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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益西彭措讲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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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果是不可能的,在大乘显密的经续论典中找不出丝毫的教证。”
  《金刚经》中云:“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大般若经》云:“若了悟一切法如虚空,乃畏业及业相成熟之见,方是正法也。”永嘉大师《证道歌》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夙债。”
  又摩诃衍在辩论后的第三道表疏中,提出了在未通达真如的人前,应该“转经、合掌、礼拜、修善”,又说:“现令弟子沙弥未能修禅,已教诵得《楞伽》一部,《维摩》一部。”于是有者会问:摩诃衍在此主张未达真如的人,应作诵经礼拜等的方便行持,而达真如的人正是善证的无念修法。这些不是正表明摩诃衍的见行很正确吗?对此的回答是:在这道表疏中记载的,引导初学者诵经、礼拜等,也只是方便行持,而对他的基本观点,尤其是对如何趋入智慧,仍未见有改变。另外,这第三道表疏实际是在辩论后呈上的,因此表疏中所记的摩诃衍对世俗中诵经、礼拜等积资净障的方便行持已作倡导,也只能表明他在辩论失败后,在世俗的方便行持上有所转变。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释》中及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说:摩诃衍的修法实际上就是显相执著。而上面在分析摩诃衍的见行时,指出显摩诃衍主张“一开始就任何也不分别、不观察、不行持。”这一开始就任何不分别、不忆念,即等同于庸俗无念、庸俗极放松,或离念而无念。因此,有者提出,这显相执著与庸俗无念、离念而无念不同,摩诃衍的见行到底是怎样?回答是:摩诃衍的“一开始就任何也不分别、不观察、不行持”的观点,可以说是“庸俗无念”,但对他们依此观点而作的修法稍加分析,便可发现其实是显相执著,即摩诃衍的见解是邪无念,实际行持是显相执著。
  在《坛经》的《机缘品第七》中,六祖大师针对现相执著,说过一偈:“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
  总之,摩诃衍在胜义上的见解使其弟子安住在了庸俗无念上,世俗行为又使其弟子们轻视了有为善法,放弃了积资净障的机会,因此他们不可能有修行得到进步、获得成就的机会。
  ⑶、摩诃衍的见行与禅宗顿门相违
  摩诃衍自称他的无念修法是禅宗顿门,那么真正的禅宗顿门是不是这样的呢?在《坛经》中,六祖大师数度论述了无念,如在《般若品第二》中云:“何名无念?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在《定慧品第四》中云:“无念者,于念而无念”又云:“善知识,于诸境上心不染,曰无念”又云:“善知识,无者,无何物?念者,念何物?无者,无二相,无诸尘劳之心,念者,念真如本性。”从中明显可以看出六祖所弘扬的无念是真正的善证修法,而摩诃衍所理解、宣扬的无念并未契六祖本意,因摩诃衍是“离念而无念”,而六祖强调的是“于念而无念”。
  在《坛经》中有这样一段经文:”有僧举卧轮禅师偈曰:‘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之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这里卧轮禅师所说的偈,极似于摩诃衍的“离念而无念”。而六祖大师说的偈,是善证修法的“于念而无念”,正破“离念而无念”。
  六祖还多处呵斥了那种邪执的无念,如《般若品第二》中云:“善知识,莫闻吾说空,便即著空。第一莫著空,若空心静坐,即著无记空”又云:“若百物不思,当令念绝,即是法缚,即名边见。”《定慧品第四》云:“若只百物不思,念尽除却,一念绝即死,别处受身,是为大错,学道者思之。”而下面这句,更是直指摩诃衍的无念修法的弊端:“迷人著法相,执一行三昧,直言‘常坐不动,妄不起心,即是一行三昧’。作此解者,即同无情,却是障道因缘。”其中所指出的“常坐不动,妄不起心”,与仙人在颂词中所呵斥的“不察稳坐安住者,无有胜观明分故”如出一辙。《坐禅品第五》中云:“此门坐禅,元不著心,亦不著净,亦不是不动。若言著心。心元是妄,知心如幻故,无所著也。若言著净,人性本净,由妄念故,盖覆真如,但无妄想,性自清净,起念著净,却生净妄,妄无处所,著者是妄,净无形相,却立净相,言是工夫,作此见者,障自本性,却被净缚。”对照六祖的这些金刚语,摩诃衍所倡导无念宗的纰缪昭然若揭。
  ⑷、全知麦彭仁波切与全知无垢光尊者的密意不相违,上面指出了摩诃衍的观点是邪见,但无垢光尊者曾经又赞扬了摩诃衍,这又怎么理解呢?另外,在印度等地有人讲:宁玛派的观点与摩诃衍的观点相同,无垢光尊者也赞叹过其观点,也有人说不相同。那么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呢?
  无垢光尊者在《实相宝藏论自释》中说:“大阿阇梨和尚所说,劣慧之心所不能容,于实义中,如是而住。”这里劣慧不是指莲花戒等论师,是指与无垢光尊者同时代的直贡沃热华增和后来的瓦蒙格西等诽谤大圆满的人。正如莲花戒论师在《中观明鬘论》中所说:“智者不安住,胜义分别中,于善与非善,分别亦何异。”
  无垢光尊者这里所赞叹的并不是摩诃衍主张未具正见者一开始便不取舍善恶的观点,而是赞叹“如黑云、白云都遮蔽日光一样,善恶的分别心是上根人成佛的障碍”;以此来说明在究竟的本性上,诸法本来大平等中远离了取舍等。
  如此解释的根据,是无垢光尊者上面的那句话是在“界定超越善恶因果者”这个小科目下,解释下面这几句颂词时讲的:“自然觉性胜义如杲日,善恶白黑二种云所障,爱著取舍精勤电闪轰,降澍苦乐迷相之大雨,轮回种子六趣瓣所包,呜呼六趣之苦应悲愍。”接下来的科目是“教诫界定因果者”,颂词是:“究竟义之了义之心要,犹如金带藤带等缠缚,法与非法平等缠缚心,犹如白黑云聚等为障,善恶二业等为觉性障,是故通达此义瑜伽师,乐欲超出诸善恶因果。
  可见,一方面由于“于实义中,如是而住”,所以尊者赞摩诃衍所说的“善恶业也是成佛的障碍,犹如白云、黑云都遮蔽了阳光一样。”另一方面,尊者又强调乃至二取的耽著未消除前,都应对善恶谨慎取舍。无垢光尊者在《大圆满虚幻休息妙车疏》中云:“于本性上无有取舍,惟心报我时,遂由善恶取舍而成无误之业果,故应精勤于积资忏罪之法。”尊者在《上师心滴·直断引导义》中云:“乃至我执没有消失在法界本性前,需要修殊胜的教言,对因果法要有惭愧心,常具净观及恭敬心,将自心调伏成无染污过失的清净状态,对三昧耶和戒律恭敬受持,独自在神山安住修行。”又云:“乃至耽著未破期间,仍要取舍善恶业,修无二的殊胜义。”同时,无垢光尊者在《如意宝藏论》中说:“迷乱未消失前有因果的显现,故善恶取舍很重要。”又在《法界宝藏论自释》中说:“阿赖耶,及阿赖耶中显现的各种分别心前,仍会有各种现法和对轮回执著的分别心,对这些,若仍说无因无果的话,应成了与外道“顺世派”一样的断见。”
  获得了无垢光尊者无余加持的意子(即法子,现量见无垢光尊者,得到摄受,《七宝藏》、《四心滴》等论著中所诠密意已完全通达)无畏持明洲在《全知上师教言甘露滴》中说,摩诃衍没有把对所缘的无念与无缘赤裸智慧分开。而且在无记的分别心中,念、想、受都灭除了,就好象昏迷或昏睡了一样,堕落在无明的一部分中。以大圆满无缘智慧,不夹杂寻伺的分别心,自证智念没有被分别习气染污,就象没有垢染的清净水晶一样;安住在没有消长、变迁,以及解脱了边际、具深广智慧的密意自性中。所以说摩诃衍的见行与大圆满不同。
  综上所述,我们就知道无垢光尊者为什么要赞叹摩诃衍,这是针对瓦蒙格西等诽谤“上根人修大圆满,无勤任运,于实相义上,无念安住。”于是尊者在《实相宝藏论自释》中说:“大阿阇黎和尚所说,劣慧之心所不能容,于实义中,如是而住。”于实义中,确实是如摩诃衍所说“譬如黑白两云,任何一种云都是障蔽天空的,须都不作意,”而如是住。虽然摩诃衍说了上述与实相义很相符的话,但若以此去引导没有闻思抉择正见或未得金刚上师加持的初学者一开始就无念不作意,则是误导。而且正如无畏持明洲所说,这种没有正见的无念,是一种无记,堕落在无明中,从这里可推知摩诃衍没有把所缘的无念与无缘赤裸智慧分开。
  因此,同样的词句,摩诃衍将拿它去引导没有闻思没有正见的初学者一开始就无念不作意,而且他所缘的无念,并不是无缘赤裸智慧而是堕在无明中。而无垢光尊者借这些词句正好描述究竟胜义实相的善证修法,以回斥瓦蒙格西等诽谤大圆满的人,尊者并非赞叹摩诃衍引导无正见初学者一开始无念放松,也不是赞叹其所缘的其实属于无明的无念。因此,尊者赞“摩诃衍所说”,与全知麦彭仁波切破摩诃衍没有抉择正见一开始就无念安住的观点,并不相违。
  ⑸、其余的历史文献
  在敦煌的文献中,发现有摩诃衍与印度僧人辩论的书面记录,以及摩诃衍呈给藏王赤松德赞的三道表疏。辩论的书面记录题名为《顿悟大乘正理决》,卷首并有当时在藏地为官的汉族居士王锡撰写的一篇《叙》。《吐蕃僧诤记》导论中有这样的记述:“伯希和从敦煌带回的一卷汉文文书驱散了所有的疑团,这卷汉文文献从许多方面证明了西藏传说的真实性。这就是有关僧诤会的汉文“文献”档案,它无疑是在辩论会之后不久立即在吐蕃当地写成的,这部文献没有其它文字修饰,只有一篇序言,它还是由摩诃衍请求一位敦煌的文人所撰,这位敦煌文人是一位被迫为吐蕃效力的汉族小官吏,他当时可能是在拉萨的摩诃衍佛教大师的教侣之一。同样,这位学者还受命为案卷写一个标题,于是就定名为《顿悟大乘正理决》。另外,在该《叙》的末尾处也提到作叙的起因:“小子非才,大师徐谓锡曰:‘公,文墨者,其所问答颇为题目,兼制叙焉。’因目为:《顿悟大乘正理决》。”
  该《叙》简略叙述了辩论的前后经过,与其余史料不同的是,该叙记录的辩论结果似乎是摩诃衍获胜,而且藏王亦宣诏准许道俗依法修习。《叙》中与此有关的记述是这样的:“至戌年正月十五日,大宣诏命曰:‘摩诃衍所开禅义,究畅经文,一无差错。从今已后,任道俗依法修习。’”那么为什么藏王要宣诏准许道俗依法修习呢?或许是因为,虽然辩论已结束,胜负大家也已明了,后来的修行人对抉择正确的见行不会再有疑惑,但当时摩诃衍的部分弟子偏执较盛,行为过激,这从该《叙》中可间接看出:“为法捐躯,何曾顾己?或头燃炽火,或身解霜刀。曰,吾不忍见朋党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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