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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国崛起-法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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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那,那里曾经接受了法国的价值观,现在还保留了某种东西,称作法语国家,这两个法国过去的势力范围仍被认为是讲法语的地区。
  现在一切都完结了,这些国家都独立了,并且取得了进步,但是还存在一种东西,那就是他们还是讲法语的国家。这使得不光这些国家的
  知识分子,还有人民也与法兰西在语言上保持着联系,讲法语是十分很美好的,这是一种法国的遗产。现在一些塞内加尔、刚果、印度的作家
  仍然用法文创作。
  皮埃尔·罗桑瓦隆
  法国高等社会科学研究院主任研究员
  自由、平等、博爱是三种价值,但是它们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自由可由国家颁布规定,但是必须要制定相应的法律,人民必须为之动员起
  来。平等是一种目标,实现起来更加困难。有两种平等,一种是权利平等,两个世纪之前,法国大革命宣布权利平等的时候,是为了取消社会
  特权。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在社会当中都应有同样的机会,它不是人诞生时就能决定的。平等不仅仅是权利平等,还应该有经济平等,在实现民主
  中最大的困难是这个问题。权利的平等和机遇的平等是密切相连的。每一个人的机遇不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的。实际上这是现代民主应当争
  取的。
  每一个人的历史不是从生下来就写好的,而是由他后来撰写的,同时,必须有这么一个 
  原则,告诉人们怎样生活,什么是公共服务,怎样才能取得入学的机会,哪些是每一个人应当得到的经济来源,这就表明民主不是由法律规定
  的纲要,民主是需要不断地讨论自由和平等的关系,如果由上而下规定一种经济平等,那它就要扼杀自由。
  如果自由仅仅停留在原则上,没有在制度方面扎根,没有国家担保的社会平等。如受教育的权利,享受医疗的保证,没有形式等方面的牢
  固确立。这就表明自由的原则与实际生活相脱离,这也表明革命时期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不能简单地决定社会纲领,它是指自由社会的生
  活方向和发展趋向。
  一个自由社会不断提出这些问题:社会基础问题并讨论它的价值,还要不断讨论把这些价值付诸实施的条件,而不是简单地讨论实施这些价
  值的方式。第三个问题就是法国革命提出的博爱问题。
  博爱的概念是非常含糊的,实施起来问题更多。对自由下一个定义比博爱容易,那就是把每个有自制能力的人看成一个整体,使每一个人
  不受他人和国家行动的侵害。自由就是根据人的潜力、自制能力和其法定能力来定义,这就是自由。
  平等是一种更广泛的社会理想,博爱是一个道德的理想;怎样使它们相辅相成;这是一个需要不断讨论的问题。这种理想不能写在《宪法》
  上,这是一个感性的理想。法国革命之所以谈到博爱问题,使我感到有另外一种东西,自由、平等、博爱是革命的象征,它们之间的关系似乎

  是抽象的,这是法国革命最危险的一个东西。
  后来一直被法国人所批评,这是一种个人主义的欲望,法国社会本来是反对旧社会的等级、特权和行会主义,这一切对每个法国人来说可
  以说是一种监狱。如现在的等级壁垒,必须摆脱这一切,使个人成为社会的轴心,使每个人成为社会的活细胞,把每一个人从社会内部牢房当
  中解放出来,这是必须的,因此从某种观点上讲,就是要建立一种以每个人为基础的社会,每一个人就如同是社会的原子一样。
  重新塑造一种社会,因此博爱是一种理想,社会不仅仅是一个由个人组成的社会,也是一种集体,在现在社会上还有另外一种倾向,法国
  进行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有意义的,但它不应成为一个模仿的榜样,法国革命提出了不少现代民主中遇到的问题。
  但远远没有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它清楚地表明,哪些是自由和现代民主之间的矛盾,以及自由和平等之间的矛盾,个人主义原则和
  集体社团精神之间的矛盾。
  我们可以理解为法国革命提出了一些根本性的问题,但它不能成为仿效的榜样,法国没有为善下定义,法国的样板不是成功的历史,它提
  出了一个实施纲领,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法国人不能在自由民主方面教训别人,法国革命是经验的汇集,是有许多需要回答的有趣的问题
  ,如果说和其他国家讨论政治经验的话,应该谈到这些问题的困难。
  不能说某一个样板是理想的,某些是可以实施的,重要的是在现代世界各个国家都可以进行比较,如果一个社会是一个集体主义的社会,那么
  ,日益强大的个人主义可能构成对社会的威胁。因此,不能把法国革命作为一个国家的榜样,应该把法国革命看作一个现代化进程中需要解决
  的问题的蓝图。
  因此法国不能教训其他国家,提出有关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权利谈论现代自由的问题 
  ,法国的经验可能提供了一套建议和需要解决的困难,但肯定不能充当别人的老师,法国本身就是一个蹩脚的学生。当人们大讲博爱,法国革
  命快结束的时候,拿破仑却在殖民地恢复了奴隶制度。
  当法国人宣布自由、平等、博爱的普遍理想的时候,他们把殖民地人民当作次等公民,法国的殖民主义历史是完全与这些原则的普遍性相
  矛盾的历史,现代民主可能必须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进行试验。人类世界大同的理想是一种乌托邦,有可能在某一天实现。
  今天一个国家的生活告诉我们的是,体验自由、平等、博爱这些重要价值必须在有限的范围之内进行,单一民族国家可以对这些价值观在
  其小小的领土上进行试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试验只能是临时的和有限的,在一些领土幅员很大的国家,如中国,和在领土幅员很小的国
  家,如瑞士进行试验,可以看到两者之间的差别。
  18世纪法国工业革命开始的时候,西方的很多哲学家认为,可以在领土很小的国家实行公民社会的民主,对此,法国人认为,可以有不同
  的考虑。法国当时被看成一个欧洲大国,它有2500万人,而欧洲有8000万人口,和现在不一样,当时法国在欧洲是一个人口大国,有人认为自
  由、平等、博爱的理想不仅可以在小国实践,也可以在大国实践,这表明,现代理想的价值的实现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国家领土幅员,价值观具
  有空间性。
  团结是一个博爱的名词,博爱是需要实现的,但是法国从来没有实现过博爱,这表明现代理想的价值和价值范围的思考是分不开的。
  怎样实现这三大价值?法国从来没有实现过三大价值。法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博爱的社会,法国是一个权利平等的社会,今天法国社会到处
  都存在着经济不平等,我认为法国完全没有实现自由的思想,为了把法国改造成一个现代国家,人们相信的是国家而不是个人,从某种角度看

  法国本身就是一个学校。
  伊曼努尔·勒华·拉杜里
  法兰西学院院士
  关于自由、平等、博爱,自由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提出的口号,但是被拿破仑和罗伯斯庇尔等一些独裁者所干扰,他们不愿意人民有过多的
  自由,实行平等是法国人民所追求的伟大事业,法国人惟恐失去社会平等,在美国如果一个人买一辆汽车,他的邻居不会妒忌,在法国如果一
  个人在社会上得到提升,其他人往往产生嫉妒心理,法国人很容易产生社会嫉妒,这就是法国人的平等观念。
  博爱是比较模糊的概念,它来源于基督教,基督教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兄弟,过去牧师在教堂对教徒讲话时,首先称“我亲爱的兄弟姐妹”
  。法国成为强国是在有自由、民主、博爱之前,法国在圣·路易和路易十四之前根本没有提出平等、自由、博爱,自由、平等、博爱是一种实
  践,在欧洲和美洲的一种实践。自由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和拿破仑军队所提倡的,但是它也遭到一些抵制,直到19世纪法国还为一些国家带去
  了自由和民主,如19世纪的美国、德国和英国甚至于日本。
  我认为法国人过分自由,有些人认为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有些年轻人甚至在大街上犯罪,另一方面,我们的自由也不是真正那么
  自由,我们不能自由地表达我们的想法,我们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移民问题,为了不被指责为种族主义者,我们对伊斯兰信徒的移民非常小心
  ,这就限制了我们的舆论自由,我是完全反对种族主义的,对某些恐怖主义的行为,我们有时候也非常谨慎。
  平等在法国是不存在的,在美国也不存在,美国的贫富差距很大,在法国一些有权力的人,是从法国高级行政学院毕业的。
  关于舆论方面的自由,某些禁忌的东西应该取消,让人们自由充分地发表意见,譬如说土耳其想进入欧盟,我们对土耳其是尊重的,但是
  还是劝它不要加入欧盟为好,对于恐怖主义行径,我们必须谨慎,因为自由发表意见可能会被威胁。
  我们有些法律具有约束性,对于政府官员来讲,不是说平等自由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安全问题,如果你要保持职业的稳定,一般官员必须
  主动积极的工作,我们这个制度非常先进,但是法律规定小学教员55岁退休,为了减轻负担,现在要求他们50岁退休。还可以举一些例子,如
  法国铁路部门动辄举行罢工,罢工对国家生活是有害的。法国南方有好多狼,那些牧羊人夜里睡觉的时候必须带着枪,因此他们反对欧盟通过
  的一项“不准猎狼”法案。
  巴黎断头台酒吧老板
  这个房子,是19世纪20年代开始建的,这个断头台是1783年,皇家军队在镇压旺代起义时候建的。
  在旺代起义的朱安党人就是在这里被砍了头,这座房子都是用石头砌的,我们把这座房子建成一个爵士音乐厅,现在就是一个爵士音乐俱
  乐部。过去人们在这里演唱宗教音乐和法国其他音乐。
  这个东西叫断头台,这是现在法国惟一能够看到的一个,其余的都被放进了库房保护起来了。可以说,不向公众开放。曾经在某些时代用
  它来砍头。
  这是法国历史的一部分。不是由于人们的社会地位不同,而是有些人思想比较顽固,不承认这段历史。而这是我们的历史。我们曾经有中
  世纪的历史,看到各种尸体,曾经有宗教战争,什么都有,断头台是我们历史的一部分,为什么要否定呢?
  这种砍头刀有两种。军用的比民用的稍微短一点。人死了以后,很快被装进小车,推走。朱安党人起义的时候,他们手里握有武器,而皇
  家军队没有武器,就把朱安党人直接拉到村子里的断头台砍杀,也不进行审讯,就地砍头。在镇压朱安党人的恐怖中,有几万人死了。这是法
  国历史的一部分。
  雅克·奥立维·布登
  巴黎第一大学拿破仑学院教授

  历史学家
  1799年拿破仑·波拿巴发动政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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