很不成功,甚至是失败的作品”。《地泉》再版时,阳翰笙竟一字不改地将这篇批评序文印在了里面。一个豁达,一个雅量。
  序文理所当然地还原其本来的真实面目,这于作者、撰序者、读者何以不是一种福祉?

  他的百姓

  他 的 百 姓? 黄永厚 文画他是谁?唐高宗时万年县县令杨德幹,又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有宦官仗着高宗李治的宠幸,随便放鹞子在百姓地里乱窜,毁了他们的庄稼,被杨德幹下令捉去打了廿板子,还把肇事鹞子的脑袋悉数拔了。当时万年县和长安县同治于都城,这倒霉的宦官便飞快地一把鼻子一把眼泪,袒露着被打的身子到高宗面前告了御状。按说在皇上面前袒露身子是有欺君之罪的,他既是皇上宠幸,在宫里做什么都属皇上私事,皇上不在意,别人就管不着。妙的是这位皇上对状子的表态:“你明知(杨德幹)这汉子脸不好看,干吗去招惹他的百姓呢?”竟不予追究。译成白话,意趣全失了,复原一下吧:“你情知此汉狞,何须犯他百姓?竟不之问。”(所引均见中华书局版《隋唐嘉话》)老实说,皇上、地方官、百姓之间多少复杂难缠的关系,被李治这“他的百姓”四个字说得如此明明白白,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姚 安

  
  ? 韩 羽 文画
  钟惦棐先生倡议合作《聊斋插图》,他编选并作序,我画。
  选目有《姚安》。姚安不止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且是性变态狂。蒲翁对这个性变态狂写得甚妙,颇有点现代所谓的“意识流”。当他因妒生恨神智狂乱误杀了妻子之后,忽而看到“女(其妻)与髯丈夫狎亵榻上”,忽而听到“淫溺之声,亵不可言”,蒲翁说这是“新鬼为厉”,其实不就是变态心理的幻视幻听?
  惦棐先生问我:“姚安最不放心的是什么?”我说:“书上写着哩:‘女欲归宁,则以两肘支袍,覆翼以出’,最不放心他妻子。”他说:“你再说具体一点。”我怔住了,虽然心里明白,却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语回答。他说:“他最不放心的不就是他老婆的裤腰带!你画姚安用锁头把老婆的裤腰带给锁上如何?”一语破的,入骨三分。这用锁头锁裤腰带的荒唐行径,不正是姚安心理状态的形象化?不正是淋漓痛快地对他的嘲讽与鞭挞?不正是不为文学细节所缚却又紧紧扣住了文学主旨?不正是大胆夸张之如刘勰所说“饰穷其要,则心声锋起”?
  这是1977年的往事。惦棐先生也已久归道山,墓木已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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