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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20中国通史第十一卷-近代前编(下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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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物,如氰化物、苯及其衍生物、动植物碱、植物染料、动植物香料、有机酸、醇、糖和金属有机化合物等。由于有机物西文命名都很复杂,徐、傅对有机物名称翻译绝大多数都采用音译,故《化学鉴原续编》一书比较难读。
  《化学鉴原续编》译成之后,他们又将原书的无机化学部分译出,称为《化学鉴原补编》,于1789 年刊行。《化学鉴原补编》主要分类介绍各种元素及其化合物的性质与制备,内容比《化学鉴原》更为丰富,其元素分类较《化学鉴原》更接近于元素周期律。译者还增补论述了新发现的元素镓及其化合物。但《补编》没有介绍当时新的化学理论。徐寿和傅兰雅还根据翻译《续编》、《补编》时积累的化合物译名编成《化学材料中西名目表》(1885)出版,这是第一部英汉化学词汇表。
  《化学分原》(1871)是第一部分析化学译著,由徐寿之子徐建寅和傅兰雅合译,它概述了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的基本方法和实验。后来徐寿和傅① 刘广定:“中文‘化学’源起再考”,《化学》1991 年第4 期,台北。兰雅根据英译本Manual of QualitativeChemistry Analysis(new ed。tr。byS。W。Johnson,NewYork,1875)和Quantitative Chemical Analysis(7thEng…lished。,London,1876),把近代分析化学之父、德国分析化学大师Karl R。Fresenius(1818—1897)的两部最有名的分析化学专著译为《化学考质》(1883)和《化学求数》(1883)刊行、KarlR。Fresenius 的这两部著作是十九世纪在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方面最著名的著作,内容相当详尽,代表了当时分析化学的发展水平。因此,十九世纪介绍到中国的化学知识,与当时西方科学水平最为接近的是分析化学这一学科。
  《物体遇热改易记》(1899)译自Henry Watts(1808—1884)编辑的名著A Dictionary of Chemistry and the Allied Branchesof Other Sciences(London,1875)中的有关条目。它介绍了气体、液体和固体受热膨胀理论、气体定律、理想状态方程、绝对零度等理论和概念,详细罗列了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之前西方科学家研究液体、固体热膨胀率的实验结果。
  上述无机、有机、分析化学著作的翻译出版,表明近代化学知识的引进介绍在洋务运动时期已有一定的系统性。与此同时,江南制造局还译出了不少专门的化工著作和其他化学著作。在化工方面,徐寿等人译有《造硫强水法》、《制玻璃法》、《制肥皂法》和《制油浊法》等。傅兰雅还与汪振声翻译了一部化学工业名著,即著名的德国工业化学家Georg Lunge(1839—1923)的ATheoritical and Practical Treatise on the Manufacture ofSul…phuric Acid and Alkali,with Colleteral Branches(London,1879—1880),将其译为《化学工艺》(1898)刊行。此书共三集,初集论述硫酸工业,二集论述盐酸工业和吕布兰制碱法,三集介绍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新发展起来的索尔维氨碱法制碱工艺,并论述了漂白粉的制造。另外还有《电气镀金略法》(1881)和《镀镍》(约1882),论述金属电镀工艺。在金属化学和矿冶化学方面,有《造铁全法》(1880)、《宝藏兴焉》(1885)和《银矿指南》( 1891)等。其中《宝藏兴焉》是根据英国著名化学家WilliamCrookes(1832—1919)的A Practical Treatise on Metallurgy(London,1868—1870)翻译的,详细论述了金、银、铜、锡、镍、锑、铋、汞等金属的矿藏、冶炼与提纯及其物理化学性质,内容相当深入丰富。此书也是徐寿和傅兰雅翻译的。此外,在火药方面,制造局译有《制火药法》(1871)和《爆药纪要》(1880)等;在农业化学方面,译有《农务化学问答》(1899)、《农务土质论》(1902)和《农务化学简法》(1902)。
  江南制造局的主要口译者傅兰雅,不仅同徐寿等人翻译了大量的化学译著,他还以自己的力量创办了第一种中文科技刊物《格致汇编》,以通俗易懂的语言介绍和宣传了各种科技知识,其中化学知识在《格致汇编》中占有较大的篇幅。它曾刊登过有关制造玻璃、冰块、啤酒、汽水、蔗糖、火柴、榨油、水泥和造纸等日用化工技术的文章,并连载了傅兰雅和栾学谦翻译的《化学卫生论》一书。《化学卫生论》译自英国化学家John F。Johnston(1798—1855)所著The Chemistry of mon Life(rev。ed。,Edinburg,1859),论述日常生活中的化学现象和有关化学知识,深受读者欢迎,后来由广学会出版了单行本。化学是实验性很强的学科,但当时制造局没有专门论述化学实验和实验仪器的译书,《格致汇编》中连载二年的《化学器》(1880—1881),填补了这一空白。它译自英国化学家和科学仪器制造商John J。Griffin(1802—1877)的Chemical Handcrift—a Classified andDescriptive Catalogueof Chemical Appartus(2nd。ed。, Lon…don and Glasgow,1877),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化学实验室常用工具、衡量仪器、容热量热器、分离分析仪器等,并附有大量的插图。《格致汇编》曾多次重印,各册印数达数万份以上,远远多于制造局译书的单种销量,《化学卫生论》和《化学器》还印行过单行本,因此《格致汇编》传播化学知识的作用未可低估。鉴于当时许多人对制造局译书感到深奥难懂,傅兰雅还根据局译化学书,编写了《化学易知》(1880)和《化学须知》(1886)等入门书,便于初学。
  十九世纪下半叶,翻译化学书的还有京师同文馆化学教习、法人毕利干(Anatole A。Billequin,1837—1894)及其学生、同事。毕利干等译有《化学指南》(1873)和《化学阐原》(1882),前者是一部普通化学教材,后者与《化学考质》底本一致,也是KarlR。Fresenius 的定性分析专著。但毕利干译书中所造元素名称的新字笔划十分繁琐,不合汉字习惯,译文佶屈聱牙,故流传较少,影响较小。
  一系列化学译著的出版,改变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化学知识引进与传播的落后状况,到十九世纪末,化学知识的介绍甚至可以说已走在数学、物理等学科的前头。当时许多探求科学知识的人士都非常重视化学。有人认为“制造功夫,以算学为体,以化学为用”,又有人认为化学应用广泛,因而“冠乎声学热学光学电学之上”,甚至还有人认为“化学实为诸学之根”①。当然,依赖译书学习化学知识具有很大的局限性。首先,绝大多数译书都是英美流行的教科书,十九世纪后半叶的化学新发现和新理论一般都没有介绍过来,化学各分支学科虽大都有译本,但除无机、分析化学外,其他都只有唯一的译本;其次,即使是最好的译书,一般人也感到难读难懂,真能理解其科学内容的人实在很少。因此,人们从译书中获得的化学知识是十分有限的,有时免不了闹笑话。比如,到1890 年,已知的元素已不止64 种,但当时译书只介绍了64 种元素,有人竟将64 种元素与64 卦相比附。
  ① D。I。Davis et。al,“Charles Loudon Bloxam…A Victorian University andMilitary Academy Chemistry Teacher”,Ambix vol。33(1986),Pt。1,pp25—29。第二节化学教育的形成翻译介绍化学知识,目的在于培养中国自己的近代化学家。徐寿等通过译书而具有一定近代化学知识的人才,可称是中国第一批近代化学家。他们通过翻译化学著作,传播了化学知识,对化学科学在我国的建立有筚路蓝缕之功。他们还利用自己的化学知识,对洋务运动时期建立新式工矿企业有所贡献,如徐寿为江南制造局龙华分厂建硫酸车间(1874 年),徐建寅在山东机器局和湖北枪炮厂设计制造火药,徐华封在淄川矿厂冶炼铅矿等。但这一批人人数很少,根本不能满足洋务事业的需要。当时还有一些人通过学习化学译书掌握了一些化学知识,但他们的水平有限,根本不是化学专门人才。专门人才的培养需要专门的教育,这就迫切需要变革传统的教育制度。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洋务派兴办了几所新式学堂,尝试外语与科技教育。但是由于科举制度没有改变,风气不开,洋务派对科技发展支持不力,在甲午战败以前,化学教育进展甚微。
  中国近代第一所学堂是京师同文馆,官办学堂中最早实行化学教育的也是同文馆。1866 年,该馆拟议科学教育计划,并聘请外人当教习。次年,通过中国海关总税务司赫德聘法国人毕利干为化学教习。毕利干曾在法国著名化学家Jean B。J。D。Boussingault(1802—1887)的实验室工作过,来华前担任另一法国化学家Anselme Payen(1795—1871)的助手。1871 年毕利干来馆执教,至1890 年返回法国,继由德国人施德明(CarlStublman)担任化学教习。同文馆初期的两名优秀学生承霖和王钟祥,曾先后任化学副教习①。同文馆的化学课,分用中文与外文授课两种。中文化学课,选修者主要是从一些略知化学者中招取的主修化学的学生,这些学生多用《化学指南》、《化学阐原》为教材。但他们不懂外文,难以深造;还有一些年龄大的学生,在“格物”课内兼习化学,也用汉文讲课。同时还开设了外文化学班,供一些有一定外文基础的学生选修,年限不定。教育内容以无机化学和分析化学为主。1876 年,同文馆还建立了化学实验室,学生在实验室可学做一些基本操作和实验。据说在同文馆所有科学课程之中,学生最喜欢化学。但是该馆培养的科学人才微乎其微,它的大多数肄业生都以翻译或教书为业,少数化学优秀生曾在天津等地的机器局任职。
  徐寿对化学教育也曾努力尝试。1876 年,他与傅兰雅等创建了格致书院。他们购置了一些简单的化学仪器。1883 年,该院曾拟聘一名外国人来院开设化学、矿学课,因缺乏经费而作罢。1889 年,聘到一英国人来院执教,但此人不久就病故了。直到1895 年以后,傅兰雅等人在书院开设了周末教演班,讲授数学、化学知识。栾学谦《格致书院讲演化学记》所记叙的正是1897年讲化学时的情景①。当时,连《化学鉴原》中的基础知识听众都诧为惊奇,说明洋务30 余年间,化学知识的传播还十分有限。光绪初年,浙江瑞安孙诒让、平阳杨镜澄等人办过一所瑞平化学堂,但不久即解散。
  洋务运动时期,在教育方面最大胆的尝试是向国外派遣留学生。首先是选派幼童到美国学习,自1871—1874 年,陆续有120 名幼童赴美,准备学习① 见王韬编《格致课艺汇编》卷4。
  ① 朱有■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上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883 年版,第32—66 页。科学技术。但他们绝大多数还未进入大学或专科学校或未完成大专学业即于1881 年被莫名其妙地撤回,学习中途夭折。而且这批留美学生以学习工程技术和电报的人最多,专门学习化学的实无一人。但当时美国大、中学校已有普通化学课,他们当然也因此而掌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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