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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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酒气和着薄荷洗 发水的清凉气息薰上来,我站在流川枫身边,第一次注意看睡着时的小狐狸,发现他有极密长的乌黑眼睫。
我犹豫伸手想叫他,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他形状优美的锁骨,那里也变成粉红色了,我觉得唇干舌燥,这暖气也烧得太好了。
特意选的背景音乐轻轻柔柔在房中回荡,沙哑声线低低倾诉——分手那么久我再没有见过他,思念都淡了我想我并不多爱他,只是忍不住总会有点儿牵挂他,牵挂、牵挂、无边的牵挂……
我对自己说,仙道彰,不就是一只喝醉酒的狐狸吗?况且又不是美女狐狸,什么世面你没见过啊,这算什么,以前不是还哄过他一次,在他脸上说亲就亲,现在这是怎么了?心慌意乱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
从门卫到电梯工到清洁员到同事所有人一致对我行最高注目礼,我不苟言笑目不斜视笔直走过。
明美对我抿嘴,“仙道君受什么刺激,决定改变形象了?”
我冷笑,“没错,现在不是流行耍酷吗?”
终于进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摘下墨镜伸手抚眼角,“咝…”我吸口凉气,还是痛,想也不用想青紫一圈,我这墨镜得带上几天了。
怎也看不出流川枫单薄归单薄出拳会那么狠,他说过他擅长打架的,不但会打架,醉拳打得尤其好,这只狐狸以前恐怕是看在我收留他的份上多少给点情面,昨天酒后狐狸露了真相。
我愤愤不平地思忖,要是我真的做坏事也就罢了,可是昨晚明明是好心好意想叫他起来回床上好好睡的。
早晨走时狐狸还在大睡,晚上回去无论如何得好好教育一下,文明人能这么暴力吗?
打开屏幕开始工作,我打定主意,虽说工作忙但工作休闲二不能耽误,无论如何得找个女朋友了,算算去年秋天第一次见狐狸时与枝子分手,一晃眼已经二个多月。
我大力敲打键盘,昨晚我一定发昏了,多半因为禁欲太久所以居然对一只笨狐狸起了绮念!
(六)
顶着墨镜硬着头皮上了一天班,上洗手间时不留神被彦一看到墨镜后的乾坤,我打赌不到一个小时全大楼的人都知道我眼圈青紫肿胀。
下班时电梯里好巧不巧遇到牧绅一和藤真健司,藤真公司的写字间也在帝都,专门做形象设计,很流行的行当。我与他关系一直很好,大学里同级上班后又在一栋大厦里。牧绅一多半是来找他,他也是大学同学。
牧叫住我很有义气地拍我肩,“兄弟,我们都听说了,别当回事,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脚,以后记住别招惹有夫之妇就行了。”
招惹有夫之妇?我明白了,一世英名被小狐狸毁于一旦!
坊间现在不知已有多少种流言版本,凭现代人的想象力及消息的穿透力,明儿就算有警察来找我询问上个月的强暴未遂案也不必诧异。
钻石王老五身价大跌,但我总不能昭告天下说我眼睛上的伤是被一只喝醉酒的狐狸打的吧?这个不白之冤是洗不清了。
我越想越火忍不住冷笑一声,“放心,下次我招惹有妇之夫好了。”
牧绅一涨红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现在不是流行同性爱吗?”我再次冷笑,虽然知道阿牧一番好心可就是一肚子的无名邪火,阿牧的脸快要涨成紫茄色了,“只要是爱同性又怎么了?总比强迫别人好!”
火苗烧得更旺,我强迫别人?就凭我用得着强迫别人?“哼……”
我冷哼一声正要继续唇枪舌战忽然想起一事没了气焰,前阵子听说阿牧和藤真现在是一对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多半以为我是在故意嘲笑。
我自知理亏可惜隔着墨镜无法用眼神表示我的歉意,要立刻化冷笑为热笑就算以我的技术也觉得难度太高。
我求助地看藤真没话找话,“藤真,最近工作忙吗?”藤真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听出我话中求饶的意思。
“还行吧,形象设计嘛,一季一个潮流,总有事作。”果然风度很好,藤真若有所思地看我,“仙道,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不要戴墨镜,去配一只蓝色隐形眼镜,记住,一只就够,一黑一蓝双眼加你的冷笑,再想办法扮得忧郁点,添上父母离散的身世,天衣无缝的金银妖瞳。”藤真不怀好意优雅微笑,“本季最流行酷哥版,到时不用你出去,自会有美女送到家中。”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忘了,越是聪明人小心眼起来越可怕,我惹火了牧,活该藤真出手给他报仇。我硬着头皮打哈哈,谁让我错在先呢?
“啊哈哈,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会走路的伤风败俗呢。”
藤真回答,“肉搏能力太差!”
溃不成军败下阵来,藤真这小子标准重色轻友,为了牧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老朋友。我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左思右想都是狐狸惹的祸!憋一肚子火再次上演飞车特技回家,得好好说清楚,不小心再被揍一拳我这辈子甭想翻身了。
一回家就觉得不对,流川枫坐在沙发上破天荒没抱着可乐在喝矿泉水。狐狸通常没多少表情,可是冷着脸没表情和分明要冻死人是差距很大的。
“哼!”我不去管他,冷笑一声拿开墨镜坐在沙发上,被打伤的那边正冲着他。
“昨天让我喝的什么?!”
他不关心我伤势冷冰冰质问我昨天给他喝的什么让他头痛得不得了,听听,象话吗?是我让他喝的吗?呃,当然,是我买回的酒,可是是我让他喝那么多的吗?
我当时还死劝来着,可惜他全忘记了,只惦着酒是我拿给他喝的。
我简直快要气死了,这个冤枉啊,比那个能让六月下雪的美女还要冤枉,仙道彰居然会有有理说不清的这一天!总之他认定我是故意的。
我铁青着脸拍桌子维护我的清白,“我故意的?!把你灌醉我有什么好处?劫财还是劫色?!”
流川枫寒冰般眼睛盯牢我,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心虚,我想起了昨晚朦胧迷离眼波,然后不知怎的又想起藤真和牧的同性爱。
我搜索枯肠找词儿掩饰心虚,“好心收留你倒收留错了。”我义正言辞斥责,“别的狐狸会报恩,你倒好,吃我的喝我的转回头教训我。”
房间里一下静了,流川枫要冻死人的神情忽然变木。
我就觉心尖子毫无预兆紧了一紧,但是我没做错说错啊,他不来赔礼道歉还让我认错不成?我死鸭子嘴硬,“放心,不会让你以身相许,浑身没几两肉,排骨似的,我对你没兴趣。”
流川冷冷看我,寒星般双眼有些黯淡。
我闭住嘴,飞速转动脑筋正在想怎么下台时对面没了人,我对着一堆空衣服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只白毛小狐狸从衣服里钻出施施然从我脚边走过进了客房。
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绝,真绝,真正的绝招。
就说他是我克星,好好好,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一天之内第三次上演飞车特技往酒吧走,估计这一带交警把我的车记得死牢。
酒吧老板热情欢迎我的到来,自从家里多个狐狸来的较少。越野值勤来不了,我没心思钓马子,只好一个人喝闷酒,越想越是欲哭无泪,社会真是大染缸,本来蛮纯洁的小狐狸来了没多久,恶人先告状先发制人最后耍赖皮统统学会。
一左一右各有个美女,一个对我公开飞媚眼,一个对暗暗我频送秋波。
我无心睬她们,小狐狸好象真生气了。
一点儿都怪不到我头上,早让他不要相信我嘛,做什么一心一意相信我?
我都告诉他了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又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笨狐狸还不明白吗?现代人个个功利至上,自私自利兼都有些自恋,不是我不爱这世界但世界上最爱是我自己,不这样早叫别人踩在脚底哪儿有资格做精英?
左右两个美眉开始互瞪,我没心得意我连动都不动就有人为我吃飞醋。啊,是,我心甘情愿信奉拜金教,之所以没有问他要住宿费是因为根本要不到,犯得着一副受伤样子吗?
再说了,小狐狸聪明得紧,我安抚自己良心壮底气,他连我真笑假笑都看得出来,我不信他这回就看不出我说的是气话。明明是他打了我有理的倒成了他了,都是我以前太纵容他惯出毛病了,这次绝不能妥协!
至于以身相许……,唔,劫色,……,我拒绝考虑这个问题,
“老板,再来一杯威士忌!”我决定今晚且过狂欢夜,左边的美眉比较劲爆样子。
☆☆☆
越野幸灾乐祸从酒吧里找到我,做专业性鉴定,“皮下软组织损伤,基本上已经好了。”他摇头感叹,“啧啧,怎么好事都要你碰到了?”
我躲开他手指,“离我远点,什么好事?”
“干嘛这么敏感,我又不是女人。”越野不以为然,倚老卖老拍我肩,“听说你遇到个会跆拳道的绝世大美女,给哥们介绍一下如何?”
我甩开他手,“保持距离,留神别人说我们同性爱!”都没精力解释了,又一个流言版本。
越野听我掐头去尾说完大致经过笑半死,“原来被一个喝醉酒的朋友打的?男的?然后他还死活不认账?”我委屈点头。
“我说仙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气这么久,人家不是故意的就算了。”越野直起身子对我说。
我怒,“你到底向着谁说话?”
“哎,小时打架差点把胳膊打折了也没见你这么记仇,越大越活回去了。”
我觉得倒霉运压得我的朝天发都快要竖不起来了。
和小狐狸冷战好几天了,他一直不向我认错,根本当我透明人不存在,虽说可乐继续供应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来,好容易以为有人能诉苦了,没想到越野临阵倒戈,倒成了我任性小题大做。
“不是记仇,是尊严问题!”我坚持,越野继续轻描淡写,“尊严啊,朋友之间有那么严重吗?要真觉得生气以后不要再见他不就没事了?”
不见他?流川枫现住我家除非我离家出走就得见他,啊,我忽然有些索然无味,也没多久了,小狐狸快要回森林了。
“对了,仙道,最近在和相田小姐相处是吗?”
“是啊,消息很灵通嘛。”我没精打彩回答。
相田弥生也是我大学同学,按我的分类法是那种可以谈婚论嫁娶回家的女孩,她一直对我有好感,我与她做普通朋友并不招惹她,没有成恋人也就避免了成路人。
这次我打定主意要找个女朋友,而且想要来真的了,家里多个人感觉必竟不一样,也许结婚能带来这种感觉,以前和越野一起喝酒时遇到她与同事出来 ,后来大家合在一起玩,有我在气氛当然很热闹,两人也算认识了。
“相田小姐是个好女孩。”越野语重心长,“仙道,这回是来真的吗?别再害人啊。”
我白他一眼,“就算我想当大灰狼她也不是小红帽。”害人,现代女郎谁能害得了?一个个上山能打虎下海擒蛟龙精刮地不得了。
越野探手过来摸我额头,我偏开身子,“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发烧,招牌笑容不见也罢了,还会翻白眼与冷笑。”越野啧啧称奇。
我顾左右言他,“问就行了别动手动脚的。”可能住久了会同化,狐狸变得有人味儿