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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阿姜查__心灵的资粮-第11章

小说: 阿姜查__心灵的资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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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出生所由之处,你们还想再回去出生一次,是吗?你们比丘、沙弥大家,你们知道你们曾经出生在哪里吗?你们想回那儿去,是吗?就在那里,观察这个吧!你们都在准备了,越是接近安居期的结束,你们越是准备好回到你出生的那儿呢!
  事实上,你会认为人们能够完全了解,住在一个人的肚子里会是如何。那有多不舒服啊!看一看,光是留在你的茅篷里一天就够了;关上所有的门和窗,你早就窒息了。躺在一个人的肚子里九或十个月,那又是如何呢?想想看吧!
  人们没有看到事情的不利。问他们为何活着或为何生,他们都没有什么概念。你仍然想回到那儿吗?为什么?那应该是很明显的,但你却见不到。你为什么无法见到?你黏着了什么,你紧执了什么呢?为你自己想出答案吧!
  那是因为有“存在”和“诞生”的原因在!只要看看在大厅里用药水浸泡着的婴儿;你看到了吗?有谁透过它得到警告了呢?没有!没有一个人得到警告。一个婴儿躺在它母亲的肚子里正好像那浸泡着的婴儿。然而你却还想美化这些事,甚至想自己回去“浸”在那儿哩;你为什么没有看到其中的危险,以及修行的利益呢?
  你知道吗?那就是“存在”!“根”就在那儿,它环绕着“存在”转。佛陀教导我们去思维这一点。人们想到了,却仍然不了解。他们全都准备再回到那儿;他们知道在那儿必然不会非常舒服,但他们仍然希望将他们的头伸进那儿,将他们的颈子再次放进套索中;纵使他们可能知道这套索真的很不舒服,他们仍然想将他们的头放进那里。他们为什么不了解这个呢?这就是智慧进来的地方啊!我们必须思维的地方。
  当我这样子谈论时,人们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每个人便都必须出家了……那这世界如何能够运转呢?”你将永远也不能使每一个人都出家,因此就别担心了。世间存在这儿,是由于有无明的众生;所以,这并非不足道的事。
  九岁时我第一次成为一个沙弥。从那时起我开始修行;但在那些日子里,我真的什么也不懂,一直到我成了比丘,才寻出个究竟来。当我成了一位比丘时,我变得非常小心。人们所沉溺的感官享乐,对我来说似乎不像是那么有趣了;我见到了其中的痛苦。那好比看到了一根我知道非常甜,却也知道会有毒的好吃香蕉一样;不管它有多甜,多诱惑人,如果我吃了就会死,每次我都这样子思考……每次我想去“吃一根香蕉”时,我便会看到这“毒药”充满在里面,到最后我便撤回了对那些事物的兴趣。而今,到了这个年纪,这样的事物,对我已经完全没有诱惑力了。
  有些人没有看到这“毒药”,有些人看到了,却仍然想去试一试运气。“如果你的手是受伤的,别碰毒药,它可能会渗进伤口去呢!”
  我曾经也想试着出去。当我成为比丘,生活了五、六年,我想到佛陀;他修行了五、六年便成就了,但我仍然对世间生活有兴趣,因此我想到折回那儿:“或许我应该去‘建造世界’一下子,我将得到一些经验和学问,连佛陀也有儿子罗睺罗啊!或许我是太严格了吧?……”
  我坐着想了好几回,直到领悟到:“是的,一切都很好,只不过我恐怕这一位‘佛陀’将无法像前一位吧!”我心里有声音说道:“我恐怕这位‘佛陀’将只会深陷泥泞,而不像上一位啊!”因此我抵挡住了那些世俗的念头。
  从我的第六或第七次雨期安居开始到第二十次,我真的有一番挣扎。这些日子来,我似乎用尽了我的子弹,我已经射击好长一段时间了。我只是害怕你们较年轻的比丘或沙弥们,仍然有那么多的弹药,你们可能正想前去试试你们的枪吧?在你们做之前,请先小心地想想吧!
  谈到感官欲望,那是很难舍弃的,要如其本然地去见到它,真的是不容易;我们必须应用善巧方法。想到感官快乐就像吃肉塞到牙缝一般;在你用餐完毕之前,你必须找一根牙签去剔它出来;当这肉出来时,你暂时感到舒服一些,或许你还会想到,你再也不吃肉了,然而当你又看到它时,你却无法抗拒,你又吃了一些,而后又黏塞住了。当它黏住时,你必须再把它剔出,那又再次带来一些舒解,一直到你又吃了一些肉……就只是那样。感官快乐正也是如此,没有比它更好了。当肉黏塞住牙齿时会不舒服,你拿一根牙签剔它出来,且经验到一些舒解,和感官欲望相同,就是这样而已……这压力越来越大,直到你放出一点点来。啊!就是这样而已,我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曾从其它任何人那里学习过这些事情,它们在我修行的过程中发生在我身上。我曾禅坐且思考到感官享乐就好像一个红蚁窝。有人拿了一片木头插入窝里,直到蚂蚁都跑出来,爬下木头到了他的脸上,咬他的眼睛、耳朵;而他仍然没有见到他处境的困难。
  但,那并没有超过我们的能力。在佛陀的教导中说道,如果我们已经见到了有些事物的害处,不管它看起来有多棒,我们知道那是有害的。无论什么,我们还没有见到它的害处,我们只会想到那是好的;如果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事物的害处,我们便无法逃避它。
  你注意到了吗?不管它有多脏,人们却喜爱它。这种的“工作”并不干净,但你甚至不用支付人们,他们会高兴地自动。其他的肮脏工作,纵使你给一个好酬劳,人们都不做,而这种工作,他们却心甘情愿地去做;你甚至不用支付。那并不是什么干净的工作,那是肮脏的工作,而人们为什么还是喜欢呢?当他们这样子做时,你如何能说那些人是勤勉的呢?想一想吧!
  你们可曾注意来这寺院的狗?它们一整群,到处跑着互相咬来咬去,有些甚至还成了残废。又过了一个月,它们再开始打架,只要较小的一只进入狗群里,较大的便会攻击它……它拖着腿在后面惨叫着出来;然而当这狗群继续前进时,它却又跛行着尾随在后。它只不过是小小的一只,但它想,有一天它会有机会。它们咬它的腿,结果就是这样!在整个的交配季节里,它或许连一次机会都没有呢!而在寺院这里,你们可以为自己看看这点啊!
  这些狗,当它们在狗群中到处跑着吠叫时……我想,如果它们是人类的话,它们会是在唱歌吧!它们认为,那样是很棒的,所以它们唱歌。然而到底是什么使得它们那样做呢?它们毫无线索;它们只是盲目地随着它们的本能罢了。
  仔细地想想这,如果你真的想修行,你应该了解你自己的感觉。例如,在僧侣、小沙弥或在家人当中,你应该与谁交往呢?如果你和谈话很多的人结交,他们也会引诱你谈很多话。你自己份内的早已够多了,他们的更多……将它们放在一起,它们便爆发开来了。
  人们喜欢与那些爱闲谈和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人交往;他们可以坐下来听上好几个小时。但一触及听闻佛法,谈到有关修行,便没有多少能被听进去了;就好像开示的时候:只要我一开始……“Namo tassa bhagavato(原注:皈依礼敬主尊的导师)”……他们早都昏昏欲睡了;他们丝毫没有进入开示中;而当我念到了“evam(原注:是开示结束时的传统巴利字)”时,他们全都张开眼睛醒了过来。每一次有佛法开示,人们都睡着,他们如何能从中得到利益呢?
  真正的佛法修行人,听完了开示离开之后,会感受到激动和振奋;他们可以学习到一些东西。每六或七天,老师会有另一次的开示,继续不断地提升这修行。
  这就是你的机会,现在你是已经出家的,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仔细地看吧!想一想并且考虑你要选择哪一条路;你现在是自主的。从这里你要往哪儿去呢?你正站在世俗道和佛道之间的十字路口;你将选择哪一条路呢?你可选择任何一条,这正是决定的时候。你应该自己选择,如果你会解脱,就在这一点上!
  智慧的泉源——感官接触

  痛苦存在的地方
  正就是无苦将生起的地方
  它终止在它生起的地方

  为了找到平静,我们下定决心去成为佛教中的比丘和沙弥,而什么是真正的平静呢?佛陀说,真正的平静并不太远,它就存在我们内心!然而我们却往往忽略了它。对于寻求宁静,人们有他们的观念、想法,但仍然经验到混乱和搅动;在他们的修行中,他们仍然趋向于不确定,并且还没有找到完满;他们还没有达到目的。那好像是我们离开家旅行,去到了许多不同的地方;不论我们是搭车或乘船,不管我们到了哪里,我们仍然没有抵达我们的家。只要是还没到家,我们便不会感到满足,我们仍然会为一些未完成的事去费心;这是因为我们的旅程还没有完成,我们没有抵达我们的目的地。在解脱的寻求上,我们遍游各处。
  你们所有在这里的比丘和沙弥,你们每一位,都想要平静。即使是我自己,在较年轻时,也到处寻找平静。无论到哪里,我都无法满足;前往森林,或者参访各类的老师听取开示,我都无法找到满足。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们在宁静的地方寻找平静,那儿没有色,或声,或香,或味……心想着,住得这样子安静是找到满足的方法,在这里存有平静!
  但事实上,如果我们住在非常安静没有什么生起的地方,智慧能生起吗?我们会觉察任何事吗?想想看吧!如果我们的眼睛不见色,那会如何呢?如果鼻不闻香,那会如何呢?如果舌不觉味,那会如何呢?如果身体完全不触受,那会如何呢?如果是那样子,便会像盲聋之人,他们的鼻子和舌头没了功能,它们完全麻痹而失去了知觉;在那里,还会有什么存在吗?然而人们却倾向于认为,如果他们去到一个没事发生的地方,他们就会找到平静。是的!我自己就那样子想过,我一度那样子认为……
  当我还是一位年轻比丘,正开始修行之时,每一打坐,声音就来干扰我。我私下想:“该怎么让心安静下来呢?”于是拿了一些蜜蜡塞进耳里,那样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留下一种嗡嗡之声。我想,这下该安静了吧!然而却不,所有的念头和困惑完全没有在耳里生起,它在心中生起!那就是找寻平静的地方。
  换句话说,不管你到哪里住,你不希望做任何的事,因为它妨害到你的修行;你不想扫地或做任何工作,你只想就那样子保持静止且找到平静。老师要你去帮忙杂务或什么日常职事,而你却没有将心放进去,因为你觉得那只是外在的事。
  我经常提我一位弟子的实例。他极想去“放下”,以找到平静;我教导了“放下”,他于是了解到去放下一切事物将真的会有平静。事实上,从他来这里住的那天起,他并不想去做任何的事;甚至当风吹落他茅篷的一半屋顶时,他都不关心。他说那只是外在的事儿,因此他并不烦劳去修补它;当阳光和雨从一边流进来时,他移到另一边去;那不是他的什么工作,他的工作是去使自己的心平静,其他的事都是一种分散精神的事,他不牵涉进去。他就是那样子看待的。
  有一天,我正好散步经过,见到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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