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灵光-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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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然与人之间的差别不会如此绝对。最近对于简单有机的如acrasials真菌的研究表明,集体的行为已有可能从区域的化学相互作用得到,在这个相互作用上,人类学家甚至进行推测,作为通向理解人之间相互作用的道路。至于面向最简单细菌运动的趋化性机制,可能关联着细菌外壁上各种接收器的存在,这些接收器使得它去探索外部环境,朝着可望找到更多食物的方向运动。没有活着的东西与周围世界之间的积极的相互作用,生命就是不可能的。
人们采取极多样的形式向自然发问。修谟人发明了写字,修谟的牧师们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可以用某种隐匿的方式把“将来”写入我们周围所发生的事件中去。他们甚至试图把这个信念系统化,并且以奇特的形式把魔术与合理因素混合起来。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17世纪建立起来的西方科学仅仅是在生命及其环境的永恒对话中打开了新的一章。
亚历山大·柯伊莱定义了一种方法,这就是被现代科学作为“实验”来完成的方法。现代科学的基础在于,发现与自然进行的特殊形式的通信。也就是说,相信自然界真地响应“实验”向它发出的问题。我们应当怎样定义“实验”的对话呢?它同时暗含着理解和改造这两种意思。的确,实验的含意不仅仅是对所发生的事实进行忠实的观察,也不仅仅是寻找现象之间的经验联系,而且还在于寻找预先假设的理论概念与观察之间的、系统的相互作用。后面我们将更详细地回到这种有系统的努力上来。它等于刺激自然,来对它是否服从预想假设作出确切的答复。
当科学家们提出那个需要自然作出答复的问题,而发现他们现在能够看到七巧板是怎样拼合在一块的时候,他们以数百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了他们的惊奇。在这种意义上,科学像是两个参加者之间的游戏。在游戏中我们必须猜想现实性的行为,这些行为与我们的信念、我们的抱负、我们的欲望无关。自然界不可能任听摆布地说那些我们正好喜欢听的事。科学研究不是独白。正因为卷入了冒险性,才使这场游戏变得无比紧张和惊心动魄。
但是,西方科学的无可匹敌远远没有被这种方法论的考虑所耗尽。甚至卡尔·波普尔在他讨论科学理性的正统描述时,也不得不承认,在最后的分析中,合理的科学把它的存在归于它的非常成功。科学方法的可用仅仅由于我们的理论假设与实验结果的惊人一致。科学是冒险的游戏,但它好像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对于这些问题,自然所给出的答案是始终如一的。西方科学的这个成功是历史的事实,是不可预言的和先验的,但它一旦发生,就又不可避免。因此,现代科学的惊人成功导致我们与自然的关系上的不可逆的变化。在这种意义上,可以合法地使用“科学革命”这个字眼。人类的历史是用一些不同的独特场景标记的,是用一些导致不可逆变化的环境的不同标记的。这方面的一个奇特事件就是新石器革命。但是在这里,以及在标志着生物学革命的“选择”原理的情况中,我们只能依靠于推测;与此同时我们却有幸目睹科学革命中的一些重大事件。
新石器时代的革命经历了几千年,科学革命仅在三个世纪之前才开始。它给我们一个极好的例证,即把一系列带有这种“偶然性”和“必然性”的特殊混合的事件很好地编纂起来。历史的各个方面大都具有“偶然性”和“必然性”混合这个特点。经典科学的惊人成果就是新理性的诞生,它给了我们一个通向自然界智能的线索。科学开始了与自然的成功对话,但这个对话的结果却是非常奇怪的。它为人们揭露了一个僵死的、被动的自然,其行为就像是一个自动机,一旦给它编好程序,它就按照其程序的规定不停地进行下去。在这种意义上,与自然的对话把人从自然界孤立出来,而不是使人和自然更加亲密。对于我们已提到的如帕斯卡和莫诺一些人来说,这个被科学所“发现”的孤独,就是我们为这个新理性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困境。现代科学既使它的反对者感到恐惧——他们把科学当作是不可接受的和有威胁性的冒险——也使得它的支持者如莫诺感到害怕。人类理性的最大成功之一却变成一个悲惨的真理,这的确使人非常奇怪。科学原被看作是要使它所触及的各种事物从迷妄中解救出来。但现今的科学已不再是这种“古典”的科学了,把一切自然之物归入少数几个“永恒”定律的企图已被放弃。现在,自然科学所描述的是一个破碎的宇宙,它富有质上的千差万别的以及潜在的千奇百怪。我们已经发现,与自然的对话不再意味着解除从外部对月球荒漠的观测所得到的迷妄,而是意味着对复杂的和五花八门的自然进行局部的有选择的探险。
观点上的这个变化并不是出自某种武断,在物理学中,这是由那些谁也不可能先知的新发现所强加于我们的。谁曾预料过,绝大多数基本粒子被证明是在永恒变化之中转瞬即逝的实体呢?谁曾期望过,伴随膨胀着的宇宙,历史会在整个世界的水平上出现呢?沿着各种各样的路,从物理学和生物学的最新发现到本世纪人口学上的迅速变化——一个新的自然主义已经诞生。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从19世纪开始的一种倾向的继续。达尔文教导我们,人是寓于生物进化之中的。爱因斯坦教导我们,我们寄身于进化着的宇宙之中。达尔文主义暗示我们同一切生命形式之间的团结,同这扩张着的万物,同整个宇宙之间的团结。
田于我们已经提到的原因,可以说,经典科学的特点在于它是不稳定地嵌在社会中的。它可以唤起人们的热忱,唤起人们对深含理性的果敢断言,但是,也可以招致强烈的抵抗与仇视。我们在后面将回来讨论的所谓“逆科学运动”。这里让我们举一个20年代德国的“非理性运动”的例子,这个运动形式成了量子力学的文化背景。在和因果性、合法性、决定论、机械论以及理性等这样一些概念相一致的科学的对立面,有一个被科学否定的思想上的狂潮,当时被看作是自然界基本非理性的体现。于是生命、命运、自由、自发性便成为不可透入理性的阴暗地狱的表示。这个对理性科学的抵制并不是因为进入了独特的社会政治脉络才说明了与经典科学关联的冒险性,社会政治脉络只是使这种抵制具有大规模和猛烈的性质。不管在自由、命运和自发性的名义下,人们相信有意义的一些经验与什么有关,科学进行着冒险;要把这些概念传入非理性王国,并由此给这些概念赋予令人生畏的能力。
什么是经典科学的假设,使我们由这些假设而相信科学今天已经解放了它自己呢?大概这些假设是以这样的基本信念为中心的,即微观世界是简单的,且为一些简单的数字定律所统治。这个基本信念对我们今天来说,好像是一个谬误的理想化。情况类似于把大楼归结为砖的集成物,用同一些砖我们可以建造工厂,也可以建造宫殿或教堂,在整个建筑物的水平上我们看到了时间的效果,看到了这建筑物曾被想象过的设计风格的效果。
这里,我们恢复了一下在整个西方思想史上起作用的二分法。用柏拉图的表达法,只有思想的不变世界才被认作是“智慧的阳光所照亮的。”在同样的意义上,只有永恒的定律才被看作是科学理性的表示。暂时性则如同幻影一样受到歧视。今天这已不再是真的了。我们发现,不可逆性远不是个幻影,而是在自然界起着根本性的作用,并且处在许多自发组织过程的发源地。今天我们知道,这样的过程可能要成为生物问题中自组织的基础。我们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冒险的世界之中,处在一个可逆性和决定论只适于有限的简单情况,而不可逆性和决定论却是普遍存在的世界之中。
电脑对人类行为的影响
——未来而不是现在
作者:本杰明·亚历山大
本杰明·亚历山大(1921——),美国科学家。1950年在皮奥里亚州布雷德利大学获硕士学位。1957年获乔治敦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曾任美国政府官员、国立健康服务和发展中心主任等职。1984年任哥伦比亚大学校长。
你们也许还记得几周前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它披露了一种新的不幸者的类型——电脑寡妇。电脑寡妇显然是这种既被誉为世界救星、又被贬为全球恶魔的神奇机器的最新受害者。
这篇文章描述了电脑迷们的生活,他们把每个晚上和周末都花在家用电脑上——做游戏,发明游戏,编制程序,以及寻求其他新奇的玩法。
文章继续报道了小型电脑已成为严重的家庭纠纷的祸根。电脑迷们不顾他们的妻子和儿女,抛弃了自己的家庭责任。文章指责家用电脑破坏了男人和妻子之间的正常关系,并且报道了好几个因为沉溺于电脑游戏而引起离婚的例子。
这一切促使哥伦比亚大学电脑科技系的一位成员指出:“电脑已经改变了我们的交往、教育、娱乐的方式,现在它似乎又在影响我们的生育了。”
自从30年前诞生电脑以来,电脑时代始终向前发展,一直没有倒退过。电脑已经永久性地紧密结合在我们的个人生活结构和社会结构之中。它已经成为对社会具有重要意义的和在经济上必不可少的事物。除了逃避尘世、独居在某些山顶的隐士,没有一个美国人的生活未曾受到电脑的影响。电脑技术已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个公认的组成部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把电脑看作是理所当然、应该拥有的东西。
由于电子硅集成电路块的出现,几年前曾被认为是令人惊愕的技术进展变得黯然失色了。这种只有手指尖大小、却具有惊人的强大威力的集成电路块,其计算能力相当于25年前应用的一间房间大小的计算机的能力。硅集成电路块的出现意味着人类技术的一次量子飞跃。
电脑革命对人类行为的影响程度还刚刚开始可以估量。你怎么可能跟踪那种能在极其迅速的时间,用计算机的术语来说,是在1毫微秒内发生的因果关系呢?几乎每一项电脑技术的重大成就和新的应用都带来了正反两方面的结果。我们现在听到的无论是外行还是专家的意见,基本上都是建设性的。一方面是学龄儿童的家长抗议非常流行的电子游戏对自己孩子生活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一位马萨诸塞州理工学院的著名电脑科学家对人类越来越依赖电脑的情况深表忧虑。人们关注和担心的事情还有个人隐私的遭到侵犯、电脑犯罪等等。
情况已变得日益严重。家长们不得不采取行动,寻求控制;地区的主管机关也通过法律限制电子游戏机房的营业时间;美国卫生局医务主任更是公开谴责这种对许多青少年充满诱惑力的电子游戏。
几星期前,卫生局医务主任C.埃弗雷特·库普指出,电子游戏对少年儿童的心理健康可能是一种危险品。他说:“他们的身心深深陷入到电子游戏中去了……在这种游戏中没有什么积极的、建设性的东西。一切都是消灭、杀人、破坏,而且干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