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真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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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亚古斯督皇帝的孙女。根据路加福音,希律安提帕和罗马总督彼拉多原来是政敌,一直到他们审判耶稣的时候才和好。在那一天,他们携手合作,希望能完成大希律未竟的工作,就是把这位陌生的冒充者除掉以确保政权。
从头到尾,看起来罗马和耶稣之间的矛盾是完全解决不了的事,把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似乎可以把任何可能的威胁一劳永逸地解决(至少当时看起来是如此)。暴政又一次地得胜,没有人会相信他这批顽固的跟随者有可能比罗马帝国长命。
圣诞节的一些事实,在圣诞歌曲里唱着,孩子们在教会里表演着,卡片上显示着,这一切人们已这样熟悉,以致于在事实背后的信息已经失去了。当我再一次读到耶稣降生的故事时,我问自己,如果耶稣是为了把上帝启示给我们,那么我从第一个圣诞节里学到了什么?
我非常惊讶地发现一些和这件事有关的字眼:谦逊、可亲、失败、勇敢,很难相信这一类字眼是用来形容上帝。
谦逊(Humble)
在耶稣以前,谦逊很少被认为是一个赞美的字。可是圣诞节的事件不可避免地指向一位自相矛盾的名称:谦逊的上帝。神来到地球上,既不是乘着旋风,也不是驾着烈火,实在难以想象,创造万有者缩小再缩小自己,一直缩小到子宫里的一个连肉眼都看不见得小小受精卵,一个可以分裂成长的受精卵慢慢地形成胎儿,在少女的腹中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成长。诗人约翰·多尼(JohnDonne)惊讶地说:「无限隐藏在她宝贵的子宫里。」使徒保罗更准确地说:「他反倒虚己自己卑微。」
我记得一个圣诞节,坐在伦敦美丽的音乐厅里听亨德尔(Handel)的弥赛亚,当合唱的部分唱到《那一日主的容光将要显现》。那天早上,我在博物馆里参观英国荣耀的遗物——王冠上的宝石、统治者的纯金令牌、高等法院法官包金的马车。我相信以赛亚同时期的人,当他们听到弥赛亚的应许之时,恐怕心中充满了的就是这些财富和权势的形像。当犹太人读到以赛亚书的时候,他们肯定是怀念所罗门荣耀的日子,那时「王在耶路撒冷使银子多如石头。」
然而这一位弥赛亚的出现却是另外一种荣耀,卑微的荣耀。雷维·费吉教父这样写着:「回教徒呼喊『上帝是伟大的』,这是一个不需要超自然的存在来教导人类的,一位满了威严,能够命令军队和帝国好象摆弄棋盘上的小卒一样容易的神,当他出现在巴勒斯坦,却是一个小婴儿,既不会说话,又不能吃硬质的食物,就是连小便也无法控制,需要完全依靠他小时候的父母提供住处,食物以及关爱。」
在伦敦的时候,有机会看到女皇和她的家人所坐的皇室包厢,我能略微体会一个典型统治者如何在世上昂首阔步。贴身侍卫、华丽号角的吹奏、颜色鲜艳的服饰以及五光十色的宝石。伊丽莎白女皇二世最近在美国访问,记者很有兴趣地报导她的一些事:比如她带了四千磅的行李,其中包括每一个场合所需的两套礼服,一套以备万一的葬礼的服饰。四十品脱的血浆,以及白色小山羊皮做的马桶座套。她带着她私人的美发师,两位贴身侍卫,以及其它一大群的随从。皇室到外国一个短短的访问轻轻松松地就花了两百多万美金。
这跟谦卑是何等的反比!上帝来到地球访问,他来到一个动物住的地方,没有带任何的随从,连出生的地方都没有,只好降生在马槽里。事实上,这一个把人们历史划分为二的事件,当时在场的动物可能比人还多一些。不小心恐怕驴子都会踩到他:「这奇妙的礼物是在如此沉默安静中赐下。」
只有一短暂的时刻,天空为天使的荣耀所照耀,然而有几个人看到这幅景像呢?不过是几个被雇来看守别人羊群的不识字小民。这些一无是处的小人物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牧羊人名声都不太好,所以犹太人把他们都视为不敬虔之流,只准他们到圣殿的外院,上帝却偏偏拣选这些人来庆祝「罪人之友」的降生。
在奥登(Auden)的诗中,东方博士宣告:「此时此地,我们无穷尽的旅程终告结束。」牧羊人却说:「此时此地,我们才开始了无穷尽的旅程。」寻找今世智能之旅结束,寻找真实生命的追求才开始。
可亲(Approachable)
我们这些非正式或是私下祷告传统下长大的人,不太容易欣赏耶稣把人类与神亲近方式的改变。印度教徒要在庙宇里献上祭物,回教徒跪下是要前额着地。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宗教传统中,一个人接近上帝的主要感受是恐惧。
犹太人当然把敬拜和惧怕联在一起。摩西看到燃烧的荆棘,以赛亚经历火烧的炭,以西结看见那份太空的异像,一个人如果蒙福与神直接接触,不是被烧焦,就准是像雅各一样成了半个瘸子。这些还算是好的了,犹太人的小孩子都知道在旷野西乃山的故事,任何人摸到那山,就必定丧命,就是不小心不按规矩摸约柜,也是必死无疑,要是闯进至圣所,那就别想活着出来。
他们是在圣殿里给上帝另外盖了一间密室,而且在平日言谈之间,连上帝的名字都不敢提的人,神可是令他们跌破眼镜,居然以一个出生在马槽里的婴儿的姿态出现。还有什么比一个四肢都包起来的新生婴儿更让人不觉得惧怕的呢?上帝在耶稣里找到了一个方式,能够不使人恐惧地与人相亲。
其实,恐惧从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旧约圣经中人神的关系总是低潮多过高潮,神需要一个新的方式,一个新的约,用圣经的话来说,这个新约就是不再强调人神之间巨大的鸿沟,而是着重如何跨越差距。
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凯西,她很喜欢用「猜猜看」的游戏方式来帮助她六岁的儿子学习认识不同的动物。这个孩子说:「我想到有一个哺乳类,他很大,并且还会耍戏法。」凯西猜想可能是鲸鱼,然而最后还是认输。她儿子在胜利中宣布答案是「耶稣」!这个答案在当时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凯西告诉我,她后来才想到她的儿子击中了肉身一个深处的认识,耶稣是一个哺乳类呀!
在我保养一个海水养鱼缸的过程中,我学到一些关于耶稣道成肉身的功课。我发现要管理一个小型海洋水族馆可不是简单的差事。我需要设立一个活动的化学实验室,随时检查硝酸盐的成份以及氨的含量,我需要灌入维他命、抗生素、磺胺药剂以及足够的酵素才能使得岩石生苔,我还需要把水透过玻璃纤维和活性炭的滤清,又需要加上紫外线的照射。你可能想我在鱼身上花了这么的精力,我的鱼应该至少有几分感激之情吧!门都没有!每一次我的影子才靠近鱼缸,它们就拼命找地方躲起来,它们对我只有一种情绪的表现,那就是恐惧。虽然我一日三次打开盖子,固定给它们喂鱼食,我的每次拜访,对它们而言依旧好象是我设计好要整它们似的。我无法说服它们我真正的关切。
对我的鱼而言,我好似神明,我对它们而言是太大了,我的行动是太难以明白,我慈悲的行动会被认为是残暴;我试着想要医治它们,会被认为在毁灭它们。要想改变它们对我的看法,我慢慢地看出是需要一种的「道成肉身」,我必须要变成一条鱼,以它们所能明白的话语和它们沟通。
一个人变成一条鱼是无法和上帝变成一个婴儿相比,然而根据福音书这就是伯利恒的故事,这位创造万有的神,来到世界之中,好象一个画家变成了他图画中的一点油墨,又好象一个戏剧家变成了他剧中的一个人物。上帝是以真人真事在真实的历史中写了一个故事﹣﹣道成肉身。
失败(Underdog)
当我用这个字来形容耶稣的时候,不禁有三分畏缩。这是一个很残酷的字。这个字原来可能是由斗狗之中演变出来的,指着是注定要输的人,或是不公义下的受害者。然而当我读耶稣降生的故事,我无法不做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世界是偏向富有和权势,上帝却是偏向失败者。玛丽亚在她雄伟的诗歌中这样说:「他叫有权柄的失位,叫卑贱的升高,叫饥饿的饱美食,叫富足的空手回去」。
拉撒路·透克斯(LaszloTokes)是一位罗马尼亚的传道人,因为政府残暴地对待他,激怒了全国人民,导致革命,推翻了GC党的统治者齐奥塞斯库(Ceansescu)。他谈到当他在一个被下放的山上小教堂准备圣诞节的讲章时,公安警察到处逮捕不满分子,全国各地有许多暴动,透克斯因怕遭害便闭门不出,坐在家中一次又一次地读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不像一般传道人到了圣诞节讲一些令人温暖的讲章,他选择了圣经的本文,描述希律王所作所为是一场对无辜的大屠杀。这一段经文是对他所牧养的弟兄姐妹直接说话,他们非常了解压迫、恐惧,以及暴力给这些失败者无力挣扎的感受。第二天,齐奥塞斯库被逮捕的消息传遍全国,教会的钟声响起,罗马尼亚到处充满了喜悦,另一位希律王又垮台了。透克斯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圣诞节故事中所有的事件,如今对我们而言有了新的意义,这些是生根于我们生活之中。对于我们这些亲身经历那段日子的人,1989年的圣诞节代表着一个丰盛、共鸣且多彩多姿的圣诞节故事。这期间,神的眷顾和人类邪恶的愚蠢似乎变得好象太阳月亮越过山脉一样的容易体会。「四十几年来,罗马尼亚第一次可以公开地庆祝圣诞节。」
也许最能帮助我们体会道成肉身中失败的本质,就是敢用一些现代的词汇来形容这件事。一个未婚的妈妈,无家可归,又因为殖民地政府的苛捐杂税而被迫流浪,想要寻找一个栖身之处,她生活的国家还在战争中喘息,依然一片混乱,有点像今日的波斯尼亚、乌甘达、或是索马里。她正如今日一半以上的母亲,无论是在亚洲,或是在西方世界的一个角落分娩,她都面对着一个不欢迎她儿子的世界,玛丽亚的儿子成了在非洲的一个难民,正好象今日非洲还是充满了许多的难民。
我想玛丽亚在埃及避难流离的日子里,可否想到她曾经唱过的那首伟大的诗歌?对犹太人而言,埃及使他们想起了他们一段辉煌的历史,万能的上帝曾经打败法老的军队,带给他们自由。如今玛丽亚逃到埃及,走投无路,一个陌生人在一块陌生的土地上,躲避自己政府的追缉,难道她这个无助的婴儿,被追缉、在逃亡,还有可能成全她同胞丰富的期盼?
这个家庭的母语都一再提醒他们是个失败者,耶稣使用亚兰文,就是一种和阿拉伯文相近的商用语言,这本身就是一种令犹太人很难受的提醒,他们深受异国的压迫。
有几位从外国观星象的人(很可能是今日的伊拉克一带)一同拜访耶稣,这些人都是犹太人认为不洁净的家伙。这些装模作样的人当然是要先去和治理耶路撒冷的王打一声招呼,这位王对在伯利恒的婴孩一无所知,他们见到婴孩以后,这些访客干了一件违反政府命令的事,他们瞒着希律王从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