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克号出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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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亲苏政权崩溃的消息,使大岛感到比听到中苏战线上的中国军队的英勇善战还高兴。“压制着美国手脚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扳掉了。苏联失掉了强制美国实行中立政策的王牌。如果搞得好,美国可能被卷到解放日本的战争中来。”那样的一线希望,掠过了大岛的心头。
那时,日本解放委员会外交委员关川卓在华盛顿,接连不断地会见美国政府的要人,拼命做说服工作。这是根据大岛的指示,为了争取得到美国对日本解放战争的援助。说起来,关川是在敦促援用日美安全条约。这项条约“援用得太晚了”。
第五章美国参战
第五章美国参战
说服工作
关川在上海的日本流亡政府中居于相当外务大臣的地位,他在拚命工作。
他经常这样想;“能不能成功地把美国拉入解放日本战争呢?其成功与否关系到日本的命运。”华盛顿,对他来说是相当熟悉的。以炎热夏天闻名的华盛顿,一过九月中旬,那股炎热劲也差得多了,整个城市正开始恢复生气。关川第一次来华盛顿是在二十几年以前。那时是作为留学生来研究美国的亚洲政策。
“从那以后,来华盛顿已经十多次了。但是,没想到这次却以外相的资格来到华盛顿,尽管是流亡政权的外相。伊朗亲苏政权业已崩溃,这意味着美国摆脱了最大的绊脚石。即使从现在也不晚,必须请巨人美国站立起来”
他痛苦地回忆着。一年多以前苏联军队在佐渡岛登陆时,关川也曾被紧急派到过华盛顿。那时的任务同现在一样,也是要求美国履行日美安全条约。但是,当时伊朗已成立亲苏政权,美国正竭尽全力解决中东问题,没有把兵力调到远东去的余力。而且,前几年日美经济关系发生过冲突,因此尽管美国政府采取了要履行日美安全条约的态度,但美国国会却以日美经济问题为理由,采取了对日本见死不救的态度。
“那时,众参两院的外交委员会和军事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对日本的处境表示理解。但是,经济和财政委员会的领导入却采取了极为冷淡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日美之间不存在什么经济问题,而且,波斯湾沿岸国家已基本上排除了苏联的势力。”
关川以溺水者攀草求援的心情,接连不断地拜访美国政府和国会的有关人士,到处进行说服工作。但是,不能公开会见记者。
“在华盛顿有苏联大使馆。因此,苏联的情报人员也非常多。自己访问华盛顿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
为了防止暴露身分,护照上的国籍和名字都是伪造的。文件上写的是来自新加坡的中国新闻记者。他辞退了国务院为他悄悄准备的五月花饭店的一个房间,住到了老朋友一位大学教授的家里。
关川到达华盛顿后的第六天晚上,瓦特国务卿悄悄地到他的住处进行拜访。瓦特国务卿原来曾任过驻日大使,可以说同关川是老朋友。关川无暇为久别重逢而喜庆,便赶紧滔滔不绝地诉说起上海日本流亡政权的处境以及美国支援日本解放战争的必要牲。
“关川先生,你所说的美国对日本解放战争的合作,是不是意味着美国投入军事力量?”
对美国国务鲫来说,决不能轻易地说出把美国军事力量派到海外去不惜同苏联作战之类的话。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美国外交,在冷战时代、缓和时代以及后来在中苏战争中采取中立政策的时代,都是把避免同苏联作战作为最重要的支柱。关川当然知道这一点。正因为如此,关川才继续主张日美安全条约仍然有效。过去他一直反对国内在野党关于被卷进安全条约的说法,而主张“安全条约正是为了保证日本安全”。这正是因为他相信:美国虽然采取了各种手段,但还是决定避免同苏联作战。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是的,瓦特国务卿。如您所知,现在苏联不仅正在同中国在华北平原作战,而且,在日本也投入了以陆军四个师为中心的兵力。要解放日本,只靠上海的日本流亡政权的力量是不够的。务必需要美国进行军事介入。而且,请您理解这样一点,并不是只从我们的需要出发来要求美军出动的。”
说到这里,关川喘了一口气,接着把美国的利益摆在前面,开始诉说美国对亚洲政策的根据。他提纲挈领地一字一板地谈起了他作为国际政治学家多年积累起来的远见卓识。
瓦特国务卿一边苦笑一边听着。因为他从没有想到过去在美国的首都华盛顿听取外国人讲解美国外交政策,尽管这位外国人是位老朋友。关川讲话的要点是这样的:
“美国一向极为重视阻止特定的强国在东亚拥有霸权。因为,美国有这样一种不安的心情:如果特定的强国在东亚处于绝对优势,那么,它将来就会越过太平洋威胁美国的安全。
“从历史上来看,帝俄在十九世纪末大举进攻满洲时,美国政府主张满洲门户开放。这是因为担心俄国独自霸占满洲。对在那不久后爆发的日俄战争,虽然美国没有参战,但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却给以很大支援。连朴次等斯媾和会议都给作好了准备,这是日本人众所周知的。”
瓦特国务卿眯着眼睛,一边点头一边听。关川继续说:“但是,日本发动满洲事变之后,美国政府发表斯廷森主义,宣布不承认满洲国。当时日本非常气愤。但是回想起来,那次声明表示美国决心不允许日本在东亚称霸。美国之所以在一九四一年决定对日宣战,大概也是因为日本企图控制中国和东南亚。因为,如果日本控制了中国和东南亚,那么,美国势力就会被驱逐出东亚,这是显而易见的。”
说到这里。关川吸了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水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瓦特国务卿接着关川的话开口了。
“关川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中苏形成一体的时代。美国为了阻止中苏社会主义势力在东亚称霸,同日本建立了特别亲密的友好关系。对我们来说,亚洲政策的关键是同日本或中国携手,同另一方处于敌对关系。这样一种二者择一的时代在战后也一直持续着。”
“但是,进入中苏对立、美中关系正常化、日中签订和平友好条约的时代以后,条件完全变了,苏联成为有可能在东亚称霸的唯一国家。结果,美国从必须在日中双方之间选择一个的困境中摆脱了出来。这正如您所了解的那样。”关川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又开口了。以终于要进入正题的认真严肃的态度,盯着瓦特国务卿的眼睛开始说起来:
“现在,苏联已控制了中国的东北和日本。也就是说,控制了东亚的主要资源地区和工业力量。而且,苏联海军和空军在日本列岛获得了基地,这样就能在西太平洋地区自由行动。美国横穿太平洋的航线变得狭窄了,它只能通往夏威夷、关岛、菲律宾和中国南部。如果苏联感到不放心,它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切断这条航线。
“不言而喻,在东亚的特定强国现在当然是苏联。如果美国认为阻止苏联称霸是生死攸关的重要利益,那么就应该正式援助中国,并把美国的军事力量投入日本解放战争。如果失去日本和中国这两国,美国的亚洲政策就会完全破产,美国海军就必须把夏威夷作为保卫太平洋的第一线。”
关川想回答说:“如果美国完全丧失西太平洋的势力,那么,就不会防守象夏威夷那样的小岛。最后,苏联海军会到旧金山海面。”但他又把话收回去了。这是因为,他虽然相信这样说是对的,但现在对瓦特国务卿来说,这些话刺激性大大了。他害怕,如果是这样,关川的说服理论本身就很可能失去可靠性。
“关川先生,你说的话对我国的国家利益来说具有极为重要的内容。可以断言,无论谁任总统,无论谁任国务卿,美利坚合众国决不会完全撤出东亚,也决不会把夏威夷作为太平洋的第一道防线。我国对亚洲的利益和对亚洲的关心始终不会变、”
关川从内心里感到高兴。认为瓦特国务卿大半听信了自己所说的话,感到似乎有希望。他为了叮嘱而又附加了一句:
“如果美国希望继续作为太平洋国家,那就请同我们一起参加日本解放战争。现在,伊朗的亲苏政权业已崩溃,苏联的势力被赶出中东,中国军队开始夺回东北地区。现在正是参加日本解放战手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关川认为想说的话都说了,放心地深深地坐在沙发上。暂时陷入了沉默。
“已充分了解日本流亡政府的意思。我个人认为,如果美国现在不参加斗争,就会永远失去东亚,其中也包括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日本。但是,关川先生,归根结蒂,你的要求就是要美国青年流血。这不能草率决定。要向总统转达我的意见”
关川认为,决不能坐等总统作出决定。他相继同国会领导入接触,精力充沛地反复进行说服工作。谈话内容与同瓦特国务卿的谈话内容大同小异。他同参院两党领袖、众院议长、众参两院军事委员会和外交委员会的主席、预算委员会和财政委员会的领导入促膝交谈。
使关川意外高兴的是,参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朗完全赞成关川的意见。而在三年前关川来华盛顿时,这位主席对接用日美安全条约是坚决反对的。
“失去日本以后,才能懂得日本对美国的世界战略的重要性。三年前我的选区以及美国舆论热衷于批评日本。当时根本按有提及援用安全条约的气氛。这一点,总统也很清楚。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现在希望日本人的活力和创造力重新回到自由世界方面来。我本人也保证努力说服我的同事议员。”
关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想立即向上海的流亡政权汇报这一消息。可他又转念一想:“但是,我的处境可怜,身分是流亡政权的一员,却没有自己的通讯手段。如果使用商用国际电话,那就可能会在什么地方被人窃听。”因此他没有汇报。
共和党的霍利总统,根据国务卿的报告和忠告,反复考虑了两周的时间。白宫的顾问班子也尽量搜集情报,给予全面协助。这一段时间,白宫的存在宛如是为了研究讨论关川的要求。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即使美国正式开始援助中国,也并不意味着美苏立即开战。但是,如果参加日本解放战争,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日本列岛上除了有苏军四个师之外,还有海空军的精锐部队。
“认为如果美军在日本登陆,驻日苏军将会退避同我们作战,立即撤回苏联境内的想法,只不过是一种希望性的推测而已。”
甚至在白宫顾问班子内有影响的成员中,也有人提出了上述慎重论调。总统、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以及白宫的主要顾问聚集一堂,通宵达旦地召开会议。
霍利总统在一九八四年的大选中击败民主党的政敌,当选为总统。他是共和党推选出来的。对内他强调建立廉洁奉公的政府,对外他主张对苏强硬,这是众所周知的。他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斯坦福德大学毕业后,当过律师,后来活跃在当地的政界。霍利总统生长在美国西部,西部的教育和社会环境使他从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